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覺悟
約裏克軍所在新城地區又一次迎來了他們君王的凱旋，隻是相比於曾經凱旋儀式，這次其實算得上失敗的戰爭並沒有讓新城的民眾們高興起來，因為新城的居民中很多人的家屬都死在了異國他鄉。
庫曼自己也因為軍官損失慘重而沒有裏慶祝對心情，不過也不知道是那些官僚們為了討他對歡心還是那些並沒有失去家人對軍官家屬在慶幸自己的家人並沒有死亡而自發組織的慶祝活動還是在新城展開了。
“這就是您所統治的城市？”看著新城那些與眾不同的建築和看上去就很壯實的民眾，伊森格林有些驚訝的說道，他知道庫曼的都城肯定會很繁華，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麽繁華。
不管是那些看不到一絲垃圾，由水泥鋪成對整齊道路，還是那些反射著陽光對瓷磚房都讓曾經精靈的輝煌而自認永遠不會對人類城市羨慕對伊森格林也有些動搖。
“是啊，有些差，不過以後會變好的。”庫曼看著那些不過六層的住宅樓有些不滿的說道。
“差勁麽？您認為這是差勁？哦，對了，您是見識過無數世界繁華對虛空生物不是麽？”從席格哪裏了解到一些庫曼的事兒之後，所有的精靈都不會再以人類對統治者看待庫曼。
而是用一種他們無法了解的偉大存在來形容庫曼。
“當然，我曾經見過太多東西裏，不過那些中很多都不是‘我’的讓我對於那些東西有些很不理解，但是現在對新城在我看來隻是一個小鎮子罷了。”庫曼笑著說道。
“那麽我們會在這裏工作麽？”伊森格林對於庫曼所說的小鎮並沒有什麽概念而是在期待在這裏工作和生活。
“當然不，你們會被派遣到南方對維多利亞湖附近地區建立自己對城鎮，我會給與你們這些少數民族一定對自治權，除了稅收和兵役之外，你們都可以自由自主。”庫曼說著他對於精靈對承諾。
“您和那位尼弗迦德皇帝對法蘭茜斯卡對承諾差不多。”伊森格林有些奚落的說道。
“是麽，那麽我們真不愧是翁婿，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庫曼當然知道這些精靈並不滿足於此，“那麽說說你們對條件吧。”庫曼有些期待這個精靈對答案。
“我們不需要您的施舍，因為根據我們精靈的曆史教訓，這種類似於施舍的自治，最後隻能讓我們雙方離心離德，我們要的是一家人過日子對態度來相處，我們需要人類的老師教導我們的學生，需要工廠，需要一視同仁對政策，而不是名為寬待實際上隻是慣壞毛病的所謂優待。”伊森格林十分認真的說著他和大多數精靈軍官的看法。
“哦？你們完全可以自治的，那不是要比我直轄要好的多麽？而且你們如果這樣不是有著被同化的風險麽？據我所知你們一直在努力對減少人類對於精靈的影響。”庫曼有些不理解。
“我們是精靈，而不是那些短命的人類，誠然，我們一直在努力減少人類對精靈的影響，但是您手下的那些人類在掌握了幽能之後還能算是普通人類麽？據我所知，他們已經產生了一種不同的看法，而您自己也未必會這麽認為吧？”伊森格林說著讓庫曼有些汗顏的話。
“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既然你們打算全麵投靠我，那麽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和那些人類不同，你們的幽能晉升儀式我沒法主持，原因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呢也就是一個菜鳥聖堂武士。”庫曼開著玩笑。
“當然，這一點我們心裏有數，而且為了徹底絕了我們的後路，我們打算全族晉升。”伊森格林說著讓庫曼都有些驚訝的話。
“你們下定決心了？”庫曼有些不敢確定這些精靈有著這麽大的決心，要知道如果他們真的死心塌地選擇約裏克軍一方，那麽說不準以後就得和自己對同族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沒錯，如果我們選擇和當年一樣態度曖昧，那麽隻會淪為我們曾經的樣子，而且因為幽能的關係，讓我們這些家夥就算是想要再次充當鬆鼠黨也隻是繼續去送死罷了。”伊森格林還是相當明白事理的一個人。
“你說的不錯，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麽你們既然想要享有主體民族的福利，比如說走向繁榮和文明，那麽也要和主體民族一樣接受我的任何命令。”庫曼一臉鄭重對說道。
目前約裏克軍控製區內的主體民族是人類，他們為庫曼作戰，為庫曼納稅的同時也接受正統教育並有著升遷的機會，而同樣享有主體民族權利的還有哪些狗頭人，牠們已經依靠自己的鮮血證明了自己的忠誠。
“這是必然的陛下。”伊森格林直接對庫曼行了一個大禮。
“那麽我正好缺少一個山地步兵旅，你們應該可以勝任。”庫曼想到這些鬆鼠黨在沒有特殊能力的情況下都可以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那麽如果獲得了幽能呢？是不是可以成為約裏克軍中的主力部隊呢？
不過想到這裏他又想起了那些虎族人，他們也應該可以組織一個獨立步兵團的部隊。
擴軍在庫曼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不是因為那些王國軍可能的進犯，在大清洗中可以預見的一些內部問題也需要異族軍隊去充當可能的鎮壓者。
不要以為鎮壓民眾是一件壞事兒，畢竟很多端倪如果不鎮壓，那麽就有可能釀成內戰，這是庫曼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不過如果他在有著這麽大威望和幽能網絡的情況下還因為大清洗造成了內戰，那麽他也別想著帶領自己的國度去走向文明了，那樣一個人平推世界會比較適合他。
雖然庫曼接受了那些精靈的投靠，但是他們的目的地還是維多利亞湖以南的約裏克軍新邊境地區，不過作為山地步兵旅訓練部隊的維裏赫德旅還是被庫曼留在了新城外圍的訓練場。
（接下來該處理我們內部對問題了，這幫家夥還真的不省心。）
庫曼看著新城的市政廳有些頭疼的想到。
“陛下，您打算怎麽處理這些瀆職和褻瀆對官僚？”在庫曼到達市政廳之後，羅伯特就帶著一眾官員在迎接他了，而其中的一些官員則是被帶上了手銬和腳鐐。
“你這是想要保住這些人了？”庫曼看到這個情況也心裏有底，和事佬當慣了的羅伯特看來是打算用這種負荊請罪的方式讓庫曼繞過這些嚴重貪汙和瀆職的官員。
“並非如此，陛下，我們作為一個神權君主製國家，他們褻瀆了信仰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我也隻是希望您能夠看在我們國內合格幹部實在不夠的現狀下，饒他們一命，因為我們在百花穀已經損失了眾多的人才了，如果我們再處決一些官員，那麽我認為不隻是我們的統治會因此而動搖，更會影響您的外交政策。”羅伯特有些嚴肅的說道。
“你是指對那些原始國家的工業援助麽？”庫曼笑著打量起羅伯特來，這個普通農兵出身的官僚經過這幾年的曆練，已經有模有樣了，這種成長讓他欣慰。
“沒錯，您之前不是對那個叫做科德溫的國家承諾過援助麽？我們不妨把他們送到那裏的傳送門附近去充當管理者，當然為了防止他們再次犯錯，我希望您能夠通過幽能讓他們變成狂信者。”羅伯特說著讓庫曼皺起眉頭的主意。
“地方官上任可是會帶上自己的家屬，而且誰和你說的我會對科德溫進行援助？”
“是那個維瑟米爾老爺子，他前幾天從那個叫做凱爾莫罕的城堡到達了我們這裏並邀請我們的管理者和駐軍。”羅伯特直接回應道。
“你知道不知道，這種類似於流放的懲罰是會讓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都受到威脅的事兒？在凱爾莫罕旁邊的藍山山脈以東，我們遭遇的敵人就在那裏。”庫曼認真的說著凱爾莫罕的戰略現狀，打算看看羅伯特怎麽回答他。
老實說，這個官員雖然對他很忠誠，但是庫曼發現如果自己不使用幽能的話，那麽就根本不知道這貨在想什麽，如果說他忠誠吧，作為官僚的頭目他之前對於其他官僚的瀆職行為完全就是甩手掌櫃的。
如果說他不忠，那麽他完全沒有像是其他官員那樣，一直兢兢業業，不過庫曼認為羅伯特沒有瀆職和貪汙的主因是因為庫曼不在的情況下他太過於忙碌了，哪有時間想別的。
“那麽我們完全可以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畢竟誰能不犯錯呢？您說是不是？而且我以自己的官位向您保證，他們以後雖然可能還會犯錯，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在那種前沿地區，他們絕對不會背叛！”這幾句話羅伯特說的很堅決。
對此庫曼並沒有說什麽，畢竟保證這種東西他從來都不相信，隻是顯然，這些官員們似乎已經明白可能會發生什麽了，這讓他有些不爽。
“想要造反麽？我是統治者還是你們是統治者？你們越來越逾越了不是麽？我不在才一個多月，你們看看你們幹了什麽？”想到這些他就沒好氣，自己的這些信徒們怎麽一個個的這麽容易墮落呢？
難道教義有問題？
他不禁想到。
“我們不敢，但是這是最好的選擇了……”羅伯特想要繼續勸說庫曼。
但卻在看到庫曼陰沉的臉色之後選擇了閉嘴，因為搞不好真的會惹怒庫曼。
“最好的選擇？誰給你出的主意？”庫曼看著羅伯特一臉殺意的問道。
“臣下自己想的……”羅伯特當然知道庫曼不滿的原因，就是他們這些官僚們在統治者不在的一個月之中太過於放飛自我了，而想到庫曼露出殺意的原因之後，他自己也是一身冷汗，沒錯，約裏克軍隻有一個統治者，那就是庫曼本身。
或許席格因為超然的身份可以做出一些看似逾越的事兒，但是這不代表他羅伯特可以這麽做，而且剛才他貌似打算替庫曼去做決定，這是會出問題的。
“那你夠愚蠢的，先不說這個國家現在的主人是誰，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你的一切不都是我給你的麽？還有你們，不也是一樣麽？為什麽你們會選擇貪汙和瀆職？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們財富、地位以及榮耀了麽？”庫曼有些不解的看著那些帶著枷鎖的官僚們，聲音越來越大。
讓不少路人都被嚇壞了，甚至不遠處的實驗學校，也有不少蘿卜頭探頭探腦的伸出了不高的圍牆，他們大多是這些犯事兒官員的子弟。
“可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吧。”羅伯特有些唏噓的說道。
“是啊，貪婪，你們如果想，我可以給你們機會貪婪，畢竟戰鬥勝利你們有著優先挑選戰利品的機會，但是現在呢？和平時期難道就不能好好安生的過日子嗎？非要自己找死？”庫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您什麽都有……”一個官員也豁出去了，最開始還隻是喃呢，最後幹脆也舍得一身剮的站了起來，“我們呢，您有著這個國家，這裏的一切都是您的，但是我們這些給您辦事兒的連口湯都喝不上！”
“讓他說！”庫曼看著好幾個打算攔住這貨的官員揮了揮手，“是你們給我辦事兒了，辛苦您了，但是你們真的以為這個國家遍地財富麽？狗屁，你們完全可以問問，羅伯特，政府有一分錢麽？”庫曼也是火氣起來了，大聲的問道。
作為一個以計劃經濟為主的政權，約裏克軍體係內或許有著數量眾多的工業品，數之不盡的礦產，足夠養活千萬人口的食物，但是錢？抱歉，還真沒有多少，主要是人們沒地方用啊。
“而且你們要喝湯？你們難道吃不飽麽？特供的糧食、子女能在最好的學校謀個出身、幾乎免費的生活必需品，難道你們要像那些吸血鬼一樣靠著吃人血饅頭才能吃飽麽？那麽我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別忘了你們都是什麽出身。”庫曼也是服了，官僚這階級看來是天生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