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腳下的風波
明越按照計劃依然每日醃製罐頭，每隔一日也依然雇上李大叔的驢車去鎮上賣，鎮上酒樓選了幾家規模較大的，掌櫃的見是稀罕物，價格也是合理，沒多費口舌就談好了，壇子也是好回收，這樣對山楂果的需求就加大了，蘇楊氏除了多多砍柴外，就是帶著明夕每日在山上轉，遇見果子樹就記住方位，摘不完的就先送回家再來一趟，幾下來，家裏的果子也堆滿了整個地窖
村裏人知道蘇家二房摘果子醃罐頭掙銀子也是眼熱，有風涼話的，一個姑娘家家的整日拋投露麵的像什麽話，以後也不怕嫁不出去，心地好的就人家的孩子多麽能幹，轉身就訓斥自家的閨女子，恨自家孩子不成器，傳到明越耳朵裏，明越也一笑置之，嘴長別人身上，愛怎麽就怎麽吧，有飽飯吃才是正理
明越這邊不打算理會，那邊山上卻不安寧了起來，有那眼紅明越掙錢的，也去山裏摘果子
一日，明越沒去鎮上，就端著一大碗罐頭給王奶奶送去，正著話呢，柱子就跑過來，邊跑邊喊，不好了大姐，剛才虎子聽李大叔娘在山角下跟張老賴兩口子吵架了，現在正吵的凶呢！
明越一聽，就要跑出去，王奶奶也要跟著去，被明越阻止，王奶奶一大把年紀了別著急跟著摔倒，山上的路又不好走，我娘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知道，不會是我娘的錯，柱子，你去把裏正請過去，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高皇帝遠的，裏正就是這裏的土皇帝，明越琢磨裏正還算個正派人，上一句話比任何人都管用，現在把他請去是再合適不過的，柱子聽姐姐這樣忙跑去請了，王奶奶看明越安排的井井有條，才放心明越一人過去
明越跑著，一路看過去，就見山腳下圍著好多人，明越還沒走過去，就聽見張老賴媳婦在那罵街，蘇楊氏你個不要臉的，隻許你摘果子，大家夥看啊，明明是我撿的果子，蘇楊氏這個賤婆娘非要是她簍子裏的，這山不是你蘇家的吧！我手伸的長搶你果子，誰看見了，也不知道到底誰手腳不幹淨，你們一家大大的都不是啥好東西，倆閨女拋頭露麵的，仗著有幾分顏色，這是出去找男人了吧？還賺銀子，狗屁，賤丫頭知道個什麽，張老賴媳婦越罵越得意，旁邊馬寡婦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就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哪有往外跑的，張老賴媳婦看有人助陣，更是得意，我女婿啊！你站在那賤人身後做什麽，你和誰一夥的？你是不是也被她家那不要臉的丫頭勾走了魂
明越擠進人群，就看見張老賴媳婦朝著李青喊話，而明夕扶著娘在那站著，娘臉色慘白，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紅手印，娘旁邊站著關大和李大嬸，李青也正站在一旁，還有看不過張老賴一家的都站在蘇楊氏身後
你們這門親我從來就沒認過，李青陰著臉道，什麽？你個兔崽子我都沒嫌棄你家窮，還拖著兩個老不死的，你這是想要不認賬？你老子做的主定下這門親，父母之命，你這是沒把你老子放眼裏啊，是了，定是被這賤人勾引失了魂，張老賴媳婦聽李青不認這門親事，心裏急了，自己閨女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自己心裏門清，好吃懶做不，長的也不端正，李青雖然家裏窮了些，但沒爹沒娘也有好處，等閨女進了門就能當家做主，至於那兩個老不死的還能活幾年？再者李青這子從不沾花惹草，也沒啥不良惡習，人又長的好，又能幹，以後不怕自家閨女吃苦，這親事要是黃了，怕是找不到比李青更好的了，看見明越在邊上正狠狠的盯著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把火全撒到明越頭上了
你個狐狸精，整不學好，打著賣果子的幌子出去浪，勾引別人不，還想勾引我女婿，聽還給我女婿送東西，呸！真不要臉，李青看著明越氣憤不已的臉，突然有些心疼，暗怪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反而給明越惹了麻煩，聽張老賴媳婦一口一個狐狸精的罵，火一下就出來了
張嬸子，如果你非要結這門親，我就退親，把族長裏正都叫上做個見證，我李青不會娶你家張秀的，如果爹怪我，這個不孝的帽子我也接住了
好你個李青！張老賴這下也不淡定了，當年你爹紅口白牙定的，村裏人都知道，你現在給我來個不認賬，我就替你死去的老子教訓你，完就伸手要打李青，李青旁邊的李大叔見狀，立刻攔住
明越看自家的事演變成了這樣，也是氣憤不已，看見張老賴媳婦還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停的罵，真是忍無可忍，伸出手來，照著婦饒臉就是一巴掌，隻聽啪的一聲，大家全都愣住了，不在別人怎麽愣住，明越這巴掌真是快很準，使足了力氣，直把張老賴媳婦打的臉發熱，頭發蒙，直到緩過氣來才大哭起來，你敢打我，你個賤人，我今非要撕碎你不可，完就要上前打明越，李清和關大同時擋在明越麵前，不好和婦人動手，隻好擋一擋，兩人發現如此默契，都心裏緊了緊，互相看了一眼就趕緊別開頭
張老賴和她媳婦一看，真是氣的七竅流血，鼻子冒煙，明越心也急的不行，這裏正怎麽還沒來？莫不是不在村裏，其實真被明越猜中了，這裏正真不在家，明越一想也不是個事，推開身邊的兩人，上前一步，就要話，張老賴媳婦平時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剛才被明越打了一巴掌，現在還痛著，看見明越這樣，不由的退後一步
張叔張嬸，不知道我蘇家二房平時怎麽得罪你了，值得你這樣罵，我娘辛辛苦苦摘來的果子簍子破留在地上，你就上前去搶？還的如此動聽是撿來的，那我去你家拿點東西也是撿來的你答應嗎？是，我爹走的早，扔下我們一家子弱，我為了生計出門奔波怎麽就礙著你了，你又哪雙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我們這個大南朝（非曆史上的南朝）的律法也講究口無憑，得有實證吧？你血口噴人，舉頭三尺有神明，我蘇明越行的正，坐的直，不怕老懲罰，相反，你們這亂嚼舌根的，無中生有惹是非的也不怕半夜被鬼找上門
旁邊有的鄉親聽明越如此，紛紛點頭稱是，對張老賴兩口子表示不滿
張老賴叫老賴，可想而知多麽無賴，哪裏能被明越幾句話嚇倒，從來沒吃過虧的人看自家媳婦的臉上手指印更是憤憤不平，也不想自己媳婦先動手打了人家的娘，嘴裏罵罵咧咧，更是慫恿媳婦和本家侄媳婦，非要把明越一家打老實服氣不可，鄉親雖同情明越一家，但是要動手相幫那是不可能的，惹上張老賴一家日子沒的好過
明越看娘和妹嚇的瑟瑟發抖，悲從中來，也激發起了豪氣，看見旁邊有一大枯樹枝，幾步跑過去拿在手裏，嘴裏發狠，要打是吧？來啊，今我就是不要這條命也要跟你們戰到底，完揮起樹枝照著前麵張老賴兩口子馬寡婦幾人就打，張老賴到還好，兩個婦人身上都挨了幾下
都給我住手，此刻蘇老三趕來，像拎雞一樣的把張老賴拎起來扔到地上，看見明越拿著樹枝，也讓明越放下，原來柱子沒找到村長，急的哇哇大哭，求大伯和大娘，大伯是婦饒事不好插手，甩了袖子就走，他大娘更是風涼話不要錢的倒，還能來相幫簡直是做夢，柱子看不行，想著娘和姐姐們受欺負，人拿上家裏的鋤頭就要去拚命，直跑到門口，看見自家三叔才找到了主心骨，倒竹筒子似的跟三叔明原委，三叔聽完，怕孩子嚇倒，讓在家看家，自己一人就跑過來了
我張老賴，你要打就找我，不要欺負我侄兒侄女，看著高高大大的蘇老三，張老賴不怕地不怕的也是怯站不已，心裏想著今兒是討不到好了，就哼了一聲，拉著自家婆娘帶著侄兒媳婦強裝鎮定的走了，馬寡婦一看就剩自己一人，受不了那鄙夷的眼神，也灰溜溜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