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確認!收獲巨大的江翰林!
“我與皇靈交過手,他的實力沒你所描述得那麽恐怖!當日,我僅僅是雙四級巔峰,都從他手中逃脫了,雖然說代價慘烈,但確實是逃離了!”江翰林眼睛微微眯起,直接問道。
“這不可能!”顧慶斷然否決道:“除非你所說的皇靈根本不是帝皇,否則,你不可能逃得掉的!當日,我們九人與他交手的時候,他仍在煉丹,身體動都未動,然後便僅僅憑借著靈識之力就將我們九人完全壓製,而且顯得異常輕鬆!若非他還有壽元限製,我們真的便要以為他已經突破到了從未有人到達過的六級!”
慢慢閉目思量了片刻,忽然,江翰林睜開眼睛問道:“皇靈當日與你們交手的時候手中有沒有這個東西?”
說著,江翰林便用精神力勾勒出了神秘石子也即是皇靈所說的聖石的樣子。
目光一凝,顧慶怔怔道:“這是?帝皇杖上的那顆寶石?”
“帝皇杖嗎?”江翰林心裏默默道,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日帝皇用的那柄權杖。
精神力再度幻化,將當日那柄權杖的樣子勾勒,然後問道:“是這個嗎?”
“沒錯!看樣子,你說的皇靈,確實便是帝皇!”顧慶隻是看了一眼,便已然確認了這柄權杖,旋即,困惑道:“既然如此,你又是怎麽逃離的?”
“我想,我明白了!”江翰林歎息了一聲,繼續問道:“若是帝皇的實力真有那麽恐怖的話,你又是如何逃脫他的魔爪的?還有,若是帝皇僅僅做了這些事情的話,應該也不會讓你將他恨成這樣吧?”
“他?滅絕人性的他自然什麽都幹的出來,這個惡魔說我們的一切都是他賜予的,他現在要全部收回來!於是,他便故意將我們自己的攻擊通過空間通道傳送到我們各自的府邸,然後,讓我們親手殺了我們身邊所有的親人!”
“狠!真狠!”江翰林心裏麵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對於帝皇的狠毒更是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了解。
“之後,他便讓我們看到他將血丹練出,之後,便將我們冰封了起來。”顧慶幽幽的說道:“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的身體被冰封,可靈識竟然還有一些活躍,所以,我知道我沒死!”
“直到,帝皇欲要將我奪舍,我直接爆開了我那不知積蓄多少年的靈識,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然後才能以一縷靈識遁逃而去。”
“隻是,隻餘一抹靈識的我遲早會灰飛煙滅,再無絲毫存留,可是,我不甘心!我要複仇!”顧慶的雙眼之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癲狂道:“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我要飲其血,吃其肉!”
看著咬牙切齒的顧慶,江翰林歎了一口氣,然後道:“所以,你便學了帝皇,侵入了他人的身體,附體重生?”
“自然,否則,我早已死去不知多久了!”顧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說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你和帝皇都是如何能夠奪舍的?”江翰林眉頭緊鎖的問道,畢竟,皇極大陸來了這麽長時間,也曾和猿王以及青宇聊過,這裏,是不存在附體奪舍和轉世之說的!可是現在,先是皇靈,又是顧慶,都想要奪舍江翰林,這不由的不讓他有些疑惑。
“確切的說,不叫奪舍,而應該叫融合!”顧慶似乎已然認命,開口說出了關於奪舍的秘密。
“融合?”心中一凜,在結合之前顧慶所說的靈識不純,江翰林已經有所猜測。
“不錯,就是融合!”顧慶緩緩說道:“一個人的靈識是和他自己的身體相匹配的,而每個人身上的靈識波動都是不一樣的,若是強行進入,隻會促使身體加速死亡,真正的奪舍,應該是將其靈識完全消磨,然後將身體改造成適合自己靈識的軀殼。”
“隻是靈識消亡,肉體也會跟著死去,這一過程是無法逆轉的,所以,帝皇他便另辟蹊徑,不消融靈識,而是將別人的靈識與自身融合為一,這樣,他便可以毫無阻礙的使用別人的軀殼存活了!”
隨著顧慶的解釋,江翰林已經全然明白了過來,這也是他陷入一個思維誤區之中,否則,早應該想通了。
“這應該是絕密吧?帝皇不會傻到將這些事情也和你們說的,你是怎麽知道的?”江翰林有些奇怪的問道。
“因為融合!”顧慶淡淡的說道:“在帝皇想要我這幅軀殼的時候,我的靈識與他的相融合了!隻是我逃離的畢竟隻是一縷靈識而已,記憶不全,否則,你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算計到我!”
默默的點了點頭,江翰林明白顧慶說的沒錯,他的本體恐怕已經泯滅,現在的顧慶,隻是一縷靈識吞噬無數人的本源聚合而成的一個怪物。
“獄山的異變是你做的?”江翰林問道。
“沒錯!”顧慶點頭承認道:“我需要一劇新的軀殼,一具潛力無限,足以支撐我複仇的軀殼,而無論是那個小家夥,還是你,都有這個潛力!”
輕歎一聲,不得不說,顧慶就是個悲劇,好不容易自帝皇手中逃脫,略微修養好了一些,想要奪舍一個軀殼,卻又悲催的碰到了江翰林。
“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帝皇是什麽情況,能和我說一下嗎?說不定,我能幫到你。”顧慶沉聲說道。
略略沉思了片刻,江翰林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口說道:“按照你說的,我倒是有了一些猜測。”
“帝皇最開始的時候,應該得到了那塊聖石,那枚聖石內蘊含著無數無主靈識,但隻有特定的靈識波動才能打開,而帝皇,在得到聖石後,才能開創靈師修行體係,才能一統皇極大陸。”
“後來,帝皇殺人煉丹,被你們發現,他應該是借用了聖石的力量,這才能夠輕易的將你們九人鎮壓。”
“你說你們看到他煉成了血丹,那麽他應該服用了那枚血丹。”
“隻是,血丹並沒有讓他突破到六級,相反,他的靈識也因此而不純。”
“而聖石之所以選擇他,便是因為他的靈識波動不斷與聖石一致,隻是當他的靈識不再純粹之後,聖石便離他而去了。”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怎麽確認你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顧慶忍不住問道。
“這些不是猜測!”江翰林幽幽的說道:“而是事實!”
抬起頭,江翰林的目光仿佛透過虛無的精神空間看到了當初所發生的一切。
“當帝皇知道聖石即將離去的時候,他自然不甘心於此,畢竟,聖石是他崛起的根源,同時,聖石中所蘊含的無敵力量,也是他所渴望的,雖然說他已經舉世無敵了。”
“為此,帝皇在聖石之上布下了層層後手,以此,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江翰林看著顧慶,淡淡道:“你應該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和帝皇的靈識波動一摸一樣吧!”
頓了一下,江翰林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我,便是聖石重新選擇的主人!”
江翰林的話仿佛一道雷霆般劈入了顧慶的心頭,隻聽他略有些失神的喃喃道:“難怪,難怪。”
“帝皇在聖石上設下了一個超大型的傳送大陣,這道傳送陣的麵積,足以覆蓋一整個大域!而我,便是被這一道傳送陣帶到了皇靈的麵前!”江翰林說完,便問道:“你可知,什麽樣的傳送大陣需要布置這麽大的麵積?而且,我在皇靈所在的地方卻沒有發現相對應的傳送陣,當真是有些奇怪。”
靜靜思索了片刻,顧慶搖了搖頭,說道:“我所擅長的,並非是空間之道,這個問題,你可以去詢問一下冥帝,他是空間係的強者,對這個應該會清楚一些。”
“冥帝?”江翰林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你認識冥帝?”
“不認識,隻是試了一招。”顧慶搖搖頭,說道:“便是他將被我擒拿的那三個人傳送出了獄山。具體位置,我也不知。”
“有機會,我會去問的。”江翰林點下頭,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便現在此地吧,至於怎麽處置你,等我考慮好了再說吧!”
“你不殺我?”顧慶詫異的問道,有些不敢置信。
“你死有餘辜,隻是殺你,卻不急於一時。”江翰林平靜道:“在我的精神空間中,你翻不出浪花來的。”
江翰林的話說完,原本宛若實體的身軀漸漸消散,原地,隻留下被鎖鏈纏繞的顧慶。
外界,江翰林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蕩起了一絲微笑,這次出來,當真是收獲滿滿,他可以說是相當滿意了。
至於顧慶,他確實並未放在心上,入了他的精神空間,生死已然不由他了!
至於因為鎖住顧慶的靈識而無法動用的精神力,那叫問題嗎?縱使沒有顧慶,他也無法使用精神力,畢竟,還有皇靈在那陰暗的角落中蟄伏,宛如毒蛇一般等待著機會。
至於如何處置顧慶,江翰林心中已經隱隱間有了打算,隻是現在還未到時機而已。
慢慢起身,江翰林隨手將此地震塌,在確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之後,身形瞬間消失,向著冥水河底而去,那裏,他的水晶宮還未完成!
而在冥水王將血木王四人擊退後,身形落下,一陣晃動。
旁邊,棋王忍不住變了臉色,問道:“你沒事吧?”雖然說因為冥水王的原因,自己在獄山之中呆了那麽多年,但是,當初比試時,冥水王並未耍詐,而是實打實贏了他的,所以,他也願賭服輸,否則,當日遇到阿七,也不會那麽友善了,要知道,他棋王的脾氣,並不算好!
“無礙,隻是消耗太大了!”冥水王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此地已經封鎖了?”
“沒錯,此地被我以石化之術暫時封鎖了,道則逸散的速度已經變緩了很多。”棋王驚歎道:“五級與四級,果真是仙凡之隔,僅僅是一次交手的道則逸散,竟然也有如此異象!”
“沒錯!”冥水王望著麵前空無一物的地麵,眼中碧藍色的光芒閃過,仿佛看到了天地間道道縱橫交錯的墨綠色光輝。
“你真的達到了無暇之體?”棋王懷疑的看著冥水王,顯然有些不相信。
“並沒有!”冥水王輕輕搖了搖頭:“無暇之體,哪有那麽容易達到,我現在最多算是半步無暇而已,想要達到無暇之體,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日!”
“那你剛才?”棋王問道。
“蓄力一擊而已,本想直接斬殺一人,威懾他們,沒想到,四人實力如此之強,尤其是那閣血木王。”冥水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好歹將他們給嚇退了,等到宗內強者到來,此地才算是安穩。”
“你就不想獨占此地?”棋王忍不住說道:“要直到,這可是任何封王高手都夢寐以求的道則逸散之地!”
“此地對我無用,我自尋我道!他人之道,與我何益!”冥水王神色幽幽,眼神堅定的說道:“你若是想要感受這道則,盡管請便!”
略一猶豫,棋王終究還是難以放下這個天大的誘惑,隨即道:“我終是不如你,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便進去體悟一番吧!”
說著,棋王便徑直向前走去,而冥水王則是一聲歎息,並未阻止,正如當初他未阻止阿七的選擇一樣,他始終認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路,這個道路隻能由自己來決定。
冥宗的支援到達的很快,畢竟,此地涉及到了五級高手的道則逸散,一接到消息,冥宗的眾多高手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畢竟,這代表的是又一個五級封皇的希望!
縱使希望極其渺茫,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的多!沒看到,多少封王高手困於此境寸步難行,為了那一絲希望,以命相搏!
說實話,冥水王對於血木王四人退走也很是詫異,他都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結果他們四人卻如此輕易的退走了,他都不知道那四人究竟在打什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