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這是我的工作啊
“快!快!”
緊閉的車門被猛地推開,西洛抱著愛麗絲菲爾鑽進了商務車中,伊莉雅則跟在他的身邊,小手搭在愛麗絲菲爾的身上,不斷有金色的靈子從她的身上逸散。
雖然剛才還是一副輕鬆的樣子,但是無論是伊莉雅還是西洛都很清楚,愛麗絲菲爾的情況已經到了糟糕的邊緣,容不得半點的疏忽怠慢。
一旦離開了魔力術式的加持,愛麗絲菲爾體內保持的微妙平衡被徹底打破,生命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若不是從剛才開始,西洛和伊莉雅就持續不斷地給愛麗絲菲爾輸送魔力,恐怕她現在就已經香消玉殞。
“你的那個準備的怎麽樣了?”
伊莉雅急切地問道,這事關母親的生命,她不能失誤,她也承擔不起失誤所帶來的後果!
“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的!”
西洛繃緊了自己身體,在鑽進汽車時沒有任何的停滯和顛簸。兩人直接來到了商務車的後方,那個本來安著兩排座椅的地方,此刻已經被徹底清空。
“刷!”
右手托住愛麗絲菲爾的身體,西洛用騰出的左手扯去蒙著的黑布,一個精致的魔術法陣顯現出來,八顆寶石相互連接,幽藍的魔力如血液般循環流動。
“呼,好了。”
小心翼翼地將愛麗絲菲爾放入法陣之中,八顆幽藍色的寶石紛紛亮起,藍色的光輝霎時間照亮了整個車箱,看到一層薄薄的屏障覆蓋在愛麗絲菲爾的身上,西洛終於鬆了一口氣。
“真的沒問題嘛?”
看著躺在法陣中毫無知覺的母親,伊莉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陣陣絞痛,這其中不僅包含著上一個時空的思念,還有這一個時空的依戀。
所以她不得不再三確認,確認一切都沒有失誤,這也是對那孩子的責任所在。
“放心吧,這可是我準備的高級貨,和隻用水銀畫出的粗劣版本不一樣。”
伊莉雅的擔心,西洛看在眼裏,他非常樂意將自信傳遞給少女,因為曾經失去過的東西,再來一遍的話,就算拚勁全力也不能讓它從指縫中溜走。
“愛麗阿姨的身體,無法承載從者強大的靈魂,所以她本身的意誌和機能會被聖杯所取代。”
“但是,這個法陣是以八顆寶石為節點,以整個法陣為基座,將其與小聖杯相連通,相當於為愛麗阿姨分擔了靈魂上的壓力,至少在四騎以上從者退場之前,愛麗阿姨不會有事。”
“而這段時間就是我們的機會。”
伊莉雅接腔道,穩住母親的生命隻是計劃中的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她工作的時間了。聖杯必然會降臨,如何抓緊這段時間就看她了。
“不過,這樣的法陣,你是怎麽搞到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西洛對於魔術應該沒什麽了解才對,他的力量都是源於自身,伊莉雅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裏,西洛並沒有展現其在魔術方麵的才能。
“要研究出這樣的成品,的確需要不少的時間。”
西洛點點頭道,如何將體內的聖杯與術式聯通,這的確很傷腦筋。
“不過好在夜晚有足夠的時間供我揮霍。”
其實在降臨之初,西洛就已經有了模糊的想法,而這想法在經過了與亞哈德之間的“交流“後,變得越來越具體。
自己,應該去阻止,接下來一切的發生。
從亞哈德那裏“請教“來了聖杯的基本術式,以此作為法陣的基底,再與阿斯卡薩元素法融合,西洛最終還是找出了壓製聖杯的方法。
“……辛苦你了。”
靜靜地凝視著充滿笑意的臉龐,伊莉雅輕輕地笑了,柔軟的小手觸碰著西洛的手背,默默地傳達著自己的感激之意。
怪不得,他會那麽疲憊……
“沒什麽,Master,畢竟這就是我的工作啊。”
伊莉雅的“小動作“,西洛感覺到了,無需過多的言語,彼此之間的情感就已經傳達。能夠在不同的時空中再次幫到Master,他已經很滿足了。
“那麽,就讓這份工作繼續下去吧。”
直到,今天的最後,戰爭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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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阪家的宅邸之中,夕陽早已將整個房間染成了另一番顏色,身著西裝的男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夕陽。
突然,他身後的房門發出了輕微的響動,門把手轉動著,古普的房門被有力的手推開,一個穿著漆黑教士服的神父走了進來。
“您有事找我,師傅。”
言峰綺禮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現在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從者,亦是失去了角逐聖杯的資格,對於遠阪時臣應該沒用了才對,為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傳喚。
難道……是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叛逆之事,被師傅察覺了嗎?
任由腦海中的心念急轉,言峰綺禮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和平時一樣,如潭水一般的平靜就是這個男人最佳的偽裝。
“啊,你來了,綺禮。”
眼前如磐石般堅韌的弟子讓遠阪時臣一直緊皺的眉頭稍稍鬆懈,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意禮儀上的問題。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
在打擊敵人的同時,也要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優雅。這是他曾經對弟子的要求,但是現在,他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始終如一了。
言峰綺禮已經失去了從者,本來是不必麻煩他的,但是在言峰璃正去世的當下,遠阪時臣需要來自冬木教會的支持,哪怕是非正式的也好。
“我想和Saber的禦主結盟,這件事你怎麽看?”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目前的情勢促使他必須要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與其將合作對象定為不成熟的Rider方,還不如選擇更加靠譜的禦三家。
“……正確的決策,吾師。”
言峰綺禮恭敬地應承著,腦海中卻閃過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和他一樣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隻是……”
“隻是竟然沒有向我稟報,你的膽子不小啊。”
狂妄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卻冰冷地連空氣都能凍結,在原本屬於遠阪時臣的座椅上,漸漸浮現出一個狂傲的身影。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遠阪時臣。”
赤玉般的瞳孔掃過被夕陽浸染的房間,掃過身著黑衣的神父,最終落到了西裝革履的紳士身上,肆意的殺氣在空間中縱橫,連溫度也隨之降低。
“正要向您稟報,我王。”
遠阪時臣稍稍躬身,一滴冷汗慢慢劃過他的額角。
“相信,您一定會對計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