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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元文山清醒了

  “說罷,三更半夜不睡覺,是想做什麽?”夏凝裳兩手抱胸昂著腦袋看向玉無雙。


  玉無雙轉過身來,衝著夏凝裳微微一笑,“見你那麽晚還未回來,有些擔心。”


  夏凝裳挑了挑眉,眼前的玉無雙嘴角微微上揚,目若秋波,麵如桃花,鳳眸顧盼之間流光溢彩,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笑明月生輝,一啼百花枯敗”,不得不說,有那麽一瞬間,連夏凝裳都幾乎要溺斃在那美色之中。


  “謝東籬他會突然與夏博霜來往,你從中沒少做努力吧?”夏凝裳撇了撇嘴,對自己這花癡的毛病很是不屑。


  玉無雙掩眸,低低輕笑了一聲,“我原本以為,你與哥哥兩個人總歸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個恒王世子,隻是不知,凝裳你看上了恒王世子何處?”


  頓了頓,玉無雙抬頭,一雙盈盈水眸霍然睜大,直直地望向夏凝裳,“是看上了恒王世子的樣貌?品性?還是他的身家背景?”


  玉無雙的話,讓夏凝裳頗為詫異。夜寒深重,他等在梧桐樹下居然隻是為了問她這個問題?

  “玉無雙,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愛了他,便會包容他的全部。優點也罷,缺點也罷,在我眼裏,燕景瑞即便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恒王世子,我也依然傾心於他。”夏凝裳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沉著說道。


  玉無雙有半刻的愣怔,回過神來之時,又是一聲輕笑溢出,“若是今日,那恒王世子不再是恒王世子,卻隻是個與我一般的小倌,你……還愛他?”


  夏凝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想當初,上官子逸還是一個連小倌都不如的罪臣之子……可她依然不顧一切的愛上了他,雖然最後因著整個家族而背棄了她們的感情,可她心裏始終隻有有一個上官子逸。


  背棄一次已經足夠,這一次,她說什麽都不會再放手。


  得到了夏凝裳的答複,玉無雙的眸子裏閃出一層璀璨的星光。“恒王世子好福氣,希望他對你也能這般不離不棄。”


  說罷,他陡然一個旋身,縱身飛躍而起,踩著光禿禿的梧桐樹的枝頭飛躍而去。紫色華服在夜風的吹咧之下呼呼作響,猶如世間的精靈一般,迷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夏凝裳的黑眸久久停滯在玉無雙消失的梧桐樹上,此一去,恐怕便猶如她與謝東籬一般,再回不到過去了吧?


  天光微亮,東方的魚肚白才稍稍顯現,夏凝裳便已經率先來到了元府,此時元芷雲等人還未出現,她便借機先到了元錚敏的福祿壽院。


  胭脂一見到夏凝裳,神情激動,“小姐,錚敏少爺方才已經醒了,奴婢伺候著他剛剛吃了一碗清粥。”


  夏凝裳點了點頭,沒來由得被胭脂的激動神情感染,原本陰鷙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她腳步一轉,便進了屋。


  此時,元錚敏居然已經精神奕奕的坐在美人榻上,拿著一本書卷看得聚精會神。


  “大病初愈,怎麽不多休息會?”夏凝裳走到元錚敏的身邊,抓起他的手腕又細細把脈。


  元錚敏聽見夏凝裳的聲音,放下書卷,轉頭衝著她笑了笑。


  “今日起來,感覺精神頭從未有過的好,便想著為祖母送上最後一程。畢竟,祖母最是疼我。”


  說著話,元錚敏垂了眸子。他纏綿病榻許久,不僅未盡到作為孫兒的孝義,還連累的祖母總是沒日沒夜的陪在他的身邊,為他,為整個元府操勞。他……真是不孝。


  夏凝裳斜睨了元錚敏一眼,見他此時麵色紅潤,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由心下一鬆,這才放下他的手腕,低聲勸慰道,“祖母若是在天有靈,得知你的身子大好,恐怕會激動得無以複加。隻要你養好身子,撐起整個元家,這便是最好的孝敬祖母的方式。”


  元錚敏輕輕點了點頭。他心中自是清楚,怎麽做,才能讓逝去的祖母寬心瞑目。隻是,這元府早已千瘡百孔,想要單憑他一人撐起來,恐要花費許多的功夫。


  夏凝裳與元錚敏坐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許久。從龍城的風貌聊到南疆的風情,又說起拓跋與大燕這些年的大戰,夏凝裳說得繪聲繪色,從未踏出過元府一步的元錚敏亦是聽得津津有味。


  羅若楓來尋元錚敏的時候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裳丫頭,敏哥兒,是時辰了。”


  夏凝裳這才從元錚敏的身邊挪開,胭脂遞上了一條銀灰色狐皮大氅,細細地圍在元錚敏的身上。


  元錚敏斜睨了一眼已經紅透了半個臉的胭脂,抿嘴輕笑,“胭脂,你今日可真是人如其名。”


  一句話,胭脂的臉幾乎紅成了大蘋果,惹得羅若楓捂嘴笑得開懷。


  夏凝裳垂了垂眸子,思量著,哥哥是否對胭脂有意?不然,這丫頭的姻緣怕是難尋了。


  一切收拾完畢,回到靈堂之上,元芷雲又在一陣嚎叫,也不知裝樣子給誰看。


  夏凝月與夏博霜兩姐弟亦如昨日一般,跪坐在火盆前,安安靜靜的扔著燒紙。


  柴氏與林氏各自帶著自家的兒子跪坐在兩側,見羅若楓帶著久病不愈的元錚敏出來,俱都驚駭莫名。


  元錚敏對他們視若無睹,緩緩踱步到許念琴的新棺前,他略有些嫌惡的掃了一眼哀嚎不止的元芷雲,這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上了三炷香。


  “祖母,孫兒不孝,來看您了。”元錚敏喃喃,聲音清潤卻鏗鏘有力,聽在眾人耳裏又是一番不可思議。


  羅若楓半是激動,半是心頭酸澀難過,眼淚早已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林氏瞧了一眼跪在許念琴新棺前身板挺得筆直的元錚敏,抿了抿唇,刻薄又尖酸的說道,“喲,我當是誰來哭喪了,原來是我們元府的病秧子呀。怎麽地,這是回光返照了?”


  這話,說得可真是誅心,連帶著哭嚎著的元芷雲也停了聲音,矚目朝林氏看去。


  林氏,一個元府的小妾,哪來的那麽大膽子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如今,元府雖沒了老夫人,卻還有一個丈夫健在的羅若楓,怎麽也輪不到一個小妾放肆才對。


  果不其然,羅若楓聽見林氏的話,立時滿臉怒容,厲聲喝道:“林氏,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別以為有一個元錚臨便真得能保你在元府無憂,若是惹惱了我,我便直接將你發賣了。”


  林氏卻是對羅若楓的話嗤之以鼻,她冷笑了一聲,“羅若楓,我敬你是主母你便是主母。我當你是個賤婢,你便隻能是個賤婢。”


  這話一出,元錚敏立時蹙了眉頭。“林氏姨娘,你再說一次試試?”


  元錚臨不動聲色站在了林氏的麵前,對元錚敏說道,“大哥,姨娘昨日沒休息好,今日犯糊塗了。”


  夏凝裳站在原地,眉頭緊皺。今日是祖母出喪的日子,這林氏突然氣焰囂張了起來,她隱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舉目掃了一圈靈堂上的眾人,夏凝裳突然黑眸一縮,冷聲問道,“舅母,舅舅呢?”


  昨日,她入了靈堂之時便瞧見了元文山。雖說元文山已經癡傻瘋癲,可昨日也好好地跪在了靈堂前。按理來說,今日是祖母出喪的日子,還需得舅舅捧著祖母的牌位前往墓地,更當出現才對。


  夏凝裳的一句話,立時引了羅若楓的注意。她亦是轉眸掃了一遍靈堂,卻是臉色瞬間大變,衝著一陣丫鬟婆子小廝厲聲喝道:“老爺呢?老爺呢?”


  丫鬟婆子小廝們麵麵相覷,他們在這靈堂裏伺候著,卻著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那個瘋癲了數年的老爺身上。


  元錚敏向前走了幾步,緊緊捏了捏母親劇烈顫抖的雙手,寬聲安慰道:“母親別急,父親許是貪玩,躲在了別處。”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瘋癲中的元文山與二三歲的孩童無異,貪玩闖禍惹事一樣都不會少。


  羅若楓定了定心神,也顧不得去教訓那個出言不遜的林氏了,慌忙指了丫鬟婆子小廝們,讓他們去元府的各個角落尋元文山的下落。


  丫鬟婆子小廝們剛齊聲應是,突然一道醇厚嗓音響起,“不必了,我就在這兒。”


  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轉向了那道聲音的來源。


  靈堂門口,站著一個身材凜凜,相貌堂堂之人,他雙手負在身後,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一雙眸子卻透著一層精光。


  “舅舅!”夏凝裳率先反應過來,喃喃出聲喚道。


  眼前這個身材秀逸,帶著幾分滄桑的男子,竟是他的舅舅,元文山!


  羅若楓是除夏凝裳之後第二個回神的,她不可置信的掩嘴驚呼了一聲。元文山這些年來瘋癲的樣子與此時此刻身軀凜凜站得筆直的神態截然不同,她心中湧起了那麽一小點的希冀!那個與自己執手到老的男人,回來了嗎?

  “文山!是……你嗎?”羅若楓顫抖著雙唇,激動得問道。


  元文山瞥眸掃了一眼說話的羅若楓,麵上神色陰沉沉得像是不滿了陰靄。


  “來人!將羅若楓這個惡婦綁了!”突然,元文山衝著一眾丫鬟婆子小廝們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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