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史家村
禾惠拉筋和活絡氣血的效果特別好,兩天後,明君已經能跟上她的腳步了,不再像第一天那樣,禾惠落下他一百來米,現在他能跟在禾惠背後走了,當然,禾惠也沒走得很快,畢竟明君的腿短。
下了兩天細雨後,今天難得的放了晴,明君心情不錯,雖然修行戲法的過程很痛苦,但他確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現在他已經在期待自己在人前表演奇跡的那一天了,絕不是被禾惠開發出了什麽特殊的癖好。
“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吧,”禾惠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爬到正中間。
明君左右看了一眼,指著一塊在樹底下,看起來還挺幹淨的大石頭說道:“師父,我們去那吧。”
禾惠看了一眼,還行,便朝那走去,明君快步走到前麵,把石頭上的灰掃了掃,“師父,你坐這。”
等禾惠坐下後,明君在禾惠身旁清理了一塊地方,也坐了下來。
兩人拿著之前在城裏買的燒餅,就著清水,小口吃了起來。
明君吃著燒餅,看著前麵彎彎折折的山路,忍不住問道:“師父,我們還要走多久呀?”
走了兩天的山路,明君覺得有點無聊。
“還要走兩天吧,”禾惠以他們現在的速度估算了一下。
“不是吧?還要走這麽久?”明君苦著臉道。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到,”禾惠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
“說起來,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呢,”明君開始默默地啃著燒餅。
燒餅有點幹,明君拿著水壺喝了一口水,以免被噎著,這時,從他們來的路上,傳來一聲“昂~”的驢叫聲。
明君轉過頭,看向那邊,等他吃完手中的燒餅後,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路的盡頭,他手上牽著一頭駝著書箱的毛驢,正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那男子路過明君兩人休息的地方時,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停下了腳步,試探著問了一句:“兩位可是要前往史家村?”
明君先回頭看了禾惠一眼,才回答道:“是的,這位大伯也是去史家村嗎?”
“是的,我姓姚,是村裏的先生,這不春學馬上要開了嗎?我過去做些準備。”姚先生先自報家門,然後好奇地問道,“你們二位去村子,是有何貴幹嗎?”
“我叫禾惠,是一個戲法師,這是我徒兒明君,受村長邀請,去史家村調查一件怪事。”禾惠站起來答道。
“戲法師?這可真少見哪,既然順路的話,要不一起走?這漫漫山路,多一個人走,倒是可以聊聊天,解解悶,”姚先生熱情地邀請道。
“可是,我們走得比較慢,怕是會耽誤先生的行程,”禾惠看了一眼明君,有些遲疑地說道。
“沒事,春學還要過些日子才開,我不趕,”姚先生擺擺手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禾惠背起木箱,招呼明君,再次踏上了山路。
“姚先生,你不是史家村人嗎?”明君有些好奇地問道。
“並不是,我家在離這不遠的縣城,被派往史家村教學也就幾年而已,”姚先生笑著說道。
“咦?被派往史家村?姚先生不是被史家村的人聘請的嗎?”明君有點兒詫異,他還以為是史家村出資建了一個學堂呢。
“明君小兄弟,你上過學堂沒?”
“去過兩年,”明君點了點頭道。
姚先生聽了,不由地疑惑地問道:“怎會隻去兩年?你八歲就出來當學徒了?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我兩年就把學堂要教的東西學完了,所以隻去了兩年,”明君憨厚地笑了笑。
姚先生聽了這話,忍不住仔細考校了明君一番,這自然難不倒明君,考校完後,姚先生感歎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明君小兄弟還真了不起。”
“哪裏,哪裏,也就學得比較快而已,”明君謙虛道。
明君年紀雖小,但談吐頗佳,本著好為人師的心理,姚先生也有意多和他聊一聊,“明君小兄弟,你知道太學吧?”
“了解一點,專門負責教育管理的,”這個明君曾在書上看到過一次,類似於前世教育部那樣的官方教育機構。
“當年七人議會結束混亂時期後,認為知識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每個人都應該有權利去獲取教育,於是成立了太學。”
明君一邊聽,一邊點頭,七人議會他也了解一點,其地位大致相當於前世朝代的開創者。
“太學最大的目標就是普及基礎教育,為了確保每一個孩子都能得到公平的教育機會,太學在各地興建學堂,招攬和培養了一大批先生,將他們派往各地主持教學工作。”
“那先生就是其中的一員了?”明君問道。
“是的,太學的先生每五年都會進行一次評測,然後會根據評測的結果,輪換到下一個學堂。”
“那去學堂的話,要交學費嗎?”明君雖然去過學堂,但一些雜事都已經由仆人打理好了,對於學堂是否收費還真不清楚。
“不需要收費,哪怕是想升學,進入學院,也隻收少許費用。”
“這樣的話,先生的俸祿來自哪裏?”明君有些奇怪。
姚先生聽了明君的問題,不由地多看了明君一眼,回答道:“太學會支付俸祿,而太學的資金來自各大行會。”
原來如此,明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禾惠見明君沒再提問,便向姚先生問道:“先生在史家村教學幾年了?”
“快四年了,”姚先生快速地回答道。
“那先生是否聽說過史家村出現的怪事,或者村民染上一些奇怪的疾病之類的?”
姚先生仔細想了一想,說道:“史家村確實是有一些村民染上了怪病,他們一開始是耳鳴,後來就慢慢聽不見了,雖然找醫師去看過,但醫師也沒找到問題所在。難道禾惠大師就是去調查這件事的?”
禾惠微微點了點頭。
“那我還知道一件事,不知道對你會不會有幫助,我在史家村有一個學生,差不多是半年前開始出現耳鳴,但和其他的村民不一樣,她的耳鳴自個兒好了,不過,好了之後,無論是誰的聲音,她都聽不出區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