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此分手
“情似千千劫！的確世間的女子眾多，比芸兒優秀的也大有人在。但飛兒心裏早就已經認定了她。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嫣兒，那時的我不夠堅定若是當初也像此時一般是不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是不是你就不會用那麽激烈的方式從我身邊逃開了？
“即使到最後被傷得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即使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毀滅也無怨無尤？”聶叔心痛地看著聶飛，心裏充滿了傷痛與憐惜。
“是！為了她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聶飛眼神肯定地說道。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放手！
“唉，少爺，在你眼裏看到的真的是柳家大小姐嗎？”聶叔歎氣道。
聶飛心一顫，“聶叔此話怎講？”
“若少爺你眼裏看到的是哪柳家大小姐，這樣想娶她也無妨。怕就怕……”聶叔搖頭歎氣。
“聶叔，你想說什麽？”聶飛語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那午夜夢回時，少爺口中念著的可不是芸兒呀。”說完，聶叔便離開了，隻留下聶飛還在原地黯然。
還以為……還以為自己有掩藏的很深，卻不想……聶叔，你為什麽要拆穿我？就讓我繼續做著夢不好嗎？就讓我繼續自欺欺人不好嗎？我來到這裏，嫣兒會也來嗎？穿越……這樣的幾率實在太少了。我膽小，我懦弱，隻要能時時看到她，即使在眼前的僅僅隻是一張酷似的臉也好啊。
夜晚，聶飛斜倚在窗前，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自嘲地笑了。
“原來，我一直都隻是在自欺欺人，原來我竟是這般的無恥嗎？哈哈哈！”聶飛笑得很癲狂，笑得連那未曾落下的眼淚也不自覺地出來溜達了一圈。
“嫣兒，若是你在我麵前的話，怕是又要罵我是豬了吧。”聶飛自嘲地搖搖頭，恍惚間竟看到一位佳人正做著經典茶壺式指著自己的鼻頭痛罵著。
“嫣兒……”或許是今夜的月色很美，又或者是情至深處，聶飛伸手欲將佳人抱入懷中，卻不想……
“隻是幻覺啊……”
“少宮主，來信了！”房間裏，一個身穿白紗裙的女子將手中的信箋遞給立於窗前的少女。
聞言，少女身形未動信箋卻如同有靈一般向少女手中飛去。
嫩白如玉的手指緩緩將信箋打開，細細地讀著。
“果然不出所料！”少女愉悅地轉過身子，赫然竟是前日逃婚的柳芸！
“少宮主，看來我們之前製定的計劃可以開始實行了。”白依同樣欣喜地對柳芸說道，這幾年的功夫沒有白費，希望的果實就在眼前，等待著我們收割的腳步。
“的確如此！”柳芸冷笑地點頭：“希望那人果真如傳聞一般，而他倆也確如傳說中那樣兄弟情深！”
“即使關係不好表麵上也是維持地滴水不漏，隻要有間隙那麽我們就會有發揮的餘地！”白依輕笑。
“看來這段日子你看開了很多嘛。”柳芸饒有興味地看著白依，輕笑地說道。
“都是少宮主調教的好。”白依低頭說道。
唉呀，差點忘了眼前的主可是性情陰晴不定的，若是被她抓住了什麽痛腳……白依心裏直打鼓唯恐一不留神會被她下令扔進萬蛇池。
“哼，那家怎樣？在知道本宮主逃婚後有什麽反應？”柳芸冷哼，背過身子好似不經意地問道。
“據眼線所傳，那聶飛僅僅是到柳府質問了一下，然後就派人手在四處巡查少宮主。甚至將那個替嫁的醜女留下，而畫眉和冬香被送回了柳府，不知是有什麽打算！”白依低聲說道。
柳芸皺眉：“隻是這樣？”
能夠將聶府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商戶拉扯到現在的規模，聶飛絕對是居功至偉的。而這樣的他若說沒有點手段也絕對說不過去，他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繼續監視，一點風吹草動都不可以放過。”柳芸冷然吩咐。
“是！”白依點頭應道。
“下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一點錯失都不允許出現，知道嗎？否則……”柳芸拂袖說道。
“是！”白依連忙稱是，就怕她一個不爽就把自己推入萬蛇池。
白依走到門邊，幽幽地說了句：“這麽做值得嗎？”
“沒有什麽值不值得的，為了複仇我什麽都可以做！”很久，久到白依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柳芸咬牙說道。
“即使是賠上你一生的幸福嗎？”白依悲憤地說道。
“是！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柳芸握緊拳頭說道。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那夜衝天的火勢！忘不了耳邊那聲聲如訴的叫喊！忘不了那消失在黑夜中弱小的身軀！那是我唯一的妹妹，那時她是多麽的稚嫩啊！十年過去了，若是她在的話，也該有十五歲了吧。
白依輕笑：“既是如此，那麽白依就舍命相陪！”
“你問我值不值得，那你呢？我是為了報仇，你又是為了什麽？”柳芸疑惑地看著白依的背影。
“每個人心裏都有想要守護的人或事，白依不奢求別的，隻望能夠在這些小事上幫得到少宮主。”白依苦笑：“白依知道這些話說的有些逾遽，但是句句都是白依的肺腑之言。”
“你……”柳芸愣愣地看著白依。
“少宮主好生休息，期待明日的好戲吧。”忽地，白依調皮一笑。不得不說這一笑之下白依雖不似柳芸嬌豔，卻似出水芙蓉一般淡然出塵。
“哢——”
柳芸愣在原地，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的義無反顧。心裏那種微熱的感覺又是為了哪般？
“也罷，這些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柳芸幽幽地歎了口氣。
正如之前聶飛所料到的，三天後回門還是沒有柳芸的消息，隻得如先前計劃好的請素心幫忙演戲。
“素心姑娘，這幾日辛苦你了。”聶府前，聶飛有禮地對一身素衣的素心說道。
素心擺擺手，示意他無需如此。
“這裏有一些盤纏，希望你能夠收下。”聶飛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掂了幾下遞給素心道。
聞言，素心挑眉。
這算是什麽？辛苦費還是封口費？是怕我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嗎？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雖然我是這件事情中最無辜的受害者，但本姑娘也是有氣節的！還是說我的氣場太弱了，是個人都想來欺負欺負我嗎？
素心淡然一笑，轉身離去。
“素心姑娘。這是你應得的！”聶飛在身後喊道。
隻見素心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舉止瀟灑自在。可是背對著她的聶飛並沒有發現此刻的她臉上布滿淚痕。
就這樣吧，貪戀了三日，已經足夠了。這段早該放棄的感情，就這樣結束吧。從此，再不見，再也不想，再也不戀了。別了……
聶飛若有所思地看著素心離去的背影，不明白剛才自己竟會有想將她留下的渴望。甚至竟感覺若是此時放走了她，將來必定會後悔的感覺，為什麽？
我的心一直以來不都隻是為嫣兒所跳動的嗎？那剛才為什麽會……是了，是因為她倆相似的背影嗎？柳芸不過是臉長得像而已，而素心卻從骨子裏與嫣兒相像。是我太想她的緣故嗎？
或許 聶叔並沒有說錯，我會到柳家下聘不過是因為那張相似的臉而已。或許，真的該放下了……
聶飛苦笑著轉過身子，緩緩進府。
“吱呀……”
緩緩關起的府門漸漸地將背向而行的兩人隔絕，似心有靈犀般兩人竟同時停下了腳步。
罷了，就這樣吧。
“砰——”門緊閉了，不留一絲的空隙。
“雲嫣，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素心帶著哭音低聲地說著。
這是他們的初見，而他們之間真的就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結束嗎？緣分是一種很玄奧的東西，誰又能說的準呢？世界很大，卻又很小，若真的有緣即使是海角天邊自會相遇！有道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一切茫茫之間自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