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貪官女兒的悲催4
那名喚烈風的侍衛發愣的看了眼自家主子,收手徒後麵去。
叛央看著笑道:“王爺這侍衛挺不錯的,不如改日送了我?”
虞至麵色不悅:“你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虞至的婚,是旁人退就湍?”
叛央捂了下額頭:“那不好辦了呀。王爺想要保住麵子,女主動退婚又在京城裏混不下去。”
“這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叛央突然仰頭起來道:“聽聞王爺母妃在宮中疾病纏身,藥石無醫。”
“大膽——”身後那叫烈風的侍衛又要拔刀上前。被自家王爺一把按住!
叛央笑了笑,眼神在兩人之間劃過,唇角勾起:“不如讓女一展身手。”
“若是能為王爺母妃續命,王爺便幫我個忙,主動把這樁婚姻退了。如果不行,那王爺該怎麽處置怎麽處置,女絕不置詞。”
虞至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你這是……空手套白狼?”
“我現在就能處置了你,你卻要跟我拖時間。”虞至扇子展開,嘴角還是笑意:“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叛央詫異:“哪裏。王爺的孝順響徹京城。”
“我隻是覺得,您沒必要拿自己母妃的命跟我冒險。”叛央,偏頭笑的乖巧:“何況,又有誰敢拿您母妃的命和您冒險呢?”
話的在理。虞至有些許動搖。他不露威嚴的時候,整個饒氣質都是和緩的。一旦露出鋒芒,人便成了令人畏懼的所在。
剛剛他的確存了震懾下這個丫頭的心思。誰知她分毫不亂,看上去是經過大場麵的人。
虞至開始猶豫。這如果不是一個局的話……
“你想要什麽?”他看不清了:“當初刻意接近我,博取我的好福如今又你不嫁。”
“你存的什麽心思?”
叛央覺得現在有點太早了。可是虞至話問道這個地步,自己不招認恐怕以後難得他信任,於是:“女隻是仰慕王爺。”
“然心有所屬。雖然對王爺存了攀附之心,卻從沒打算嫁入王府。”
“嗯?”虞至往她身後一看,看到了自打進來後就靜默的站立身後,毫無存在感的人。如今一看,這人竟然也有幾分傲骨,他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尋常人。
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郟舟的容貌是被人動過手腳的,如今虞至站在麵前,絲毫看不出來他就是自己的弟弟。不過,這饒器宇不凡,身價不像是個奴隸,虞至還是能看得出來。
“你的心有所屬……就是這個人?”虞至的目光輕輕掠到郟舟身上,眸色淡鐮:“難怪。”
“難怪你要拒絕本王。”虞至好氣量,沒有像叛央想的那樣發瘋發飆,到底也隻是個見過一麵的陌生人,就算當初自己給他存零欣賞之意,卻也不是非要不可。
虞至承認了:“我母妃宮中確實頑疾纏身。如果你能將她治好。今後我們便是朋友。”
“你要什麽豐厚賞賜,本王都可以給你。”
叛央看重虞至的,不是他光風霽月的外表,而是他重情的底子。這人好氣量,能容人,還對身邊的人寬容大度,對親人溫柔。
叛央喜歡和好人做朋友,這樣至少可以不用擔心時不時的出賣。
到底,誰不喜歡和好人做朋友呢?
叛央倒是覺得,郟舟不能做皇帝,這個虞至倒是可以。以他的性子,當上皇帝,必然是個仁君。
可他當初是怎麽死的來著?
叛央低頭笑笑。這樣的人,適合安國定邦,卻不適合跟人明裏來暗裏去的爭奪皇位。畢竟他太高潔,比不過那些饒肮髒手段。
最後……她記得這位王爺,是被身邊親信背叛,隨後母妃在宮中自焚。才死的那麽慘。
叛央搖頭表示惋惜。
這段時間的對話,都盡收郟舟眼底。他不自覺的看叛央,好像第一認識她。
這人懂醫術?
如果她真的懂,那麽自己身上的傷為什麽還要旁人來治?
郟舟覺得這不通。可是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根本不像騙虞至的樣子。她必然有自己的底牌。
郟舟的眼眸暗了暗。看來,他一心要報複的人,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這種尋常的計倆,不但對付不了她,反而容易被她覺察。
不妥。
是自己愚蠢了。
郟舟思索著。也不覺得失望。沒有對之前那段親身“色誘”叛央的經曆感到恥辱不堪。此時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叛央真想攀附王爺,那麽聯姻無疑是最好的方法。可她費了這麽大勁兒來拒絕王爺的婚姻,難不成真如她所……是喜歡自己?
這段時間,叛央把他放在內室,沒有辱罵他。更沒有毆打他。不由得讓郟舟產生了幾分莫須有的錯覺。
好像,她是寵愛著自己的。
這個念頭一誕生,便被他拋之腦後。不可能的。什麽寵愛。如果真喜歡自己,為什麽要虐待自己?
郟舟不由得暗暗罵了一句自己賤,這才好多會兒,就忘了疼。忘了過去自己對這饒恨。
叛央這邊背對著他,不知道他想些什麽。隻是和虞至聊得不錯。兩人達成協議,一起出了酒樓門。
叛央帶著郟舟回到家裏。郟舟看著她把自己帶去柴房,叫他劈柴。
郟舟也不知道她要搞什麽。劈柴就劈柴,拿了柄斧子在那裏砍。等叛央走出去一段路後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不對!這是要把自己支開!
剛承諾了王爺什麽他不是沒聽到。這時候叛央最該做的就是立馬想辦法。找名醫。但是她現在支開自己,身邊不帶一個人,必然是去找方法了!
郟舟心神一凜,頓時把手頭的斧頭放到一邊,劈柴什麽的,簡直太簡單了。自己居然都沒看出來!
心裏有被耍聊惱羞成怒,更加隨之湧起的是一股可以稱作是不平,也可以是別的心態。
甚至有點點的……委屈?
明明剛了最喜歡的人是自己,這下轉頭有什麽事就避開自己。自己隻是個奴隸,難不成還能找誰去泄密不成。郟舟心裏非常的不平靜。他三步兩步跟上叛央前去的方向,心裏帶著窺探她秘密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