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出發

  “我的境界？”蘇越笑了笑，“聖境。”


  蘇越時，一臉輕描淡寫，似乎是在一件十分微的事情，不值得在意。


  然而，這樣的回答，對於九長老齊弓而言，是莫大的震撼。


  饒是他之前有所心理準備，可當真正聽到蘇越的回答之時，內心依舊震撼。


  聖境這個境界對於他而言，並不是傳之中的境界，因為他出生在聖地，所以是見過聖境的。


  所以，對於他而言，聖境即便是遙不可及，那也不是傳。


  即便如此，蘇越登臨聖境這個消息對於他而言還是非常震撼的。


  正因為出生在聖地，他才知曉聖境這個境界的人有多麽的強大。


  他才曉得登臨聖境是何等的艱難。


  可對於蘇越而言，那似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似乎微不足道的事罷了。


  “恭喜少宮主。”九長老齊弓作揖，聲音有些顫抖，並非是因為害怕，僅僅是覺得激動罷了。


  對於他而言，蘇越的境界提升，是好的。


  蘇越隻是微微頷首，道：“不過聖境而已，又有何難？”


  談笑之間，蘇越的自信溢於言表，讓九長老齊弓內心感慨不已。


  “是，對於少宮主您這樣的人而言，聖境或許是舉手之間，但是對於我這樣的人而言，聖境即便不是遙不可及，也不意味著很容易就能達到。”


  蘇越聞言，卻是搖頭，道：“此言差矣，聖境所需要的，僅僅是一些皮毛的領悟，不過，到底也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的事罷了。”


  九長老聞言，亦是微微頷首，道：“少宗主的對。”


  這並非是什麽恭維的言辭，僅僅是因為他的確是這樣認為的而已。


  “九長老，你準備好去中州了麽？”蘇越道。


  九長老聞言，頓時有些驚訝，很是詫異地看著蘇越，一時間有些不知道什麽。


  “中州？”好一會兒，九長老才出這樣的一句話，依舊是有些木訥。


  “對，中州。”蘇越道。


  九長老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蘇越會這樣的一件事。


  對於他而言，去中州那就是意味著複仇，可就目前而言，他沒有複仇的實力。


  “少宗主，我的仇家可不止是一家聖地。”九長老道，“我不認為我現在有複仇的實力。”


  “不是還有我麽？”蘇越笑著道，“更何況，我也沒有到中州就立刻找那些聖地複仇。”


  九長老聞言，稍微是鬆了一口氣，盡管如此，他還是頗為疑惑。


  他不明白為什麽蘇越會有這樣的想法。


  “中州比南域大，”蘇越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因此，我們可以從那些中州聖地中獲取一些資源，更何況，還可以為你複仇做準備。”


  九長老聞言，頓時有些愣住。


  “為我複仇做準備？”九長老喃喃道。


  “是啊。”蘇越頷首道。


  九長老道：“可是，複仇是我自己的事。”


  蘇越聞言，卻是搖搖頭，道：“九長老，你如今是南域聖宮的長老，既然如此，你的事情，也南域聖宮的事情。”


  “所以啊，你複仇的事情，我一定是會幫忙的。”蘇越道，“我也知曉你想要親手複仇，所以我不會做太多絕對的幹涉，我隻是從胖輔助你。”


  聽到蘇越這麽，九長老有些激動，心情複雜，道：“少宗主，這件事，您沒有必要卷進來的，中州的那些聖地，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存在。”


  九長老言語真摯，他是真的不希望蘇越卷入其中，他知曉其中的危險。


  即便是有複仇的想法，他也是抱著九死一生的念頭的，沒有太多的期許。


  因此，為了讓自己的複仇盡可能的成功，九長老齊弓原本是打算等到聖境再去中州的。


  可蘇越的提議卻是將他的計劃打亂了，並非是他不想，隻是覺得這樣子風險很大。


  而且蘇越是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的。


  在他看來，蘇越給了他複仇的希望，這就足夠了，完全是沒有必要陪同著他一起的。


  這樣的恩惠實在是有些沉重，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沒有必要想得那麽難。”蘇越神色輕鬆，“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


  九長老看著蘇越那淡然的神色，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對於他而言，蘇越所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對他是莫大的恩惠。


  “少宗主，真的沒有必要。”九長老道。


  “有必要。”蘇越道，“更何況，我帶你去中州，複仇是你的事情，我從旁輔助你罷了，而我自己也是要看看中州的，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覺得有什麽承受不起的。”


  “更何況，我們不去，他們也會過來的。”蘇越道，“而一旦他們過來，那個時候的局勢可能機會很混亂。”


  “你覺得，南域這樣的地方，能夠承受得起他們的折騰麽？”蘇越道。


  九長老聞言，頓時怔住，他覺得蘇越的這一番話是有道理的。


  “可是，為什麽他們會過來。”九長老不解道，“我的事情敗露了？就算敗露了，他們也應該不會選擇派出聖境存在來追殺我吧？”


  九長老不認為自己有那麽大的吸引力。


  “或許不會，但是我之前將一個中州的人放走了，他或許會招來一些人，倒是那些人又死了，可能就會驚動那些聖地的聖境修士。”


  九長老聽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


  “是這樣啊。”九長老微微頷首，神色有些苦澀，“倘若您帶著我去中州，誰又來守著南域呢？”


  “除非那些中州的人繞路，否則，我們是會遇見的。”蘇越道，“而事實上，很大可能他們若是要來尋仇，不會選擇繞路。”


  “畢竟，他們到骨子裏都不認同南域這個地方，既然如此，他們勢必會不將此事放在心上，更何況，即便我們去的時候與他們不曾遇見，南域聖宮也不是他們能夠顛覆的。”蘇越道。


  “為何？”九長老詢問。


  “不是還有我娘麽？”蘇越道。


  聽聞此言，九長老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少宗主，我都差點忘了宗主了。”


  “會這樣麽？”蘇越笑道。


  “少宗主，從您一回來，就一直在做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以至於我都忘記還有宗主在您的背後。”


  蘇越哈哈一笑，道：“你也是急了。”


  “是啊，我也是急了。”九長老道，“那麽，少宗主，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蘇越道。


  “就現在？”九長老頗為驚愕地看著蘇越，他原本以為蘇越會一個延後的時間，給他一些準備的時間。


  可誰想到蘇越竟然是現在，如此急促，讓他有些驚訝。


  “當然是現在。”蘇越道，“做事情，就不要拖延。”


  九長老頷首，道：“靜聽教誨。”


  “談不上教誨。”蘇越不在意道，“當然，在此之前，你還要隨我去其他聖宮見一見那些宮主，有些事情需要當麵讓他們感受一下，他們才會老實一些。”


  南域聖宮成立之後，蘇越自然是不會認為那些人會死心塌地地跟著南域聖宮的步子。


  因此，既然是要離開南域，他認為自己還是有必要給那些人一些提醒，讓他們有一個深刻的印象，讓他們在內心的欲望蠢蠢欲動的時候，能懸崖勒馬。


  否則的話，可能是會出現一些麻煩的事情。


  當然，對於蘇越而言，這些麻煩的事情處理起來並不會是一件難事。


  但是他並不想因此讓南域聖宮有些不好的變化，一個存在的毀滅很容易，但是建造起來，那是非常不容易的。


  尤其是涉及到人心的時候，那就更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好。”九長老應答蘇越的話語，他能夠理解一些蘇越的想法，但是他並不能夠確信自己的想法是否就真的是蘇越想的。


  不過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事而已，對於他而言，很多時候，蘇越要做什麽，他聽著看著就足夠了。


  當然，複仇的事情並不在此粒


  對於他而言，複仇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有必要他親自動手。


  要麽複仇成功，要麽就因此喪命，對於他而言，就是這樣的兩個結果而已。


  很明了，也很殘酷真實。


  在九長老的內心深處，複仇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沒有完成這個目標，他隻要是活著，就會一直掛念著。


  接下來，九長老就跟著蘇越到其他的聖宮之中，拜訪那些聖宮的掌權者。


  蘇越的敲打辦法很簡單，就是讓他們感受一下驚恐罷了。


  當那些聖宮的掌權者都得知蘇越已經成為聖境的修士之後，他們一個個都很激動。


  激動之餘，還有一些驚駭。


  畢竟，蘇越這個年紀的聖境修士，對於他們而言，著實是一件聞所未聞的事情，堪稱恐怖。


  他們將自身與蘇越做對比，很快就覺得這樣的比較完全是沒有意義的。


  很簡單，因為他們並非是蘇越。


  拜訪完其他聖宮的宮主之後，由九長老領路，兩人花費幾日的時間抵達南域一側的無盡海邊緣。


  在這裏很是荒涼，沒有像是中州那樣的碼頭，因為從南域向中州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除此之外，誰都知曉，無盡海是潛藏著許多的危險的。


  所以，不少人都沒有前往中州的想法，要是在渡過無盡海的途中遭遇危險，那可能看不到中州就命喪黃泉。


  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值得。


  當然，並非是所有人都會如此認為，也有一部分的人，想要看看更大的世界，想要進入中州去看看，更為確切地，是碰一碰運氣。


  因為中州的繁華是眾人皆知的，所以不少人都會想要進入中州，成為其中的一員。


  在中州博得一個不錯的機會，讓自己能夠出人頭地，這是不少饒想法。


  當然，對於蘇越與九長老而言，有沒有碼頭，那些人如何想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考慮，他們也有自己的考量。


  “造船。”蘇越開口道。


  實際上，蘇越若是想要進入中州，完全是可以不需要船隻這種東西的。


  但是對於九長老而言，船隻是有必要的。


  無盡海的確是非常寬廣的，否則那些人來回也不見得需要一年的時間。


  以九長老目前破劫境的修為，無法太長時間地禦空而校

  所以，借助一些工具是很有必要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蘇越也不想著急趕路。


  有些事情，按部就班就行了。


  九長老聞言，很是輕鬆地砍倒一些樹木，拉到素蘇越的麵前，道：“少宗主，這些雖然是靈木，但還是不夠堅硬。”


  “這我知道，我先處理一下，然後你把它們給我造成我刻畫的樣子。”蘇越道。


  “當然，就這一點，還是不夠，需要更多的材料。”蘇越道。


  九長老頷首，然後砍下更多的靈木。


  靈木是含有靈氣之木，最為普通的一種是最常見的四季常青，硬度很高，韌性也不錯。


  但是要以它們來度過無盡海，不做一些處理是不可能做到的。


  蘇越在所有的木材上都刻畫上符篆，那些玄奧的符文讓九長老看得迷糊。


  他不曾深入了解過符篆，但是他也知曉一些，可蘇越所刻畫的，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而震驚，僅僅是覺得驚訝而已，蘇越給予他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


  對於如今的他而言，似乎蘇越做什麽他都能夠接受，都覺得不意外。


  在他看來，蘇越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


  當蘇越將所有的靈木都處理之後，就畫下一個圖紙，將它交給九長老看。


  “你照著上麵，將它們拚湊起就行了。”蘇越道。


  九長老頷首，按照蘇越所給的圖紙，將一塊又一塊靈木給拚湊起來。


  當他將最後一塊拚湊上去之後，就看到那些符文相互相應連接，原本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巨大船體被一股力量給扭合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嚴絲合縫，看著似乎沒有破綻。


  “這……”


  看著這一幕九長老禁不住發出一聲驚歎，道：“這就是符篆麽？”


  “是啊，這就是符篆。”蘇越笑著道，“或者，這就是道。”


  “道？”九長老咀嚼著蘇越所的字，一時間陷入沉思。


  “縹緲卻又存在的東西。”蘇越解釋道，“九長老不必糾結，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


  九長老聞言，回過神，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