第五章 弄巧成拙

  在卓沅沅和兩個鬼頭話間，姚京已邁步走進了屋子裏，在距離卓沅沅距離很遠的房間另一角上站定，清朗的眉眼裏不自覺的對卓沅沅閃現出一絲孺子不可教的不耐神情來，一閃即過。 仲衍帶著妹妹規規矩矩拜見了阿嫂，不想再在大哥的眼皮下久呆，忙忙帶著馥兒向姚京拱手，恭敬道：“大哥，我們退下了，”待到姚京點頭應允之後，他們方敢靜悄悄的離開。 滿室光色，木色地板上暖色大作，喜字高懸在牆壁之上，隨風亂舞，兩個孩子一離開，屋子驀然靜謐起來，唯獨聽得更漏在耳側滴答作響，計數著時光的匆匆飛逝，第二次單獨相處的兩個人各懷心思，卓沅沅毫不避諱的將炯炯的眉眼定格在遙遠出姚京的身上，伏起身子忍不住雀躍道。 “你讓他們喚我阿嫂，是不是已經認定了我是你媳婦了？” 卓沅沅笑口常開，關注點往往和別人不大一樣，姚京早在新婚之夜便已經領略到了，麵對這樣歡脫的女子，委婉往往是無用的，他隻得通過狠狠的搖頭表達否定，開口稱呼卓沅沅為：“卓姑娘。” “卓姑娘，你誤會了，我這樣做，原是怕你被外人笑話，可並不代表著我承認了什麽。實不相瞞，姚京的心中已有她人，若不是母親逼迫我，我也不會做出這樣誤人誤己的事情來，若是有得罪卓姑娘之處，請卓姑娘千萬贖罪！” 卓沅沅一時發急，赤腳跑下床去，緊挨在姚京麵前，像隻溫溫軟軟的貓般爬在姚京身上，直視著那張清雋且窘迫的麵頰質疑他道：“你可不是騙我麽？你心裏真的另有別的女子了？” 姚京推不開卓沅沅，隻得硬著頭皮忙不迭的點頭：“姚京不才，實在是另有婚約……” 卓沅沅的情緒如是被激了一盆冷水驟然低落下來，素色的衣擺拖拽在地上，精繡其上的紋路橫欄出細碎的陽光，她轉身在冰涼的地麵上緩緩走了兩步，思量了一會兒之後，靜悄悄的握緊了拳頭，最後歎了一口氣道：“讓我見見她？” 姚京抿了抿幹燥的唇，喉嚨裏同樣充斥著幹澀，甚至無法出聲。 卓沅沅重新跳回到床榻上，抱緊雙膝將頭埋下，雖然瞧不見神情，倔強的聲音從縫隙裏透了出來，透著那麽點傷懷：“總得讓我見了她，我才能甘心。” 姚京瞧著床榻上佝僂著背脊的姑娘，烏黑的發絲順遂的滑下，從兩側遮擋住她弱的身形，姚京知道，這樣欺騙姑娘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可他也更加清楚，自己與她的不相配，若不是母親貪圖卓家的資財，原本也不會將自己置於這樣兩難的境地之中，若是真的等到這個姑娘初解了人事後悔，還不如現在就一刀兩斷，兩不耽誤的好，想到此處，姚京悵然了擺擺頭，從心裏無聲的歎息了一聲。 “子啊！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