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阻行刑
“哐啷!”鎖鏈的動靜驚醒了仍舊在沉思中的聶飛。
“要開始了?”聶飛疑惑地看向牢頭。
“唉!聶首富,別怪哥幾個,這都是上麵吩咐的!”牢頭麵色慚愧地說道。
聶飛搖搖頭,感激地說道:“你們待我已是很好,聶某很是感激。”
“唉!”牢頭歎息:“走吧。”
聶飛輕笑,一點都沒有快要死的的悵惘。
麵帶淺淺危險,神色淡然,就如同這一去僅僅隻是很簡單的會友一般。這讓跟在他身後的眾人不由地心生佩服!
這樣坦然,如何令人相信那柳府數十人會是他殺的?可是……無論是線索還是現有的證據無不是都指向他的!
唉,槍打出頭鳥!定然是那些看聶飛不爽的人設計的!唉……少年薄命啊!
“哐哐哐!”
“
那便是聶首富?”
“據說那柳府數十人都是被那聶首富給殺了的。”
“好可憐,那些人據說死的很慘,上身與下身分開的比比皆是!”
“唉!那場景……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
“可是,聶首富雖然幼時很頑劣,但對我們卻是極好的。尤其聶老爺和聶夫人更是樂善好施,若不是聶府實在困難,那聶首富也不會將聶老爺他們鎖在家裏!”
“唉,這件事情又有幾人相信呢!”
看著即使麵臨死亡也微笑麵對的聶飛,這份從容誰能有?
“放開!放開聶首富!”
“聶首富是被冤枉的!”
“放開他!”
一人喊起必有另一人應和,一時間人聲鼎沸,都是為聶飛求情的!
這樣喧鬧的情景是縣令、師爺已經聶飛都沒有想到的!
這些人……
聶飛感激地看著行刑台下為自己求情的百姓,自己當初那樣對他們,他們還……
縣令和師爺麵麵相覷,對於聶飛在雲州城裏的威望趕到詫異。
根據調查,雲州城裏的百姓麵上雖然對他很是恭敬,但是心裏對他卻是十分討厭的!尤其是聶飛竟然為了阻止他父母幫助他人而將他兩關在府內,不讓出門!這更是驚起了那時期的人一陣喧鬧!沒想到到了此時,他們竟會這樣的為了他與官作對!
唉,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各位靜一靜,各位……”
“大人,請將事情調查清楚啊,聶首富定然是被冤枉的!柳府滅門案定然不是他做的!”有人衝出官兵的包圍圈,跪在縣令麵前磕頭哀求道。
“這……”縣令麵有難色:“不是本官不給機會,而是……唉,三天已過,而他們卻沒有拿出什麽有力的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讓本官如何能夠放過他!”
“可是,聶首富的父母那樣善良!那樣性格他們又怎會教出一個是人命如草芥的屠夫!大人啊,這事一定是被冤枉的啊!”
“是啊!”
這人聶飛認識!
那時,聶府已然敗落,衣食無果的日子裏,他還在每月的發薪日,出現在聶府門口。甚至……甚至這些為自己求情的,哪個不是在那時出現過的!
聶飛說不感動都是假的,那時自己那樣子對待他們,而他們現在還……
“謝謝,謝謝各位。聶飛在此謝過各位了。”聶飛彎頭朝行刑台下的諸位行了個禮:“聶飛很感謝你們的信任與支持,但此時已無能為力,諸位無需再……多事了。聶飛以往年少氣盛,做了很多對不住諸位的事情也不會說話,還請見諒!”
“不!”李頭難為情地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們才對!那時我們不懂事總是到聶府鬧事,而且明知道聶府已經是空架子每月還去!不懂得感恩,不知道你們的艱辛,還……總是對你出言不遜,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們才是。”
“不不不……”聶飛雙手被反縛著,隻好搖頭:“其實若不是你們經常來聶府鬧,我還不知道還要醉生夢死到什麽時候呢。”
多麽可愛的人啊,即使自己對他們的態度那樣的惡劣,還是這樣對自己報以十萬分的真心!
“是我愧對你們!”聶飛深深地朝眾人鞠了一躬:“各位,散去吧。”
“不!”眾人齊聲說道。
“你是我們的東家,東家有事我們豈能置身事外!”這是一個身穿一品樓小二製服的小少年:“是東家給我二子新生,那樣善良的東家絕不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絕不可能!縣老爺,請還東家一個公道!”
二子的態度很明確,用力地朝縣令跪下,隻是為了讓聶飛平冤昭雪!
一人帶頭,數人行動!
一時間,行刑台下隻剩下了一顆顆的黑色人頭。他們正用行動向縣令表現著不服、不信,以及對聶飛的信任!對聶飛會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感到質疑!
質疑的眼神、重如泰山的磕頭聲,敲擊著縣令、聶飛的心扉!
縣令苦笑。
聶飛是被冤枉的,本官怎會不知?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隻好如此判決!本以為那幾個江湖人士一定會有辦法證明他的清白,卻沒想到竟然仍是這樣的結果!
是我沒用啊!將希望寄予他人身上,最終失望的也就隻會是自己!
聶飛呀……
“大人,時辰到了……”現場的沉悶氣氛感染了所有人,包括負責計時的師爺!
縣令看了看天,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從簽筒中取了一支簽:“行刑!”
“大人!”眾人驚呼:“聶首富是被冤枉的!”
縣令的證據話猶如驚雷般敲擊著所有人的心田,原以為……眾誌成城的我們一定會可以感染到縣老爺的心,甚至可以令他改變心意!
縣令心痛地轉過頭,揮手。
“大人!”
……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六子激動地揪著墨軒的衣領問道。
“馬上午時三刻!”墨軒輕笑。
“午時三刻?”六子失魂落魄地後退幾步:“我被抓來已經三天了嗎?”
“是啊,”墨軒笑道:“奴家已經和小天奴你朝夕相處了三日多了呢……”
“不行!我要離開!”六子激動地說道。
看到六子這副摸樣,墨軒皺眉。
“離開?去哪?”墨軒不悅地掐著六子的下巴:“本閣對你這樣掏心掏肺的,你還不滿意?你到底想讓本閣怎樣?”
“我要離開這裏!”六子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離開?”墨軒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本閣手中逃離!”
“撕拉!”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傳入六子的耳中,疑惑地看了眼被撕成布條的衣物,眼睛睜大瞪著墨軒:“你做什麽!
“做什麽?哼!把你變成我的,落上我獨有的烙印!”墨軒瘋狂地說道。
“不!”六子驚慌地閃躲著。
“你竟然還敢躲!”墨軒怒吼。
墨軒用力地將六子拽入懷中,將六子壓在房間正中那張無比精致的桌子上!
“哐嘡!”瓷器落在地麵的額碎裂聲已經無法因為兩人的注意,墨軒專注於他的“種草莓”事業,而六子則是不停地掙紮著。
“不要……不要這樣!”六子驚慌地推拒著。
墨軒自然是不會理睬著。
他心中對六子的渴求早就已經到了臨界點!任何事情都已無法換回他的理智,他也不想再要這理智!理智能讓他得到六子嗎?不能!唯有瘋狂,才能得到所有!這不是從小就已經明白的事情嗎?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六子哭著哀求著:“求你了!”
“不!”墨軒很幹脆地拒絕,甚至都不給六子再說話的機會。
三天……忍了三天了!對他的渴求早已到了無法遏製的地步!今天,一定要得到他!哪怕……他會恨我一輩子!隻要他在我身邊就好!
被剝成小白羊的六子絕望地半躺在桌子上,任由趴在他身上的墨軒肆虐著。消極的態度,更是讓墨軒不悅!
他不滿意,十分的不滿意!
即使六子早已麵似桃花,早已動情。但是不願主動回應的態度,讓墨軒不悅地皺眉。
“一點回應都不願給嗎?”墨軒眼底閃過更加瘋狂的怒焰,
隻見他從懷中取出一隻粉色瓷瓶,以唇咬開瓶塞,伸到六子唇邊要讓他喝下。
察覺到他的意圖的六子,別過頭。
“為誰守身如玉嗎?”墨軒湊在六子的耳邊無比惡劣地說道。
“沒……嗚嗚……”六子剛想反駁卻被墨軒灌下了不知名液體一瓶。
“好喝嗎?”墨軒嘴角有絲陰謀得逞的快意。
“你給我喝了什麽!”六子怒瞪墨軒。
“會讓你很舒服的好東西……”墨軒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就連收繳而來據說是“極品好料”都給六子用了。
六子原就已經很紅的臉,變得更加的醉人。就連吐出的呼吸似乎變得也是更加的甘甜,更不要說那因為藥效以及墨軒的愛撫而不停吐出的甜膩聲音。這些對於墨軒而言,就是最佳的“好料”!
墨軒很想徹底地感受六子的甘甜,但……不夠,仍舊不夠……
“住手!”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行刑台下響起……
“台下何人?”縣令的語氣中竟出現了一絲顫抖。
就連縣令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心裏竟會是這樣的期待她的出現。
是默契,是對聶飛的死不甘心!行刑台下的百姓緩緩地為那站在最後的那位身穿淡綠色衣服的少女讓出一條道兒來……
聶飛驚詫地看著站於人群最後的佳人,心裏閃過欣喜、驚豔,以及……懷念。
如意料般的合身呢……
荷塘月色……
那晚答應她給她買的時裝,卻沒想到終是沒了機會!
現在看到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的如意料般的合身呢……
這樣的她好美,好美……真的好想就這樣將她珍藏起來,不讓然窺探到她的美……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腦中響起詩經裏的這句話,聶飛感覺即使那古時四大美女複活也不過如此了……
沒錯,那少女便是頂著與柳芸相似的臉的素心!
隻見她輕踩蓮步,緩緩地走向被綁在行刑台上的聶飛。眼底閃著複雜難明的情感,嘴角又帶著溫柔的笑意,素心強裝著堅強,眼睛中就隻有那個心中所念,心中所戀,心中所愛!
“相公,我來了。”素心深情地看著聶飛,溫柔地說道。
聶飛怔忡地看著素心,似乎是想將此時的素心印入腦海中,待得來生再次尋到她一般。
素心撫摸著聶飛的臉頰:“你現在是怎樣?尋死?這樣我的七星喚魂可就沒有辦法了……”
聶飛瞪大了雙眼:“娘……子?”
“是我,你的嫣兒。”素心眼角劃過一道淚痕:“我回來了。”
“嫣兒……”
“誒?這不是柳家大小姐嗎?”台下有人說道。
“是柳家大小姐?”
“是了,之前他們是成親了呢。”
素心皺眉:“我不是柳芸,但我是聶飛的娘子。”
“哈?”台下一陣嘩然。
“這是怎麽回事?我曾經有幸見到過柳家大小姐,那柳家大小姐與這位姑娘長得極像!”
“世上長得相似的有很多,即使是柳芸也有將我認錯。”素心輕笑。
“不知這位……姑娘?夫人,有何指教?”縣令提醒道:“時辰可是到了。”
“我來自然是有原因的!”素心起身說道:“殺害柳家數十人的並不是我相公!”
“不對啊!若你不是柳家大小姐,你又為何要稱呼聶首富為相公?”縣令疑惑地看著聶飛。
“那是……”聶飛張口想要解釋,卻被素心不動聲色地淩空點穴封住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那是因為那日當眾與聶飛拜堂的是我,而非那所謂的柳家大小姐!”素心雲淡風輕地說道,也不管這個訊息會驚起怎樣的風浪!
“這……這怎麽會是這樣!”當日的媒婆恰好也在人群之中:“那日正是我去柳府迎親的,柳夫人怎麽可能會交出一個假小姐出來呢?”
“若是她也是被人蒙蔽了呢?”素心反問:“不僅是她,就是柳府的當家人也被人蒙蔽了!”
“但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有人問道。
“當然是我相公宅心仁厚顧全那柳家大小姐的名聲,所以僅僅隻是聶柳兩家通過風而已。”素心冷笑:“可誰知那柳芸心大,逃婚不說,還派人在江湖上追殺我相公!”
“這怎麽可能?柳家大小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孫斌!那個柳芸的忠實粉絲!
“不信?”素心挑眉。
“自然,為了柳家大小姐的閨譽,沒有實據的事情最好不要說!”孫斌警告地看著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