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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金鑾殿群臣爭議 蘆雪廣眾豔聯詩(2)

  金鑾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趁著陛下還未駕臨,按照部門,派係,品秩不同各自匯集在一起,而這也代表著朝中幾大勢力。


  但整體上可分為以北靜王爺為首的舊黨和以忠順王世子為首的新黨,北靜王爺水溶一派的官員多數是從上皇一朝留下的老臣和江南士子出身的官員以及朝廷的勳貴豪門氏族,而忠順王世子一派的官員是十年前宮變後的新貴勢力和京都士子出身的官員。


  然而兩派並非完全對立,而是競爭的關係,都想著獲取最高的利益。


  “王爺,今日的朝會似乎多了不少武官!您看那!”一名離北靜王水溶最近的老臣指向王子騰所在的地方,提醒北靜王道。


  水溶頭戴潔白簪纓銀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腰間係著碧玉紅鞓帶,麵如美玉,目似明星。隻見他循聲望向王子騰,果不其然,不少武官都匯集在王子騰身邊。其中兩人的出現讓水溶大為吃驚,因為那兩人分別是是雲中(注1)節度使司馬爍和遼東(注2)節度使裴赫。


  許是察覺到水溶的目光,王子騰和一眾武官急忙對前者欠身行禮。


  “大人!”司馬爍和裴赫同時開口道,在他們看來,下一個能夠進入內閣成為大學士的就是王子騰,而自從原兵部尚書謝上倒台後,朝廷武官一係也多歸附於王子騰。


  要知道朝廷邊境用兵,那就需要糧草和武器輜重的支持,這兩項都歸兵部管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現任兵部尚書賈雨村不過是王子騰的門生,若沒有王子騰的多次保舉上書,賈雨村根本不可能青雲直上,一步登天。


  “我知道了!”王子騰當看到這二人的身影時,便明白朝廷邊境出了問題,否則這兩位根本不可能回京,他們這是回京求援了。


  “陛下駕到!”突然,大殿的一小門處,一個手持拂塵的太監快步走了出來,高聲喊道。此人正是大明宮掌宮內相戴權。


  群臣急忙按照文武分裂兩旁恭肅站立,靜候聖上駕臨。


  待那抹黃色的身影出現在目光之中時,群臣一齊跪倒在地,山嵩萬歲。


  “眾卿平身吧!”從聖上的語氣中,一眾臣子都是聽出了煩悶的情緒,這是一個相當不好的消息,龍顏將怒之際,誰若是第一個出頭,很有可能要遭受滅頂之災。於是不少人忙低下頭,靜靜的等候著。


  “李愛卿,事情由你來說吧!”聖上看向吏部右侍郎,同時也是文淵閣大學士的李賢,命道。


  “是!陛下!”李賢應聲稱是,複又轉身看向朝臣,朝臣的目光也同時看向他,隻聽李賢說道:“雲中節度使司馬爍何在?遼東節度使裴赫何在?”


  “臣在!”司馬爍和裴赫二人急忙站了出來,司馬爍大聲的說道:“陛下,塞外的敵軍像是有異動,據探馬來報,離我雲中二百裏外有瓦剌騎兵五萬集結。”


  “陛下,遼東境內發現有女真部隊集結,大軍人數或可達十萬之餘!”裴赫同樣稟報道。


  兩名節度使的話將在場的朝臣都嚇了一跳,就連北靜王爺和忠順王世子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更不用說早就知道此消息的聖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朝廷要打仗了,今年的這個年許是不好過,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相較於文官那麵的不知所措,一眾武官卻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就連賈雨村都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他要做好的就是後勤調度,然而在此之前,他更想知道這場仗是打還是和。


  “陛下,臣等認為此次瓦剌和女真兩個部落同時向我朝用兵,不過是想要些糧草過冬罷了。”


  “陛下,臣附議!臣認為應該和,這樣也能告訴那幫塞外的蠻民我泱泱天朝是仁化施德!”


  “附議你娘的屁!還仁化施德!要我說,就應該打,打到那幫畜生服為止!”


  “對,打,陛下,若是我們求和,那我朝的百姓會如何看待朝廷,到時候邊疆其它諸國又會怎樣看待我朝!當年太祖皇帝和世祖皇帝是何等威風,才將那些韃子趕出中原!若是此次給了那幫韃子糧草,來年他們再度陳兵境上威脅,我們還要給嗎?陛下,您想想大宋!”


  “放肆!你的意思是詛咒我朝會像無長城之險的大宋那般滅亡嗎?”


  “打,打的是什麽?是人,是錢糧,還有就是時機!”


  “嗬嗬,你們這群文官是在教我們如何打仗用兵嗎?要不此次你們上!如何?”


  “我不與你這莽夫計較!”


  “朝堂之上,陛下還在,你們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禮部一名官員當即嗬斥道。


  “體統?現在人家都打到我們家門口了,要殺人,要搶糧,還在乎什麽體統,有用嗎?”有人當即反對道。


  “你們禮部官員還是閉嘴吧,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去想想怎麽替陛下分憂!”


  “放肆!王子騰,你就是這麽管兵部的不成?”禮部左侍郎當即把矛頭指向王子騰,他知道身為九省檢點的王子騰才是武官的核心,同時也是兵部真正的掌權人。


  “陳大人此話我不解,什麽叫我管兵部的,難不成這兵部成了某個人的私有物不成?還有兵部尚書乃是賈大人,又不是我!”王子騰當即反駁道。


  “豈有此理!”禮部左侍郎陳澍罵道。


  “夠了!朕不是來聽你們互相埋怨,互相攻訐,你們弄清楚你們要做的是什麽?”聖上大怒的拍了一下禦案,文武百官當即就歇了火。


  “北靜王,忠順王世子,你二人有何見解?”聖上開口詢問道。


  “臣弟以為應酌情考慮,正如戶部左侍郎趙大人所言,打仗打的是人,是錢糧,是時機,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忠順王世子開口說道。


  北靜王爺水溶補充道:“臣弟認為忠順王世子說的在理,無論雲中塞外的瓦剌人還是遼東境內的女真人,他們本意上也不想犯我朝邊境,滋擾邊境百姓,隻是天時不在他們那邊罷了!”


  “陛下,今年的初雪比往年要早了些!足足早了半個多月,咱們京都是這般,那塞外的那些蠻夷之地起碼要比往年早上更多。”禮部欽天監的一名官員稟報道。


  “是,確實如此!”不少官員都附和起來,這其中不乏有交頭接耳的。


  “甄閣老,今年各地的稅收可於運河結冰前收上來了?”聖上看向甄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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