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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師父來了

  那以後,我拒絕再看任何懂醫理,知醫術的人。隻是堅定的告訴蘇澤,我自己精通醫理,不用別人給瞧。蘇澤其實很不能理解,前一刻還乖乖的讓老人把脈看病的我,下一秒就不顧手腕上的傷,抄起手邊的藥盆就將那滿滿的藥汁盡數灑在了老人身上。


  我哭著說:“蘇澤,我寧願病死,也不要再讓任何人給我瞧病了!”


  蘇澤隻當是老人的話讓我很生氣,很無奈的將一臉驚愕的老人送到了門口。老人臨走前,還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悄悄的跟蘇澤說:“我看夫人像是得了失心瘋,有時間還是去別的醫館看看為好。”


  蘇澤也悄悄的回應:“嗯,會的。”


  老人前腳跨出了大門,還不忘歎口氣:“可惜了那麽好的樣貌,居然患上了失心瘋。”


  蘇澤扭頭看了我一眼,認真的看著老人,也學著他歎了口氣:“是可惜了。”


  送走老人後,我的精神已經去了大半,感到十分困倦。蘇澤回來時,我意誌已經十分模糊,隻是還不忘叮囑他:“我的病不要給任何人瞧。”


  迷糊中,蘇澤似乎在低頭看著我,以異常溫柔的語氣:“語兒說不給人瞧,那就不瞧了。”


  我放心睡去,蘇澤,我有多麽不願意告訴你,我自己不知道在何時就會死去.……

  半個月後,我身上的傷口大好,唯獨左腿上的傷口開始潰爛,我瞞著蘇澤,自己硬撐著,更換緞帶。


  不到拂曉,我又在睡夢中醒來,左腿像是被人生生折斷了一般,痛徹入骨。


  我忍著呻吟,自己將左腿的緞帶拆開又換上,生怕吵醒了他。蘇澤隻是翻個身,不多時又睡著了,交出兵權後,他似乎特別放鬆,除了擔憂我的傷之外,再無掛心的事。


  我借著窗外滲進來的光線,默默的盯著他,恍惚覺得,這一千年其實都隻是我的一個夢罷了,沒有一千年以後,也沒有陳歌,沒有蘇澤,他還是我的蘇黎,在戰場上打了勝仗,順利的迎娶我過門……

  “看夠了嗎?”


  蘇澤忽然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


  我尷尬的咳嗽兩聲:“看,看夠了。”


  蘇澤嘴角含笑,半撐起手肘,漫不經心的說:“既然看夠了,那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我很疑惑,忐忑的看著他:“啥,啥正事啊?”


  蘇澤翻起身,臉頰向我逼近:“蘇黎是誰?”


  我眨巴幾下眼睛:“這,這就是正事?”


  看著蘇澤頗為認真的點頭,我為難的看著他,隨口編扯:“蘇黎是我師父哲野收養的一個傻蛋。”


  “哦?是嗎?一個傻蛋能值得你如此惦記?”


  我看著蘇澤越來越近的臉,結結巴巴的往下編:“對,對的,哲,哲野收養他後,他,他便喊我阿娘。”


  他“哦”了一聲之後,隨即說道:“若是你實在想念他,將他帶來這裏養著也是行的。”


  我疑惑:“養誰?”


  蘇澤奇怪的看了我兩眼,默默的說:“蘇黎。”


  我反應過來,趕緊將話題岔開:“不,不用了,蘇黎他,他不慣見生人。”


  蘇澤拉了我一塊翻身躺下,隨口說:“左腿上的傷還疼嗎?”


  我躺在他的胸口,心裏納悶,他怎麽知道我左腿上的傷還沒好?我明明,明明就掩飾的很好啊。


  我支支吾吾:“不疼了,好,好了。”


  蘇澤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他說:“昨天有位你的故人來了,說是很久沒見你了,很是想念。那時,你早就睡了,我就將他安排在了客房。”


  故人?


  我疑惑的看著蘇澤,隨即恍然大悟的問他:“他是不是叫舒鳴?”


  蘇澤搖搖頭,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他說他叫哲野。”


  師父?!

  怪不得蘇澤剛才沒問我哲野是誰。我從蘇澤的身上爬過去,就要下去穿鞋子。蘇澤一把拉回我,有些無奈:“這會天還沒亮,你師父還睡覺呢。”


  我一邊掙紮著穿鞋,一邊滿不在乎的回答他:“我師父被我打擾慣了,不礙事。”


  蘇澤還想再說什麽,我早已一瘸一拐的非常歡快的去客房打擾哲野了。


  果然,哲野正毫無形象的在客房內四仰八叉的睡著,我一瘸一拐的挪到他床邊,將屋子裏的凳子椅子啥的都弄翻了,也不見他有什麽反應。


  “師父!”


  我小心翼翼的挨到他的耳邊,將聲音拔高好幾個調子,結結實實的喊了他一聲。


  哲野一咕嚕從床上掉下來,一邊掏耳朵一邊罵我:“個熊孩子,師父的耳朵都要給你喊聾了。”


  我歡快的湊上去,問他:“師父,你這次來是專門來看我的啊?”


  哲野掏著耳朵點點頭,隨後一把將還在一邊傻樂的我拽過去,非常神秘的在我耳邊耳語:“師父這次來是想找你夫君拿件東西。”


  我一看哲野這麽神秘,更小聲的問他:“是什麽?”


  哲野聲音再小:“我聽說,他早前得了一件赤色琉璃,師父我很是喜歡。”


  我恍然大悟,隨即揪住哲野的耳朵:“你不是來看我的啊?”


  哲野捂著他的耳朵,呲牙咧嘴的看著我;“個熊孩子,怎麽總是抓不住重點。”


  我嘟起嘴:“哼。”


  哲野討好的看著我:“讓師父看看你的腿怎麽樣了?”


  我詫異:“你怎麽知道我腿受傷了啊?”


  哲野一邊將我的左腿拉過去,一邊說:“昨天我來的時候,你那夫君都告訴我了。”


  我看著哲野已經在拆腿上的緞帶,忍不住叮囑他:“師父,你一定要輕點啊。很疼。”


  哲野一邊拆一邊罵我:“個熊孩子,包成這個死樣子,把咱們門派的臉都丟盡了。”


  我委屈:“是你教的不好。”


  哲野瞪我一眼,將一包白色粉末悉數倒在我的腿上。我驚愕的看了哲野一眼,隨後尖叫:“啊!疼!”


  哲野看我抱著腿在地上嗷嗷直叫,滿意的說:“個熊孩子,叫你頂撞師父。”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師父,你不愧是個有仇必報的無恥小人啊。”


  哲野笑嗬嗬的看著我,他說:“你要是答應幫師父把你夫君那塊赤色琉璃拿過來,師父就把你的腿給治好了,再告訴你你為什麽會沒有心跳怎麽樣?”


  我內心十分掙紮,這兩件事對我來說是多麽大的誘惑啊,至於赤色琉璃,跟我好像沒有什麽關係。這麽一想,我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師父。


  於是,在黎明時分,將軍府的正院裏,不時的傳來幾聲慘叫,聽起來十分駭人,十分悲慘。


  蘇澤趕到哲野房裏的時候,我正在賣力的嘶吼著。哲野悄悄的提醒我:“別喊了,主角來了。”


  我聽話的閉了嘴巴,不住的哼哼。


  蘇澤看著我,急切的問:“你怎麽了?”


  我努力擠出一滴淚:“腿疼。”


  蘇澤在我身邊蹲下,皺著眉頭:“怎麽都這樣了,也不跟我說?走,去醫館。”


  我趕緊拉住就要抱起我的蘇澤,按照哲野的吩咐告訴他:“師父說,他能治。”


  蘇澤看著哲野:“那你快治啊。”


  哲野慢悠悠的看著蘇澤,一派正經的跟他談條件:“治好小語麽,好說好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蘇澤沉吟了一會,沒有說話,哲野便悄悄的在我後背上一掐,我心領神會,立刻裝出一幅要死的樣子:“疼,疼死了,師父,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蘇澤緊抓著哲野的衣服:“你先救語兒,我答應你。”


  哲野慢條斯理的說:“我這事麽,就是以後我有什麽事找你,你都的答應,怎麽樣?”


  蘇澤明顯的一愣,他顯然是沒有聽過這麽無理的講條件的,哲野推推他:“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可走了。”


  我心裏一咯噔,暗自覺得吃虧了,便拉拉蘇澤:“不要答應他,就讓我疼死好了。”


  蘇澤臉色蒼白,但還是衝我笑笑,拉著我的手衝哲野說:“好,你先救她。”


  哲野歡天喜地的將蘇澤推出門外:“那行,那你走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我看著蘇澤出去的身影哀歎:“白白的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哲野不滿的看著我:“個熊孩子,師父還沒跟他提條件呢,這就心疼上了?”


  我懶得跟他爭論,便隨口岔開話題:“師父,你剛剛在我腿上撒的是什麽啊?”


  哲野:“你祖師父的骨灰。”


  我陡然一驚,說話都有些結巴:“師父,你說,你說,這,這白粉末是什麽?!”


  哲野疑惑的看著我:“腿疼還影響耳朵?你祖師父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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