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5 6

  你怎麽了?林夏緊張的蹲下身,扶著君尚手臂!別碰我,我身上有病毒!君尚甩開林夏的手!

  林夏心悸一動,神色一稟;“你為了我可以不要性命,我為你付出一些,又算的了什麽?說罷,便攙起君尚的手臂,努力的扶起他。


  啞女趕緊扶助君尚的另一隻手臂,與林夏一同扶起君尚。三人一路蹣跚而行!


  天色漸漸黯淡,幾人在一處草坪上休息一會兒,隨後又一起去撿了一些幹樹枝,生了一堆燃火!啞女顧不上烘幹衣裳,獨自去附近找了些能吃的野果。


  夜風涼,心微涼,君尚後悔自己做的決定,害得她要受這般苦熬!林夏躺在草地上,默默的想著司空灝,他的一顰一動,都印在了她腦子裏。三人靜靜的閉著眼,想著各自的心事,誰都未曾打破這沉靜的夜……


  第二日,三人順著深潭下麵的一條小溪,向下走,餓了,就抓溪裏的魚,做餐食,這種生活看似苦難,林夏卻覺得很是開心,釋意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模糊中記得,隻有小時候在外婆家的那條竹林河裏,有過這種開心絢爛的片段。”


  一路走下去,沒遇到什麽讓人恐慌的事情,而君尚的神智漸漸變的恍惚,毒液已在他經脈中擴散,與鱷魚的那場廝殺,也耗光了他的精力,一路死撐到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偉岸的身影,轟然倒地,微微眨動的睫毛,似乎想要努力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隻聽見林夏的一聲叫喊;“君尚……


  中午的日頭火辣辣的毒,君尚的臉色由白變成了紅,林夏與啞女吃力的扶著昏迷君尚,艱難的前進,她們必須要找到一戶人家,好好讓君尚修養身子。


  火熱的日頭,灑的兩人汗濕了幾次衣衫,腳也被磨破了幾個膿包,林夏第一次感覺自己無力,感覺自己沒用,一個心提到了頂端,時刻擔憂君尚會醒不來,早知道,就好好和老頭學學毒醫,也不至於弄得這般素手無策!


  腦裏一陣眩暈,林夏揉揉額頭,抹去了汗水,支撐著虛弱的體力前進,腳底一陣疼痛,無意間踩到一個砂石,埂的腳更痛,腳底一歪,身形失去了平穩,跌倒在地上,連同著昏迷的君尚與啞女,一同倒地。


  林夏咬著牙,扶起君尚,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你說過你是我哥哥,日後我還等你替我出氣呢,林夏喃喃的說道。三人的背影,在日光的撫照下,變得渺小,亦不知走了多遠,三人又一次倒地,就這樣來來回回,直到撐不下去。


  小姐,咱們為什麽不讓紹延查找她的下落?找?你認為紹延會找到她嗎?王爺找了這麽長時間了,可有線索?我想有一日她自己會回來,因為她愛王爺。


  可是,她不回來不是更好嗎?九兒不明問道。婉玉雙眼微微眯起,眸光寒森;“現在還不是她要去西天的時候,若是以前我想,但是,現在不能……”


  書房內,司空灝看著林夏寫的歌詞,等夏天等秋天等下個季節,要等到月亮變缺,你才會來到我身邊,要不要再見麵,沒辦法還是想念,突然想看你的臉,熟悉的感覺,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於此接傳

  一張英俊的臉,始終保持著陰沉,不是說過,要好好寵愛她嗎?為什麽要對她發怒,是我害死我們的孩子,是我該死,司空灝暗暗的罵著自己,這一次的失去,比上一次的更疼心,這些寂靜的夜晚,隻會讓他更寂寥,身邊沒有她的纏繞與笑聲,寬闊的大床上,也沒有了她的氣息,她的味道。


  直覺告訴他,是那個男人,劫走了林夏,可他卻找不出關於那個男人的絲毫蹤跡,無形的疼痛,隱隱的藏在心間,我怎麽能丟了她……”


  一覺醒來,感覺自己沉睡了一個世紀,四肢無力,頭腦暈疼,全身酸痛!睜開眼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君尚,君尚,林夏猛然的坐起身,喊道。


  姑娘醒了?感覺如何?甜美的聲音,映入耳畔,林夏驚疑的朝著聲音望去,見一身穿紅衣女子,背對自己,手提炭火,在熨燙著衣裳,那衣裳是君尚的。


  林夏掀開被子,光著腳丫,走到女子背後;“君尚呢?女子回眸一笑;“你說的是那個男人吧?林夏傻傻的看著女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眸子怎麽和我的眼睛有點相似?搖了要頭,甩掉自己莫名的想法;“嗯。


  他傷的很重,師父在為他醫治,女子淡淡的回了這幾句話,轉過頭,又開始燙衣服。林夏觀賞著女子的側顏,花瓣眼,俏鼻梁,小嘴豐唇,看似可愛玲瓏!

  是你救了我們?林夏淡淡問。


  我與師父一路采藥,恰巧碰見你們,師父見你們傷的很重,便將你們帶了回來。


  謝謝,林夏激動的淚湧眼泉,老天爺是善良了,保佑我們化險為夷,林夏原本以為自己會死在荒山野嶺中,現在,生命的光芒的又將她圍繞。


  女子沒有回頭,微笑著說道;“客氣什麽,這是醫者該做的!


  請姑娘芳名?我叫溪夢,你叫我夢好了!

  林夏微怔,腦袋裏呈現出,她是不是那個夢?可是,她叫溪夢,而且與我長的不怎麽相似?隻有那雙眼眸,讓我覺得熟悉。”


  理了理思緒,林夏問道;“請問夢姑娘,我那位姐妹現在如何?


  她還未醒,在裏麵那間屋。


  林夏深歎一口氣,又回到床上,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頭依然暈疼,好似我沒感冒發燒,頭怎會這麽疼,林夏暗想,鼻翼間傳來一股濃藥味兒!

  啞女端著一碗褐紅色的藥,來到林夏身旁,將藥遞給了林夏,她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林夏看了眼啞女手中的藥,心裏猜了個八成,接過藥,一口喝下,此藥有點甜,有點辛,林夏發愣微笑,這是她頭一回在古代喝過不苦的藥水。


  都醒了,就過來用膳吧!屋內傳來溫言的聲音!林夏理好衣服,與啞女走進另一間屋,見一,身著天藍色長衫女子,坐在溪夢身旁,她的容貌不比溪夢差,年齡看上去,比溪夢大,莫非,她就是溪夢口中所說的師父。


  林夏眼光掃了一遍屋子;“君尚呢?他還未醒!溪夢回道。


  林夏無語,走到桌邊坐下,幾日都未曾吃過五穀了,看著桌上的白米紅粥,嘴邊的哈拉絲,開始往外流……


  林夏苦眉的看著泡在藥桶裏的君上,他已經昏迷5天了,在這樣下去,不死,也得餓死!噫,林夏歎氣對溪夢說道;“夢姑娘,他什麽時候能醒?

  溪夢婉顏微笑;“再過三天,他的內毒已經擴散到經脈裏了,隻有徹底的驅除毒液,他才會沒事兒!


  毒液?他不是得了傳染疾病嗎?

  溪夢淡笑;“不是,他是被三眼蟲怪所咬,三眼蟲怪是個毒蟲,它的毒液非常厲害,在短時間內不會發作,一但怒火攻心,它的毒液就會順著血液,迅速擴散到,身體的每個細胞,它的毒確實很容易傳染,隻要不和患毒著,太過接近就不會被傳染!

  林夏深吸一口氣,走出藥方,心情變的沉悶,隱隱覺著,君尚的毒,與她有關!在想什麽呢?溪夢跟出來問道。


  三眼蟲怪一般都生長在什麽地方?林夏打探道。


  三眼蟲怪繁殖少,一般都長在茂密的荒山野嶺裏,它雖然毒,但是,它的毒也是一味好藥,但是,在荒山野嶺中,若是沒有好身手的人,是抓不住它的,它們很狡猾,白天很少出來,到了夜間才會出來找吃的。”


  林夏點點頭,突然抓住溪夢的手臂的道;“夢姑娘,我跟著學醫如何?


  溪夢淺笑;“學醫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而且還要有潛質!林夏咬咬唇,想著君尚昏倒的那一刻道;“讓我試試吧,反正現在我也無事可做!

  山間的雲,似乎伸手就能觸到,山裏的天,蔚藍的讓人心神舒暢,林夏躺在茅草屋前,係在兩顆核桃樹間的吊床上,仰望著藍天,背著藥鋪,臨著清風,晃著,晃著,怎麽有種想睡覺的感覺呢?”


  揉揉眼,將藥鋪放在眼前,放大了聲音,讀著藥鋪上的藥名,這招她背英文單詞的時候,常用!


  嗖的一聲,一雞毛撣子飛出了屋,砸在了林夏的頭上,還伴隨著一聲嚇訴;“在亂叫,讓你開不了口,變啞巴!林夏乖乖的閉上嘴巴,娘吶,那大姐長的乖好看,為嘛性子這麽爆裂?


  眼珠子一轉,林夏立即從吊床上跳了下來,直奔屋內,林夏跑進屋,拉著啞女,來到溪雲麵前,畏懼道;“師父,你醫術高明超群,可否治好我姐妹的啞疾?


  我不是你師父,叫我雲姨,她是你姐姐,還是妹妹?溪夢的師父,溪雲打量著啞女問道。


  呃?林夏左腦三天黑線,右腦三個問好,將童真的眼眸,轉向啞女;“啞女,你芳齡?啞女比劃了兩下,林夏微笑著對溪雲說道;“她是我姐姐!


  溪雲抽了抽嘴角譏笑;“你們不是親姐妹!我們情如姐妹!

  哦,即使如此,我需要一幅山藥,才能醫治她的疾病,你可願意上山去采藥?溪雲淡然開口。


  林夏皺了皺眉;“去哪兒采藥?溪雲;“你跟著溪夢一起去,她留下給我幫忙,拿不到藥,我就不會醫治她!

  溪夢自然直到,溪雲是在刁難林夏,她也未開口,她師父所做之事,都是有一定的道理,她很樂意帶著林夏去山峭上采藥!

  啞女阻止林夏,不想讓她前去,雖然她也渴望自己可以開口說話,可她也知道山間的危險!

  林夏並沒想那麽多,在她的概念裏,沒有人想成為啞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機遇,她一定要為啞女抓住,她心裏隻有一個念想,在靈都,啞女對她的好,讓她值得這麽做。


  林夏拍拍啞女的肩,背上藥簍,同溪夢上山去。同溪夢上山,林夏才知,山間的路是多麽讓人毛骨鬆寒,窄的隻有半米寬的山道下,是萬丈深淵,山道的崎嶇不平,陡陡窪窪,若不是拽著山壁上的藤條,林夏想,自己怕是,早已命喪深淵!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