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西涼必敗
蒼老的臉上是自信的笑容,一隻手捋著白胡須,然後自言自語道,“拖延的好,七天之後,西涼兵必大敗!”
收起信封,諸葛臥蠶一甩衣袖,離開軍營來到了不遠處的高地上,這裏是一個小山坡,站在這高處,都可以眺望到緊閉城門的京城裏的風光,而這山地上,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小船隻,大約能盛六七人左右的樣子。
有大約百隻的木船已經打造好了,而一幫士兵在十幾個工匠的領導下,井然有序的繼續造著船隻,看到諸葛臥蠶出現,也隻是匆匆抬頭招呼一聲‘諸葛先生好’,然後便低下頭繼續苦幹。
諸葛臥蠶看著這琳琅滿目的船隻,很是欣慰的點點頭,這時候,過來監工的浙江總指揮,現在是起義軍將軍的王喜,身穿一身鎧甲,連忙快步朝諸葛臥蠶這邊迎了過來,“諸葛先生怎麽有空來這裏走動啊?”
“過來看看士兵們下的苦力,爭取在這七天內,打造出最多的船隻來,到時候好讓士兵們上船。”諸葛臥蠶揮一揮手裏的鵝毛扇,淡定一笑,天雖然冷了,但是諸葛臥蠶還是將這把白色的鵝毛扇握在手中時常攜帶,這奇葩的舉動,令軍中五萬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諸葛臥蠶倒是為了涼快還是為了裝逼。
“上船?”王喜摸摸腦袋,一頭霧水的笑了笑,“諸葛先生,我一直都不明白您讓我們造這麽多船幹什麽呢!京城附近沒有湖泊一類的啊,難道是這船是用來過護城河的?不過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那是自然。”諸葛臥蠶依然部給出明確的答案,隻是笑笑,揮了揮手裏的鵝毛扇,道,“護城河,老朽自己一個人都能遊過去,何需這船隻,老朽讓你們造船,自然是為了渡河,而河從哪裏來呢……”
說道這裏,諸葛臥蠶停頓一下,而王喜一臉期待的瞪大眼睛,等著諸葛臥蠶的答案,“哪裏來?”
諸葛臥蠶微微眯眼,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動容,深沉的眼光仰頭,看向那昏沉的天際,“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留下那萬紫千紅一片開,巴紮黑!”
王喜一臉驚愕的瞪大眼睛,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七天,這天下戰火似乎就暫停了下來,諸葛臥蠶一直守在城門外沒有舉動,而在京城內看不到諸葛臥蠶一兵一卒的武媚娘的副官們,因為剛剛打了勝仗占據了京城,一個個狂傲自滿,自認為憑他們城中幾十萬人,哪怕是諸葛臥蠶來冒犯,也會利索幹淨的殺一個片甲不留,所以,幾個副官沒有多加折騰將這事情報告給遠在東北的武媚娘。
幾個西涼副官的驕縱,是武媚娘大軍失敗的第一個石階。
而孰不知情的武媚娘,此刻正再一次騎在韓寒的身上,媚娘這般風情,要多嫵媚,就多嫵媚。
“嘩!”帳篷的簾子掀開,慢吞吞吃完了晚餐的太後走進來,然後就看到這長針眼的一幕,雖然很想看,雖然已經看慣了,但太後還是不悅的一皺眉,很是‘生氣’的說道,“你們還真不知廉恥了啊!半個時辰都過去了,你們怎麽就不知道早點結束呢!”
“那是因為我們也做了半個時辰!”喘了一口氣,身上出了一層細汗的媚娘也不動了,軟軟趴在韓寒身上,露出一個微笑輕輕親吻了韓寒嘴唇一下。
韓寒怎麽就那麽強?太後把這話憋在心裏,就想了想,,沒敢說出口,不然的話就太不矜持了!
“你們可把哀家這個太後放在眼裏,宮中要是有太監和宮女在哀家麵前私通,早就被拉拉出去斬首了!”
“我可不是太監!”韓寒連忙澄清,笑嗬嗬的摟著媚娘的香肩,給兩個人身上蓋上被子,然後道,“媚娘也不是宮女,所以啊,宮裏的那一套對我們沒用。”
韓寒說完,媚娘點點頭,然後瞥了站在那裏的太後一眼,“我也沒有把你當作太後的必要!”
太後不高興了,陰沉著臉瞪了媚娘一眼,然後悶悶不樂的跑上了床,蓋上被子蒙住頭背對著兩個人,這模樣,就像是跟父母撒嬌的小孩子似的。
“再說,你是過來人,對於這種事情,你應該是理解的吧,我有男人,所以才不會落得你這個下場!”媚娘趴在韓寒健壯的胸肌上譏笑了一句,韓寒聽不懂,太後卻知道這媚娘又在拿之前的事情戲弄自己。
太後男人死了,然後,落得一個什麽下場呢?躺在自己被窩裏然後偷瞧別人房事的女人?太後一陣臉熱,惱怒的隔著韓寒瞪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媚娘不以為意的一笑,閉上眼睛躺在韓寒懷裏,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三個人同住一帳篷下的一個夜晚又要過去了。
深夜,子時,外麵安安靜靜的,夜幕下隻響著士兵來回巡邏的腳步聲,但是莫名其妙的,韓寒就醒了,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韓寒揉了揉眼睛,還很有困意。
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睡得香甜的媚娘,韓寒側頭,想看看太後睡得怎麽樣,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熱血沸騰啊。
太後的那一張床上,寬大的被子沒有遮蓋住全身,而隻是蓋住了她半邊身子,此刻太後背對著韓寒,那赤·裸光滑的後背,正麵對著韓寒,還有那豐滿如玉的臀部,在韓寒眼中煞是唯美。
韓寒心裏感歎,這時候,背對著他的太後嘴裏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喘息,然後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
完了?可惜自己沒有看到這開頭,卻隻看到了這結尾。韓寒瞪大眼睛,發現這樣子的偷瞧,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老刺激了。
驚愕,害羞,惱怒……短短瞬間,韓寒從太後的臉色和眼神中看出了太多東西,不過,此刻的太後紅著臉不輕不重的喘息,真是誘人的很啊。
韓寒瞪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看著太後平躺著,這時候,一個黑影來襲,韓寒驚慌失措的雙手護頭,“啪!”一聲,一本書冊從太後手裏丟出,砸在了韓寒的手背上,好疼。
咧嘴呲牙,太後這時候紅著臉飛快用被子蓋住身子,要不是因為腦袋上有‘太後’兩個字,呂雉她現在都要瘋了,“你偷看了多長時間了!”
想害羞害羞不得,想發怒卻也火不起來,太後暴戾的脾氣經過一陣呼吸調養後,竟然變得出奇的平靜。
雙手緊緊抓著被子蓋在身上,太後冷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韓寒瞧,臉色不善,殺機頓顯啊。
韓寒尷尬的一笑,先是將掉落在地上的那本書撿了起來,看了看書名,正是遠近聞名的那本《一路向西》,將它輕輕放在太後的床邊,韓寒小心翼翼的瞅著太後回答道,“我剛才睡醒,隻是想看看太後你睡得好不好,沒想到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真是對不住。”
對不住?哀家細心保養的身子,連皇上都看不得的身子被你看去了,一句‘對不住’就可以了?
想發火,但是太後卻隻是哀怨的歎了一口氣,不再理會韓寒,仰頭盯著前方房貸,目光呆滯,不知道在走神琢磨什麽事情。
韓寒靜靜的看著太後不敢打擾,黑夜之中,太後那嬌媚的臉蛋上的紅暈正一點一點的退散,韓寒這是在美好的事物消失之前,好好的珍惜記在心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默了好大一會兒的太後,才歎了一口氣,側頭看向韓寒,眼中有那太後本有的威嚴,“你可知道,依你所行,朝廷會對你施行什麽律法麽?”
律法?太後這是想治自己的罪麽?韓寒眨眨眼,不太確定的問道,“死罪?”
太後眼睛幽深的盯著韓寒,揚了揚嘴角,“沒錯,而且是五馬分屍罪,將你全身都分成五部分的滋味,比殺頭要痛的多。”
韓寒打了一個哆嗦,其實他見過,五馬分屍不像砍頭一般,砍頭是刹那間,但是五馬分屍的痛苦,要比砍頭疼的時間更多。
五馬分屍順利的話也就是五個數的時間,但也有可能是十個數,三十個數,如果施行者刻意為之,先拽掉你的兩條腿和兩條胳膊,讓你活活疼死也是可能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太後執著
臉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韓寒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後不會是想……治在下的罪吧?在下有罪,衝突了太後,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太後眼神恍惚,像韓寒這麽熱正兒八經的跟自己說話,兩人謙下尊上的時候,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兩人之間越來越熟,這稱呼和語氣,也都改變了些不少,如果韓寒今天不這麽提起,太後都不會覺察到,自己真的不像一個太後了。
太後應有的高傲,皇室應有的威嚴蕩然無存,身份地位不止降了一個檔次,此刻的太後,也僅僅像是一個貴婦人而已,跟著媚娘和韓寒在一起,過著普普通通又有些艱辛的日子。
眯著眼睛歎了一口氣,太後緩緩搖頭,不明味道的眼神落在韓寒身上,緊緊盯著他道,“你可知道你在哀家心裏的地位?”
韓寒搖頭,說實話,兩個人關係微妙,韓寒很親近太後,太後也很親近韓寒,但是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呢?君臣?不止;朋友?誰也沒承認過……
韓寒看著太後紅唇微張,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然後對自己說道,“當年先帝忙於征戰,魯莽年輕氣盛的他不曾給哀家太多的安全感,你給過;先帝統一天下創立曌朝王朝,就開始吃喝享樂,流連於後宮,疏忽國家大事,他不曾給哀家的體貼和溫柔,你也給過;後來先帝患病去世,留下孤兒寡母,曹雲德那奸賊又窺視掌握了國家大權,整個皇宮中真心善待尊重哀家和皇上的,沒有幾人,你卻有過……”說到這裏,太後欲言又止,不過還是沒有止住,還是說了出來。
雙手抓著被單緊緊護住春光的身子,太後語氣惆悵道,“若皇上還在,我們……就如同一個家室。”
說完,太後瞥向韓寒,看到了韓寒臉上的驚愕之色,家世?這話可不是太後對誰都能說的,一個是太後,一個是皇上,誰要是敢說和他們兩個人組成一家子,那麽就是找死的話啊!
瞪大眼睛,韓寒心裏的驚訝逝去,然後低下頭,道,“在下沒有當皇上的心思,太後放心。”
太後憂愁一笑,“你當不當皇上,都已經無所謂了,哀家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陪伴了,哪怕再過分的事情,哀家也不舍得殺你,隻是,命中就該有如此孽緣吧,我們注定不會一輩子穩妥。”
“什麽命不命的!”韓寒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就像之前說的,太後隻要信任,那麽還怕我什麽?我想不想當皇上,真正懂我的人,不需要問,就知道答案。”
“哀家不知道……”太後很是惆悵的搖搖頭,“本來也沒有懷疑過你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那個夢太真實,而且這幾天,哀家都連續做著同樣的噩夢,這樣的事情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夢?”韓寒也鬱悶了,做夢有假,也有真,但連續做同一個一樣的夢,還真是沒遇到過,這下子,連韓寒自己都不自信了,難道自己以後為了企圖得到太後的美色,打鬧京城將太後擄了去做小妾了?這不科學啊。
“就是那個我披著黃金鎧甲,殺氣騰騰的衝進皇宮的那個夢?”韓寒問了一句,然後太後眼神複雜的瞧著韓寒點了點頭,“哀家這幾天是沒說,那麽你覺得一個人總是三番四次的做同一個夢,這夢境像是生根一般紮在腦海之中,你又該作何解釋?夢境,是真是假?”
韓寒不知道,不自信了,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這夢還真是邪乎,想了想,韓寒放棄了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太後,一個人還要苦苦堅持著這曌朝的江山不放手麽?”
太後看了韓寒一眼,臉色認真,“這江山以前是先帝的,如今應是哀家兒子的,現在他們都死了,哀家若不能替他們看牢這江山,恐怕一輩子睡不安穩。”
韓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緩緩說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太後,你可曾想過,曌朝江山,早晚也是要落在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