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勿忘舊日傷
終於邑妃迫不及待的等待轉天夜晚,劉毅按照以前的方式將看守在嵐邑宮的侍衛迷暈,偷偷的潛入嵐邑宮。
他帶了一大袋沉甸甸的東西,然後就讓邑妃平躺著,閉上眼睛。然後他便開始在旁邊熬藥。
邑妃還未躺正身子就立馬味道一股苦到心坎的味道,她嫌棄道:“這是什麽呀!怎麽這麽難聞!你不會就煮這個讓我喝吧?”
“這裏放的可都是治好你臉上的病的,然後還加入了一些黃連、木通、龍膽草等中草藥一同熬製。雖然苦,但是卻藥到病除,你覺得什麽樣的神醫能在三天之內解掉你身上的瘟疫病,忍著點吧邑妃,良藥苦口。”劉毅說著,便讓一旁的阿紫坐在自己剛才坐的位上,將手中煽火的小扇子地給她:“喏,你坐在這裏幫我熬藥,我去給他貼膏藥。”
隨後便將他那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袋子身後就往裏掏。
邑妃眼睜睜的看他從袋子裏捧出一把濕漉漉黏糊糊的泥巴,惡心的她麵部猙獰:“你幹什麽!你剛才說要貼什麽?貼泥巴?!在本宮的臉上!?”
她硬是掙紮著不從,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劉毅卻手捧著一把泥巴,也沒有多餘的手按住她。他就不屑的衝她道:“病是你自己,治不治你自己選吧。”
這句話還真是最有用的,洛嵐邑雖然看著劉毅手上的東西滿臉的嫌棄,可她除了接受還有什麽選擇!
她竟還把所有的痛苦的原來都推卸到了常韻笛的身上!
常韻笛,你等著!你讓我受的這些苦這麽罪,我定要你十倍奉還!
她咬著牙,被劉毅老老實實的說服再次躺下,冰涼涼的感覺觸及到了臉上,那一股奇怪的味道也讓她難忍。
“這是什麽味兒啊,這麽騷。”邑妃五官幾乎都皺在一起。
“馬尿。”
“什麽!?你給本宮臉上抹泥巴就算了,還混馬尿!”
“沒辦法,你這個是結節,不這麽治會更嚴重。”劉毅一邊用泥巴貼到她的臉上,隨之轉語道:“我還嫌棄用手幫你霍馬尿呢,你當我錢這麽好賺呢,忍著!”
阿紫在一旁聽著二人的對話強忍住不笑,自己乖乖的扇火熬藥。
邑妃真恨不得把自己敲暈了,這樣就聞不到那隨即呼吸就能聞到的騷氣的味道。真是自己不把自己搞暈,都會被這刺鼻的氣味弄暈。
“還要多久。”她實在受不了了。
“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對,你忍著點吧,我先洗個手睡個覺。”劉毅說罷便趕緊離開,離開前她還囑咐阿紫:“注意,等半個時辰好了去隔壁叫我,這裏味道太重了我先出去了。”
“你!”聽劉毅的話超級嫌棄洛嵐邑,洛嵐邑卻對他無計可施,什麽都反駁不出來。她一個堂堂後宮一手遮天的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下場,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想想真是可笑。
劉毅將門關上,笑的快要岔氣。要知道其實邑妃根本就沒什麽病,隻是他裝腔作勢了一陣。而那些藥物和治療方法都是怎麽損怎麽來,把世界上最哭的藥材都放在一起熬製,還有那清涼解暑的馬尿泥巴。光是想想洛嵐邑那痛苦的嘴臉,就讓劉毅捧腹大笑。
借著大家都說邑妃瘟疫,她也真的以為自己得了病,就順水推舟在收拾洛嵐邑一下,順便勒索一把。省著她沒事光把這錢給別人,借別人的手陷害常韻笛,這次就應該讓她好好消停消停。
估計這次事件過去後,恐怕洛嵐邑要緩一段時間了。這次,真的對她來說太傷了。
待邑妃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半個時辰,接下來就要喝掉那苦到胃酸的藥了。
“喝完它。”劉毅在一旁認真的說。
洛嵐邑望著那滿滿一壺的湯藥,濃稠的看不清壺底,而且它往上冒的蒸汽,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洛嵐邑拚命搖頭:“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還是等死吧。”
見洛嵐邑語氣堅決,劉毅淡淡的一笑:“現在滿城都在傳是常韻笛害了你,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有何仇怨。可如今看到你被淪落到如此的地步,我也實在是為你感到歎息。你瞧你這小臉,美得跟什麽似的,若是就這樣被病魔纏身,含恨死掉,豈不是便宜了她嗎?”
這話說的洛嵐邑開始思緒了一下,她確實也很不服氣就那麽輸給常韻笛。況且她還年紀輕輕,從小到大什麽樣的苦她沒承受過,可最終卻死一個女人手裏,她自認為比她聰慧比她有能力,若今天她放棄治療,那麽就是自己承認自己比不過她,她不許自己這麽懦弱。
想想以前她受過的欺淩,她是如何承受一切活到現在的。結果卻要被一個以前欺負過的人打敗了,她臉麵何存!
“哦對了。”劉毅見洛嵐邑情緒有些變化,隨之又道:“聽說常韻笛今日被王上恢複了妃子之位啊。”
“什麽!?”洛嵐邑吃驚的瞪大眼睛。
她一直被封在宮中,什麽事情都不知曉,況且還是盡早的事情,雖然宮外人人皆知,可她卻像是籠中之鳥,想飛卻飛不出去!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這小小宮中活的還不如一隻臭蟲,常韻笛那賤人安然無事就好了,王上還封她妃子?那以後豈不是跟她平起平坐了,不對,不應該說是平起平坐,雖然現在王上沒有廢了她,可她如今這個模樣還怎麽跟常韻笛鬥智鬥勇。
想了想常韻笛,又看了看阿紫手上拿渾濁而粘稠的湯藥,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竟不管阿紫手上的那一碗,直接抱著那壺憋著氣咕咚咕咚的喝掉了。
劉毅看到這一幕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一直以為洛嵐邑就是個嬌身冠養的女人,也打聽過她是繡眼宮宮主之女,從小定受人擁戴,嫁到百靈宮也不許她受人何苦。 可如今的洛嵐邑,卻完全沒有了以前那驕傲的樣子,倒讓劉毅覺得挺可憐。
喝完那一壺,邑妃竟然不顧自己瘋癲的模樣,抓起阿紫手裏的那一碗也仰首一飲而盡。
劉毅看著她頭發糟的今天沒有搭理,身上也沒有了擁戴,眼中早已布滿了血絲,甚是淒慘。
他有些不忍心的看著她,可邑妃卻毫無想讓人憐惜之心,她命令道:“還有嗎!!”
“沒……沒了。”劉毅竟然被她震撼到說不出話,女人簡直是個可怕的生物,尤其是懷了恨的女人。
他本來還想在折磨洛嵐邑,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吧。
“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照樣。”劉毅的語氣自己說著都沒了之前的骨氣,這次他是真的被邑妃的舉動嚇到了。
他隻是想替常韻笛整整洛嵐邑,幫常韻笛出出這兩年的惡氣,竟不知道她恨常韻笛到這種地步,果然這個女人堅決是留不得的。
作為常韻笛的哥哥,他要保護妹妹不受他人侵害,而且要斬草除根,鏟除掉所有擋在常韻笛前麵的擋路之人。而邑妃,就是第一個。
待劉毅走後,洛嵐邑卻實在反胃不得不吐掉那苦苦的湯水,反複嘔吐實在難熬。一旁的阿紫想要替她捶背減緩一下難受的感覺,卻被她嫌棄一把推開。
“我不用你,你走開。”說罷,她又忍不住吐了兩口,越聞著那惡心的味道越想吐,越吐越難受,最後身體接近虛脫,不知何時昏睡了過去。
阿紫看著心痛的流著淚,她不顧周圍難聞的氣味,將邑妃拖到床上,安頓下來,自己卻坐在床榻旁哭泣。
她為邑妃的處境痛苦不已,想為她分擔一些,卻又因為她背叛了她,而不再然她傷心。
不甚至不知道為什麽那夜當著王上說出那樣的胡話,明明根本就沒有的事情!可是那天,她總覺得自己昏昏沉沉像是沒睡醒似的,自己說什麽自己都不知道。
時候,洛嵐邑卻狠狠地責罰她,恨鐵不成鋼。
然後,她就隻能承受著那自己本沒做的錯事,接受著本不該是她的罪名。但是她說她沒做,誰又會信。畢竟當日王上和邑妃均在場,說自己沒做是在騙傻子嗎?對於邑妃,她會接受責罰。對於單爵之,她就是欺君之罪!
但單爵之隻將罪責加在了洛嵐邑的身上,調走了所有嵐邑宮的婢女侍從,把她放在洛嵐邑的身邊等著被傳染上瘟疫自生自滅。
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背離主子的懲罰,也讓她在這短短的人生中好好吸取經驗教訓。
那日之事劉毅及時告知常韻笛,本以為他幫常韻笛出了口惡氣會讓常韻笛開心,然而常韻笛並沒有。
如今常韻笛已是搬回韻笛宮了,著裝也奢華了許多。但並不是因為居安了,就不在乎以前的種種了。
“韻笛!”玊月也在,她聽了劉毅的話覺得憤然讚同。
可常韻笛就是不說話,二人聊得很來,一唱一和的在常韻笛的耳邊不停的叨叨,讓常韻笛搖擺不定。
她真的要被二人說的沒有自己人生方向了,都快忘記自己的初衷了。
她緊閉雙眼堅決反對:“我不聽不聽,別跟我說了。”
見她開始煩了,劉毅也決絕:“韻笛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要學會居安思危!反正,邑妃那女人堅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