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試一試
薔薇茶話會閑聊的時候。
禮堂內，
一根筋的女孩終於把腦中的糾結理順，
望著歡樂頌的菇涼，
大石惠舉著竹刀橫衝直撞的走向結衣三人。
直愣愣的望著結衣，大石惠聲音帶著冷氣道：“你好，要幹一架爽的嗎？”
結衣三人驚愕的相互對視，
最後，結衣上前一步，不太確定的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在和我們說話嗎？”
這是自然。
大石惠木然的點頭：“是的。”語聲帶冷氣兒。
聲音的冷氣好像不是故意的，這就是她說話的方式而已。
結衣臉頰無奈的往上牽，很小心客氣的道：“大石惠同學，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吧？”
這個一身繡著蘭花的女孩，結衣自然記憶深刻。
如同高巔之花，屹立昂揚。
大石惠將竹刀橫放在胸前，冷氣兒直冒：“你的劍，很強。”
竹刀帶著鋒芒，“我想試一試。”
時光回溯，那一天，
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睜眼”的時刻，那股子氣，皇者之霸，霸絕天下。
每回想起那股子氣，大石惠的心就會顫動一時。
直愣愣的她，身體在模擬那股子氣覆身之時，竟然僵硬顫抖。
那是……害怕和恐懼。
所以……
她要去麵對它，她要戰勝它。
因此，不善與人打交道的大石惠罕見的與別人主動搭話。
大石惠的話，讓結衣抿嘴沉默。
有些理解，是天生的。
她能感受到竹刀鋒芒之時，大石惠那種“赴死”的心情。
既然如此，
不如成全她。
結衣的眼中換上堅毅，望著大石惠的眼，確定道：“真的要試一試嗎？”
“要。”
“好，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
兩人並肩而去。
裏美眉頭往裏縮了縮，心裏擔憂又不能勸說，心裏默默祈禱結衣姐姐千萬不要稍有不甚，又受了些傷。
如若被柳生正一望見，裏美不會懷疑他會不打人的。
四人很快離開禮堂，
找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結衣從大石惠手裏接過竹刀，
這會兒了，自然不會退卻。
右手握住竹刀，在手裏掂量了兩下，很合適。
與大石惠相距1.5米的距離，
兩人躬身行禮。
“請多多關照。”
“請關照。”
竹刀在前，人在後，兩人對峙而立。
加藤惠和裏美稍稍離兩人遠一些，裏美擔憂的目光全都放在了結衣身上。
如果稍有不慎，她必定挺身而出。
“出擊！”
沒有裁判喊開始。
大石惠大喝一身，眼如鷹隼，手中的竹刀堂皇的從上至下砍向結衣。
結衣被她突然的大喝影響到心神，以至於愣了兩秒的神。
竹刀破開風聲，帶著重重的響，砍在結衣的竹刀上。
因為這兩秒的愣神，結衣一開始就處於了弱勢的地位。
高手之間，對戰講究的都是毫米間的差距。
這兩秒的愣，讓結衣無奈的處於被打的地位。
砍下來的竹刀力道之大，
讓結衣感覺手裏發麻，不得不往下一屈，以避免手中的竹刀被折斷。
這家夥的力量大得驚人。
“再打。”
大石惠認真的又是大喝，手中的竹刀又是從下至下的打在結衣的竹刀上。
她的動作很快，力道一如既往的大。
結衣手中發麻，心中無奈。
以前柳生正一和她練劍的時候，都是種巧妙的章法，這種以力降會的對打，她是第一次遇見。
真是笨拙而有效。
結衣一味防守的方式，讓大石惠眉頭微皺。
太慢了。
這不是她期望的“劍”。
“你是在侮辱我嗎？”
大石惠氣勢十足的喝道，手中的竹刀沒有因此停歇。
啪啪啪！
不斷的打在結衣的竹刀上。
每一次的力量都不弱。
結衣臉上苦笑。
這樣下去，結果就是自己被白打一頓。
但是，大石惠這種簡樸之道的打法，讓她很少能找到回退的機會。
在場外的兩人眼中，
兩人的比試就像一場不動的你打我抗。
大石惠在打，結衣在抗。
如果不是打撞間的聲響稍有不同，兩人就像重複的機械一樣。
“結衣姐姐。”裏美緊張得小聲自語。
身體往前傾的趨勢明顯。
結衣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這讓大石惠很少不解？
明明是同一個人啊？
為什麽氣勢卻根本不同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差了嗎？
眼如鷹隼，大石惠往後退，
結衣感覺到了手中一鬆，趁勢也往後退。
望著頗為無奈的結衣，大石惠再次鞠躬道：“請拿出你真正的本事。”
語氣中的冷氣兒更甚。
結衣揉了揉手，發麻的兩手漸漸回過覺兒來。
無奈的道：“大石惠同學，我會的。”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隻好順著說吧。
重新拿好竹刀，
結衣這次主動出擊。
“大石惠同學，我來了。”
趁著提醒的話，結衣腳下圓舞，手中的竹刀橫打。
啪！
兩把竹刀正麵的打在一起，顫動的頻率如同無數的竹刀在對打。
結衣的力氣也不小。
兩人竹刀都是大力對大力。
但是，結衣的刀明顯要有技巧得許多。
結衣的攻擊，很好。
大石惠這下臉色才稍微回暖。
“不錯。”
“那，換我了。”
迎著被打中的危機，大石惠硬生生的竹刀帶人的把結衣撇了過去。
一下子，兩人間的對攻。
又變成了大石惠主動。
結衣越打越沉穩，
大石惠的攻擊雖說大道至簡，但是還是以力服人。
找到了破解力的點，那麽她的攻擊就會被消弱許多。
微微把身體彈出去，手中的竹刀順著旋轉打在大石惠的刀刃四分之三處。
這變化的招，讓大石惠驚詫一秒。
明明是同樣的刀，
但是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刀比起剛才……阻力更大。
技巧並不是沒有用，
力量也是有限的。
兩人的竹刀你來我往，越打越合拍。
大石惠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結衣隻感覺竹刀打過來的力氣比剛才小了許多。
大石惠終究隻能算是個天賦異稟的正常人。
見她開始疲敝。
同樣疲敝的結衣衝擊更強。
兩人間的刀現在順著結衣的意識開始碰撞。
左左右右，
上上下下，
前前後後。
竹刀啪啪啪的作響。
如若力氣，先前的大石惠確實要強許多。
但是比起耐力，大石惠明顯要弱。
眼看大石惠疲軟下去，
結衣心裏緩緩的歎了口氣。
這種樸素的打法，
她也在有意的嚐試。
以往的對手太少，完全分不清自己的狀況。
借助和大石惠的比試，結衣有些東西準備往心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