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四條腿的鴕鳥
平常夏雙娜是絕對跑不贏圖坦卡蒙的,但她人狡猾,圍著大廳的立柱轉圈,幾個急拐彎將後麵的圖坦卡蒙遛得暈頭轉向,可就算她機關算盡,還是要被圖坦卡蒙追上了。
一道豐腴的身影從廚房裏走出,夏雙娜如同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看見一彎清泉,猛地撲進她懷裏,“救命,救我!”
瑪雅遠遠就聽見他們倆相互追逐的腳步聲,擔心娜娜吃虧,將娜芙瑞藏到身子後,伸開手臂攔住法老的進攻,像隻護雛的母雞,“這怎麽了?”
“他欺負我.……嗚嗚。”夏雙娜躲在瑪雅身後,探出一顆小腦袋,裝作十足的無辜。
還敢惡人先告狀,圖坦卡蒙太陽穴突突直跳,話從牙縫裏擠出,“姆特,你讓開,我保證不掐死她!!!”
瑪雅看看圖坦卡蒙,法老頭頂似乎在冒煙,過去也是,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娜娜總愛捉弄圖坦卡吞,花樣百出,兩人在一起玩的時候,圖坦卡吞總是受欺負的那一方,當然也隻有娜娜能欺負這位不可一世的小王子。瑪雅同情地望著娜芙瑞,果斷將她交進敵人手裏,作孽太多,這次,母親幫不了你了。
“別走啊。”夏雙娜欲哭無淚。
沒了保護傘,圖坦卡蒙邪邪冷笑著,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扛在肩上,不顧女孩拳打腳踢反抗,大步流星走進臥室,把人扔到床上。
夏雙娜心跳如擂鼓,手腳並用慌亂地往床頭爬,圖坦卡蒙眸底湧動著暗紅色的浪潮,彎腰伸長胳膊,拽住她一隻小腳,用力把她人往床邊扯。
“啊!”夏雙娜大驚,慘叫連連,立刻雙手抱住床頭掛紗帳的圓柱,企圖和圖坦卡蒙的力量抗衡,不讓自己落入魔爪,圖坦卡蒙又捉住了她另一隻腳丫,她的身體就這麽懸在床上空,兩股相反的力量撕扯下,夏雙娜感覺自己像是塊橡皮泥一樣被拉長了。
最終擰不過男人的力氣,手勒得太痛隻能鬆開,往下滑的時候,夏雙娜依然負隅頑抗,手指抓著床,指甲與草墊摩擦一路發出呲呲啦啦的噪音,刺激著圖坦卡蒙的耳膜,在火氣上又澆一層油。
圖坦卡蒙幾乎將她整個人倒著提了起來,女孩雙腿一抬起,裙子在就往下掉,夏雙娜害怕走光,急忙伸手去扯裙擺,圖坦卡蒙開始撓她的腳心,“我讓你賤,讓你賤!還敢嗎!”
夏雙娜平生最怕癢,撓第一下她就想笑,圖坦卡蒙撓得極有技巧,正中癢穴,她很快就承受不住,笑得涕淚肆流,腳丫像隻滑溜的小泥鰍扭來扭去卻怎麽也掙脫不開,再加上她幾乎是倒立的姿勢,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裏衝,很快就滿臉燥熱,夏雙娜雙手在床墊上胡亂扒拉,哇哇大叫,“圖坦卡蒙!啊!我肚子裏還有你兒子呢!”
圖坦卡蒙下意識望向她的小腹,裏麵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他的血脈,被巨大驚喜砸中,圖坦卡蒙愣在那裏傻笑。
幾秒後,圖坦卡蒙就突然意識到,他都沒有真正碰過她,哪有什麽兒子!
上次和他的大臣們造謠懷了身孕,他還沒和她算賬呢。
圖坦卡蒙的臉一下子陰沉如鍋底,怒火和**爆裂開,“今晚你要不給我弄出來個兒子,我拿你是問!”
夏雙娜來不及尖叫,圖坦卡蒙已經近在咫尺。
圖坦卡蒙徹底瘋狂了,夏雙娜還保存著一絲理智,“圖坦卡蒙!圖坦卡蒙,我現在不能懷孕!”
“為什麽?”圖坦卡蒙趴在她肩上,正在興頭,感官比任何時候都敏銳,支起身,一雙眼睛暗如熄滅的炭火,“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不是.……我們剛喝了好多酒,如果我們這次有了,寶寶可能會有缺陷的。”
“什麽道理?”圖坦卡蒙狐疑地盯著她。
“我們國家人發現,酒精會影響**的質量,如果夫婦想要孩子,那幾天最好不要飲酒。”
夏雙娜說完,不安地偷偷打量圖坦卡蒙的臉色,害怕他不信她說的話,當做什麽惡毒的詛咒。
古埃及還是奴隸製社會,人口是第一生產力,若無極為特殊的原因,不允許女子墮胎。
他的兒子必須健壯聰慧,未來的第一個王子不能有任何缺陷。
夏雙娜出了一身香汗,鼻尖的汗水在燈下閃著淡淡珠光,迷離的眼神帶著醉意,緋紅的小臉好似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引人采擷。
圖坦卡蒙覺得自己實在強悍,這種時候也能刹住車,“好,你睡吧。”
夏雙娜揪住了他的衣領,“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家。”
“我們回去。”
女孩搖頭,不是王宮,不是東苑,而是她三千年後那個家,她回不去。
這葡萄酒後勁十足,方才隻是前奏,現在她才是徹底醉了,快半年沒說過自己家鄉的話了,她都要忘記怎麽說了。
一堆圖坦卡蒙聽不懂的異國語言從她口中蹦出,“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她在床上又蹦又跳,揮舞著褥子,“下雨了,我爸喊我回家收衣服!”
她光著腳,跳下床,對著牆又蹭又親,“媽媽,我好想你,你們還好嗎。”
圖坦卡蒙滿臉黑線看著某人滿屋子耍酒瘋。
她像隻小猴子爬柱子,小腿一蹬一蹬,塗著白泥的柱子很光滑,她爬了半天,其實沒有上升任何高度,腿一放下就挨到了地。
圖坦卡蒙好不容易把她和柱子分開,按回床上,“快點睡吧,再胡鬧魔鬼把你抓走吃掉,啊嗚!”
夏雙娜折騰這麽久也累了,躺在床上喘氣,忽然眼睛一亮,像詐屍一樣嗖地坐起,又有了新主意,“我要騎鴕鳥!”
“明天。”
這麽晚了,他到哪裏給她找一隻鴕鳥。”
“我就騎,”夏雙娜環視周圍,手指落在圖坦卡蒙高挺的鼻梁上,“你這隻鴕鳥!”
圖坦卡蒙氣結,眼珠子瞪大,紅唇緊抿,怒意如休眠火山下醞釀的熔岩,很好,非常好,你再說一遍。
夏雙娜站在床上,就往圖坦卡蒙身上砸,軟軟撒嬌,“給我騎嘛。”
不把這個瘋子伺候舒服,她能折騰他一個通宵,圖坦卡蒙蹲下身,示意她坐到自己脖子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夏雙娜搖搖頭,咧開嘴,“我要騎四條腿的鴕鳥!”
四條腿的鴕鳥!?
哪有什麽四條腿的鴕鳥,她這分明是讓他跪在地上,背上馱她。
圖坦卡蒙俊臉在抽搐,法老豈有朝人彎腰屈膝的道理,“不行!”
夏雙娜噘著嘴,小臉皺巴得像沙皮狗,“你不愛我了!”
圖坦卡蒙鬱悶得抓自己頭發,女人的邏輯真奇怪,這和愛不愛她有什麽關係,他和一個酒瘋子計較什麽。
“我當然愛你。”
“愛我為什麽不給我騎!你就是不愛我!!!”
“你不愛我,嗚嗚嗚嗚!”
夏雙娜坐在床上,還擠出幾顆眼淚,樣子可憐極了。
圖坦卡蒙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窗戶都封死了。
膝蓋跪在地上,雙手撐地,腦袋依然驕傲地高揚,低吼,“上來。”
夏雙娜破涕為笑,跨上他的背。
身下圖坦卡蒙惡狠狠警告,“敢說出去,我要你命!”
夏雙娜一點也不客氣,指揮著他往左往右,往前往後,“慢點.……再快點.……你沒吃飽嘛!”
圖坦卡蒙咬牙切齒,他已經想好了,明天就把她給滅口。
夏雙娜被墩了幾下,胃裏翻江倒海,酒液忽然上湧。
她連腰都不彎一下,直接開吐,汙物像瀑布一樣,澆在了圖坦卡蒙的假發上。
熏人的酒味迅速在屋裏彌漫,還有莫名的溫熱液體流到了他的耳朵上,圖坦卡蒙看到小小的粘稠物,正嘀嗒嘀嗒順著他額前的劉海往下滑。
“娜!芙!瑞!!!”
淒厲的嘶吼刺破古埃及的夜空,星星嚇得從空中一顆顆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