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驚險的宴會
第三顆頭顱滾到地上之後,所有的人都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啊!托王子!您這是做什麽!啊!”
“啊啊!”托也格外大聲地叫起來,“叫什麽叫啊!想嚇死我啊!我比你更害怕啊!我的血液正在四處亂竄,在咆哮在呐喊!啊!我的神經,我的神經一跳一跳的就要蹦出來了,你叫什麽啊?又不是你動手,我沒叫你叫什麽啊!”
托自顧大叫的時候,帕達禮已經帶人衝進來將所有人拿下,裏裏外外被圍了三層,所有的人都還驚魂未定。修羅呆呆地站在最好的位置將一切都看在眼裏,身體微微發抖,一股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在她快要癱在地上的時候,那隻大手遮住她的眼睛扶她坐在身後的寶座上。
“帕達禮你想造反啊!竟然敢抓老夫!還不讓他們放下兵器!”
“長老大人請稍安勿躁,我隻聽令於西古斐斯王子。”
“托王子!您,您這是在做什麽啊,這……”
“西古斐斯王子?”
“啊!”
“怎麽回事!”
“閉嘴,”西古斐斯一改剛才那種萎靡腐爛的樣子,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完全的冷靜和高傲,高高在上俯視在場的所有人,“奉攝政王子煞愛利之命,以反叛罪將這些亂臣賊子當場政法!”他頓了頓掃視座下所有人,“不知道其他大臣們,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嫌疑?”
“西古斐斯!你這是汙蔑!濫用實權!我身為長老,你沒有這個權利處死我!隻有女皇陛下才有這個權利,攝政王子也不可以!”
西古斐斯手一抬,方才怒吼著的長老的頭已經和他的身體分開了!看到身為長老的人反抗是如此下場,其他人都不敢不說一句話。
“女皇陛下?她已經知道你們謀反的事情了,不過煞愛利王子想給 你們其他人一次機會,”西古斐斯的視線落到其中一個大人身上,“你說呢,烏蓋斯若特大人?”
烏蓋斯若特算是西古斐斯的伯父,為國家大大小小不少汗馬功勞。他端坐在座位前並不害怕,但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得不保持沉默。西古斐斯不等他多做考慮,又說:“謀反罪是一等罪行,帕達禮。”
“在。”
“謀反者不論長老還是大臣一律斬首,他們的妻妾一同斬首,兒子不滿十歲,女兒不滿十二歲全部斬首,其他發配占地瑞。”
“是,西古斐斯王子。王子,剛剛收到消息,忒彌王子已經平息了暴動,生擒回來盜賊一百餘人,盜賊妻兒三百餘人,不知如何處置他們呢?”
西古斐斯冷笑一聲,看著烏蓋斯若特,說:“男子年滿十六火刑處置,女子年滿十四送去軍隊賞給我們勇敢的戰士們,男子不滿十六發配提買,女子不買十四發配疆邁莫大。”
“是,我這就去處理。”
“烏蓋斯若特大人,您覺得我這樣處置如何?”
“西古斐斯王子,”烏蓋斯若特頂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西古斐斯緩緩跪了下來,“老臣覺得王子這樣處置十分的妥當,老臣願幫助王子處理這裏瑣事。”
其他大臣們見烏蓋斯若特都跪了下來,一個個紛紛都跪了下來,“請王子允許我們為王子所操勞的事情而操勞,請王子允許我們為國效力!”
西古斐斯滿意地點了點頭,坐下來將修羅抱在懷裏,為她披上白色的頭紗和外衫。嚴嚴實實地把她裹了起來。真想把這些看過修羅樣子的人的眼睛都挖出來,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忍了。
“帕達禮,各位大人們今天都醉了,還不帶大人們回房休息?”
大臣們一聽各個都嚇得不輕,連連說:“有,有勞王子維什麽著想,我們可以自己回去,就不打擾王子的……”
“嗯?你說什麽?”
那人嚇得褲子瞬間濕了,地上流了一灘水,修羅又傻了眼。
西古斐斯將修羅的頭紗往下拉了拉,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減少,騰空將她抱了起來!還是坐在他手臂上麵的這種丟死人的姿勢!不過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她已經呆滯了,沒有思考了。
“玊!這次真的做的太徹底了,很好,一次性就給那些老家夥們都閉嘴了,看他們那些人還敢多說什麽!”煞愛利坐在長桌上翹著二郎腿喝著水果汁,得意洋洋地說。
“耶!我的小心髒啊,我的血液啊!”托跪在地上仰天大叫,“今天幹的這件事,是我托·赫勒·埃米納凱盧這輩子做過的,最最最厲害的事情了!你們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沒!那幾個長老的頭,一下子就沒了!太可怕了,太血腥了,太暴力了!我快嚇死了!”
“動手的不是你嗎,你怕什麽?”
“我這不是被你逼的嗎!”
煞愛利現在心情非常不錯,所以懶得跟托計較,不過這裏有個人黑著一張臉站在托的背後。帕達禮突然闖進來,說:“各位王子殿下,事情已經處理妥善,各位王子可以回宮了。”
“明天還要準備好好安撫安撫我們重要的大臣們,今晚就不回去了,”煞愛利吩咐說,“韋挲,你去準備把。”
韋挲鞠躬,“是,就按煞愛利王子的吩咐去準備。”
托站起來摸了摸腰間的佩劍,拍拍手,“王兄啊,這兒沒有我的事情了吧?為了平複我炙熱過頭了的心髒和過度疲勞的四肢,大哥,我希望你以後千萬千萬不要再讓我做這種挑戰自我極限的事情了!我這麽善良的人,萬一變凶殘了的話該怎麽辦?”
“托,閉嘴,站住。”
西古斐斯快一步攔在門口,雙手環胸,從門外吹過來的熱風經過他而逐漸消失,托不以為然地抱怨說:“我今天可是強壓著快要爆出來的腦漿把你說的事幹完了,你別找我了。”
“我說的什麽?”西古斐斯語氣猶如寒冰。
“小子,不是你讓我刺殺長老的嗎?”
“刺殺?”西古斐斯反問,“我讓你一上來就砍掉他們的頭了?”
托想也不想地說:“不,可是這樣比較快。”
“你嚇壞了我的小貓。”
托愣了一愣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什麽時候開始養貓了?”
西古斐斯指著房裏,托回頭跑了進去,看見床上坐著的那個西古斐斯口中的那隻小貓,就是修羅。托的臉進入修羅的視線,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突然大笑起來衝到西古斐斯麵前,啪地一下用雙手拍著桌子,大喊著,“大哥!讓西古斐斯把那個小貓送我給我吧!她被我嚇成這個樣了我該對她負責啊!幹脆送給我算了!”
“噗——”一口水還沒咽下去,煞愛利噴了托一臉的果汁。不過托的笑臉半點都沒有減弱,“我敬愛的大哥,王兄,可以嗎?”
“不行。”
有灰暗不知名的東西在西古斐斯的眼睛上蔓延,煞愛利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托,修羅是西古斐斯的奴隸,你去問他吧,我很忙。”
煞愛利從西古斐斯身旁走過去,西古斐斯低沉著聲音,說:“以後我們這種事不要讓不相幹的人參與進來,我不想再有意外發生。”
煞愛利眨了眨眼睛,思考幾秒後恍然大悟地說:“你是指修羅?”
西古斐斯不語,往房內走去,煞愛利在他身後笑道:“嗬嗬,這次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托下手這麽一陣見血。”
“大哥,你就這麽走了?大哥!”托叫不住煞愛利又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回到修羅身邊的西古斐斯。他咳嗽幾聲摸著佩劍晃進來,笑嘻嘻地說:“西古斐斯啊,這個,反正你對同一個女人的興趣也不會超過一個月,就把她給我把,我帶她會車豐帕不達!”
西古斐斯摟著修羅的肩膀,托半蹲著身子期待地看著西古斐斯,希望他能給點反應,可是過了很久西古斐斯就是不回話。托不耐煩地催促說:“西古斐斯,西古斐斯!怎麽樣啊?”
“托,”西古斐斯並不抬眼看他,隻說:“別挑戰我的極限,你要敢對她多想一分,我……”
“嘔!”飛濺的血液在修羅的眼前像噴泉一樣散開,失去了原有的東西之後地上卻多出來一個本屬於那個鮮活肉體帶著神情的肉球,還來不及掙紮和害怕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尖叫、害怕、恐懼、憤怒,還有冷漠和沒有感情的話語。
有人在你麵前突然慘死,你真的可以無動於衷,真的可以泰然自若嗎?就算這樣,那有誰還有力氣地說出那種毫無人性的話來,有誰還能做出比那更加血腥殘酷的事來?但是,這樣人就在修羅身邊,用那雙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人鮮血的手擁抱她,用那雙冰冷無比的唇吻她。而此時,對她來說,那些溫度和感覺都煙消雲散,留下的隻有胸口這股惡心的嘔吐感!
殿外的花園裏,嘔吐聲此起彼伏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嘔到隻剩下酸水,什麽都吐不出來了,修羅的胃還是在攪動。她癱坐在空曠花園的一角發呆,大腦一片空白。
“修羅小姐,西古斐斯王子讓我來找你。”
“啊!”修羅的反射弧讓她從草坪上跳了起來,她怒視這個趁她毫無防備之時來嚇唬她的人,科左伊。
柔美的微笑和修羅此刻的心情正好相反,他笑得如此純真,不被任何東西感染,卻感染了看見這股微笑的人,讓修羅胸口那股惡心感稍稍好了點。
科左伊扶著修羅站起來,低頭偷笑,說:“修羅小姐,你好些了嗎?”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但我看你麵色紅潤,氣血不錯啊。”
那是吐得太用力了!修羅擦了擦嘴繼續漱口。科左伊又說:“西古斐斯王子讓我來問問你晚上要不要回宮?”
“要,我要回去!”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鍾!
“好的,那我送你回去。”
“好,馬上走!”修羅邁開步子,半刻都不想多待,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猶豫著問,“西古斐斯呢?回去嗎?”
“西古斐斯王子和煞愛利王子還有別的事情,修羅小姐要是不想回去的話這裏的房間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西古斐斯王子會晚些去找你。”
“不用了,”她暫時不想看見那張冰冷的臉更不想聽見他的聲音,甚至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辦的,“科左伊大人,請您送我回宮。”
科左伊點點頭,十分申時地向修羅做了個請的動作。修羅的情緒還未穩定,騎在馬背上,科左伊牽著韁繩遞給修羅,修羅沒有接突然問道:“科左伊大人,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如果有一天西古斐斯對我厭倦了的話,會不會也殺了我?”
科左伊微笑,意味深長地說:“嗬嗬,誰知道呢。”
修羅驚訝地望著他,心一下鐵落穀底,科左伊看在眼中又說:“西古斐斯王子從來就沒有賜死過後宮任何一個人,不過,可能你是特別的,所以可不要讓王子對你失去興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