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暗道
風眠看著就想跳下去,卻被人拉住了,是暮雲昇,“風眠,你先別急,這個下麵不知道是去哪裏的,我們我們先關上,等晚上有空的時候再來打開看看好吧。”
風眠想了想,點頭道,“好吧,萬一有危險,皖菊和香雲就不要睡這裏了,晚上我和你睡這裏的炕上。”
風眠本來睡的隔壁的床,說是床,也不過是用木板搭起來的,幸虧外麵的風雪不大,屋子不漏風,不然半夜冷醒了。
風眠與眾人合力將這個入口掩蓋好了,等到晚上的時候,風眠和暮雲昇躺在炕上,看到外麵的燈光都熄滅了才推了推暮雲昇道。
“好了,點燈起來吧!”
誰著調,暮雲昇卻捂住了她的嘴道,“風眠,別動,你聽?”地板西麵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個洞口慢慢的出現一隻手,將石板移開,霎時間就露出一個腦袋來。
風眠眯眼看了看,原來是個人!
那人見屋子裏有人,又出聲對身後的人嘀咕了幾句。手裏也動了動。
風眠聽見了,刀出鞘的聲音,寒光淩冽。
就是現在,風眠閉眼聽著那兩人走進的心跳,伸手安撫了身邊躁動不安的暮雲昇,那兩人一步步的走近了。
就是現在!
風眠一個打滾,滾到了床下麵的地上。喊著藏在一邊的香雲道,“快!”
香雲一掌打掉了即將砍向暮雲昇的長刀,長腿一踢,那人立馬跪在地上,刀也被扔在地上了。
“別殺他們,我還有用處!”這個時候風眠也解決到了另外的一個人,順手將人打暈在地上。
“這是些什麽人啊?怎麽一鑽出來就想來殺我們?”香雲氣憤的道。
“媽的還裝鬼,我叫你裝,叫你裝鬼?”說著不解氣,自顧自的踢了地下的人幾腳。
“拿繩子來綁了。”風眠吩咐道。
這個時候已經點上燈了。
風眠才看清眼前這兩人的模樣,身上還帶著長年累月的土腥味。
暮雲昇看著就很是氣憤,“你們是做什麽的?竟敢戕害無辜百姓?”他少年讀書,也沒見過這樣窮凶極惡的人,這個人怎麽這樣?
“你們是什麽人?”暮雲昇又問道,“你們還是快些回答我!”
不論這兩人怎麽逼問,這人就是不開口。風眠看著天快亮了,便塞上這兩人的嘴道。
“哎,你看?”風眠看著這人到有點眼熟,她對暮雲昇指道。
“四月哥,你看,這人是不是像我跟你說過的上次我在山上看到的搶劫國公府夫人的那兩人?”她記得那個為首的人,臉上有一個很大的麻子,所以記得很清楚。
“是嗎?”暮雲昇也來細細的端詳起來。
“你們可是山對麵的土匪,竟然連國公夫人都敢搶!”風眠聞到。
“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們是誰了。”她指著眼前的人說道。
“我馬上稟告國公爺。”她看著就對暮雲昇說。
“你們先留在家裏守著,我快去快回!”她一麵交代千萬要看好這兩人別讓他們跑了。
誰知道那個大麻子,卻不以為然的嗤笑說道,“等你去了再回來,恐怕這個的村的人都沒命了!”
“什麽?你這狗賊,不要命了?”風眠果然停下了腳步。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不然把下巴給你卸了。”風眠手下一用力,果然這後麵的那人的下巴都都被弄脫臼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隻管弄,我本來就是亡命之徒,死了也比背叛的好。”他想起當家的折磨背叛的手段,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繼續梗著脖子道。“你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風眠看著倒是好笑的很,“你不說?你的有家人嗎?”
香雲看了一會兒來說道,“主子,讓我來吧。”她解釋的道,“我會攝魂。”
香雲把手裏的一個小吊墜拿在對方眼前晃起來,不久這人就睡著了。
她輕輕的點燃了一隻香,然後讓煙霧纏繞,擴散在四周,等著這人睡的做美夢了,香雲才問道,“你是什麽人?到這裏來幹什麽?這個地道通向哪裏?”
那人果然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昏昏沉沉,“我是二牛,之前是山後的土匪,可是現在是中州王的手下,這個地道是藏起義的財寶的軍火的地方。”
暮雲昇大怒,“中州王,果然有謀反之心。”
他思來想去,背著手走了半天,然後與風眠商量這,“風眠,不如我們去京城啟稟皇上!”
他憤然極了,“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恨了,隨意的草菅人命。”
風眠安撫一樣的摸摸他的手道,“莫急,遠水解不了近渴,依我看,要去找皇帝,還不如就近找鎮國公,借鎮國公的名義來剿滅,查出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她的心像是一夜春風來吹過桑葉開,似苦又似甜。
“我怎麽舍得你隻身犯險。”
“風眠。”暮雲昇看這眼前的人,好似不認識了一般,那樣的果敢堅毅,卻又柔腸百節,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他不顧在場的人,緊緊的抱住風眠,“咱們要永生共死!”
“好。”風眠抱著他心兒似密一般甜。
“走,我們這就去鎮國公府上。”他笑道。牽起身邊的人手。
“風眠自從嫁給你的那一刻便決定了要和四月哥在一起。”
“再也不分開。”
他們的小手指勾到了一起,算是永遠的承諾。
鎮國公府。
暮雲昇拉著風眠的手,跳下馬車。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滿眼的抑製不住的甜蜜。
下一秒,他伸手叩響了眼前的朱紅門環。
“叩叩叩。”有穿青色仆人衣衫的人探腦袋出來。
“請問大人?”
“我暮雲昇求見鎮國公。”
那下人見是穿粗布麻衣的兩人,頓時不耐煩了,“去去去,別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國公府撒野。”
風眠趕緊說道,“我是柳風眠,來為小公子診病的,這位是我丈夫。”
聞言,那仆人才展顏道,“哦,原來是暮家娘子,怎麽不早說,夫人昨日還說來請你呢。”他急忙打開了們,兩人從側門進入。
自然有仆人去報了章夫人。又一老婆子喚了一輛青色帷幕的小油車,來送她們去見國公夫人。
“影壁後麵是第一進的院子。”跟車的婆子諂笑這解釋道,見風眠撩開簾子觀望。
“國公府果然是世家望族,院子都修的非同一般。”風眠笑道。
暮雲昇閉眼在一邊養神,懶懶的道,“我倒是喜歡鄉下的日子,這院子華麗就是讓人拘束的很。”風眠很是讚同。
很快到了國公夫人的院子,章夫人在院子門口站著迎接。
“暮娘子,這邊說話。”自然有人來請風眠下車。
章夫人解釋道,“暮大人還請去外院說話,國公爺在等您。”
她與風眠攜手上來台階,邊走邊說,“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暮大人的夫人。”風眠忙說,“稱不上,大名鼎鼎,隻是有幾個虛名。”
“還說呢,你幾次進草原救夫,這事情,整個朝堂都傳遍了,聽說皇上還要給你忠貞嘉烈夫人三品誥命夫人的稱號。”她歎息這拍拍手,“隻不過聽說你已經命喪涼州城,結果妹妹還是活著。”
她帶著風眠進了內室,吩咐丫鬟上了茶道,“當日你救我,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誰知道您竟然是女中豪傑。”
風眠勉強的笑了笑,手握著茶杯,卻半天沒動。
“情非得已,並不是有意冒犯的,今日來是找到了那日來劫掠你的匪徒的消息了。”
章夫人大驚失色,“真的?”她冷笑道,“定要叫那幫狗賊碎屍萬端,才能解我,心頭隻恨。”
她感歎道,“風眠,你不知道,這自從回來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風眠忙細細的端詳了他的臉道,“夫人眼下青黑,慎重,注意保養。”
“我給你開個安神的方子,你看著再好好的用用。”
風眠寬慰道,“不知道世子可好,這段時間可有按時用藥?”
說到孩子,章夫人一下開心起來,“是了,多虧了你的藥,自從你上次一展示身手救了孩子,這孩子本不喜歡習武的,也纏著他爹來請了教習師傅來,平日有空,也是親自教導的。”風眠想了想道,“那就好。”
“快別說我了,你什麽時候也生一個?”章夫人笑道。
風眠不禁嘴角泛起,一絲苦澀,道,“我在塞外,不小心流產了,這可能以後都難有孩子了。”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你也是,哎”兩人不禁歎起氣來,氣氛一時就低落了。
旁邊伺候的見氣憤低落了忙上來添茶道,“夫人,世子醒了,吵著要母親呢。”
“是了,忘掉了世子醒來就要娘。”她牽著風眠的手道,“跟我去看看吧。”
一邊的侍女快人快語道,“夫人是世子的娘,怎麽能不牽掛呢!”
“就你嘴甜!”章夫人笑罵,但是言語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失落。
一行人去了世子的居所。
“世子,夫人來看你了。”門口的鳳尾竹簾子上掛著兩顆雕獅子滾繡球的拳頭大玉石,盈盈盛輝,看起來好看極了。
“娘,我要吃糕糕。”世子還不大會說話,但是看起來精神已經好很多了。
“來,娘喂你。”章夫人親自淨手喂了過去。
“風眠你給乾兒把把脈吧?”她笑道,“是要是你說了我才放心。”
國公夫人都這麽說了,風眠也不可能推拒。
她點點頭,待孩子吃藥糕點,這才為小世子把脈症治。
幸好,孩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