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最合適的出現
狂風暴雨,冬至之後,暴雨來的早了一點,轟雷之後,幹旱的大地得到了新的生機。而新城的建立還在繼續建立,圫苾沃尓河清澈見底的河水裏麵偶爾會有幾隻美麗的魚躍出水麵。
珂安夫被暗殺的半個月之後,他終於可以下床了。呼吸著雨後的空氣,悶熱的感覺稍稍褪去,這一場大雨之後很快就會迎來短暫的冬季了。而修羅和托一點消息都沒有讓他十分擔心。
“珂安夫大人。”
“麥傍大人,”珂安夫側身朝麥傍點了點頭,“您的傷勢已經沒有問題了嗎?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
麥傍斷掉的手臂還被繃帶包裹著,他看了看珂安夫的雙手和腿,說:“比起傷勢,珂安夫大人大難不死更應該休息。不過看起來,你康複的很好,已經能夠下床了嗎?”
“嗬嗬,是啊,在不下床,我怕這新城裏的事情就會耽擱了。”
“是啊,而且我聽說,托親王和賽爾迪曼親王還沒有回來。”
珂安夫歎了口氣超遠方看了看,“哎,就是.……那個是……”
營地外有衛兵進來報告:“珂安夫大人,托親王回來了!”
“太好了!那賽爾迪曼親王和修羅小姐呢?”
“隻,隻看見了托親王一個人!”
珂安夫急忙快步走出營地去,托轉眼就到了營地門口,珂安夫馬上過去迎他下來。托扯下頭紗盯著珂安夫,“你沒死啊!”
“托親王,我還能見到您真是太好了!科左伊大人怎麽沒有一起回來。還有,賽爾迪曼親王和修羅小姐也還沒有回來!”
托煩躁地搭住珂安夫的肩,“科左伊不見了,忒彌那個混賬不知道去哪裏找了,結果我一去帕達禮就說西古斐斯那個臭小子已經知道科左伊在哪裏,讓我待在依尼等著。我神經病啊!小修羅都不見了我還有心待在依尼等著?等什麽啊,要等也是回這裏等啊!”
珂安夫似乎沒聽清楚托的重點,但是沒關係,既然西古斐斯殿下已經知道科左伊大人的下落了那他就不用擔心了。他轉念又問,“那,賽爾迪曼親王和托麗加妠小姐還沒有找到修羅小姐,要怎麽辦?”
“什麽!修羅還沒有找到!賽爾迪曼那小子跑去哪裏了!”
該死的,他真是多嘴,早知道就不要多嘴了!
“哎,托親王!您不要激動,我想賽爾迪曼親王和托麗加妠小姐一定是因為有修羅小姐的線索了才還沒有回來!您千萬一定要就留在這裏,不對,您千萬一定要先送麥傍大人去依尼。”
“誰?”
“麥傍大人。”
托愣了愣,朝著珂安夫看向的方向看了看,馬上把珂安夫推得遠遠地,“你怎麽還在這裏!看到你我就大腦發熱,血漿亂竄!你看什麽啊,嚇得我心髒都要跳出來來!我很脆弱的!”
麥傍實在受不了他這種神經大條又喜歡記仇的性格,他鞠了個躬,說:“托親王,還麻煩您帶我去依尼。”
“讓我送你去?憑什麽啊!不去!”托叉著腰極其不爽地擺了擺手。
“無所謂。”
為什麽珂安夫覺得他們之間有一股閃電在對擊著,他忙攔在他們之間,對托笑了笑,說:“托殿下,依尼的祭祀時間已經沒剩下幾天了,科左伊大人不知道趕不趕得上,還是讓麥傍大人先趕去依尼,至少可以拖延時間。”
“關我什麽事啊?不去就是不去!”托說著就往營地裏麵走。
珂安夫與麥傍對視一眼,忙追了上去,“雖然不關您的事,但科左伊大人是在我們這裏被人抓走的。哎,雖然我也有責任,但是吧,”他故意提高了些聲音,說,“我不認識科左伊大人,而修羅小姐認識,而且留守在營地中的人本來應該是修羅小姐的。”
托停下腳步,珂安夫又說:“哎,萬一國王陛下怪罪下來,就連托麗加妠小姐都不能幸免了。依尼祭祀可是一件偉大的事情,真不知道國王陛下會怎麽處罰修羅小姐。”
“你說什麽!應該受到處罰的人是你!修羅可是中了水毒的!”
“是啊是啊,不過那些人能向河裏投毒,多半也是因為托殿下您沒有把依尼的流民抓起來,不夠這也不能夠怪您。隻不過國王陛下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也總要是有人來負責……”
托一把抓住珂安夫的衣領,憤怒地吼了起來,“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報告給國王,我現在就爆開你的頭!”
“我,我怎麽敢啊!”他也不想的啊,“所以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還請您送麥傍大人去依尼,這樣也好將事情延緩。”
托不願意地放開手,“送就送!總比我現在幹等著強!坎庫!”
“請將軍吩咐。”
“馬上去準備,我們明天一早就走!”
“是。”
珂安夫和麥傍對視一眼,他陰險地笑了笑,這樣他就能安心地處理新城的事情了。
“珂安夫!”
“在!”嚇死他了。
托一本正經地說:“要是有修羅的消息了,馬上傳消息給我!”
珂安夫連忙點頭,“馬上!一定!絕對!請托親王放心吧!”
他們心心念念人在另外一邊,賽爾迪曼憋著一肚子的話跟著西古斐斯回去之後就立刻就梨花帶雨起來,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想說的話,西古斐斯就在他開口之前對隆軻磯說:“隆軻磯,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
“是。”
“什麽啊?”賽爾迪曼抹著眼淚瞅了過去。
隆軻磯張開手,是一方手帕。西古斐斯眼尖地拿過來抖了抖,看見上麵的祁托和畫的符號,又聞了聞上麵的味道。
“隆軻磯你去準備一下,我要你明天晚上把我弄進王宮去。”
“您說什麽西古斐斯殿下?這,這怎麽可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賽爾迪曼激動地跑到隆軻磯麵前,“說!剛才水裏那個女人是不是修羅,她跟你說了什麽?”
隆軻磯愣了愣,“她說她叫修羅·歐哈貝爾。”
“真的是修羅!”賽爾迪曼哭得更厲害了,“看吧,就是你!修羅竟然被拐進宮裏了!怎麽辦!喂,九哥!”
西古斐斯側頭,盯著賽爾迪曼,“這麽醜的畫,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誰畫的,”該死的,他在說什麽啊!他現在十分的煩躁,“不是她,她不會出現在這裏。”他一點都不想承認。
“怎麽不是了!”賽爾迪曼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副畫卷,正是剛剛修羅填了顏色的那一副。他把畫舉了起來,托麗加妠一眼就認出來是修羅,千也娜也微微愣了愣。
賽爾迪曼激動地對西古斐斯說,“你看怎麽不是她了!我這輩子就認識她一個得了這麽嚴重白化的女人!還有這頭發,剛才她被隆軻磯救上來的時候我明顯看見那黑色的頭發是染上去的!”
“隨便畫一幅畫能代表什麽?”西古斐斯壓低了聲音。
“是不代表什麽!”賽爾迪曼都快哭出來了,指著畫上的綠寶石,又說,“不過這寶石的樣子和形狀你能說還有第二個?”
西古斐斯伸手把賽爾迪曼快貼上他的臉的憤怒的臉推開,語氣不由地變得冰冷起來,“手帕上應該是科左伊的位置,隆軻磯你安排我一個人進去。賽爾迪曼你留在這裏,我要是沒有出來你們就馬上回諾亞。”
“少爺!”千也娜著急地說,“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吧。”
“你也一樣,我命令你,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就帶賽爾迪曼回去。”
“少爺.……”
“千也娜。”
千也娜愣住,馬上鞠躬說:“是,千也娜明白了。”
“修羅小姐出事都是我的錯,請讓我支援您西古斐斯殿下。”托麗加妠恭敬地說。
西古斐斯不語,千也娜與她對視一眼。誰都不再說話的時候,西古斐斯又說:“都不要再跟說了。”
“九哥!你一定要把修羅帶回來!”
西古斐斯沉默不語,走到陽台那邊,這個名字已經很長時間都不再記起過,而今天遠遠地看見那似乎是金色的頭發卻讓他怔住了。讓他愣住的不止是似有似無的金色長發,而是她額頭上那顆綠色的寶石。
回宮的馬車上,盧清拍著修羅的背地給她一杯水。她喝了水好一會兒才緩過氣,渾身都濕透了真是不舒服。
盧清拿著毛巾給她擦臉,又從馬車的箱子裏找出一件幹淨的衣服來,“修羅小姐您先把這件衣裳換上吧。”
修羅點點頭,將頭發用毛巾包了起來。換好衣服,她擦著長發,白色的毛巾上沾滿了黑色的顏料。
盧清又拿出一個紗巾來將修羅的長發藏了起來,“顏料都掉了,回去之後我馬上為您準備沐浴。”
“嗯。”
“修羅小姐,今天救您的那個男人似乎不是西古斐斯。”
“哦?你怎麽知道?”
“因為您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除了陌生人,您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修羅點了點頭,“當然,如果是他,他早就叫我的名字了,或者我現在已經被他給殺了,他是不會救我的。不過,我今天意外地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誰?”
修羅翹起腿,“回宮後我要親自跟黎冬墨哈堡說。”
“是,我會安排。”
滿桌子的麵包甜品和水果果汁,飄香四溢,沐浴過後披著半濕不幹的長發享受這樣的美味佳肴的感覺再好不過了。
修羅咬了一口手裏的甜品,又拿了另一個甜品遞給盧清,“呐,來一個,味道還不錯。”
“不用了小姐,您自己品嚐就好。”
修羅遺憾地拿到自己嘴邊咬了一口。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盧清朝著那邊行了個禮。黎冬墨哈堡擺了擺手讓她下去,過去坐到修羅旁邊,順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嗯,這是什麽?味道好特別。”
修羅推了一份甜品給他,他拿起吃了一點,“怎麽樣?”
“這是香蕉配牛奶,我不喜歡牛奶,都給你了。”
“嗬嗬,好。”
修羅不客氣地把一大杯的果汁都放到他的麵前,黎冬墨哈堡喝了一大口,又說:“聽說你今天掉到塞納河裏去了?”
“說起來我就生氣,你們這裏的人也太熱情了吧!害我掉進水裏差點淹死!”
“嗬嗬,還好有人把你救起來了,而且聽說有很多人都跳進河裏想救你。”
修羅深吸一口氣看向黎冬墨哈堡,“有人要救我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你的眼睛出了問題嗎?知道今天我們賺了多少錢嗎?”
黎冬墨哈堡點了點頭,“不錯,你的確賺了不少錢,不過那點錢還不夠你這一餐的費用。”
“我今天沒有看見西古斐斯。”
“不過我似乎聽說你有別的線索。”
“當然。”
“可以告訴我嗎?”
修羅環胸地往後靠了靠,說:“你告訴我和我住在同一個宮殿裏,跟我來自同一個王國的人是誰,我就告訴你。”
黎冬墨哈堡饒有興趣地反問她,“你怎麽知道他和你來自同一個王國。”
修羅摸了摸鼻子,“味道,我的鼻子很靈,那是我們王國裏特有的祭祀香料。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科左伊大人。”
“你覺得是就是吧,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我看見國王陛下身邊的貼身侍女了。”
“煞愛利的貼身侍女?”
“沒錯。”
黎冬墨哈堡警惕起來,又問,“魔確定沒看錯?”
“當然。”
黎冬墨哈堡馬上站起來看向盧清,盧清走跟著他一起出去,“今天有沒有什麽異常?”
“殿下,我懷疑修羅小姐會遊水,”盧清頓了頓,接著說,“掉下河裏那麽久卻還在原來的位置,太不正常了。不過,她似乎也不認識今天救她的男人。”
“派人在宮殿外守著,不許修羅出去。你去查一下她說得那個女人。”
“是的,殿下。”
“對了,你去過巴菲了嗎?”
“還沒有。”
黎冬墨哈堡略略想了想,說:“明天回來之前去一趟,我們的東西應該快到了。”
修羅有意無意地朝外麵看了看,似笑非笑,繼續吃著甜品。
第二日一整天盧清都沒有出現,修羅坐在池塘邊看著宮殿外麵把守著的幾個衛兵,戒備森嚴,卻沒有任何人進來。再看看身後房間的另一邊的房間,偶爾會有侍女送進去水和食物,卻依舊沒有人出來。
她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我要睡個午覺,晚上給我準備昨天同樣的晚餐,不要香蕉陪牛奶。這兩天天氣比較清爽,給我芒果汁。”
侍女們紛紛低頭,“是的。”
“你們守在外麵就好,在我醒來之前不要叫醒我。”她現在要養足精神,或許再過不久,也許是今天也或許是明天,反正再過幾天賽爾迪曼應該會想辦法進來,看來在他進來之前修羅這幾天晚上都要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