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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萬蠱之王之死

  蠱毒已除,夏凝裳的一顆心終於不用再吊著了。她輕輕將那萬蠱之王捧在手中,拿了四方玉盒,剛想將萬蠱之王放回其中,陡然眼角掃到一股寒光衝破窗欞呼嘯著衝著元錚敏飛去,她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將萬蠱之王丟在一旁,飛身衝著那寒光撲了過去,分毫之間,堪堪截住那柄閃著陰冷毒光的羽箭。


  “咕呱呱”,夏凝裳截住羽箭的同時,萬蠱之王突然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夏凝裳駭然轉頭,隻見另外一枚羽箭已經刺透了萬蠱之王,將其死死釘在了牆上。黃綠之色順著那羽箭滴滴答答流了一地,萬蠱之王已然瞬間斃命。


  夏凝裳眼眸狠狠一縮。福祿壽院如今重重把守,屋外又有胭脂和少荷兩人看著,何人居然能在這銅牆鐵壁之下連發兩箭?答案似乎隻有那拓跋的二皇子拓跋睿翼。


  胭脂與少荷聽見動靜,推門進來,待瞧見明晃晃釘在牆上的那根羽箭,驚得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們兩個站在屋外,一雙眼睛不敢有絲毫停歇,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無時無刻不再注意著福祿壽院的動靜,可即便是這樣,卻依然有人能夠突破重重阻礙,連射兩箭,這……簡直匪夷所思。


  “小姐,錚敏少爺無礙吧?”胭脂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的問道。


  夏凝裳仔仔細細替元錚敏把了把脈,眉頭緊皺。


  元錚敏本是重病纏身,氣血兩虧。她前些年用盡了一切手段,隻能勉強替他吊著一口氣,保他幾年生命無憂,卻不能替他根治。可是,眼下從元錚敏的脈象來看,他的身體似乎已無大礙,除了常年體弱多病引起的營養不良,似乎再無其他問題了。


  難道,錚敏哥哥的病因隻是那隻蠱蟲?若真是如此,那日元錚西帶來的古琴的確與那蠱蟲無關,卻隻是起了讓她察覺錚敏哥哥中了蠱毒的作用。這樣說來,元府卻是欠了那送琴之人一個天大的恩惠了。


  胭脂見夏凝裳蹙眉,神色凝重,一顆心忍不住直往下沉,“小姐,錚敏少爺的蠱難道連萬蠱之王都無法解了嗎?”


  聽見胭脂的話,少荷忍不住轉眸去瞧那隻被釘在牆上已經死得透透的萬蠱之王,哀歎一聲,“若是萬蠱之王沒死,一次沒拔成,便拔二次,三次。隻要將錚敏少爺的身體養得好了些,無論拔多少次,總有一次能夠拔成的。可是……如今這萬蠱之王已死……這可怎麽辦?”


  聽見兩個丫鬟的話,夏凝裳不覺好笑。她收了手,仔仔細細的替元錚敏掖了掖被子,這才轉眸狠狠瞪了二個丫鬟一眼,“口口聲聲喊著錚敏少爺,卻沒一個見他好的。誰說不好了?我有說嗎?”


  胭脂見夏凝裳這般樣子,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小姐這愈發還逗她們了。方才那神色,就差臉上寫著不成兩個字了。


  少荷卻是掩嘴,瞪著滾圓的眸子道,“奴婢口無遮攔,瞎說的,咱們錚敏少爺自是會長命百歲,福如東海。”


  見二丫鬟這般樣子,夏凝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元錚敏身體無大礙,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點著胭脂的鼻子嬉笑道,“你的心上人無礙了,隻要養些日子,就能白白胖胖的滿地跑了。”


  胭脂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才回過神來,卻是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少荷見不得胭脂這般沒出息,也學著夏凝裳的樣子,點著她的鼻子嗔道,“瞧你那點出息。”


  胭脂一邊流眼淚,一邊使勁的擦,嘴上嘟囔著,“等你有了心尖上的人,恐怕不必我好哪裏去,連小姐都能為了燕小世子去……”


  話說到一半,胭脂陡然止了聲音,轉眸一臉驚駭,“小姐,萬蠱之王死了,那燕小世子的焚情之毒怎麽辦?”


  夏凝裳正拿著那四四方方的玉盒去裝萬蠱之王的屍體,聽聞胭脂的話,手裏的動作一頓,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來,上官子逸為了和謝東籬爭奪她的這顆心,居然會做出那般幼稚的事情……居然會想到騙她命在旦夕?虧得她居然還傻乎乎的相信了……焚情無解?那隻是對這些不懂玄靈之力的人說得,在東勝,焚情這種毒隻是最為低級的毒藥而已。


  見夏凝裳發愣,胭脂以為自家小姐傷心了,低著頭,一副我錯了的神態。


  “小姐,您該先拿著萬蠱之王去救恒王世子的。”


  夏凝裳抿嘴笑了,“傻丫頭,萬蠱之王也不一定能解焚情之毒。燕景瑞的事情我自有法子解決。”


  少荷不知道燕景瑞中了焚情之毒,她眨巴著眼睛,實在聽不懂小姐與胭脂的對話……


  從福祿壽院出來,夏凝裳又回到了靈堂,羅若楓見到夏凝裳,臉上不知該擺出一副什麽表情來,張了張嘴,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生怕從夏凝裳的口中聽到讓她害怕的消息。畢竟,她全部的希望,乃至元府的重擔都壓在了她那個可憐的兒子身上。


  夏凝裳不動聲色,跪坐到羅若楓的身邊,她輕輕抬手拍了拍羅若楓的手背,衝著她綻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之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羅若楓不敢置信,激動得抿嘴,眼裏落滿了水花。


  這一切盡數落在了元芷雲的眼中,她微微眯了眯眼,眸中泛出一層又一層惡毒的眸光。


  謝東籬依然站在原地截然不動,他將元芷雲的眼神盡數收入眸中,又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低頭往火盆裏扔著燒紙的夏凝裳,薄唇抿了抿。


  正在這時,謝東籬的隨身暗衛出現。


  “何事?”謝東籬淡漠開口問道。


  “三日前,恒王世子在前往戰地的路上遭遇拓跋的伏擊,如今下落不明。皇上傳旨,讓您速速進宮。”


  那暗衛也不避諱在場的諸人直接說道。


  謝東籬的眸子陡然間迸發出一股精光,他黑眸一轉,桃花眼微微上挑,掃向夏凝裳,卻見她仿若未聽見暗衛的話一般,仍舊神態平靜地朝著火盆扔著燒紙。


  謝東籬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下。暗衛應聲,恭恭敬敬的退立一旁。


  “安定侯府的大小姐可真是夠狠心的。你不是對燕小世子情根深種嗎?怎地如今聽聞此間噩耗,竟然無動於衷?”謝東籬譏笑道。


  夏凝裳若無其事,神色淡漠的反唇相譏道,“安遠侯世子以為我該如何?哭哭啼啼?丟下外祖母奔赴拓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夏凝裳自身都難保,還需燕景瑞數次不顧性命的去救我,你真得認為我貿然前去拓跋找燕景瑞是為了他好,而不是去添亂嗎?”


  夏凝裳說得淡漠,越往下說,語氣越是冷了幾分。


  謝東籬這是想從她這兒試探燕景瑞下落不明是否是真?休想!


  聽聞夏凝裳的回答,謝東籬的眸中神色翻滾不休。半晌,他才上前,衝著夏博霜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恐怕要過些日子了,到時候我再遞帖子上門。”


  夏博霜忙站了起來,衝著謝東籬深深的鞠躬,“多謝世子對博霜懇求之事如此上心。世子安心去便是,博霜不著急。”


  謝東籬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從夏凝裳的身邊掠過。


  他那藍色錦袍滑過夏凝裳的手背,刺得夏凝裳的心一陣痙攣。謝東籬呀謝東籬,你何苦如此看不開?我一個夏凝裳何苦要讓你如此費盡心機?

  閉了閉眼,夏凝裳的心有些冷。謝東籬……你終究是要與我為敵嗎?

  從元府出來,已經華燈初上,明日便是外祖母出喪的日子,夏凝裳原是想著在外祖母的靈堂前守靈的,可奈何元芷雲,夏博霜與夏凝月竟也以此為借口賴在元府不肯走。


  元芷雲打的什麽算盤,夏凝裳豈會不知。眼下,元錚敏蠱毒剛除,不宜讓外界知道。元芷雲又對元府虎視眈眈,夏凝裳真心覺得,留著這三個人在元府實在不妥,這才勉強跪到了下半夜,拖著元芷雲回了安定侯府。


  臨走前,夏凝裳假意讓胭脂先行回府替她準備晚膳,實則卻是讓胭脂暗中喬裝打扮成了元府的丫鬟,留在了元錚敏的身邊貼身照顧著。


  回到自己的溪風小苑之時,玉無雙正站在已經凋零了樹葉的梧桐樹下,他那張妖孽般的俊彥在圓月之下泛出淡淡的光圈,恍若跌落凡塵的仙子,晃得人移不開眼。


  “無雙,你怎麽還沒睡?怎麽,是想給我彈小曲聽不成?”夏凝裳眯了眯眸子,裝作無知的問道。


  玉無雙側身,他那紫色華服緊跟著微微晃動,“雖是初冬,可已然寒了些。你若是想聽小曲,明日午時我彈給你聽,如何?”


  夏凝裳微微眯了眯眼,眼前的男子長得不比燕景瑞差上一絲一毫,連帶著身上所帶的氣勢也相差無幾。這似乎有點不太尋常。


  畢竟,一個是被正元皇帝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天之驕子,猶如雲端高陽。


  一個卻是從小被丟出安遠侯府的棄兒,被她安置在新月樂坊中長大的小倌,猶如地上的黑泥。


  是什麽原因……竟讓這兩個生活境遇天差地別之人有著一樣淩然,傲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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