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回 自古人母愁女婿
“尤一,你想什麽呢?”這時,繾芍沂已為眾人療傷完畢,徐步盈盈地走至尤一身前,開口說道。
“沒什麽。”尤一看著眼前的繾芍沂,又不自覺地癡了,此間繾芍沂容貌雖是未變,但卻多了一股聖潔的氣息伴隨其身,再配上那流淌著異樣光華的金羽鬥篷,讓她仿佛置身仙境之中。
“尤一?怎麽了?”繾芍沂又再開口說道。
“沒什麽。”尤一溫柔地笑道:“隻是,覺得你很美。”
“啥……”繾芍沂沒想到尤一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白,也不知是尷尬還是甜蜜,臉唰一下便紅了。
“嫂子,我大哥至情至性,你還不習慣麽,臉紅個啥呀!”青陽旭活動了一下剛被繾芍沂接上的手臂,“嗖”地一聲,盡數收了回去。
繾語琦也走近過來,笑道:“原來這位少俠便是我的未來女婿麽……”說著,上下打量著尤一,看著他那閃爍著異樣金芒的長劍,眉頭一皺,心中暗道:“這倒與那闖入我們秘境的少年道士有幾分相像……”
繾芍沂聽見娘親如此說道,連更是紅了,胸口一起一伏,砰砰直跳,似乎周圍全部人都能聽見一般,嗔道:“娘親,怎麽你也說笑了。”
繾語琦回過神來,又恢複了笑容:“女大當婚,這有什麽好害羞的。”說著,轉頭對著尤一說道:“這位少俠,冒昧問一句,你此前可有踏足過此?”
尤一淡然道:“自然是有。”
“有!?”繾語琦一陣驚愕,當日少年道士闖入之時,她離得甚遠,未能看清,隻認得那一點金芒,著實與尤一的金劍尤為相像。因此才鬥膽發問,沒想到尤一直認不諱,心中一陣激動,沒想到那一劍斬傷娘親的少年道士,便是自己女兒的郎君?!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地繼續問道:“那敢問你可記得,當日是如何前來的?”
尤一略感愕然,說道:“便是數萬年後,沂兒的師傅被囚禁於此,我隨著歹人進來的。”
“啊?!”繾語琦恍然一笑:“原來如此……”胸口大石落下,心道:“自己還真是糊塗,那少年道士與娘親與同一日身死,自己怎會忘了。”
便在此刻,一道流光落地,謙子亞率先來到,慌忙地走向繾芍沂,急道:“小繾,你們被那歹人擄走,可安然無恙?!”說著,便要伸手去扶她雙肩。
“誒,別太近。”尤一伸出長劍攔著。
謙子亞尷尬一笑,連連作揖道:“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說話間,恩天薇、洛霄霄、洛淩淩、丹霞、餘大等人也相繼趕到,眾人一陣話敘,好不熱鬧。
繾語琦與繾芍沂經曆過剛剛種種,感情也愈加濃厚,此間走上前來,說道:“沂兒,怎麽不給娘親介紹介紹你的朋友?”
“啊,對,娘親,這位是我師傅……”繾芍沂逐一給繾語琦介紹起來。
繾語琦也一一見過,隨後開口說道:“諸位原來是客,老實說,這秘境千萬年來,從未有……”她愣了一下,繼續說道:“極少有外人進入,今日能如此熱鬧,也是難得,本應好好款待。然而,如今天下動蕩,那涉及蒼生的封印也岌岌可危,當務之急,還是先以大局為重,招呼不周,還望見怪。”
謙子亞躬身說道:“前輩,吾等學道之人,自該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在下雖不才,但亦想出一分綿力,不知可有用得著之處?”
繾語琦點了點頭,見謙子亞身懷絕技,卻極其謙遜有禮,又是繾芍沂的師傅,自然是頗有好感,再回頭看著尤一,雖也是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但個性孤傲,我行我素,著實也不怎麽討喜,不知為何繾芍沂喜歡的卻是他。可此想法稍瞬即過,心中暗笑:“自己雖說是繾芍沂的娘親,但也是數萬年後之事,此間若是相管,也太多管閑事些……”想到如此,她又一拍腦袋,暗道:“哎喲,還說以大局為重,怎麽便便想到沂兒的男女私情之上了。”
接著,她開口說道:“剛剛與沂兒商量,已覓得一解救良方,可解當下先天九族之危,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噴泉那吧。”
“好!”眾人應了一聲,便要起行,洛霄霄卻開口說道:“奇怪,怎麽不見了廉至英?”
繾芍沂才猛然想起,說道:“對了,表哥被放逐到地府中去了!”
“什麽!?”洛霄霄一陣緊張,急道:“這麽大的事情,你們竟然一直不理不睬?難道你們便不理廉大哥的死活了麽!?”
繾芍沂一陣愧疚,確實,此間事情著實太多,一時之間,確實把廉至英忘了,本來在擊退繾語琦之後,便該……
想到如此,繾芍沂低喊一聲:“不好了!”
“怎麽了!?”尤一霎是緊張,連忙開口問道。
繾芍沂道:“不僅表哥被放逐到了地府,連繾語瀅也逃去了地府,說不定兩人會碰上!”
“什麽!?”洛霄霄一陣恐慌,剛剛繾語瀅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若是廉至英與其單獨對敵,定是凶多吉少,遂拉著洛淩淩的手,對著繾芍沂急道:“地府如何過去?咱們快去救他!”
“但先天九族之事,迫在眉睫,該當先行處理……”餘大卻開口說道。
“嗯。”繾語琦也點了點頭。
洛霄霄雙目一瞪:“什麽!?那你們是不管廉大哥了!?”
洛淩淩輕輕地拉著她的手說道:“霄霄,你怎麽如此緊張,先別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我們人多,兵分兩路也行。”
洛霄霄一下甩開了洛淩淩的手,怒道:“你的尤大哥安然無恙,你肯定是不急!”
“你胡亂說些什麽……”洛淩淩也一陣臉紅,剛剛尤一對著繾芍沂當眾表白,大家親眼共睹,如今洛霄霄如此說話,定會引來眾人非議,當下情急,連忙岔開話題道:“倒是你,你不是喜歡謙哥哥麽?怎麽對廉大哥又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