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春夢一夜了無痕
習剛哪裏知道,此時他已經被麵前的兩個嬤嬤視為眼中釘了!他端著湯碗,看著那兩個嬤嬤,出聲問道,“嬤嬤,讓我進去吧,三皇子喝了不少,我把湯給他送進去,我就走!”不管怎麽樣,習剛都要看著慕君浩,萬一他被王饒雪給吃幹抹淨了,明天一早起來,還不殺了自己啊。
一想著自己會被慕君浩虐待,習剛就渾身發冷。慕君浩折磨人的招數可不是鬧著玩了。
那兩個嬤嬤對視一笑,“習剛啊,那方麵的事兒,你碰不了,還不能讓你家主子碰了嗎?不管喝了多少酒,都有我們家小姐在裏麵守著,你不用管了。”
另一個眼眸眯著,哈哈直笑道,“你啊,就聽我們的,準沒錯,我們倆已經陪嫁到皇子府了,是不會壞三皇子的,你放心吧。”說著,就要往回推習剛。
習剛眼眸一挑,慌亂的大叫,“哎呀,有老鼠!”接著手裏的碗一舉,就劈裏啪啦的碎在了地上。
那兩個嬤嬤也被他嚇得不清,一個歲數大點的,臉上都嚇出汗了。
屋裏王饒雪喊道,“什麽事?”
那兩個嬤嬤推搡著習剛,還邊應著王饒雪,“沒事,沒事!”她們倆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跟著王饒雪過來,就是來享福的,哪裏還能料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哪怕是跟個女人爭寵,她們都有的是辦法,可是現在是三皇子壓根就不碰她。這可難為死她們倆了。
今日總算是有了好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
習剛知道自己也鬧的夠大了,要是再不走,這兩個老嬤嬤不把他生吞活剝了才怪。憨笑著說道,“嬤嬤們辛苦了,都是我不好,小時候落下了害怕老鼠的毛病,我給兩位賠不是了。”其實他是跟在三皇子身邊的人,論起分位,還要比這兩個嬤嬤高一點。可是習剛這張嘴甜的跟什麽似的。忽悠兩個老婆子,那還不是綽綽有餘的事情。他嘴一甜。那兩個老嬤嬤對看了一眼,一個忙說到,“行了,湯也灑了,你也沒得送了,就趕緊回去吧。明兒再來伺候。”
習剛點頭,笑著走了。可是剛過一個走廊,他這心裏就直打鼓,希望明天三皇子不要殺了他才好啊。雙手合十,拜在胸前,“菩薩佛祖作證,不是我這個做奴才的不盡心,而是我真的進不去啊。保佑保佑,三皇子,你可一定要頂住啊!”
慕君浩從習剛走了之後,就倒在床上不醒人事,其實他酒量也不錯,可是碰上劉墉那個酒缸,又怎麽能喝的過他。雙頰潮紅,斜著靠在床上,姿勢好不別扭。
王饒雪聽著外麵沒了聲響,想著習剛應該是被那兩個婆婆給趕走了。看著男子的睡顏,她也在納悶,自己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這個男人已經說白了,根本就不會碰她,那自己現在坐在這裏又是為什麽。嘴角揚起一抹妖豔的笑容,手帕沾了水,輕輕點著慕君浩的額頭,“三皇子啊,你說過,你永遠都會碰我,為什麽?是我不美嗎?不,不是我的錯,是你根本就記掛著那個龍殷,所以,你才不願意碰我。”
女子的眼角眯起,水霧蒙住了她的雙眼,長夜漫漫,她倚靠在床杆上,悵然歎息,“我哪裏不如她!哪裏不如她啊!”
慕君浩朦朧之中,似乎聽到有女子在哭,慢慢睜開雙眸,女子淺色的衣衫迎著月光,他看不真切她的臉,眼眸一驚,慌忙抓住那女子的手,纖細的手腕,冰涼的觸感,“殷兒!”
王饒雪心頭彌漫過冰霜似的寒氣,她的恨意又一次淹沒了她的心靈,坐直了身子,背對著慕君浩,點點頭。
男子搖頭,“你怎麽會來?不是說不進皇子府嗎?”
王饒雪心裏啞然,是那個女子不想進!難怪上次回門之後,按著那個怪女人說的,讓三皇子去求親,結果無疾而終。為什麽她不肯嫁進門,心裏想著更是生氣,既然她對三皇子無意,又為什麽非要賴著他!王饒雪想不通,男子的手慢慢挪開了她的手腕。
女子抿著紅唇,臉上羞紅一片,今晚是最好的機會,不能白白放過。咬著唇瓣,櫻紅的唇瓣快要被她咬出血來。白皙的手指輕輕打開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的香肩。心裏想著,王饒雪,你瘋了嗎?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勸說道,那有什麽,你和他已經是福氣了,行周公之禮,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守活寡嗎!
她這邊天人交戰,可是慕君浩卻傻了眼,他呆坐起身,“殷兒,你這是!”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自然是一個最正常的男人,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誰又能控製的住!
隻是他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女子始終背對著她,衣裳越脫越少,慕君浩也止不住有了反應,他又一次想要出聲的時候,被女子忽的捂住了雙眼。開口要問,自己的嘴上多了兩片香豔的紅唇,女人身上的體香縈繞在他的周身,慕君浩再也控製不住,伸手抱住了女子裸露的後背,將她推在了床上。
夜色迷蒙,屋裏旖旎一片。門外的兩個老嬤嬤聽著裏麵的聲響,竊笑不已。這下,總算是成了。
一個摸了摸自己懷中的迷香,看來這個百越迷香真是好用的很,連三皇子都上了套。
要說那迷香,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集市上見到的,覺得好玩,就買了回來,沒想到,今天成就了好事。
兩人眼底的笑意彌漫,輕輕靠坐在門邊,守著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慕君浩睜開雙眸,才發現一切的不對勁。屋裏什麽時候點了熏香。搖搖頭,那股子酒勁到現在還讓他頭疼。
一起身,身邊的女子動了動,他這才驚醒,腦海裏閃過昨晚的一幕幕,伸手翻過女子的身子,她的臉,白皙的肌膚,對慕君浩來說都是一個噩夢。他滕的跑下了床,披了衣服,就往外跑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