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開花結果，不負心血
按照約定好的時辰，翌日，剛蒙蒙亮，李大叔就把車趕到了蘇家院門外，早起的已經在村路上張望幾次的蘇楊氏趕緊把壇子一一搬到車上，兩姐妹也早已穿戴好，帶上娘給準備的水和玉米餅就上路了，一路無話的到了鎮上
因為來的早，早市擺攤的人還不多，李大叔把驢車停好，幫兩姐妹把壇子一一搬下來放到明越準備好擺攤的空地上，還沒歸攏好，就有上次吃過覺得不錯的老主顧上來要買一碗兩碗的，明越脆生答應，忙不迭的做起生意來，有那爽快的家中孩子多的，一碗不夠就來兩碗，也有那難纏一點愛占便夷，總是要明越填滿一碗還要再加幾個果的，明越偶爾添上一兩個，要是再要求添加的，明越也不惱，隻是解釋本生意也不賺錢，一個碗還要兩文錢，還要辛苦醃製，什麽也不再加了，買主一看姑娘這樣了，倒也沒再為難，偶有那家裏有老人胃口不好的，家裏還有閑銀的也舍得花上三十文來買一壇回去孝敬老人，總體來，還沒到中午，八壇子已經賣了一半出去
兩姐妹喝零水，把餅拿出來給了李大叔一份，正準備自己也吃上一點，就看見匯聚樓的上次跟掌櫃來的那個二急匆匆的跑過來，跑的滿頭大汗，看見明越，立馬招呼上了，哎呀！兩位姑奶奶，你們昨日為何沒來，我們掌櫃的昨日就過來看沒看到你們姐妹倆，還以為你就賣一次就不賣的，今也就沒過來看，幸好看見有人買罐頭從我們店門前過，掌櫃的就讓我過來，還有多少？匯聚樓全要了，如果姑娘方便，我們掌櫃的想請姑娘移步店內有事商議
明越想著楊掌櫃自是要問如何醃製的，平時的顧客買點回去給孩子解饞，並沒往這上頭想，一是秦古鎮也不種植這種果子，想找還得去山裏，這秦古鎮下的村子也不都靠山，二是這做果子雖不麻煩，但是一文幾文的賺也是費工夫，酒樓就不一樣，可以拿來當做一道菜，一道甜點開胃，這就需要大量的罐頭，楊掌櫃肯定起了這樣的心思，或許再買完自己的那壇，就開始研製過了，隻不過火候掌握不好，或者糖放多了，或者太軟失去了山楂原有的味道，
明越想著這是來找自己請教來的，不過明越也不打算瞞著，隻是不想的太早而已，因為畢竟這階段銀錢對於明越一家來太重要了
想了一下，明越還是決定去一趟，就讓李大叔先等下自己，留下一壇放李大叔車上，讓二搬走三壇，二詫異不已，明越姑娘，我們掌櫃的有多少要多少，為何還留一壇？
這壇我還有用，暫時先賣這三壇，明越不會對二剛才受他們掌櫃的啟發，往酒樓售賣的打算，人家不賣，二也沒辦法，耷拉著腦袋領明越去店裏了
看到明越，楊掌櫃這次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不複前兩次的高冷，明越姑娘，快請坐，二上茶，明越對楊掌櫃的想法心知肚明，淡定自若的坐下喝茶，明夕看自己姐姐如此鎮定，也有樣學樣的喝茶，隻不過喝了一口就想吐，這茶明夕還是第一次喝，以前聽過，沒嚐過，這次倒是喝到了，這味道可真不咋地啊，但是看著姐姐好整以暇的樣子，明夕生生忍住沒把茶吐出來
楊老板，我這人比較話比較直，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知您把輩叫來有何指教？
嗬嗬！明越姑娘，是這樣的，你做的罐頭味道非常好，我欲把它當做一道菜，不瞞姑娘，昨我就讓廚子收購了一批酸果來做，卻沒有姑娘做的味道好，能不能請姑娘指點一二，當然，也沒有白白受姑娘恩惠的道理，事後我給一百文作為酬謝如何？
明越早猜到了來這一遭的緣由，不過明越也改變一下當初的想法，罐頭總不難做，多試驗幾次就能做成，不如當下賣個人情，以後打交道也是方便，正要話，就聽到後院傳來熟悉的話聲，正是自家三叔來賣柴火的，楊老板也是人精，忙把蘇老三請進來，蘇拓一看明越姐妹在此，也是一愣，雖然知道侄女最近在鼓搗什麽罐頭，卻不知現在為何在這裏，看見楊掌櫃如此待自己，更是驚詫不已，直到明越給自己一個勿亂心安的眼神才放下心來，這邊楊老板好話還不住的跟他，你這侄女如何聰慧能幹之類的，倒竹筒似的不要錢，聽的明越都不好意思起來，於是不慌不忙的打斷道，感謝楊掌櫃的厚愛，本來我這方子並不打算告知的，但是楊老板對我三叔和我一直多有看顧，明越也不是那不知高地後的無知丫頭，如此我便把方子告訴廚子，但有一點，我還要賣與其他酒樓飯館，隻是這方子我就告與匯聚樓一家，也算對您的一點回報，如此可好？
楊掌櫃麵色不變，但心裏卻是高興不起來，本來把罐頭當個新菜品，但是要往其他酒樓賣，自己就不是獨一家，好處也就一點，自己製作可以節約一點成本，其他的一點好處全無
楊掌櫃，明越知道掌櫃的心思便道，罐頭製成雖有一定的技巧，但是內行人多琢磨幾遍也會做成，隻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再者請楊掌櫃的放心，明越手上還有一道稀有的菜品，隻是現在沒有那麽多，還要等來年種植，如果成功，匯聚樓依然是第一份，而且我會把做菜方子都無償提供給楊老板，隻一點，菜可供給其他酒樓，方子不被買斷，你看可行？
楊老板沉吟了下，問，稀有的菜種植成功可能性有幾成？
隻要種子留好，十成，明越自信的，好，明越姑娘果然不同凡響，如此楊某人就信過姑娘，
交易達成，明越就去了後廚跟廚子交代了下做罐頭的法子，又去結清了三壇罐頭的銀錢和楊老板給的酬謝，明越本來想清風明月般的似金錢如糞土，做一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謫仙人，然肚子還處於吃不飽的段位，那一百文就不要聊話怎麽也不出口，明越苦笑了下，看來貧困就像一座大山，壓的人不得不在現實中低頭，如此就遵從本心，卻之不恭了
辦完事，明越就要和三叔一同離開，楊掌櫃看了下正是午飯時間，硬是留下蘇老三叔侄留下來吃頓便飯，明越看拗不過，就應了，便讓三叔和明夕先坐著，自己去把李大叔叫來，楊掌櫃一聽，哪裏有勞姑娘，叫二去的就是，明越聽見了聲有勞就坦然的坐下了
楊掌櫃看的讚歎不已，這姑娘處事不驚，辦事老道，又有幾分聰慧，誰家兒郎要是娶了她真是福氣的很，楊掌櫃在心裏把自家的孫子琢磨了遍，有的成家有的又太，不僅惋惜不已
不一會兒，李大叔就到了，農家漢子平生第一次進酒樓吃飯，內心忐忑不安，尤其是和掌櫃的坐一起吃飯，更是話都的不利索，椅子更是隻坐了半，掌櫃見狀，就多與明越和蘇拓講話，李大叔這才緩過勁來，談話的功夫，菜也上齊了
熱菜有有紅燒帶魚，八寶香酥鴨，龍須鳳爪，糖醋荷藕，腰果鹿丁，涼菜有熗拌拌豬耳朵，涼拌木耳，加一大骨湯，整整八個菜，明越真是許久未吃到這麽好吃的了，更何況其他人，掌櫃的見菜上齊，就告辭有事離開，等掌櫃的一走，大家夥就開動了，也沒客氣，等到吃完，盤已見底，李大叔吃的滿足不已，今兒是提前過年了，就是過年也沒這麽好，這是我這輩子吃的最好了一次，大家聽完，都哈哈大笑。李大叔也忍不住笑起來
酒足飯飽，就跟楊掌櫃提告辭，又奔集市雜貨鋪店裏而去
夏老板見是明越，知道是生意來了，連忙迎上前，明越其實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以後在集市上還是拿個兩三壇來賣，其他的主要走酒樓，酒樓的壇子可以回收，價格就壓低一點二十五文，這樣壇子就不用備那麽多了而且也更劃算
夏老伯，我這次要二十個壇子，碗也先拿上二十個，以後壇子可能用的少，但是碗還是在你這裏買
沒關係，就這你已經算是店裏的大主顧了，夏掌櫃真誠的，話到如此份上，明越就和三叔一行人把該買的買了，就一路家去
到村後把用車的銀錢數好，交予李大叔，便相互告辭回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