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新問題
至於庫曼那邊，他是真的沒有看出傑洛特在說謊，而且也並沒有怎麽在意那場暗殺事件，因為他相信傑洛特一定會找出指示者的同時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所以他並沒有浪費時間的意思，畢竟希裏馬上就要開學了，而他的假期還很久才會結束。
所以為了抓緊時間陪希裏讓她不至於寂寞，庫曼也是把刺殺的事兒完全放到了身後，畢竟命哪有玩重要？
所以傑洛特這裏算是蒙混過關了，但是隨著時間的度過，甚至希裏都結束了這個短暫的假期後，那些阿特裏的複國者還是沒有營救或者殺死雷恩法的意思，這讓傑洛特有些麻爪了，這使得他不得不再次和恩希爾碰頭。
“所以你的人就沒有找到線索麽？”傑洛特有些無奈的問著恩希爾。
“我想問問你的調查結果。”恩希爾並沒有回答傑洛特，而是反客為主的問道。
“我調查了很多貴族，其中有的確實是無辜的，這點我可以確認，但是有幾個貴族確實有些疑點，而我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再去深入調查，而是打算通過你這裏了解到一些東西。”傑洛特倒也不在乎是否會因此失去主動權，而是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知道什麽。
“我這裏的情況和你差不多，但是我的密探還是告訴了我一些外麵的事情，在金塔之城北方大概五十公裏的地方，發現了一處微型的戰場，而我的密探在調查後告訴我，那個戰場的兩撥人之中其中有一些阿特裏人，而且看上去他們是戰敗的一方，所以我認為那些貴族打算過河拆橋了。”恩希爾有些鄙夷的侃侃而談。
在他看來那些貴族就算是不講情麵也就罷了，畢竟他也會做出一些主動背叛的事兒，但是手腳還不幹淨，那麽就有些讓人看不起了。
“所以說不會有人來救雷恩法騎士了麽？”傑洛特反問道。
“當然，沒人會來救他或者殺他了，不過這些並不是重點，我的人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查找你猜他們找到了什麽？我情婦的丈夫布羅尼伯爵竟然想要暗殺我繼承人的丈夫。”恩希爾有些震怒的說道。
“我想，可能當時他主動將自己的妻子獻給你就沒有安好心吧？”傑洛特聽完恩希爾的話之後聯想到，“可能他當初的目的就是讓你留下一個私生子，或者等你死後留下一個所謂的遺腹子，畢竟你當時並沒有直係繼承人不是麽？”
“確實如此，所以我已經下令將他逮捕了，我相信，那些掌握了幽能的審訊者很快就能從他的腦海之中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同時這件事兒也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恩希爾算是鬆了口氣。
“這種事兒永遠不會完結，隻要你還坐在這個帝國皇帝的位置上。”傑洛特相當直率的揭穿恩希爾身上的傷疤。
“那也沒辦法了，畢竟權利足以讓一個原本善良的孩子變成扭曲的怪物，當然那小子例外，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怪物或者說比我們更高級的存在。”恩希爾有些感慨的說道。
“當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瞞著他，不過誰讓他對於整個貴族階級都沒啥好感呢？”傑洛特頗為無奈的說道。
這裏他不得不佩服庫曼了，如果說一杯水被倒進染缸之中就會很快的變色，但是庫曼則是不一樣，他就是那種固執己見永遠不想變色並試圖將世界變成他喜歡顏色的人。
所以他不顧一切的向前疾行才會有那麽多的人跟隨，不隻是因為他能夠賦予人們好處，也是固執帶來的一種力量，這種力量甚至讓傑洛特這個自認世界觀很穩固的老狩魔獵人都為之動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以前我們因為通訊手段的缺乏，必然需要貴族來統領邊疆，但是現在則不一樣了，隨著幽能網絡的誕生，我可以隨時隨地和我的觸角們取得聯係，所以那種分封製度的弊端也就顯得很嚴重了不是麽？”恩希爾若有所指的說道。
不過對於政治傑洛特並不怎麽感興趣，也就沒有接他的話茬，這讓恩希爾有些不爽，但是對於眼前這個狩魔獵人他也生不起氣來，因為對方不隻是當初在他的婚姻上幫助了自己，也是希裏的養父，所以恩希爾哪怕是對於傑洛特有再多的不滿，也隻是忍住了。
“你如果想談政治的話，可以找我，不過你們兩個怎麽混到一起了？”這個時候一位不速之客走到了他們跟前，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正打算讓人通知你呢，不過你能夠這麽早的起床，還真是破天荒啊。”恩希爾看著庫曼有些不以為意的問道。
既然已經找到了主使者之一，那麽他就沒有必要在對庫曼瞞著一些事兒了，所以他把刺殺行動的一切都坦然的告訴了庫曼，同時也告訴庫曼，他想要收回阿特裏公爵的封國，讓阿特裏重新歸屬到辛特拉的管轄區域內，畢竟這對於那些容易被煽動的平民來說也是一件能夠讓他們安心的事兒。
“我可不想要那種鬼地方，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甩開這個負擔的話，我倒是建議你采取我兄長對於我境內那些自由城市的解決辦法，同時也讓我看看尼弗迦德軍隊的不足或是可取之處，以方便我給他們的改革提出一些建議。”庫曼想了想之後還是拒絕讓辛特拉收回阿特裏的控製權。
“為何，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對土地的貪婪而選擇接受呢。”恩希爾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現在的國家已經吃撐了，在兩三年的時間之中，我是沒有辦法提供更多的基層官員和神官的，而那種自由城市現在的樣子還算是不錯，不過麽，在給與自由城市的權限之前，還是需要軍隊對那裏進行一次清洗工作，畢竟我可不想接受一塊爛肉。”庫曼很不客氣的說著自己的看法。
“嘖嘖，不知道這些阿特裏貴族爭取到的獨立對於他們而言是好還是壞呢。”恩希爾聽完庫曼的話之後笑了起來。
“對了，刺殺我的人招供了麽？具體他們為啥會刺殺我呢？”庫曼在說完他對於阿特裏的解決辦法後，想到了刺殺的事兒，雖然他並不是太過於在乎，但還是很好奇的，因為刺殺他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嫉妒，那位布羅尼伯爵是我情婦的丈夫，這麽說你懂得了吧？”恩希爾對著庫曼眨了眨眼，有些調笑的意味。
“那麽那位布羅尼夫人現在是什麽態度？而且為什麽是我而不是希裏呢？”庫曼一聽就知道什麽意思了，無非是繼承權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其他的東西順帶問了問為什麽不是希裏。
“她什麽都不知道，這讓我很可憐那個即將失去丈夫的女人，而不是希裏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布羅尼伯爵或許很想要我沒有繼承人，但是他的同謀未必，畢竟他們的目的並非都是一樣的，而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布羅尼如果想要暗殺希裏，有你的保護是沒法進行的，所以他的選擇是先除掉你，然後才會對相對來說勢單力孤的希裏動手。”恩希爾十分平靜的說道，仿佛並非在說自己的女兒一般。
“嗬嗬，這個家夥還真是可以，為了利益不隻是送走了自己的女人給你玩，還打算通過這種帶綠帽子的方式讓自己的後代成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簡直讓我無語了。”庫曼對於貴族間肮髒的關係有些不屑一顧。
“這就是貴族的方式，如果你當初沒有選擇使用暴力解決你那邊的問題，你就算是再怎麽勇武也得走上這些你看不起的貴族一樣的道路。”恩希爾倒是絲毫不以為意，因為貴族麽，就是那麽回事兒，為了爭奪作為家產的封地、頭銜他們並不怎麽使用武力。
“所以我會掀翻他們的那一套不是麽？”庫曼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回應道，倒不是說他喜歡戰爭，而是作為最直接有效的問題解決方式，戰爭在他看來是十分有必要存在的。
“是啊，你喜歡掀桌子，也擅長掀桌子，但是我不喜歡，至少在我的生前，我不想看到你掀桌子的情況發生在尼弗迦德。”恩希爾有些服軟意味的對庫曼說道。
“您說什麽呢，您在，我不會在這個國家動手的，而且如果那些貴族們足夠有見識，在希裏不耐煩或者是我不滿之前交出自己的土地，那麽我才懶得動手收拾他們呢，而且您別忘了，希裏和我還沒結婚呢。”庫曼為了安慰恩希爾也是啥都說了。
“哈哈，是沒結婚，但是如果希裏知道你這麽說會發生什麽？而且你真的舍得放棄希裏？”恩希爾戲謔的問道。
“當然不會，而且我還要陪著希裏一起去一趟那些白霜的發源地關閉那個世界呢。”庫曼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阿瓦拉克最近並不怎麽提及這件事兒了，但是庫曼明白，隨著希裏一天天長大，這件事兒有些迫在眉睫了。
“白霜？和你惹出的麻煩相比白霜隻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問題。”恩希爾不怎麽在乎的說道。
“可能是吧，不過再小的問題放任不管也是會病變的不是麽？所以我會在希裏成年後帶著她去那個白霜的發源地，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兒，但是那幫子艾恩艾爾非要搞一種儀式感在裏麵，您知道，我很尊重其他種族的民俗。”庫曼有些啼笑皆非的開著玩笑。
事實上曾經威脅整個世界的白霜在現在的庫曼麵前就是一個笑話，但是那些艾恩艾爾也好還是希裏也罷都認為她需要親自去擺平那些麻煩。
“也是，畢竟這個世界已然被你搞的千瘡百孔了，你知道麽？帝國這個月來出現了三次的穿越者，不過所幸他們的威脅性不大，要麽被殺死，要麽幹脆就是完全沒有攻擊性的暫時被我們收押，看看能不能夠獲得一些有用的知識。”恩希爾對於穿越者的問題也是挺無語的。
現在出現的穿越者都是具備一定戰鬥力的，不管是用科技武器還是使用神秘武器的穿越者都具備了一定的戰鬥能力，所以尼弗迦德對穿越者的部隊也是經常出現傷亡。
但是恩希爾還是讓自己的部隊前赴後繼的抓獲這些穿越者來試圖獲取一些其他世界文明的知識。
畢竟庫曼就算是虛空領主，他的知識也不是無窮盡的，因為到達虛空的靈魂往往都隻剩下的殘骸，而在虛空的侵蝕下，那些靈魂的殘骸中還能剩下多少知識呢？
所以庫曼所掌握的知識並非無盡的知識，而是無盡知識的碎片，因此，那些掌握了幽能的幽能使用者往往研究虛空帶來的知識，更多的是一種破譯和改良，他們在原有不多的知識碎片之中通過總結往往會推演出那些知識原本的樣子。
但是不同宇宙有著不同宇宙的規則，所以如果他們想要應用那些異世界的知識，那麽也需要對自己所了解的知識進行本土化才能使用。
更不要說那些幽能使用者即使經過了幽能晉升，但是也沒有辦法將那些數量眾多的知識永遠的保存在自己的大腦之中，因為腦細胞是要死亡的。
至於放到幽能網絡之中？別鬧了，就庫曼這惹事兒的能力，說不定哪天幽能網絡就完蛋了呢，所以那些幽能的使用者除了實在是沒辦法，否則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知識或者記憶的一部分上傳到幽能網絡之中，因為知識還好，但是記憶太過於隱私了。
當然，這也是為何尼弗迦德帝國會如此重視那些穿越者帶來的知識的原因，因為那些虛空知識能夠提供的改變說到底是有限的，但是那些一個個活生生的穿越者最起碼也會帶來一兩樣工具的進步。
畢竟哪怕是傻子也是會看到一些他們文明之中的東西的，至於說真的遇到了天生的瞎子，恩希爾也會秉持一種虛空都沒有收你，我自然也不會收你的態度治愈他們並賜予他們國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