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神秘黑袍人
申屠岩雖然沒探查到薑利之的下落,但水粉鋪子裏異樣的光亮,還是惹他尋了過來。
黑袍人衝進來的時候,薑妍正沉浸在悲傷之中,一時沒能回過來神。
黑袍人見申屠岩馬上即至,不得不拎了薑妍,破開屋舍直向西麵飛去。等到薑妍反應過來,已不知何處。
也不知這黑袍人究竟什麽修為,這禦劍的速度,竟是比師父她老人家還要快上不知多少倍!而且,以她近身夾著自己的感覺,此人還是一名女修!
真不知安樂那賤蹄子,又是在哪裏作死,惹了這樣的大佬。
黑袍人眼見申屠岩追著追著便沒了蹤影,擇了處密林將薑妍扔了下來。
薑妍完全沒有預料,跌在地上,不由打了個滾,周身沾滿了泥土和落葉,同時懷裏的銅鏡也摔了出去。
黑袍人手一招,銅鏡便要向其飛去。薑妍見狀,立馬一個飛撲,將銅鏡死死壓在身下。
薑妍感覺銅鏡不住將自己往上抬,竟是要自己使出吃奶的勁兒,才能將其一次一次壓服。
“放開!”黑袍人收了術法,怒斥道。
“不!”
“你想搶寶鏡?”黑袍人很生氣。本尊說的可是借,不是給!
“不,不是的。”薑妍將銅鏡抱在懷裏,連忙解釋道“小女,小女肯請仙尊收回寶鏡前,先救一人。”於是把誤將衛子嬰收入寶鏡之事講了。
黑袍人聽完沉默了。
倒不是她不想救人,畢竟她也不想將事情鬧大。
更何況,若隻是誤殺一凡人便罷了,偏偏是個修士,還修為不低。這就麻煩了,誰知道這些修士背後都有怎樣的師承關係,萬一扯到那些喜歡收人族弟子的蓬萊仙師那裏去,情況就非常不妙了!
可是她偏偏做不到救人啊,她能說這寶鏡是自己從老爹那兒偷的麽,根本沒掌握完全的使用手法麽?
“借你寶鏡時就提醒過你,這人一旦收進去,不出兩個時辰便會化為一攤血水,根本沒有解救之法。”當前而今眼目下,她得盡快平息眼前這小姑娘,並盡快將寶鏡放回原處,就當整個事情從未發生過。
薑妍大失所望,不住掉淚。
“拿來。”黑袍人命道,她以為她都說了沒有破解之法,小姑娘就該乖乖將銅鏡交還。
然而薑妍一動不動,死死抱住銅鏡,似乎隻要堅持不放手,便仍有一線生機。
黑袍人不耐煩了,“這是你逼的。”說著手中幻化出一條靈鞭,發出森森的綠光,一鞭子向薑妍抽了下去。
薑妍吃痛,慘叫一聲,卻仍不放手。
黑袍人怒氣上來,沒見過這麽蠢的小姑娘,那人既然重要,又為何將其誤收入鏡?緊接著又一鞭子即要抽下……
不好,有殺氣!
黑袍人連忙抽身,果然剛一閃開,一柄金色巨劍自天而降,死死釘在剛剛自己站立的地方,腳下大地隨即轟隆隆裂開一條壕溝。
僥幸撿得一命的薑妍傻了眼,待她反應過來,黑袍人已與不知哪兒冒出的大光頭交戰正酣。
來到荒野,正適合放開了幹架!
申屠岩豪不含糊,上來便是巨劍招呼,力大無窮,劍劍開山劈石的那種。
但那黑袍人也不是吃素的,身形靈動如靈蛇,踩著讓人眼花繚亂的詭異步伐,竟是步步完美避過所有攻擊。同時祭出一柄玉色靈劍,改守為攻,劍劍直向申屠岩要害刺來。
申屠岩自是覺得難纏,旋即召出漫天金色劍雨,密密麻麻如下餃子般向黑袍人襲去。
黑袍人明顯也是一驚,沒有料到竟然有人能夠操作如此龐大的劍群,且每一支的操作都精細入微,配合在一起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必殺一擊。
說時遲那是快,旋即又是祭出一樣法寶,是一個金鋼鐲。
金鋼鐲一經祭出,瞬間變成一人多大,且三百六十度高速地旋轉起來,竟是將申屠岩的劍群叮叮鐺鐺悉數格擋了出去。
他們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盡興,卻是沒注意,不一會兒,周邊的密林已是全禿啦。
申屠岩也是被這黑袍人的實力震驚了。
他覺得自從灃縣一行後,便如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要知道這可是靈力末世啊,人族的金丹修士兩個巴掌都能數過來啊,自己一直是橫行天下無敵手的啊!怎麽今晚又冒出個黑衣人,竟能與自己打成平手?且還是個女人!
是的,是個女人!不管是這身量,還是交戰時隻取巧不用蠻的手法,都隻能是個女人!
但是兩個巴掌裏,除了紫雲上人是女人,其它都跟自己一樣是威猛的漢子啊!
眼前這人黑袍加身,又戴了麵罩,很顯然不願暴露身份。若是紫雲上人……不,不可能!紫雲上人為人和藹,又特別寵愛薑妍這個大弟子,怎麽著也不可能做出拿鞭抽她的事來。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與自己打成平手的女人,究竟是誰?
高手交戰,不管是殺機還是生機,往往都在一瞬間。
申屠岩好奇黑袍人身份,也是過於輕敵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一不留神便被金鋼鐲擊中,飛出十丈開外。
黑袍人也不關心這個對手,而是環視周圍後發出一聲驚呼“小丫頭呢?”
申屠岩一驚,連忙尋人,剛剛的劍雨,該不會把人剁成肉泥了……
不對,這空氣中的血腥氣不對!
薑妍……薑妍竟是趁著他們相鬥,逃跑了!
兩人見狀,均無心戀戰,默契地各自走開,然後放開神識,禦劍尋起人來……
兩人走後一段時間,薑妍才從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樹木殘枝間爬了出來。
她當然要躲開他們,但是往往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所以她鬥膽就地蟄伏了,並動用了師父給她的高階隱匿靈符。沒辦法,誰叫那兩人都是大佬呢!
此時此刻,危險的感覺漸遠,身上的鞭傷頓時顯得格外地刺痛難忍。
她想找一顆大樹靠一靠,但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殘枝;她想找點水清洗一下傷口,但又恐稍一走動又被那兩大佬發覺。
她從來都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大堆人跟著伺候的啊,哪裏體會過如此無助……
眼淚正不爭氣地不住滑落間,忽聽鏡子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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