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前兆
關於山德對於自己曆史的記錄，庫曼最後是用他會在每天結束後將自己的言行上傳到幽能網絡中打發的。
畢竟庫曼實行偶像崇拜的目的是維護自己的統治，而不是讓自己不舒服的。
“抱歉，葉奈法女士，我知道那些女術士的死亡很讓您傷心，但是她們的擅自行動讓我沒有幫助她們的理由。”在處理完一些政務之後，他找到了和傑洛特一起住在行宮之中的葉奈法道歉。
“如果抱歉有用，暴力機關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葉奈法這些天哪怕有著傑洛特的不懈勸阻也依舊沒有改變自己對於那件事兒的看法。
“抱歉，我讓您受委屈了，發生這個意外都怪我，沒有考慮清楚。”庫曼在消氣了之後直接打消了將艾瑞圖薩學院夷為平地的想法，索性他當時身邊的塞拉和席格，他們都不會把庫曼這種降低威望的事兒說出去，至於外部的威望，庫曼才不會在乎，因為那並不能動搖他的統治。
“所以那些女術士就白死了？她們也是為了勝利！”葉奈法顯得有些激動，畢竟正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下殺死了自己的恩師。
“這……如果您想要報仇，那麽我支持，不過還是請您節哀，畢竟任何人都要為他們的行動付出代價，而那些女術士的代價就是她們的生命，當然主要責任還是在我，因為我沒有早點兒讓席格過去指揮作戰。”庫曼對於那件事兒還是抱有歉意的。
“你這是在和稀泥，作為希裏的男人，你知道我不會對你下手的！”葉奈法十分生氣的說到。
“想必當時的影像您自己也看了，明白那些女術士的死亡她們自己並非沒有責任，甚至如果她們當時態度誠懇一點兒道歉，我想羅德蘭大師都不會急火攻心的下達處死她們的命令，至於我那裏更是不會對她們動手，畢竟她們太不把人命當人命了，自然會因此而走上絕路。”庫曼想到那些女術士在毀滅自己的軍官後的反應現在還有些牙疼。
“好吧，你說的確實是事實……”葉奈法明白，庫曼所說的確實是事實，清高者最終會死於自己的清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一件事兒。
看著雖然明白道理，但是卻依舊沒法接受現實的葉奈法，庫曼也有些頭疼，“我希望您能夠明白，在戰時或者是一些緊急關頭，那些能夠做改變現狀決定的人必須要行使非常之法。”庫曼認真的說到。
“那麽她們就被犧牲了？要知道她們很多人都是無辜的！”葉奈法也有些認真。
“所以，其實很多女術士都並沒有死亡……”庫曼有些尷尬的說到，雖然約裏克軍的士兵們普遍因為出身和信仰的關係在世人看來很不講理，但是現實是他們還算靠譜。
那些粗通超自然能力的騎兵們還真的在審判之前進行了甄別，雖然在甄別的途中難免有錯誤發生，但是那些女術士中隻損失了三分之一，而剩下的則是被約裏克軍直接擄到了新城。
“嗯？！”葉奈法因為失望和自責而渾濁的雙眼一下子亮起了光彩。
“你和我都要謝謝席格，那家夥太冷靜了，隻是將那些女術士看押了起來並沒有懲罰她們，最後帶著她們一起班師了。”庫曼由衷的說到，“至於蒂莎婭女士，抱歉，作為領導者的她在我們的士兵看來有死亡的必要……”
這讓葉奈法又像是一個氣球一樣幹癟下去，“怎麽，騙我這種老女人很有成就感麽？”
“我真沒有騙你的意思，我隻是當時腦子一熱，您知道的，我培養那些軍官不比那些女術士容易，不隻是要重塑他們的世界觀，還需要給他們傳播力量，傳授知識，您知道這些東西毀於一旦的時候我是什麽樣的心情麽？”庫曼說著自己當時失態的原因，同時也是在給羅德蘭的獨走找理由。
作為一個十分尊重庫曼理念的人，羅德蘭和大多數的聖堂武士一樣在約裏克軍中找到了自己繼續為了偉大理想戰鬥的目標，而近衛第一步兵師的軍官損失則是讓他們覺得目標又離自己遠了一步，所以羅德蘭才會暴怒的下達了殺死女術士的命令。
“那麽，你打算怎麽處理接下來的事兒？經過這件事兒之後，女術士和聖堂武士之間肯定會出現嚴重的矛盾，別說你打算和你一直看不起的那些統治者一樣打算用這種鼓勵派係鬥爭的方式去維護你的統治。”葉奈法想到了雙方可能的矛盾，有些頭疼的問道。
因為她知道，以庫曼的強硬和小氣，那些女術士們未來可定會紮根在約裏克軍的統治區域內，但是她們需要麵對的確是對她們帶有敵意的軍隊、死亡軍官的家屬以及因此而敵視她們的普通人，或許因為庫曼的存在，這些人對於女術士們隻會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卻有可能獨走，畢竟那些人什麽德行葉奈法已經見過了。
“很簡單，我打算回去之後清洗一下了，雖然有點自廢武功的意思，但是目前的官僚體係和軍隊狀態讓我有點兒沒法忍受。”庫曼也第一次表現出自己有了不信任那些被他親手帶出來的官僚。
“您打算怎麽清理？”傑洛特有些擔心的問道。
“很簡單，有替代者的我會根據他們的錯誤送往古拉格，沒有替代者的暫時以說服教育為主，然後將來在處理吧。”庫曼在經過北方這次假期也是想明白了，適量的民主看上去很美好，但是那是建立在人民有著很高覺悟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的人民作為滋生官僚和軍官的土壤還沒有達到他的預期目標，所以他打算暫時進行前所未有的中央集權，而這必然會損害大家的短期利益。
所以他打算進行一次大清洗來讓不同的意見閉嘴。
“這能解決矛盾麽？”葉奈法還是很有見識的，直指問題的根源。
“當然能，大家都聽話不就沒有矛盾了麽？”庫曼咧著嘴笑了起來，傑洛特和葉奈法卻感覺到了一些不寒而栗。
“你的決定可能是正確的吧？”傑洛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正確，因為我注定是會把文明和發展帶到這個世界的人。”庫曼在這個問題上顯得很自信，這種昭昭天命的自信讓傑洛特不敢斷言自己的這個女婿會不會真的走上歧途，因為庫曼在這個問題上太過於自信到了一種自負的地步。
“你覺得怎麽樣？”傑洛特在庫曼走後對葉奈法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希裏跟著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葉奈法倒是不擔心那些女術士了，反而是擔心起希裏來。
“我倒是覺得他沒啥錯，當然到了他那個角度，對錯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好了，別談那些不愉快的了，看來你恢複的不錯，他起碼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而且你也不用自責，因為如果他沒來，你認為艾瑞圖薩學院能夠在尼弗迦德和北方諸王國那種緊張的氛圍下傲然於世麽？我不這麽認為。”傑洛特繼續安慰著葉奈法。
而同時庫曼也接見了恩希爾皇帝派遣的代理官，那個弗裏斯親王家的孩子。
“您好，偉大的陛下，我是……”這位弗裏斯先生想要介紹自己的時候被庫曼打斷了。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名字，代理官先生，我隻希望您能夠好好的管理這片土地沒有紕漏，這樣不管是您想要獲取工業化的經驗還是想要讓您的履曆好看一些的目的都可以實現，當然，如果出現了一些嚴重的瀆職或者是貪汙腐敗情況，我也不會管您的身份地位，直接用我們那裏的法律去對您進行審判，但是如果您表現出色，那麽不管是讚美之詞也好，還是物質和精神上的獎勵我也會給您安排的明明白白，您看您可以接受我的要求麽？”庫曼耐著急於回去的性子有些簡單粗暴的問著這位皇親國戚。
“沒有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知道您能夠給與我什麽獎勵？”弗裏斯聽著庫曼的話也動了心思。
“物質上的東西老實說我們那裏也比較匱乏，最多也就是一些紀念意義比較大的獎章和一些莊園，當然，您想要什麽可以跟我提一提，隻要是你應得的，我必然公平的進行賞賜。”庫曼想了想之後發現這個皇族旁支出身的家夥也不缺少什麽。
“您回去之後我能否作為中間人引薦帝國商業行會和您的國度進行貿易呢？”弗裏斯想起了來之前他父親囑咐的一些事兒很直接的問道，雖然作為皇室旁支，但是顯然弗裏斯親王這一脈並沒有染指軍權和政權的意思，反而是和商人們相處的很愉快。
“你們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麽東西呢？”對於商業，庫曼還是很喜歡的，不過他喜歡的是大宗交易。
“可能您那裏並不需要一些我們這裏出產的手工業品，但是我想農產品和農產品的附加產品我想您那裏一定很需要。”弗裏斯十分驕傲的說到。
“帝國境內各地都有著不同的風土人情，而正因為這些風土人情讓帝國有著各種各樣的產物，我想您境內肯定有需要的，所以商業行會打算邀請一支您境內的考察團對帝國內部進行全方位的考察。”
“可以，當你們的考察團從我們那裏返回之後，我會讓人回訪的。”庫曼想了想之後覺得沒壞處，而且科蒂多子爵該出去走動走動了，自從庫曼將科蒂多定為指定交易城市之後，這個坐地收錢的家夥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城市，庫曼覺得讓他出去看看並沒有什麽壞處。
“您英明。”弗裏斯看著庫曼十分輕易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議之後也鬆了口氣，畢竟庫曼的一些傳聞在金塔之城中可謂是什麽風格的都有。
有的說這位異國統治者暴躁易怒，每天晚上都會上一個女人之後直接殺了她；有的說這位異國統治者英明神武可以單人破軍……
總之各種謠傳讓商人協會對其關於商業活動的態度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在試探過後發現這位統治者還是相當寬容的。
“對了，既然如此，我們打算在您的首都建立一座大使館，您看可以麽？”弗裏斯繼續問道。
“可以，加深了解才能減少誤判不是麽？”庫曼笑了笑之後表示這也沒問題。
“那麽我的輔佐官在哪兒呢？我可不想因為什麽都不知道而做出一些冒犯您的事兒。”弗裏斯依舊彬彬有禮的說到。
“我就是您的輔佐官，閣下。”這個時候山德直接出麵了，麵對不管是禮儀還是言行上都無可挑剔的弗裏斯先生，這位自視甚高的隱者也難得的用起了敬語。
“說到底我們還是底蘊太次了。”庫曼看著和山德一起離開視察自己將要工作地區的弗裏斯有些低落的對塞拉說到。
雖然約裏克軍的軍力可以橫掃這片大陸，但是庫曼卻發現自己國家的文化傳統和知識水平還是落後的很多，本來尼安德特王國就處在人類世界的邊緣，而他所在的約裏克大沼澤更是偏上加偏。
之前他或許沒有怎麽在乎過這些問題，但是在見到弗裏斯之後卻發現自己境內的情況確實很不容易。
“得了吧，你不是一直以來講究武德麽？怎麽還會在乎底蘊？而且什麽是底蘊？那東西用你教我的世界觀推論甚至比不過老百姓的一口飽飯和學生們的一堂課。”塞拉倒是不以為意，像是弗裏斯這樣的衣冠禽獸她當年在她父親的宮廷裏麵見多了。
“而且別忘了，他可是皇室出身，自然會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是這樣的人，他們尼弗迦德帝國倒是有幾個？”塞拉很不屑的說到。
“也是，說到底戰場也好還是國家的比拚也罷，需要的並不是幾個佼佼者，而是廣大民眾的自發努力，雖然我們國家的民眾暫時還達不到我要求，不過，可能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吧？”庫曼自己也沒啥底。
“別想那些了，我們該離開了，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兒在等著你呢。”塞拉可是知道庫曼的計劃，所以十分著急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