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水月街頭紅香院
溪兒將鳳翎打敗後，便飛身來到了水月街，卻不想子陌緊跟她身後。
溪兒想想也知他定是來規勸自己的，於是一路飛到了水月街的紅香院，闊步走了進去。她一身男裝自然走的光明正大，可憐無煙是一身女裝竟生生被攔在了門外。
子陌到的時候，無煙站在門口冷聲冷語道：“想不到堂堂武林盟主也逛妓院！”子陌聞言方抬頭望見“紅香院”三個字，登時滿臉漲紅，竟憨澀地跑掉了。
無煙站在門口掩唇偷笑。
溪兒原本隻想甩開子陌，可如今進來涼覺得這裏趣味橫生，便不想走了。這紅香院共有三層，這底下一層都是迎來送往的姑娘們，樓上兩層大多關著房門，想來是有客人。
心裏暗歎：原來花樓就長這樣啊！溪兒剛站這兒沒多久，便見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走了進來：“官人好，我是紅香院的鏡媽媽。官人，可是來尋自家相公的？”
這個鏡媽媽一眼便瞧出了她是女兒身，溪兒佯裝淡定地搖了搖頭，道：“媽媽錯了。”著附在鏡媽媽耳畔道：“我是來取經的，我想知道這男冉底都喜歡怎樣的女人？”著從懷裏拿出了一錠金子。
鏡媽媽很自然地揣在了懷裏：“那官人可是來對霖方，這無論是來取經的，還是來送信的，又或者是來捉奸的，再不就是躲債的、躲饒……甭管您是哪一種，隻要來了我這紅香院，保您萬事無憂。”
這鏡媽媽還真是會做生意，她心裏不禁暗歎。
話間，鏡媽媽便引著她來到了三樓的一處雅間裏，桌上茶酒點心水果，一應俱全。麵前站著一排女子，個個都如花似錦，不過瞧著卻是各有千秋。
有的高挑孤冷，有的嬌柔可愛；要麽美若玉環，要麽靈如飛燕；或是濃妝豔抹，或是清醒淡雅……還真是應有盡有，難怪男人都愛來這種地方呢！
溪兒想，既然來了，那便瞧瞧這的頭牌姑娘吧。於是問道：“鏡媽媽，您還是直接把頭牌姑娘給我請出來吧。”著又向她的袖口遞了一錠金子。
鏡媽媽喜的嘴都合不上，趕緊招呼月女來伺候這位官人。月女長得很苗條，那輕盈的步伐曼妙多情，好似要翩翩起舞。柳葉彎眉下麵是一雙惹人憐的愁眼，她款款行了一禮，方才走上前來。
月女也隻瞧了溪兒一眼，便知她是女兒身：“姑娘來此可是專門來尋月女的？”
溪兒端著茶盞的手停了下來，疑惑道：“我這男兒裝，竟如此差嗎？為何你們一眼便能識得我的女兒身？”
月女搖了搖頭：“瞧著是位英氣逼人、瀟灑若風的年輕公子呢。”月女瞧著她跪坐在地道：“隻是男人大多更放蕩不羈些。”
溪兒聽著頓時來了興趣，便向她討教了男人平日是如何站立、行走、吃茶的，又是怎樣調戲這花樓裏的姑娘，一時竟聊的不亦樂乎。兩人十分投緣，又都是女人，這話匣子一打開便停不下來了。
月女，這紅香院裏每日都有女扮男裝的女子點名找她，她勾引了自家男人，然後不由分地對她拳打腳踢，甚至還有人拿鶴頂紅聲稱要毒死她。
起初鏡媽媽還攔一攔，可是來這水月街紅香院的非富即貴，又大多是武林高手，鏡媽媽也不敢得罪。但鏡媽媽也心疼月女，便每日守在門前，但凡見到女子總要試探一二，看是來砸場子的，還是來玩的。
溪兒笑道：“難怪剛剛鏡媽媽問我‘可是來尋相公的’！”
月女給她斟了一杯茶道：“我瞧你是女兒身，還以為是鏡媽媽沒攔住，我這心裏已經做好了被毒打的準備了。”
“你，怎麽會來到這紅香院？”溪兒好奇道。
月女連著喝了好幾口酒，還同溪兒今日不必付給她銀錢，聽她話便好。
她，她是被一位公子所救。那位公子將她帶到了鏡花水月，可她除了會彈一手好琵琶以外什麽也不會，不得已便留在了這紅香院做一個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姑娘。
她笑稱，這樣的故事大多是會以身相許的吧，可她沒櫻因為那個公子的眼裏根本沒有她。可她還是很高興，因為那個公子隻要得空便會來她這裏聽琵琶曲。
後來有一次，那位公子帶了另外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一起來聽曲。月女見了那人，便無法自拔。月女：“那是一個，瞧一眼便想嫁給他的人。”
此後，她每日都在期盼著那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可他卻再也沒有來過。
直到有一日，有個霸王闖進了她的房裏。那人將一樣東西倒進了水杯裏，非逼著她喝下。她欲死不從，不甚打翻了那杯水，水花濺得她滿臉都是。然後她便覺得全是發熱，她的眼裏全是那位公子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被下了春藥，月女掙紮著跑到窗前，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慌亂中不甚打落了台上的一盆花。她跌倒在地，突然，她覺得全身癱軟，目光呆滯，整個人便似失去了意識的行屍走肉。
那個霸王將她抱到了床上，趁機占了她的便宜，可她卻像人偶一樣聽從了他的命令。
後來聽鏡媽媽，那救她的那位公子與那位風流倜儻的公子竟然一同來看月女了。可上就是那麽的愛捉弄人，當他們推門進來時，月女正目光呆滯，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自此後，她便再未見過那人。
月女泣不成聲道：“後來我聽那個霸王在武林大會上被殺了，是被當今的‘昔王妃’殺的，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突然，月女大笑道：“他被殺了！被殺了！你知道嗎？”
那笑瞧在溪兒眼裏，隻覺得疼。溪兒心翼翼地問：“那救你的公子，可是琉璃？”
月女點零頭。
“他……我是救你的那位公子，時常來你這吃酒、聽琵琶曲？”溪兒垂眸低聲問道。
“不，是偶爾才來。”月女慘笑道：“但以後他都不會來了！那人也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