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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白菜有些黃了

  柳生的世界總是灰色的,黑白不分明的。


  世界總是告訴他,事物總是分不清楚的,沒有純白,也沒有純黑,黑白並不分明。


  大家請求他不要在隨意指責別人,他的指責太恐怖了。


  柳生即地獄,別人的苦痛並不能相通。


  奈何橋,忘憂湯。


  人性的複雜在他的世界這裏演繹無比,糾纏,割裂,藕斷絲連。


  要廝殺,要愛恨。


  結衣的世界,黑是黑,白是白,那麽的純粹,那麽的絕對。


  好似少年的男孩與女孩一樣。


  她會哭,她會笑,她也會又哭又笑。


  熱血與激情在她的胸膛,她可以為了傷心的事情嚎啕大哭,也可以為柳生的快樂持之以恒。


  飯團、團子.……都可以。


  她的愛是那麽的簡單,即便還不知道什麽是真的愛,也不妨礙她的情感與意誌的表達。


  愛才沒那麽簡單呢!


  柳生的快樂,便是她的快樂。


  柳生的笑容,便是她的堅守。哪怕柳生不會笑,結衣也要讓他感到安穩。


  如果柳生正一累了,結衣會笑著告訴她,她的胸懷裏永遠是他的家。
……

  當清晨來臨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起。


  並不是太陽升起才是清晨,而是清晨來了才有太陽升起。


  六點、八點、九點,太陽是如此的回應清晨。


  柳生正一曾經喜歡過雨,喜歡過雪,悠閑的人生總是悲春傷秋。


  但是生命的曆程讓他愛上了象征永恒的太陽。


  喜歡太陽。


  哪怕在遙遠的45億年後,太陽會爆炸,是消亡,是失卻。


  漫長的進化歲月裏,他曾看見過一次,最後的時刻它也是那麽的耀眼與暖和。


  晴天,多麽美妙啊!


  床榻上,被褥有些淩亂。


  醉酒結衣大字的睡在床榻上,小小的眉頭皺,顯示著她此刻並不怎麽好受。


  是噩夢,還是頭疼呢?

  一杯清酒,

  解的也許不是憂,隻是自己的嘮叨與囉嗦。


  好兄弟,盡在不言中。


  柳生正一心中作何想法,連他自己都有些迷茫,嘴角總是想讓他不要掛著兩個油壺,向上,要向上。


  伸出了手,冰冰涼涼的,柳生滿滿的抹過結衣的眉頭,冰涼的手像熨鬥一樣,

  捋平了女孩兒的眉頭。


  嗬!

  幹嘛老是皺眉呢?

  你的眉頭,明明那麽好看。


  甩了甩頭,


  柳生覺得自己思緒真的有點淩亂了,再搖一搖頭,柳生正一往外走去。


  呼呼!


  ‘還是去做醒酒湯吧!’


  不自覺的輕笑,柳生腳步輕盈的走出臥房。


  不打擾她,不驚醒她。


  好好再睡一會兒吧。


  ‘醒酒湯,該怎麽做呢?’


  柳生正一腦中回憶,上上上輩子的記憶被腦海裏的小柳生一點一滴的擠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扭了扭脖子,廚藝一直停留在過去40章的記憶裏,好像,我好久沒有下過廚了吧?

  難怪我吃了這麽久的飯團,連黃燜牛肉都是濃湯的。


  真是……清淡啊!

  活動、活動身體,柳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手上麻利。


  廚藝技能不管到了那個世界都有用啊,哪怕你修仙,我這廚藝給你改造一樣丹藥的味道,不是更好嗎?


  找到籃子裏的“美人”。


  柳生右手握住大白菜的厚重處,左手清水淋落。


  清水侵過白菜的身體,柳生的大手揉撚著它,水跡順著白菜的縫隙流過,一種清涼讓白菜變得更加清香。


  兮兮呼兮兮!

  香味四逸。


  柳生雙手握住白菜,手腕用力甩動,一種韻味,將白菜殘留的清水隨著手腕的軌跡,飄蕩出一簾珍珠。


  淅淅瀝瀝,晶瑩剔透。


  白菜被穩穩的放在砧板上,馬殺雞讓它舒坦得意識薄散。


  正是好時候。


  柳生趁它不注意,握住金屬色的刀把,食指在刀背上積壓,順著白菜靈魂的縫隙,猛地一刀……

  溫柔的切下去。


  要猛,又要溫柔。


  猛虎細嗅,薔薇微羞。


  白菜:“.……”


  當當當,當當當。


  你曾聽過一首這樣的歌嗎?當當當,當當當.……

  白菜被切成了絲。


  絲絲細細的白菜,加白糖、醋拌勻,來自古老遠東的手法,完美的抹勻了沒一絲白菜身上的糖醋。


  揉、捏、搓。


  白菜,你甜,還是酸啊?


  1957年發明的電磁爐,可惜還有好幾十年才能從德國骨科傳到日本微整手術室。


  可惜了,可惜啦。


  呼啦!


  原始的柴火,經久不衰,文明是從這裏開始的呀。


  火焰升高。


  鍋內加水,白菜切成適當的塊(剩下的另外一半),趁著鍋裏的水不注意,將害怕極了的白菜扔進去,


  少許的食鹽、醋、薑末,一塊兒把大家煮熟。


  酸酸甜甜的白菜絲,溫溫暖暖的蔬菜湯。


  雖然有些少,不過暫且將就吧。


  柳生端上了盤子,就是昨天結衣端那個的盤兒。


  慢步走去。


  大字的姑娘,還沒有醒來,柳生端坐在一旁慢慢等待。


  姑娘鼻頭動了動,是香?也許她隻是裝睡呢?

  酒後的頭疼真的不能再假了,溫潤的湯,酸甜的香,喚醒了沉睡的灰姑娘。


  她不是灰姑娘,她是結衣。


  結衣昏昏沉沉的,抱著頭,艱難的睜開雙眼,

  笑眯眯的柳生端坐在一旁,拍了怕腦袋,結衣正要開口……

  柳生的手指頭貼在了她的唇上,冰冰涼涼的,有些舒服,結衣的頭疼好像都輕鬆了些。


  “不要說話,嗓子這會兒還幹涸著。”柳生的溫柔,平平淡淡的說道。


  端起溫暖的蔬菜湯,柳生的湯匙吹過一陣清風,再慢慢的送到結衣的嘴旁。


  開口吧,還能怎樣呢?

  結衣歪頭笑了笑,眼角的不是眼屎而是甜蜜。


  咕嚕咕嚕!


  溫潤的湯,順著喉嚨流淌,幹涸的嗓子濕潤的再次活過來。


  一湯匙,


  一湯匙。


  碗裏還剩小半碗湯,柳生緩緩放下,又拿起了另一個碗裏酸甜的蔬白。


  綠色是一個好顏色,不是嗎?


  “嚐一嚐這個,對消除酒醉有一定的作用。”柳生輕輕的說道。


  結衣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嗯。”


  酸酸甜甜,清清爽爽,確實很爽口。


  柳生喂,結衣吃。


  一筷子,


  一筷子,


  一湯匙。


  兩人的默契總是在食物麵前。


  也許是因為食物吧……

  結衣感覺到身體好了很多,心裏就像外麵劃破雲層的太陽,漸漸的開朗,

  當結衣要開口說謝謝的時候。


  柳生端坐在前,有些忸怩的說道:“謝謝。”


  咦.……?


  結衣愣了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眼睛要是會說話,一定在說: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收回楞了的神,結衣柔柔的笑了笑,開口道:“おかえりなさい。”


  (正一,歡迎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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