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神殿上使
“啊,呸呸呸,這是什麽玩意啊?!”
天宗狠狠的咬一口手中的黑肉幹,隨即猛地將口中的肉吐出來,一張笑臉都皺在了一起。
手中的肉幹,又苦又澀,還有一種氣機怪異的味道,十分的惡心。
但是周圍那些拿著黑肉的先民,卻狼吞虎咽的將手中的黑肉吞了下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
“唐大哥,要不我再去弄一些……”
封濶北看著那些吃完了手中黑肉之後再次眼巴巴盯著他們的先民,手中香氣四溢的雪鹿肉卻如同嚼蠟。
唐銘點點頭,現在的封濶北,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應付一些突發狀況,索性就再多弄一些野獸來,讓所有人都飽餐一頓。
封濶北起身拿起飲血刀,轉身就朝著洞口走去。
“上使,他要去幹什麽?”
胥族長者有些疑惑的看著起身的封濶北,這雪原上,夜晚來臨的時候是十分危險的,不但有各種野獸,還有一些精怪橫行,先民們很少在晚上活動。
“他要去狩獵,讓所有的族人都吃上這個!”
唐銘揚起手中的雪鹿肉,微笑的對著長者說道。
“不行,太陰顯出之後,外麵會很危險!”
誰知道,長者卻猛地從地上站起身,嚴肅的對著唐銘說道。
“放心吧,長者,我這個師兄可是很厲害的,我們手中的雪鹿,就是他弄來的!”
天宗嫌棄的將手中的黑肉扔掉,隨即對著胥族的老者說道。
當他手中的黑肉落地之後,那些站在遠處的胥族人一擁而上,瞬間將那幹澀的黑肉瓜分幹淨。
在天宗眼中,難以下咽的黑肉,對他們而言就是命啊!
“那好,你們兩個跟著上使一起去,記著不要走的太遠!”
長者思量了半天,最後對著胥族之中兩個最為強壯的青年吩咐道。
最後,封濶北帶著兩人出了山洞,唐銘他們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麽,但是那些胥族的先民,卻都掛著一副擔憂的神情。
青壯在部族群之中,是最為寶貴的資源,一個部族青壯的多少,便直接預示著這個族群的強大與否。
胥族本來在之前就經過了一次族群之間的爭鬥,而他們的青壯大多數都死在了那一次爭鬥之中,僅存的青壯,就成了整個族群最後的希望。
可見,胥族的長者能在這個時候派遣兩個青壯跟著封濶北去‘送死’,足以證明他對唐銘他們的尊重。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外麵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所有的胥族青壯立刻拿起手邊的木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洞口的位置。
當一陣特
殊的呼喝聲傳進洞裏的時候,所有胥族人這才鬆了口氣。
封濶北先一步走入洞穴之中,看著他空空如也的雙手,長者無奈的一笑。
夜晚,對於所有的部族來說,都是禁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去狩獵的。
可是,不消片刻之後,當那兩個一臉興奮的胥族男子拖著三頭雪鹿來到眾人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長者猛地站起身,看著地上還有些體溫的雪鹿,老眼之中都爆發出一股不可思議的神光。
跟隨封濶北而去的那兩個族人,看向唐銘他們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畏懼。
他們此刻的腦海中,封濶北在雪地上急掠的畫麵依舊在閃爍。
鋒銳的刀光,驚慌失措的雪鹿,有條不紊的上使,讓這兩個胥族青壯徹底的臣服。
震驚過後,所有的胥族人都爆發出一股激動的吼聲,不管是老弱婦孺還是青壯,都圍著那三頭雪鹿激動的跳著。
長者拿著一柄骨刀,走到封濶北的麵前,雙手將骨刀舉過頭頂,單膝跪在地上。
在先民的眼中,強者永遠都會得到他們的尊重。
封濶北接過骨刀,在三頭雪鹿的脖頸上輕輕的劃過,隨即將骨刀再次交給了長者。
這麽做的意思就是,封濶北允許他們來處置這三頭雪鹿。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胥族人捧著手中金黃色的雪鹿肉,臉上都露出幸福的神色。
……
“唐哥哥,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
天宗跟在唐銘的身後,有氣無力的問道。
此刻的他身上披著一件雪狐袍子,身上的境界隱隱約約的停留在後天巔峰。
他們在胥族的領地之中已經過了兩個月,在這兩個月中,他們的修為都多多少少的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韓大雄,這個家夥自從蘇醒之後,天天有血肉伺候的情況下,修為恢複的最快。
緊接著就是天宗,琉璃根骨的天賦真的不可小覷,這家夥從來沒有想過要刻意的去恢複修為,但是修為卻依舊節節攀升。
出人意料的是封濶北,他的修為在衝脈八重的時候,就徹底的停了下來。
唐銘明白,恢複修為的速度,和根骨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封濶北雖然戰力彪悍,但是根骨卻是幾人之中最差的。
“怎麽?受不了了?”
唐銘沒有理會天宗,隻是淡淡的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這一天天的過去,師兄在外麵恐怕都急死了!”
天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劍,一邊苦著臉說道。
“吆,沒看出來,你什麽時候也在意師兄的感受了?”
天刑一臉怪笑的看著天宗,在藥王穀中,這家夥隔三差五的就偷偷的跑出穀去玩,也沒見他那個時候擔心過師尊和師兄們啊。
天宗唉聲歎氣的看著師兄,這兩個多月以來,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他渾身難受的要死。
“上使,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唐銘和天刑一唱一和的逗著天宗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胥族小孩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對著唐銘說道。
“華胥,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唐銘看著眼前這個雖然長相普通,但是靈氣十足的小孩問道。
華胥,第一個學會和唐銘他們交流的胥族小孩,而‘華’這個字,也是唐銘給取得。
至於為什麽,恐怕隻有唐銘自己知道。
“封上使和前來收取供奉的神使打起來了!”
華胥一邊喘著氣,一邊急切的對著三人說道,從他記事開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忤逆神使。
“神使?什麽玩意?”
天宗雙眼猛地一亮,隨即急不可耐的拉住華胥的手臂,一臉興奮的問道。
這兩個月安穩的日子,對於胥族的人來說是難能可貴的,但是對於天宗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煎熬啊。
“神使就是神殿派遣到部族來收取供奉的使者,他們代表著整個神殿,很厲害的!”
華胥也不知道怎麽表達那些神使的可怕,憋了半天之後,才用了一個很厲害來形容那所謂的神使。
“神殿?走,咱們過去看看!”
唐銘收起手中的木矛,帶著天宗和天刑朝著族群的聚集地走去。
在去的路上,華胥還是模模糊糊的將神使的來曆講了一個大概,而唐銘也逐漸的明白,所謂的神使,可能就是化形的妖族而已。
不過在這個世界,一個能化形的妖怪,足以讓所有的人族都瑟瑟發抖了。
現在的封濶北,也絕對不是一個化形妖族的對手,唐銘腳下也快了不少。
遠遠的,就看到封濶北的手中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孩,手中的飲血刀上,一抹血色一閃而過。
在他不遠處的地方,一顆猙獰的虎頭滾落在雪地中,炙熱的鮮血將一大片的雪地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赤紅色。
“什麽狗屁的神使,爺爺偏不買你的賬!”
盧俊峰手中拿著一柄木劍,神色張狂的盯著眼前幾個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家夥叫囂道。
原本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劍客,卻在跟著唐銘他們混跡了一段時間之後,張口閉口爺爺老子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絲之前那種文
雅的形象了。
“胥族,你們好大的膽子,膽敢擅殺神使,等我們回去稟告神王之後,一定將你們滅族絕種!!”
一個人身豹頭的妖族手中拿著一柄怪異的靈兵,神色忌憚的看著封濶北,嘴裏卻一點都不落下風。
“神使,求您網開一麵,他們……”
長者跪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雪地中,聲音顫抖著想要解釋,但是卻被那個家夥蠻橫的打斷。
“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們胥族真是好大的膽子,不但供奉短缺,現在還擅殺神使,從今天開始,這雪界再也沒有你們胥族的立足之地!”
豹頭的家夥呲著一對尖銳的犬牙,惡狠狠的對著長者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啊?”
唐銘一步一步的從神使的背後走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胥族族人,再看看封濶北滴血的長刀,淡淡的問道。
“你是什麽東……啊!”
頂著一顆豹頭的家夥舉起手中的靈兵對著突然出現的唐銘怒喝道。
可是不等他說完,一道靈光閃過,他的手臂便直接被斬落在雪地之中,血如泉湧。
“說話歸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麽?”
天宗一甩手中的木劍,斜著眼睛瞪著那個神使道。
所有來的神使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他們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些不同於胥族人裝飾的這些家夥似乎都不好惹。
“唐大哥,這些家夥居然要虜這些未滿足月的小孩,用來祭祀他們那什麽狗屁的神王!”
封濶北睚眥欲裂的瞪著那些半人半妖的怪物,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華胥,你知道這所謂的供奉是怎麽回事?”
唐銘並沒有理會他人,而是轉身看著一旁神色有些懼怕的華胥,淡淡的問道。
“神殿的神王每一年都會向他領地範圍之內的人族部落索取供奉,而這些供奉,就是未滿足月的人族孩童!”
華胥說道這裏的時候,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不同於那些跪在地上族人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