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懷恨在人心
但玊月看出常韻笛臉上有些不開心,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便不再提了,轉語道:“哦對了,我來跟你說正事兒呢。”
“什麽事。”常韻笛坐在床榻上,不想去理會。
“你真的攻擊洛嵐邑了?”玊月湊過臉,瞪大了眼。
“你聽誰說的?”常韻笛撇她一眼。
“不是你,對嗎?”玊月眸子堅定。
“怎麽可能是我。”常韻笛好笑道。
隻見玊月一臉的‘就如我所想’的模樣,振振有詞道:“我就覺得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嗯,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麽要承認。他們那幫小人願意在背後說長道短那是他們的事兒,跟我無關。再者說那邑妃本與我無冤無仇,可三番五次要除掉我,我就不知道我哪點讓她看不過眼了。這下也挺好,不知是誰幫我除了她,還省了我的手。”常韻笛這些年確實沒少受邑妃的氣,但也從未想過要報複她。
“聽你這意思你對她懷恨已久了啊。”玊月轉語:“確實,洛嵐邑竟幹一些讓人煩的事情,要不是因為我能耐比她大,她惹不起我,肯定我也是受害者了。”
常韻笛聊著聊著眉頭就開始皺起來了:“算了別提了,提她就心煩。我對她懷恨已久?她也配嗎?成天淨知道看誰不順眼對誰下毒手,成天不消停,前些日子又跟我談好,想跟我和好如初,還給我送了些罕見的水果。”
“那不錯啊,你跟她和好了嗎?”
隻聽常韻笛冷哼道:“跟她和好,真是做夢。她以為她用個水果就能解了這兩年我對她的愁了嗎,把我當什麽了。”
“那水果呢?”
“扔了啊。”
“扔了!?”
“不然我留著它幹嘛,看見它就像是看見邑妃那張臉,恨不得踩爛了。”說罷,常韻笛不爽的撇了一眼。她並不是在對誰不爽,而且對這件事不爽。
“你這女人真狠毒,剛才我還覺得這事兒不是你做的,現在我都在懷疑是不是你做的。”玊月望洋興歎,甘拜下風。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常韻笛瞪了一眼:“雖然我挺恨她的,但是我有原則,就算她再怎麽對我,我也不會去設計陷害她。但是看她現在這樣子,我心裏還是挺爽的。”
“其實就算是你做的我也會支持你的,那女人你除了她不知道後宮多少姐妹要謝你了。邑妃是後宮元老了,除了王上,就連我也動不了她。”說到這,玊月確實也是拿邑妃沒辦法。
可邑妃卻還是被打敗了,是誰想到借王上的手去除掉她。不僅計謀高深,而且做事幹脆利落,一點其他作為都沒有。所以才讓周圍人對常韻笛疑心重重。
他們都覺得這件事發生了,常韻笛的作案動機最大,因為她經常受邑妃的氣,心中早已是看她不爽,懷恨在心。
但她不像那些說長道短的人相同,她認識常韻笛,知道常韻笛什麽人,什麽脾氣。常韻笛說不會做,就是不會做。不過如果不了解常韻笛,就連她都有些懷疑。
他們都在懷疑常韻笛的時候,常韻笛卻在懷疑劉毅。
因為在這件事發生之前他一直要常韻笛除掉洛嵐邑,可百般卻說卻終她還是不肯,還與她大吵一架,所以便自己動手了。
若是這樣想,就覺得是劉毅的可能性很大。改天找機會一定要找他問清楚!
那夜之後,嵐邑宮便被立刻封鎖,再無人進出。這讓洛嵐邑對常韻笛懷恨在心,對阿紫也是恨鐵不成鋼。
就連身邊最信任的人都背叛她,她還能做些什麽。
她在記恨常韻笛的同時也在反問自己,到底常韻笛哪點比她好,讓王上這麽愛慕她,為了她竟與自己的親弟弟反目成仇。劉毅和阿紫都被她收買,玊月那個小賤人也是對她十分的好!
她到底比她多了什麽,就什麽都要從她手中搶走。她失去的已經更多了,從小就開始失去,好不容易以為長大了可以擁有了,卻還是會被人搶去。
難不成就是因為常韻笛生來高貴,她出生卑賤嗎。所以一輩子都要被壓在腳下,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一刻,她突然恍然大悟。
隻有高高在上,對,隻有高高在上,擁有了金錢、地位、榮耀,才會真正的站起來。就像是王上一樣,擁有這一切,不僅是朝臣,文武百官,就連異世的所有女人都為他傾倒。明知道他是個撒旦,卻仍然飛蛾撲火。
這是為什麽,還不就是因為他高高在上嗎。
她若想與單爵之平起平坐,光得到一個妃子位置是完全不夠的,她還需要更多!這樣才可以坐擁江山,到那個時候,在想與常韻笛算賬,那還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
“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鏡子裏的醜八怪,洛嵐邑竟瘋癲般的狂笑,笑聲震耳欲聾,震顛了房子,震破了天際。
阿紫在紅柱旁害怕的躲著,隻露出一個小腦袋,擔驚受怕,覺得洛嵐邑瘋了。
嵐邑宮封死的那命令一下,同時將嵐邑宮的所有侍女統統攆走,不許一個人伺候洛嵐邑,怕是有感瘟疫。但阿紫出於是她的貼身侍女,硬把她留下了。
那瘋女人像是注意到了柱子後邊的人兒,狂笑著道:“阿紫!快去找劉醫,就說本宮要他治病,若治好了,在許他一箱黃金!”
阿紫戰戰兢兢的走出柱子:“可,可是王上封鎖了整個嵐邑宮,奴婢沒法出去。”
“那每日送膳食的奴婢不是與你有些結實嗎?給她寫銀兩,讓她捎信過去!”洛嵐邑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阿蘭,阿蘭是個膽小之人。”阿紫畏畏縮縮著,跟她說每句話都是膽戰心驚。她深知她做錯了事,等她休養生息後一定要好好的治她的罪。
洛嵐邑輕笑:“那就讓你的那個心上人幫你送新好了!”
“奴婢,奴婢……”阿紫閉口翹舌。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與紅杉宮的小侍衛私下偷情。”洛嵐邑的語氣緩慢,又一邊把玩著她根本沒空梳理的頭發,一臉的誌在必得:“本宮不說,由著你罷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都有損本宮的臉麵,倒讓澤紅杉那個小賤人看本宮的笑話。”
“奴、奴婢知錯……”
“那還不快去!”
“是、是……”
因那日封鎖嵐邑宮,劉毅便提前搬出去了幾日,現在正居一個離常韻笛不遠又與洛嵐邑不遠的空宮殿,衣食住行都是自己弄,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短時間住在這裏,是最佳安全。
他不會走,因為他知道事情還沒這麽簡單,他要在狠狠的收拾洛嵐邑。
所以,他留下了一些線索,供他們找到。隻要費點心,就可以找到。
一個侍衛還是偷偷的找到了劉毅,將信捎給劉毅。劉毅並為讓他走,而是順勢將他早已寫好的一封信交給侍衛,讓他負責轉給洛嵐邑。
待侍衛走後,他輕笑的邊走回屋邊看了那封信,上麵寫的字字如他所想的一樣,他一臉不屑的笑,將手中的信封投入他的藥爐裏,瞬時燒成了灰。
將回信好不容易經過多人之手送到邑妃手中,竟被她看了幾眼狠心撕碎。
她瘋狂的朝天怒吼著,眼睛裏早已布滿了血絲:“劉毅那個賤人,居然獅子大開口找本宮要三箱金子。”
阿紫害怕的不敢靠前,但她是洛嵐邑的貼身侍女又不能離開,在說嵐邑宮封死,她也無處可去。
“好!”洛嵐邑忍痛:“阿紫,就許他三箱金子!”
“可是……”阿紫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可是我們並沒有那麽多的錢了。”
洛嵐邑暴怒的將紙屑砸向跪在麵前阿紫,“少廢話!就那麽跟他說!”
紙屑在空中飄飄灑灑,落在她那卑賤的身上,她委屈極了,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隻好低聲應和:“是……”
劉毅見洛嵐邑爽快的回信,心中伏氣一絲絲的邪念。看來這次真是把高高在上的邑妃給逼急了,如今隻要是可以幫到她無論什麽要求她都無條件的答應。
那好,既然如此便讓她緩緩神色吧。
劉毅借著迷魂散將嵐邑宮守衛的侍衛全部迷暈,借此機會偷偷潛入嵐邑宮,與洛嵐邑會麵。
洛嵐邑懷疑是他做的,但是現在唯一能幫她的也隻有他,便不先將紙糊窗捅破,就假裝不知道。
她之前懷疑劉毅收了常韻笛的好處,可現在一聽劉毅獅子大開口,便開始懷疑劉毅本身了。可能他無非就是想借機在多貪一些錢財罷了。畢竟她是條大魚,給他的錢夠他回去逍遙一輩子了。
但並不是因為這個想法就完全拋開了常韻笛這個懷疑對象,無論怎樣,常韻笛她都是要除的!
“娘娘,您著臉。”劉毅看了洛嵐邑的狀況,他的表情顯然說明不太樂觀:“不過別擔心,我還是有辦法的,隻要泡了我的藥浴,三天之後準見效。”
“三天!?”洛嵐邑歡喜的拍桌而起:“那還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