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為什麽還是學不乖?
誰料,她還偏不安分,自討苦吃。因此,她沒給好臉色地冷聲說:“大少奶奶,請吧。”說完,瞥了一眼髒亂的地板。
自作孽不可活!沐菲琳看了一眼地板上的碎片,半天沒有動作。漂亮的眸子轉了轉,她想著主意。這種仆人做的事,要她去做,除非她瘋了。怎麽做,才可以逃過這一劫呢?
“大少奶奶今日不如往昔,還是趁早認清自己的地位。否則,淪為下堂妻是難免的。”何蓉諷了一句,又看了看地板,示意她動手。“大少奶奶動手吧,別讓老奴我難做。”
“是嗎?”沐菲琳冷哼一句,扭過頭,“阿月,你過來。快去給我找個醫生,你家小姐快毀容了。”她捂著紅腫的臉頰,命令道。她就不信,她找醫生,有人敢阻攔。
不可不說,沐菲琳是溫室裏的花朵,還是沒有人情時局。
“大少奶奶,醫生很快就來,可夫人的吩咐,您還是趕緊做吧。否則,她老人家可饒不了你。”何蓉仗勢威嚇。
“到底是誰饒不了誰?”沐菲琳大小姐脾氣徹底爆發,在何鳳卿麵前,顧及著她是長輩,還是她的婆婆,她不跟她一般見識,可如今,這個奴才都到了狗仗人勢的地步,她再忍,可就不是沐菲琳了。
於是,“啪”的一聲,一個響亮耳光就打在了何蓉的老臉上。
“你、你——”何蓉‘你’了半天,老臉漲的通紅。“你無法無天了!沐菲琳,你竟然敢打我!”她指著沐菲琳,凶相可怖。
“不管我是不是下堂妻,至少,我此時此刻還是你的主子。你最好認清這一點。對著我指手畫腳,你膽子不小!”她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許月,“走!陪我出去。”她說著,邁出腳。
誰料,何蓉不服氣,暗地裏伸出一腳。這一腳了不得,直接絆倒了沐菲琳。好巧不巧,沐菲琳便倒在了那玻璃碎屑上。伴著一聲刺耳淒厲的尖叫,白色的地板頓時鮮紅一片。
“小姐!小姐!你傷到了哪裏?”許月嚇個半死,忙撲到沐菲琳身邊詢問。那何蓉也嚇破了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門外的仆人這時也衝了過來,見此情形,亂作一團。有的忙跑去喊人,有的忙去喊醫生,總之,喧囂吵鬧間,沐菲琳就發飆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沐菲琳由著許月扶起,她的手臂以及脖頸、纖腰都隱隱沁著血跡。單薄的雪紡襯衫也染紅了一大片,蝕人眼的紅讓人心驚。
“快去喊醫生,快去!”許月叫著,眼裏急出淚來。
沐菲琳痛得麵色發白,心裏苦澀難言。這過的是什麽日子?每天都枯燥無味,不得自由。她握緊雙拳,眼裏淚水打轉。
沐菲琳很少哭,許月清楚,自家小姐是高傲的性子,極少在人前哭。可此時,她是真的痛了。
何蓉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自知惹事,也不敢多待。趁著屋裏慌亂,就灰溜溜閃了。
沐菲琳這邊的事到了傍晚才消停,等蕭乾收到消息趕來時,沐菲琳已經睡下。素顏蒼白,愁眉緊鎖,那嬌滴滴的孱弱模樣讓他心生疼惜。坐在床側,輕撫著她緊鎖的眉頭,他眸色漸深。
“為什麽還是學不乖?他就這樣吸引你嗎?即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他低低問著,深邃的眸子浮上一層涼薄,“可沐菲琳,你的心是什麽做的?我的付出難道比不上他?你曾說,你想念的,你深愛的,到最後都會輸給對你好的。我拚了一切地對你好,你怎麽還是無動於衷?所以,沐菲琳,你在騙我!你總是騙我!”他默念著,倏地,收回手,眸子陰測測的駭人。
許月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時偷瞄著蕭乾,心裏一陣陣歎息。倘若少爺在小姐醒來時,也能這樣溫柔,小姐或許不會變得那樣不可理喻。可如今,晚了麽?
夜漸深,情漸濃,愛,無人懂。
窗明幾淨的咖啡廳,明若瑩憑窗而坐。戴著墨鏡,隱去顏容,她著裝時尚,優雅品著咖啡。手裏一份最新娛樂報,看得津津有味。咖啡廳裏唯美溫馨的樂曲流動,讓人心生安寧。
星天娛樂一版,蕭氏三少近日回國,奪走蕭大少繼承人風采
夢綺娛樂一版,蕭家繼承人之爭,花落何人?
華美娛樂一版,蕭氏三少相親宴,轟轟烈烈開展
翻看著娛樂報,明若瑩的視線自然落在了華美娛樂報的那條信息上。豆大的字下,一張圖片晃花了人的眼。圖中的男子俊顏淡漠,星眸冰冷,唇線涼薄。他依舊一身墨色西服,身姿修長,遺世獨立。萬人中,卓絕塵世的風采肆意流淌。
明若瑩微微扯出一抹笑,望著圖中的男人,喃喃:“紅顏禍水!你這男顏也是頂級的禍水!”不得不承認,西陵瑄是有讓人瘋狂的資本的。相親嗎?真不知何種女子有這樣的幸事?得此郎君,人生也無憾了吧。
不過,貌似她離開也就一周多吧。這變化也真大,不知,得到這個消息的沐菲琳又會惹出怎樣的事來?想著,星眸黯淡,生出一抹擔憂。
明若瑩擔憂對了,沐菲琳惹事了。
四天後,酒店裏正敷著麵膜準備睡覺的她就收到了短信。要她喬裝好,立刻趕到醫院。她臉色大變,心裏莫名不安。等趕到醫院時,隻發現了許月在病房門口來回走著,血紅色的三個字,‘手術中’蝕痛了她的眼。發生了什麽?怎麽來到了醫院?
滿腹疑惑間,兩隻眼睛已經哭得紅腫的許月,一見到她來,立即嚎啕大哭,“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
“你別急,發生什麽事了?”明若瑩問著,便拉著她走到了另一間房。從那間房,直接走到了正在手術的那間房。
此時,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接近了末尾。看著手術台上臉色慘白的女人,明若瑩的心緊緊揪起。幾日不見,她越發消瘦了。如今,更是單薄如一張紙,無聲無息地睡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