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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前戲

  在場的所任人之中,恐怕也就隻有小玉知道此刻唐銘的內心有多麽痛苦了。


  探馬營……


  那是在皇朝中的黃紫公卿之中都如雷貫耳的名號,莽山一戰,天下揚名。


  可惜八百探馬營老卒,最後僅僅活下來了三人而已。


  唐銘的怒吼聲驚動了望北城的城衛,一隊甲胄鮮明的巡城衛隊策馬而來。


  “少公子,出什麽事情了?”


  領頭的是以為身材雄闊的都尉將領,下馬之後看了一眼周圍的情形,隨即走到那紈絝的身邊,低聲的問道。


  “將這幾個賤民給我抓起來,關進清風地牢之中!”


  紈絝見到終於有撐腰的人來,頓時跋扈的氣息再度飆升起來,指著唐銘等幾人厲聲喝道。


  都尉也是個沙場上走出來的老卒,能一路走到今天都尉的位置上,腦子肯定夠用,再說了,眼前的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不過這少年乃是城主唯一的子侄,別說當街綁人,就算是讓他拔刀,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嗯!”


  都尉猛地一揮手,十幾個巡城武卒立刻上前,想要將唐銘三人都控製起來。


  “唐小子,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熊無雙擦去按摩掌的盯著緩緩逼近的這十幾個武卒,臉上露出一絲血腥的冷笑。


  “活的!”


  唐銘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一旁的小玉更是冷眼旁觀,按照皇朝的律法,就剛剛衝撞皇駕這一條,就可以要了這些家夥的腦袋。


  熊無雙嘿嘿一笑,隨即雙手猛地探出,一掌擊打在自身麵前不足兩尺的地麵上,激起一陣塵煙。


  武卒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周圍人也瞪大眼想要看看這能徒手托起馬蹄的壯漢有什麽神鬼不測的本事。


  可是過了好一會,那激起的塵埃都已經落下,卻不見場中有絲毫的異樣。


  “上!”


  其中一個武卒有些惱羞成怒的抽出佩刀,猛地一步踏出,其他人緊隨其後。


  可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覺腳下傳來一陣陣劇烈的抖動,甚至到了最後,整個望北城都猛地搖晃了起來。


  “你……丟進了那人的臉麵!啪啪啪!”


  在劇烈的搖晃中,唐銘一步步的走到那紈絝的麵前,淡淡的說了一句,而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好幾個勢大力沉的耳光。


  趕來馳援的巡城護衛們在劇烈的搖晃之中瞬間變得人仰馬翻,眼睜睜的看著那紈絝被唐銘一個接著一個的耳光打在臉上。


  “熊哥,停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怎麽說話的小玉卻猛地抬起頭,看著內城方向掠來的身影,對著身邊的熊無雙說道。


  這一路走來,自來熟的熊無雙已經徹底的跟小玉打成一片,稱呼也變得親昵了不少。


  所以一向執拗的熊無雙,還是在小玉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收回印在地上的寬大手掌。


  “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那紈絝的整張臉都腫的和饅頭一般,可是嘴上卻依舊叫囂不已。


  “何方修者,敢在我軒轅皇朝的城池之中賣弄神通?”


  一聲略微有些尖細的嗓音從遠處傳來,眨眼之間,三四個身著錦服的麵白男子落在了幾人跟前。


  來的這四人之中,有一人的修為甚至已經到了先天後期,距離人玄境界也不過一步之遙。


  這樣的修為熊無雙自然不會放在眼中,但是對於這北塞而言,卻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魚龍刀?”


  唐銘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那飄然而來的四人之後,倒是顯得很平靜,可是當他看到這四人腰間佩戴的狹長佩刀的時候,還有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小玉。


  這魚龍刀是皇城禁衛的佩刀,除了皇宮之中如魚刀衛這般的私軍之外,其他人是絕對沒有那個膽子私配的。


  “就是他們,他們不但依仗著修為在我城中肆無忌憚,而且還將本少爺和這巡城衛都打傷了!”


  紈絝子弟立刻走到四人的身後,似乎他也知道這些能配著魚龍刀的人有多大本事。


  “即是如此,那隨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落下的時候,四人幾乎同時身形一晃,已經穩穩的分散在唐銘等人的四周,將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可以!”


  就在熊無雙打算活動活動的時候,一旁的小玉上前一步,輕輕的點頭說道。


  唐銘回身看了一眼小玉,隨即轉過身沒有再說什麽,雖然這是人間皇朝的事,但是事關探馬營,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即是如此,那就就吧!”


  領頭的那個麵白無須的先天高手出自軒轅城,雖然沒有進入皇城內府,但是見過的世麵肯定不是一個二世祖可以比擬的。


  從小玉唐銘等人的氣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來曆不明的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所以他沒有做出多過分的事情,一切隻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罷了。


  “老丈,我這裏有十兩銀子,你可帶著妻女先去清風樓住下,晚些時候,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小玉走到那老丈跟前,遞出一錠十兩的白銀,淡淡的說道。


  而此刻那領頭的先天高手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驚異。


  今天的這事情其實很明顯,是城主的少爺欺男霸女,被人家看不過去給收拾了。


  可是讓那乙字號的大青衣有些不解的是,這小姑娘如何知道清風樓可以保證那家一人的安全?


  清風樓不但是內廷秘線的據點,而且還是當地最有名的酒樓。


  如果說這望北城還有讓那城主少爺都忌憚的地方,清風樓絕對是唯一的那一處。


  “請吧!!”


  先天高手收斂了不少氣機,隨即輕輕的一擺手,對著幾人說道。


  小玉轉身走在最前頭,徑直的朝著清風樓的方向而去,好像她對這望北城很是熟悉一般。


  唐銘和熊無雙緊隨其後,除了齜牙咧嘴的熊無雙之外,唐銘和小玉都麵無表情。


  大青衣跟在後頭心裏直泛嘀咕,按理說他這種身份的諜子,即便就是一道經略見到自己都會打怵。


  但是跟在這三人身後,大青衣覺得自己倒像是跑腿的小廝了,而且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看來回去之後得找摟主匯報一下,這幾人的來曆可不簡單啊!尤其是那領頭的女子,最多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卻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壓……”


  大青衣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尋思,可是想到最後的時候,他猛然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小女孩。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如今的軒轅人皇,也不過隻有十二歲而已!!

  他雖然沒有進入內廷的資格,但是卻在樓主口中也知道不少人皇的事跡,雖然他很不願意相信那女子的身份,但是心中的那股寒意卻再也壓製不下去了。


  “你們三人護送他們回到清風樓,我有些事情要去辦!”


  大青衣猛地停下腳步,對著身後三個白衣諜子沉聲囑咐道。


  “放心吧上官,我們一定會好生護送他們的!”


  三人對視一眼之後,嘴角都露出一絲心領神會的笑意來,而滿腦子都是駭人想法的大青衣,根本就沒有注意三個屬下的表情。


  大青衣匆匆忙忙的離開,三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轉身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而去,另外兩人則“押解”著唐銘三人走向清風樓。


  “進去吧,怎麽?還讓我請你們進去不成?”


  昏暗的地牢裏麵,一間鋪滿雜草的牢房大門被打開,那個負責護送三人的白衣諜子冷笑著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


  唐銘率先走了進去,小玉緊隨其後,而熊無雙很明顯不樂意,不過在接觸到唐銘的眼神趙子厚,隻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白衣之後,乖乖的走到唐銘的背後。


  “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城主府的少公子,你們還真是……”


  白衣鎖上牢門之後,轉身離開了地牢。


  ……


  莽山北嶺,一線天外。


  禦賜北嶺英靈塚內,一尊身著明亮甲胄的將軍站在密密麻麻的石碑前,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鐵甲森森。


  “老李,你兒子沒了,家人也沒了,但是我找到了你親侄子,現在他就在我府上,是我張重山的親兒子!”


  已經貴為一城之主的張重山手中拿著一壺產自涼道南郡的粗酒,一邊倒在石碑之前,一邊淡然的說道。


  在他身側站著的,是同樣盔明甲亮的小李子和啞巴,兩人手中同樣拿著產自老李頭他們南郡的粗酒。


  今時今日的他們,全天下最貴的美酒佳釀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他們知道,出身低賤的老李頭,肯定不喜歡那些入口綿柔的玩意。


  “我會請最好的先生教他讀書,在學成之後,我會再次入皇城,求陛下給他一個文繡的前程,不必再向我們這樣打打殺殺。”


  “我就不明白了,都走到三分三上了,你怎麽就沒了呢?你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沒有你,老子當這個望北城主,還能給誰去炫耀?”


  “不過也好,反正咱們探馬營的兄弟都在這裏,你也不孤單……”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一些注定外人所不能聽懂的話,說著說著,最後甚至三人都坐在了地上。


  “張重山,給老子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聲浪如海潮一般,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那個手中提著酒壺絮絮叨叨的上將軍。


  張重山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之中猛地爆發出一股駭人的精芒。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在地上一躍而起,撇下酒壺之後朝著望北城狂奔而去。


  ……


  大青衣來到清風樓臨街的一處小院之中,繞道後門的位置,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門上,輕輕的叩門三聲。


  吱呀……


  門開了一條縫隙,一個同樣身穿這青衣的男子站在小門裏麵,看到大青衣之後,眉頭微微皺起。


  “何事?”


  內門的青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樓主在白天是不見任何人的,除非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不然伺候在這小院的人,都要遭殃。


  “煩請公公通報樓主,就說乙字號大青衣魏忠有要事求見!”


  大青衣一臉急切的說道,同時手中連忙遞過一張麵額不小的銀票。


  內門的青衣不經意的掃過銀票,看到上麵的麵額之後,這才笑顏逐開的說道:“請稍後,我這就去通報樓主。”


  小門隨即關上,大青衣也微微的鬆口氣,同時在心中祈禱,但願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片刻之後,小門打開,大青衣閃身而入。


  小院的一間茶室之中,一個身著大紅錦袍的白麵男子坐在蒲團之上,神色慵懶的斜靠在一邊的案幾上,手中捧著一卷泛黃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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