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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一意而孤行

  常韻笛不實好言相勸,讓劉毅有些惱火。玊月見此,連忙上前應和。


  “韻笛,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想等洛嵐邑那女人恢複過神來,然後在與你為敵是嗎?失敗者最大的弱點,就是對敵人的慈悲心。你越是放她一條生路,她就會越借著機會再找你的麻煩。你當你們為何成為敵人?還不都是因為她對你的恨,若因為慈悲心而讓她放棄對你的恨,想想就不現實好嗎?”玊月拉常韻笛坐下,耐心的灌輸著思想:“你以為你的寬容心就可以讓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有時候不僅不會那樣,反而適得其反啊!”


  “對,她會把你的慈善當做是在作踐她和瞧不起她的言行!”劉毅又道。


  聽如此一講,常韻笛心裏有些被動搖。百靈宮不僅是王廷還是後宮都是人人算計,她不想也墮落成那副模樣。沒錯,邑妃已經是全民公敵,後宮想除掉她的人數不勝數,她們沒做的原因可能是怕洛嵐邑,也有一部分是不想自己墮落!

  她如今若做了決定將洛嵐邑扳倒,是會有很多人謝她,但是問問自己的心,過意的去嗎?可能到時候後悔了也來不及了!

  “韻笛,你要記住,眼前的情形是百年難得一次的機遇,若你不珍惜,可能以後出了事兒你才知道後悔!”玊月一把將她拉住,雙目直勾勾的對視常韻笛,目不轉睛,語氣嚴肅。


  劉毅在一旁走來走去,雙手環抱住胸又道:“韻笛,我失去過,我後悔過,但是我不希望你走我以前的路,現在想來才知道以前怎麽這麽傻。”他說罷,好像想到了什麽,看著常韻笛有些愧疚,哽咽了一下:“也許我做了些錯事,有愧於你,有愧於他,有愧於天下人,但若對未來是正確的,那麽你就沒有錯。”


  “好了你們別說了。”常韻笛煩怒的一把甩開玊月,頭也沒回衝了回去。


  她好像是真的被說煩了,心裏仍然無法決絕吧。


  “她生氣了?”玊月看了看劉毅。


  “哎,沒辦法,這件事情對韻笛來說真的太難抉擇了。”劉毅無奈的歎了口氣,“畢竟她是這麽善良。”


  “那我們這麽說是不是太壞了。”玊月有些蹙眉,自己也漸漸失去了方向感。


  隻聽劉毅淡淡一笑:“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隻有答案公布了才會知曉。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需要一把手去推。若是對的,那我們就是助攻之力;若是錯的,那麽我們就是千古罪人。”


  常韻笛煩透她們在耳旁吵吵,就像是兩隻蒼蠅一樣不停的在她耳根盤旋,怎麽都不肯落下。吵得她心煩,本想出去散散心,卻恰巧在韻笛宮門口看到了她最近一直沒見卻最想念的人。


  “小旗子!”她衝單祁之奮力揮手,隻見他在門口徘徊,卻怎麽都不肯離開那塊地方。


  看樣子是徘徊有一段時間了,常韻笛還剛想他問什麽不進去,才恍然想起之前玊月警告他不叫他再來找她的事情。再加上常韻笛重新封為妃子,他一個殿下出現在弟媳的寢宮怎麽都是不好的。


  雖然單祁之看起來傻裏傻氣的,可還是挺識大體的,這讓常韻笛對他更是有好感。可能她覺得,在這宮中能純潔無比的莫過於這小傻子了。能給人舒適安全的感覺,也莫過於這小傻子了。


  總之,常韻笛一直就很喜歡他。這種不喜歡不是對單刄之的愛,也不是對朋友的感情,似乎是一種未知的親情般的感覺。


  他本是有些微蹙眉毛徘徊在門口,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猛的抬頭,見到想見的人兒歡喜一下子附上臉頰:“韻笛姐姐!”


  他用力的衝常韻笛揮手。


  “進來坐。”常韻笛小跑過去,拉著他進了韻笛宮。


  拉他的那一刹那,有些僵持。但常韻笛仍然回給他一個肯定的笑容,他才跟隨她,被她拉著衣袂一起進了韻笛宮。


  他在門口看到一些等待主子的隊伍,四處瞅了一下,小聲警惕的問道:“姐姐今天有客人?”


  “什麽客人,是玊月。”常韻笛沒太在意的回答。


  這名字一從口中說出,便讓單祁之有些一顫。麵部有些緊張和扭曲,樣子像是怕極了玊月。


  “沒關係的,玊月其實人挺好的。”常韻笛安慰的拉了拉他的袖口,意識他接著跟她走。


  但是單祁之卻定在原地不敢走了,他抿了抿嘴很不情願的搖搖頭,盡力鎖著眉心:“不,我怕。”


  “怕什麽,難不成就是因為她之前說過你呀?”常韻笛看他的模樣覺得好玩極了,心裏有些舒暢的忘記了剛才爭吵的不愉快。“哎呀沒事的啦,你進來吧,我們大家一起聚一下。”


  “不不不。”他被常韻笛拉著,卻怎麽也不敢進。


  雖然傻裏傻氣的,可再怎麽說他也是個七尺男兒,盡管常韻笛力氣在大,也托不動這百十來斤重的人兒。


  常韻笛無奈,看他極為不情願,像是怕極了玊月。沒辦法,也不去強求他,指了指她殿內的後花園:“那我們去那邊走一走怎麽樣,那有一片空地一直沒來得及開采,不知要怎麽設計才算妥當,所以就放著沒有弄了。”


  “好呀。”單祁之道,拉著常韻笛主動轉移了陣地。


  看來隻要不是見玊月,他做什麽都是願意的。玊月若是知道自己在單祁之眼裏成了可怕的母老虎,是不是又要對單祁之發威了。


  ‘嗯?你這小傻子居然敢說我是母老虎?我今天就第一個吃了你!’


  在腦袋裏想著玊月那暴跳如雷的畫麵,常韻笛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笑什麽。”單祁之看了看她滿臉的不解。


  她繼續忍不住笑擺擺手,“沒什麽沒什麽,隻是你為何要怕玊月。”


  “她不許我找你,但是我又好想見你。”單祁之委屈的模樣實在讓人覺得無法拒絕。


  說起來單祁之長得英俊瀟灑,卻給人小弟弟般的感覺,忍不住想去對他關懷。畢竟是手足兄弟,就那麽一瞬間還是有單爵之的影子的。讓她有時都誤以為自己麵前的人兒到底是不是單爵之本人了。


  隻是裝作傻子去騙她,但是一想單爵之定沒有這麽無聊,還是承認了單祁之的身份。


  “其實我覺得。”單祁之與常韻笛溜著溜著,便溜到了那片空地,看著高低不平的地形,若有所思著:“這一片我覺得種一些植物比較好,那個地方比較挖,所以開一片池子,從池子上建一個亭子,這亭子五棱,沒棱都支出一條通往陸地的橋。那邊土質酥鬆,可以開一塊地,重一些自己喜歡的小玩意。至於那片不太大的地方,可以圈一些家禽什麽的。”


  “你這是在過日子呢。”常韻笛雖然在拿他取笑,但是心中確實對他佩服。雖然他傻,但是對於地勢來看他確實有學識的,而且每寸土地分配的僅僅有條。


  一時間,讓常韻笛開始走神。她為單祁之惋惜,若他沒有因年幼高燒不退而變傻,如今卻是一個能與單爵之匹敵的君王了。而且作為王兄的他,若沒有遇到那次意外,如今的王上也輪不到單爵之了。


  “這樣……不好嗎?”他以為自己天真的想法被常韻笛否決了。


  “挺好的,雖然花費很多,現在也沒有這麽多錢。但是你的想法確實令我佩服,新穎而不失風采,我真的很欣賞你。”常韻笛讚揚著。


  這一刻她是真的佩服,甚至五體投地。因為對於一個隻會衝你嘿嘿笑的人兒來講,能說出這樣一段話,實在是智謀遠慮。


  可越是這樣想,越是為單祁之惋惜。這種心痛,是說不出的。隻有真心待他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


  想罷,她竟然又聯想到了玊月和劉毅,為了邑妃那件事情她竟然和他們發脾氣,還摔門就走。現在想想,她實在是後悔不知如何應對。


  見常韻笛的麵上又烏雲密布,單祁之也跟著不太開心了:“怎麽了韻笛姐姐,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誰惹我不高興,隻是姐姐感覺自己做錯了事,對不起他們。”常韻笛抿抿嘴吧,無奈一笑。抬頭仰望著天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也許我真的是一意孤行了。”


  “發生了何事?”他眨眨眼睛,爛漫的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看著單祁之的模樣,她竟像大姐姐一樣,卻是點著腳尖,撫摸了一下他鬆軟的頭發,她的眸子泛著光:“一個女孩,她很善良,但是卻被人視為眼中釘一心想除之而後快。她千辛萬苦挺過來,陰差陽錯的將現她於水火的人打敗。朋友一直勸她動手除之而後快,可她卻因為她的善良沒有顧慮到朋友的好意。”


  單祁之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其實,我覺得不管別人說什麽,按照自己心裏所想的去做就沒有錯。也許有一天發現你是錯的,但是你卻不會後悔,很神奇對不對。”


  被單祁之這麽一說,常韻笛竟然頓悟了些什麽:“謝謝你,小旗子,我竟然被你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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