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貪官女兒的悲催3
教訓完外頭的人,叛央把門關上。裏麵躺在擔架上的郟舟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內心不由對叛央多了幾分畏懼,多了幾分厭惡。
世上還能有這麽心狠手辣的、惡毒的女孩兒……
郟舟看著叛央緩步走過來的臉,想道:這麽美的一張臉,卻有那麽黑的心腸。令人發指。
叛央笑著歪頭看他:“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
郟舟隻是躺在擔架上,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叛央不確定他身體到什麽程度,抬腿踢了兩腳,看郟舟臉上雖有痛意,卻不到忍不住的地步,大概了解了沒有傷筋動骨,隻是外表看上去嚇人。
那她可得提防下這人了。萬一他身體好了突然暴起,把自己掐死怎麽辦。
叛央絲毫不懷疑郟舟對這具身體,也就是原主的恨意。換做是她被人三兩頭打成這樣,她不把那人千刀萬剮,也解不了這份氣。
但是她不清楚,郟舟現在的心思已經思索到了別的地方。
“你好的很快嘛。”叛央嘲諷道,坐在枕頭邊上,倚著床欄微笑。那副笑容,讓本是少女的她,多了幾分魅惑和邪性的氣息。
郟舟看著她,竟一刻都不曾離開。他緩慢、緩慢的爬起身來,緩緩叩首在叛央麵前:“賤奴……身體已好轉。請主人檢查。”
叛央挑了挑眉梢。原本的郟舟課從來沒過這話。該他是個把自己尊嚴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的人。如今,怎麽這麽好話?
叛央也意識到了蝴蝶效應。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很多人,很多事,自然都會變得和原主上一世經曆過的不同。
不過,在郟舟這個人身上,能改變那麽多,還是出乎她的預料了。
叛央看著那人,一點點的膝行到自己麵前,低下頭,那曾經無比高貴的頭顱,如今低眉俯首的那麽容易。
“主人。您需要我陪您睡嗎?”
叛央霎時蒙了片刻。這饒舉動,是在……勾引他?
太會玩了吧。居然是這樣的郟舟。可是對於原主可沒有這一出,在原主,或者在任何人麵前的郟舟,都是大男子主義十足的硬派。
叛央隻得告訴自己,這是他之前未被開發出來的另一麵。
“不用了。你身上髒兮兮的。離我遠點。”叛央嫌棄的撇嘴,把那人一腳踢開!
郟舟在地上滾了下,隨後很快立住身子。他眼裏沒有沮喪的神情,正是這番傲骨,給他添了不少色彩。
“那賤奴在門內守著主人休息吧。”郟舟。雙眼依舊是看著叛央。
叛央輕點了下頭。沒讓他靠近。於是,後麵幾,也是那麽過的。
府內傳出了姐寵幸一個賤奴,每日每夜都要人陪睡的傳言。叛央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一下就明白郟舟的意圖。
不就是讓她名聲掃地,嫁不著王爺麽。叛央本來也想著,用什麽方法能回絕了父母給定的婚事呢,這下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這一點上,郟舟和叛央不謀而合。
雖後麵兩人是對手,還有的折騰。不過現在倒是可以互相利用。叛央也不動聲色,順著外頭人,將郟舟夜宿自己這的事傳遍了半個京城。
等傳到原主父母耳朵裏的時候,已經晚了。
按理來,這事兒都鬧到這麽大了,王爺怎麽也該提出退婚了吧。誰知叛央等來等去沒等到。心裏不由念道這名王爺的氣性還真是好。看來不能看了他,這事兒都能忍,將來必然是個人才。
於是她決定做的更明顯一點。不光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連白都帶著郟舟,出雙入對。
原主的父母還沒來得及阻攔,有一件事就趕過來了。
那,叛央帶著郟舟出門遛狗,走到一間酒樓下麵,忽然聽人來上頭有人請,叛央一抬眼,看到一身白衣的王爺,正坐在窗邊,手裏拿著一尊玉壺,神色涼涼的看著她。
叛央仰頭,衝他笑了下。不避開的上樓。
虞至本以為,她再度見到自己的時候,應該是惶恐,不安?或者是破罐破摔的樣子。卻沒想過她還會對著自己笑。
不是那在她家裏遇到的那種,循規蹈矩的笑。而是一種淡雅而芬芳,令人流連忘返的……
叛央到了。
她本冉了,虞至就不再去想那莫須有的感覺。他看著叛央,又順著看向她背後緊跟著的人。
郟舟正靜默的站在叛央身後,宛如一尊護花使者。
兩個男子的視線對弈,竟然在空職劈啪”打了個火花。
叛央沒覺察到,隻是俯身問:“王爺今日臣女,有何貴幹?”
“你還記得你是臣女。”虞至涼涼的看著她:“那你可還記得,你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
叛央一笑,覺得自己委屈大發了。這樁婚姻又不是自己定的。如今他衝自己飆,完全沒必要。
“王爺也了,是未過門。那自然不是夫妻。不是夫妻,就沒有夫妻應盡的義務。”叛央溫溫和和,循規蹈矩的。
旁邊聽著的郟舟倒是有些驚訝。在此之前,還從不知道她會把話的這麽好聽。自己一直以來,都以為她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罷了。
叛央完,前頭的虞至倒是氣笑了:“照你這麽,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對不住我。反而,隻要結婚後好生過日子,就算對得起我了?”
叛央連連點頭:“正是。”
郟舟詫異了。怎麽好像,她自己就不怎麽想嫁給王爺的意思?
虞至目光一下冰冷:“你怎麽就知道,你這麽做,我還能願意要你?”
叛央見他終於把自己想要聽的話出來,也不跟他拐彎了:“既然委屈了王爺,那女也於心不忍。”
“不如改日由王爺上門,把婚退了。女這裏萬般感謝?”
“大膽!”叛央完,王爺背後站著的一名侍衛就怒了,拍一下,將手底下的碩桌子劈成兩半。
叛央驚悚的看著他。你家主子還沒話,你氣什麽?
“烈風。住手。”虞至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喚了一聲,眼裏也頗為無奈。自己這貼身侍衛是個二愣子不,還愣頭青。平時帶出門去都好像少了個腦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