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不知所以然
常韻笛與單祁之一日便成了好朋友,她覺得單祁之雖然擁有永久的財富和絕美的長相,但還是挺可憐的。身邊除了一些侍從婢女就沒什麽別人,也定沒有朋友。但是她喜歡單祁之的天真無邪,與他做了好朋友。
單祁之夜裏閑來無事就來琉璃所偷偷找常韻笛玩,今日他實在無聊,見四下沒人下午就找她來了。
“韻笛韻笛!快來陪我玩。”單祁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一進屋就是對常韻笛樂嗬嗬的。
常韻笛近日無聊正在學女紅,正巧遇上些女紅上的難題。見到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單祁之心中的那些烏雲密布便消失了。
她輕輕放下手中針線,衝他揚起嘴角:“小旗子,你怎麽來了。”
“我來找你玩嘛,在殿中待得悶死了,我恨不得早些出來找你玩。”單祁之開心的一屁股做到常韻笛旁邊,一把將她摟住,小腦袋開心的在她的肩膀蹭來蹭去。
清兒和梟兒見此,彼此相視一笑。
“真拿你沒辦法,你要不要吃些糕點,清兒做了些新鮮玩意,超好吃的。”常韻笛讚道。
“當然要咯。”單祁之也很喜歡清兒,她不僅有一張清秀可人的臉蛋,還有一雙巧手:“快拿來給我嚐嚐。”
清兒被常韻笛讚的有些羞紅臉,不好意思的去廚房拿糕點去了。
二人趁著這閑暇的時間又多聊了幾句,直到清兒拿來糕點,給單祁之嚐了嚐。
他一下子被入口即化的感覺滿足到了:“哇,好好吃!清兒你的手藝真是棒到不行。”
他誇讚著,又一邊猛吃了第二塊,第三塊。
常韻笛在一旁愣是嚇到了,他狼吞虎咽的就像是幾天都沒吃過飯似的。一直在旁邊捋著他的後背還不停的勸阻:“慢些吃,慢些吃,又沒人跟你搶。”
無奈,這人兒真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玊月出城幾日,回來便聽到宮中風生水起的,多半是有關常韻笛的事情。她不相信常韻笛能做出那種事情,但為了深入了解還是去找了常韻笛。
就在這時,院裏就傳來玊月的喊聲:“韻笛!韻笛!我回來啦,你有沒有很想我呀?”
清兒一驚:“姐姐,是玊月娘娘。”
常韻笛看著那不知所以然的男人,想來想去還是把他藏起來比較好,便硬是把他拉到了屋子裏。
單祁之還不知情,就被推進屋。常韻笛剛整理了一下裙邊,單祁之便很不情願的走出來,這讓常韻笛吃驚萬分,緊張玊月馬上就要進來,可那人兒卻出來拿剩下的糕點。
清兒連忙快手連盤子帶吃的一切遞給他,把他硬是塞進了屋子裏。
玊月一推門,就看到三人齊刷刷的站著,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她。
她愣了愣,看了三人:“怎,怎麽了這是。”
“玊月?!”常韻笛裝作吃驚,然後撲過去就是一把抱住她:“你怎麽才來,去哪了啊這幾天,想死你了。”
玊月沒太在意,便嘿嘿一笑:“嘿,我出城去了哦。辦了些事情,順便給你帶了些小禮物,你瞧。”說著便示意蓉兒將一個小金盒子拿出來。
這包裝絢麗,一拿出來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玊月得意一笑:“這隻是包裝噢!”說罷,將盒子緩緩打開,盒子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裏麵死光煥發。可盒子發開的那一瞬間,閃瞎所有人的眼球。害的在場所有人都不得不用手遮住那耀眼的光芒。
可緩了一會兒眼睛在看,裏麵卻什麽都沒有。
常韻笛納悶了:“怎麽回事?”
玊月得意一笑,又將盒子打開合上重複了好幾次,那耀眼的金光一次又一次。
常韻笛這下算是看明白了,其實她要送給她的就是這個奇怪的小盒子,雖然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打開的一瞬間會有金光散發。
“真是奇珍異寶!”常韻笛感歎。
“哈哈哈,怎麽樣不錯吧,我也覺得很神奇。”玊月說罷,一手遞給常韻笛:“喏,送給你。”
“真的給我?”常韻笛驚訝的看著她,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奇特的小玩意。
“當然了。”玊月撇了撇她,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又道:“你可知這東西來自何處。”
“何處?”
“當然是繡眼。”
“繡眼?”常韻笛想了想,聽花灑以前跟她說過,繡眼也算是異界四宮之一的。
“繡眼宮最大的特色就是喜歡研究一些高科技的東西,這種東西在繡眼宮的雜市裏隨處可見,但是在咱們這就是罕見的奇珍異寶啊。”玊月稱讚道。
“那肯定好貴吧。”常韻笛問。
玊月擺擺手:“傻瓜,物以稀為貴。這些東西在他們那裏算不上珍貴之物,但就算它再貴,也是我想要送給我好姐妹的東西,再貴也要買下來。”
“玊月你真好。”常韻笛接過那小盒子,仔細的拿來打量。
玊月歡喜著拉著常韻笛坐下,但一坐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床榻上竟是一些糕點渣子,仔細一看桌子上還有一點,地上也是。
玊月站起身,沿著渣子往前走,竟不料要到裏屋了。
她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常韻笛,像是在討個說法:“你們再吃糕點?”
“啊。”常韻笛緊張的連忙站起身應道:“啊,是啊。清兒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嚐嚐?”
見常韻笛的語氣和態度都極為反常,她更是覺得屋裏有端倪。隻見玊月衝常韻笛挑了挑眉毛,一臉半喜半疑的模樣:“我就算了吧,不過你確定這屋子裏沒有老鼠偷吃你們的糕點?”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梟兒也有些緊張了,連忙擺手。
可是看他們那不會說謊的樣子,怎麽可能沒有!
玊月轉首便要朝屋內走去,一探究竟。
常韻笛連忙大叫了一聲,惹來眾人目光。見玊月眼神神秘,她尷尬的笑了笑:“我想起來了,可能是薩椰偷吃的吧,那家夥最近可喜歡偷吃東西了。”
聽著解釋不錯,清兒和梟兒也連忙點頭應聲:“對對對。”
“對什麽對。”玊月才不理會她們,猛地進屋將窗簾一拉就是要一探究竟。
看見屋內陳設都擺放的整齊,卻唯獨有一個不入眼的東西。玊月見了,竟將他‘提’了出來。 常韻笛不敢直視的用手捂住眼睛,覺得這下完蛋了,會被玊月罵死。
隻見玊月像是跟剽悍的女漢子一般硬生生將一個七尺男兒從屋內拖了出來,一把拉到常韻笛麵前:“你告訴我,這是薩椰修仙?”
“啊,對。”常韻笛尷尬的應和著玊月的話,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了看無辜卻還在嚼著口中沒吃完的糕點,她假裝衝他發起脾氣:“薩椰,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聽話呢。”
“常韻笛,今日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玊月眸子深邃。
“就是……這幾日你不在嘛,薩椰正好成人型了,對你打擊太大一時不敢告訴你。”常韻笛尷尬的笑著。
像在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鳥兒修來的。修行高的人,便成人,甚至王。修行淺的人,隻能做禽。所以常韻笛這樣說也並不無不可信的道理。
見玊月的臉上漸漸陰轉晴,常韻笛的心也跟著塌了下來。這個謊言撒很有水平,玊月應該是能騙過的。
隻見玊月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眼神卻十分的猙獰可怕,話也是咬出來:“常-韻-笛-你-給-我-說-實-話!”
“我……”常韻笛被嚇到,隻好說真的:“好吧,這個人是單爵之的哥哥,單祁之。”
簡單明了,但是她知道下一秒她就會被玊月罵的很慘。
“你居然背著王上藏男人!”玊月的果真是驚呆了,聲音沒控製住,大的可以震耳欲聾。當她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才輕咳幾聲,又蹙上眉頭:“常韻笛你瘋啦,你可是王上的女人,你怎麽可以跟他弟弟相愛之後又跟他哥哥扯山關係。好了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麽,但是你跟別人說,別人會信嗎?”
玊月的這番話倒是讓常韻笛心裏糾結,雖然這話很現實,卻說得字字在理。況且這是單爵之不知道,若是單爵之知道,肯定又要生事端了。這宮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恨不得常韻笛死,這下不管是誰都會來添一嘴的。
能對她好的,隻有玊月了。她說的話雖然直白,但是卻是最能幫她出主意的知心人。
見常韻笛被斥責的無言以對,玊月也改變了一下態度,衝單祁之嚴肅的說:“殿下,以後你不要再來找韻笛了,你會給韻笛添麻煩的。”
“我……”單祁之委屈,卻又不想給常韻笛惹事。
常韻笛看著單祁之那無助的眼神,心裏難過。她好不容易可以做單祁之的朋友,卻要因為一些事情就此告別。沒有她,單祁之又要回到以前那孤單的日子了。
常韻笛衝玊月撇了撇眼神,可玊月竟是不去理會。常韻笛又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從她耳邊輕聲私語:“你別這麽說行嗎,單祁之天生就不聰明。”
“你也不聰明。”玊月大聲反駁她,所有人都聽見了,包括傻傻看著她們的單祁之。
“哎呀。”常韻笛又扯了扯她的衣角:“別鬧,我是說他腦子有問題。”
“傻子啊?”玊月驚了,才知道自己剛才說話聲音又有點大,趕緊斜過眼看了一眼單祁之的反應,果然他還是聽到了。玊月心裏後悔,萬分抱歉的衝他嗬嗬笑,趕緊用手捂住嘴,轉而小聲的跟常韻笛道:“那你怎麽不早說啊,不過我看他就有點傻不拉幾的。原來那麽帥的王上竟然有一個傻哥哥。”
玊月的語氣有些嘲笑單祁之,讓常韻笛心裏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