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任性說不愛
見他們走遠,冉旭才鬆口氣,一個失重跌坐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撐到最後一刻,已經是他的極限。
閆池一驚,連忙跑過去,想要急切的抱住他,他卻痛苦的發出嘶的一聲。
原來是不小心碰到了他剛才打人用的地方。他的手已經腫了,胳膊也微微有些淤青。
對視著他的眸子,就不自覺的被他的目光所吸引。想著剛才依偎在她懷中的自己,就覺得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
現在又看著他那受傷的樣子,這些都是為她受的傷。她沒想過他會那麽的保護她,那個當初一直囚禁她不讓她出門的人。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挺身保護她。
看著他身上的傷,她心中莫名的心痛,嘴上卻任性道:“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要嚇死我了!”
冉旭捂著疼痛的地方,惡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你這死丫頭在多話小心我把你送給他們!”
閆池一聽不樂意了,自己大小姐慣了還從來沒人敢跟他說話:“你現在都這樣了還敢威脅我呢?你不怕我按你的傷口!”
如果是在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她去哪裏買東西也從來不用自己給錢,喜歡什麽直接拿走就好,給錢的事情是留給身後下人來辦的。
也根本不會有哥哥和父親意外的男人近他的身,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動手動腳。
要知道她可是畫眉宮的大小姐,常家就她一個大千金,身邊的侍從多的數不勝數,無論是哪一個都身懷絕技,怎麽可能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氣的閆池狠狠地又碰了一下冉旭的傷口。
“嘶……”這丫頭說什麽就做什麽,還沒等冉旭反應過來小手指就已經按在了紅腫的地方上,弄的冉旭疼的要哭出來:“臭丫頭你找死呢,我變成這樣是誰害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誰讓你囚禁我!”閆池似乎很有借口。
“你傷沒好我又不能放你出去亂跑!”冉旭聽得簡直哭笑不得。
“你不放我怎麽會知道我會出去亂跑?!”
“你這臭丫頭在跟我強嘴!你知道你一醒來就說什麽胡話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說什麽胡話了!我本來就是……”閆池感覺自己怎麽也解釋不清楚,撇過臉去:“算了。”
冉旭見閆池許久不說話,揉了揉手:“去打個車!”
“你不是有車嗎!”雖然時代不一樣,但是閆池還是可以大致理解這個是以前用的那種升級版。
“我手都這樣了!你開嗎?”
“……”你們車都是開的嗎!我們都是用騎的!
算了,反正跟他說這麽多他也不會明白的。幹脆不要說好了!
回到出租房裏,閆池洗香香換了身新衣服。看著身上這很貼身卻很奇怪的衣服,開始沉思。這些日子她經曆的這些事情,都與她之前的記憶不符,難道,她……
她開始努力的回憶,她最開始的記憶,還有離來到這奇怪的世界的最近的記憶。
她記得,她好像是為了摘一朵淡藍色的花,從懸崖上摔下來了。掉入了深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模樣都變了,還有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他行為舉止看起來都怪怪的,把他帶到這個地方,周圍環境也怪怪的。
但是他好像沒發現,好像是從來都是那樣生活的似的,就連大街上的人們都是那樣的,穿著那種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衣服。難不成隻有她一個人不一樣?
對了,如果能找到那個深淵,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隻是,她是跌落下來的,現在她在這個世界又不能使用法術,要怎麽才可以變成小畫眉飛上去呢。
她真的好想爸爸媽媽,還有大哥,二哥。還有花灑!
“如果……這真的是另一個世界,那麽,他豈不是不知道我的世界。”閆池坐在柔軟的床上,雙手抱著膝蓋將臉枕在膝蓋上,因為大床太柔軟導致向下塌陷。她自己一個人小聲的自言自語正好被冉旭看到了,他打開門,望了一下她:“說什麽呢傻丫頭。”
被冉旭一句話打斷了思考,她緩緩回過神,看著他同時注意到了他手上綁了好厚的繃帶。看起來笨拙的要死,她忍住不笑:“沒,沒什麽。”
既然他不知道,就讓他永遠不知道好了。反正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也不會有什麽交集。她現在要隱藏起來,這個世界既然隻有她一個人不是這個世界的,那麽等她找到回家的路消失掉就好了。
誰也不會知道,就那樣無人知曉的離開。到時候,他也會忘了她吧。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是這個人。感覺她現在的身份除了他就沒人能承認他。什麽閆池,什麽大學生,都讓她覺得很無奈。
她沒有辦法跟任何說她到底是誰,之前她會無腦的去解釋,但是靜下心仔細想想,就算她說的有多真。這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會承認她說的那個世界的存在。
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她決定要對自己的事情保密。
常韻笛自從被那個男人帶出青樓,就一直住在一個小別院內。雖是一個小別院,但裝飾卻很是豪華精美,大到樓柱,小到雕紋。
就連她用的那小小的一麵銅鏡,周圍都雕刻著非常精美的圖案。上麵的圖案是一隻美麗的百靈鳥,在展翅著似乎在天空翱翔。對稱著對麵也有一隻百靈鳥,隻是常韻笛一直沒有留意。
她坐在閨房梳頭發,對著銅鏡看著此時的自己。隻是看著現在的自己,就慢慢的回想到了以前,被賣到青樓的時候,所受的羞辱。恰巧遇見他才得救,她不知道遇見他是好是壞,但目前來看情形還是不錯的。
正當她細細梳著自己順滑的長發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敲門聲,然後緩緩將門推開。
常韻笛下意識的抬頭,迎麵走來的是一個長相俊美的七尺男兒。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將她從深淵中救贖的男人。
這些日子他好像很忙,將她帶到這個地方讓下人服侍就再也沒出現過。今天不知是抽出時間了還是怎麽,竟會來看她了。
對了,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有像下人問他們家的主人是誰,他們卻隻是搖搖頭,隻是說我們家公子是個有錢人。其他的,就沒在敢透露一句話了。
常韻笛發覺,他們好像很害怕自己多說一句話,不,準確的說是害怕說錯一句話。從她入了百靈宮開始,對事對人都長了一份心。
觀察人和事也隨著經曆的事情而變得更加仔細了。時間長了她都不知道是她觀察能力強,還是容易多想了。
但她敢肯定的一點,這家的公子一定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公子。”常韻笛衝他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這才幾天不見,你這氣色就變得這麽好了!和來之前的樣子相比簡直是拍若兩人啊,嘖嘖,你瞧這皮膚嫩的和水似的。”男人走近她,邊感歎著邊伸手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臉頰。
這個動作讓她打心內很反感,下意識的躲開卻又想起他買了她,那麽她現在就是他的人了,如果躲開他會生氣的。想著,又將臉湊了過去。
這一連貫的動作很不起眼卻讓男人看在了眼裏。
“你不喜歡我碰你嗎?”男人微微垂下眼簾看著她的模樣,她又不敢直視他的眸子。
他比她高很多,所以隻能低著頭看她。
“不,不是的。”常韻笛連忙擺手解釋:“我是不……不習慣。”
“嗯,我懂。但是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男人說罷繼續抬手摸著她的臉頰,慢慢從臉頰滑下握住了她的肩膀,語氣中滿滿的霸道:“你今後要試著去取悅我。”
說罷,粗壯的大手繼續向下伸。
常韻笛緊閉著雙眼,等待著噩夢的來臨。可他卻在半空中停止了,因為她真的在害怕。
男人愣了一下,將手緩緩放下。
他不是對她的樣子發愣,而是他竟然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感受。他身邊的女人太多太多,以至於不會去理會她們的感受。
一直是閱女人無數,卻唯獨閱不懂她。他明明是不缺女人的,但他卻好像很在意她。
常韻笛見一直沒有動靜,緩緩睜開眼,那種害怕的卻又極力想去睜開眼的模樣簡直把男人逗樂了。
他竟沒見過這麽可愛的女孩,哪個女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哪個女人不想要去攀登他,成為他的女人。對他日思夜想,為他爭風吃醋。
這個女孩卻不一樣,她對他抱有膽怯的情緒。不管他是誰,即使是她的救命恩人,還仍然保留著自己的小秘密。不讓任何人去探索她的世界。
想想就覺得她好可愛,讓男人更加想要去占有她。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噗嗤一笑。看著她的蠢模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抓起她的手沒等她反抗:“走,帶你去個地方。”
女人,從今往後,你就在我的身邊。一直服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