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古怪銅鏡
一不小心獨處的兩人。
衛子嬰心裏的各種小九九,開始不住往外倒騰……
然而,薑利之衝殺在前,對著夜市中的各種小玩意兒一通買買買。反正她也不差錢。總之她並沒注意到,這突然微妙了的氣氛。
“這位小哥,算一卦吧!算一算你與那位姑娘的姻緣……”
街角一黑袍人席地而坐,麵前鋪兩尺來寬的黑布,布皮上放一水晶球,就算支出一算命攤子來。
看這樣子,不是中土的術士!
衛子嬰瞧瞧前方薑利之已一頭鑽進一水粉鋪子。女孩兒嘛,一進水粉鋪子,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的,於是不由停下腳步。
衛子嬰隨手丟下幾錠碎銀子,在小攤旁的小杌子上坐下來,“那你來一卦。”
論卜卦,衛子嬰自信全星紀沒人比自己更精通此術。但是,卦者都是隻能問別人,不能問自己的。
他停下來,一是想看看這異域的占卜手法,二是看看這黑袍人怎麽掰扯自己的姻緣……
黑袍人倒是既不問生辰也不問八字,直接就開始作起法來。
當然,問的話,衛子嬰也不會給。
麵前的水晶球突然亮了起來,密密麻麻卻又從未見過的法符,在球體上不住翻湧。
不一會金光大盛,俄而轉向暗淡,水晶球上影影綽綽,真顯現出一對穿著大紅喜服的人來。那其中一人不正是自己麽?
再細瞧身邊人,雖然蓋著喜帕,但那身形分明是小荔枝的樣兒。
水晶球上的自己,正要掀開新娘蓋頭……
他生出幾分期許來,不由湊前細瞧,對小荔枝的新娘模樣很是好奇,不由放鬆了警惕……
突然,水粉鋪子裏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薑利之進得水粉鋪子,各種傳統的手工製作的胭脂水粉,竟是比想像中的不知美上多少分,一時移不開眼。又有女掌櫃殷勤伺候,直誇客人天生麗質顏色好,若是再點點絳唇,那便是畫中的人物、天上的仙子。
薑利之哪裏經誇,女掌櫃又殷勤奉上各色唇脂勸其試用。於是唇妝點成,便有小婢子捧了銅鏡前來與其看妝。
那銅鏡直徑約一尺左右,不似一般女兒家裏的銅鏡,沒有各種花朵異草等圖案裝飾,外形也非常見的圓形,而是八等邊形。
銅鏡白光一閃,映出薑利之麵容,果然嬌美好顏色。
“這鏡子好啊!不知掌櫃是否肯割愛。”
這是沒看上唇脂,看上鏡子啦?
女掌櫃聞言,這才注意到銅鏡。不對啊,店裏何時有這麽醜的銅鏡?!
再見婢子……
婢子再也繃不住了,“啊——”地大叫一聲,便暈倒了。
說時遲那時快,薑利之伸手搶奪銅鏡,而銅鏡卻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飛出,落入一人手中。正是薑妍。
“薑利之!”薑妍大喝一聲,同時將手中銅鏡照向薑利之。
銅鏡白光大盛,似乎發出了某種術法。
然而……
什麽也沒發生!
短暫的沉默後……
“啊?你找我貴幹啊?”
薑利之既然她都如此深情地呼喚自己了,此處總該答個話吧。
不過,你找我直接來嘛。弄個鏡子照來照去幹嘛啊?
照妖鏡麽?
老娘哪點像身嬌體弱、風情萬種、魅惑無雙的狐狸精了啊?
老娘是女漢子啊!
薑妍也一臉懵。
鏡子的使用方法,她是實驗過的啊!之前明明每次都成功的啊!
但是,剛剛為何連著兩次,一點效果都沒有啊?!
按照銅鏡使用說明書,使用此鏡時,其實隻需照著敵人、發動咒語即可。然而,因為剛剛第一次沒效果嘛,所以第二次使用時,她特意還喊了對方名字。
然而……
該死的妖女答什麽答啊?
老娘看起來是來找你嘮嗑的麽?
正此時衛子嬰聽到異動,已衝了進來,
“薑妍?你來做什麽?”衛子嬰一聲暴喝,昨晚的教訓是白吃了?
薑妍一懼,身形一抖,立馬抬起銅鏡護住自己,條件反射發動咒語。
於是,白光一閃,光照在衛子嬰身上……
然後,衛子嬰便憑空消失了!
眾人(╯‵□′)╯ノ┻━┻這t的什麽操作啊!
女掌櫃再也承受不住什麽眼見為實啦,跟著一頭厥了過去。
“薑妍,你剛剛做了什麽?”薑利之衝上前,想要搶回鏡子。
薑妍似乎沒料到剛剛突然又管用了,呆了呆,沒防住薑利之一把奪過鏡子。
薑利之將鏡子前前後後,東倒西顛反反複複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在桌上磕了磕,但那就是結結實實一塊金屬疙瘩,並沒有被她砸出個人來。
“你把衛子嬰弄哪兒去了?”薑利之眼眶都紅了,一把揪過薑妍衣襟,一副要揍人的模樣。
薑妍此時也傻了。
從黑袍人那兒弄到這個法器,是用來對付薑利之的。
哪裏料到,此時的薑利之正要對自己拳腳相向,卻是把她心心念念的衛子嬰不知弄到哪兒去了。
薑妍再跋扈,不過也隻是一小姑娘,瞬間鼻子也紅了,委屈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薑利之氣得一頭望天,俄而將銅鏡往薑妍懷裏一塞,道“照著我,把你剛剛的術法再用一道!”
薑妍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妖女,這是要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她不知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猶豫著不敢動手。
薑利之看薑妍磨磨蹭蹭,氣頭一上來,提著拳頭便要揍下,“快!”
薑妍嚇得淚都掉下來了,連忙舉起銅鏡發動咒語。
一片白光再次從銅鏡中迸發出來,照得整個屋子恍若白晝。
屋中間,薑利之的身形一點一點消融,待到白光消散,屋裏哪裏還有什麽妖女薑利之。
這一次,術法竟然成了!
薑妍覺得太不可思議,頹然呆坐在椅子裏,痛哭起來。
她隻是想對付安樂啊!沒想過對付衛子嬰啊!
那可是她的衛子嬰,舉世無雙的衛子嬰啊!
既使他從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即使他為了那個女人那樣對待自己!
明明她從來未曾擁有過他啊!
怎麽感覺像是永遠地失去了他呢?
人總是這樣,總要在失去後,才明白什麽叫彌足珍貴……
“快走!”黑袍人跳進屋內,“有一個金丹期的光頭尋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