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鬼靈精

  陸嘉言那一條龍服務，直接將秦肴冽兩個不留情手刀的殺傷力全都給抹去，半點痕跡沒留那種。


  而後出來外間，陸大夫還發話，初次落枕需及時再多順幾次筋骨脈絡，盡早消除病症，以防以後複發。且將這個任務交付給陸嘉言，可把楚霓高忻差點跳起。


  於是，直至眾人用午膳，楚霓口中還都是對陸嘉言的讚美。


  內容諸如：“陸哥哥真的好生厲害”、“陸大夫，陸哥哥可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阿青，笑什麽笑，看你！你能像陸哥哥一樣厲害嗎？”……


  被讚美包圍的陸嘉言已經阻止不來楚霓了，隻紅著臉低頭吃飯，任由和楚霓一邊大的阿青在與楚霓打嘴仗。陸大夫和柳掌櫃偶爾回應楚霓，大多時候但笑不語，權當下飯節目看。


  “我也會很厲害的！”阿青立誓。


  “你？就你？那估計還遠著……”楚霓不置可否。


  “哼！不想理你了。”


  “哎呀，你飯噴我身上了~”


  “你……”


  阿青也隻是男生，臉皮子薄，楚霓也見好就收。


  “好啦，好啦，我著鬧你的，陸大夫在這兒悉心授你醫術學識，想來~你變厲害倒也指日可待罷！”


  “阿青，阿青？真生氣啦？”，楚霓扯著身邊阿青的袖子，“未來名醫大人，我錯啦，理一理我嘛~”


  阿青側目睨了楚霓一眼，“哼~算了，我大人不記人過吧！”


  “好好好，那阿青大人就原諒女子啦！”


  兩人一番笑鬧，讓尋常的午膳時間平添了許多笑意。


  鬧歸鬧，玩過了長輩還得，柳掌櫃笑罵道：“兩個鬼靈精！還鬧不夠？吃飯要沒規矩了！”


  楚霓和阿青對視一笑，乖巧低頭扒飯。


  *

  飯後，隔壁胭脂店有了動靜，雲娘出來開門了，於是楚霓與杏林坊眾人了一聲，就到胭脂店上工。


  胭脂店中，雲娘站在櫃案後，櫃台上鋪開了一個包裹，其上是各式新款的脂粉，她正拿著那些罐挨個兒查看。


  楚霓進店，喚了雲娘一聲。


  雲娘從脂粉罐子中抬起頭，臉上興致盎然，見著楚霓來了，高興又多了幾分，忙道：“霓兒，快過來，來看我從你香姨那兒又進了什麽好貨色，昨兒那工送來，我還未來得及細看呢。”


  前日楚霓教給雲娘新的上妝方法，不過學了一個款式，就給雲娘興奮得不行，直呼進貨還是保守了，思維一拓展，將心中脂粉生意的版圖擴張了不少，是以昨日才有了楚霓一日假期。


  楚霓湊近了，道：“我看看”。


  櫃台上空出的一塊地方，已經被雲娘放置著開了蓋的幾款新脂粉，“你看，恰好你香姨那兒還有，我將橘色、土紅、紫紅的脂粉都收了來，不過也不多，先擺著賣試一試”。


  楚霓將雲娘遞來的胭脂接過來細看，“這種是臉唇兩用的嗎？”，又聞了聞，“好香啊”。


  雲娘看向楚霓，笑道：“香吧！你香姨家的胭脂就是好在用料好，我想著進些兩用的實惠些。且女兒家的，誰人不愛身上隨著幽香。”


  低頭繼續分類脂粉邊道：“原是我局限了，脂粉豔麗些又如何？又不是專供樓子裏姑娘用的，換個畫法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