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媽媽
他不放心,就喬裝打扮的來這裏守株待“兔”,兔子果然來了 。
她還是看不懂酒吧的菜單,在A市就是這樣,隻會傻傻的點一杯伏特加,也不想想,那種烈酒,是女孩子喝的嗎?
“這兒有點吵,小姐可要當心,不要惹了不該惹的東西。”他看著夏琉接過“七度長島”,提醒了一句,就轉身走進了混亂的人群,佝僂著的背景,還真偽裝的天衣無縫。
陸離的仇家絕對比朋友多,他素來小心慣了,像今天這麽冒失的現身陌生的城市,這還是頭一次。
感情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讓自己都快變成另一個人。陸離端著酒水,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就看兩個壯漢向自己走過來。
其中一個壯漢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附身在他耳畔道:“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女人是你能肖想的?長點腦子,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麽玩意兒。”
壯漢冷唑了一口,捏著他的下巴,“聽到了嗎?”
陸離連忙點頭,一副被嚇壞的樣子,兩個壯漢看見他這個樣子,紛紛哈哈大笑,就這個慫樣還想跟老大爭女人?洗洗睡吧。
陸離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冷著臉,他果然最討厭臥底任務了。
不過,壯漢的“老大”敢在這裏橫行霸道,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夏琉這傻丫頭哪裏招惹到的?難道說,是是中午的那個男人?
猜的不錯,正是周星金。他談完事情,就準備出去逗逗那隻“貓”。
說是談事情不太恰當,如今到了他這個位置,別說討價還價了,就是給他對麵的那個男人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自己直視。
畢竟,他凶名在外。況且,能走私到華國的毒品少之又少,現在是賣方市場,可不是買方市場。跟他討價還價?可以啊,他不賣了,又不缺這一個兩個的買家。
“正事談完了,小爺我可要去忙私事了。”他伸了個懶腰,朝中年人走過去,“嘿,小爺我現在帥不帥。”
“帥,老大帥。”中年人點頭,對他家老大時不時的不正常已經習以為常。
“若寒呐,小爺英雄救美來了啊。別怕。”
所謂的英雄救美,不過是看夏琉跟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在進行“親切而友好”的交流。
“咦,若寒,好巧,真是緣分使然,我們又見麵了。”周星金向她伸手打招呼,而那個男人被他吩咐的妖嬈美女拉走了。
“周先生,果然好巧。”她也不在意在這兒碰見他,反正她隻是來這裏“見識”一下,不會引起他得懷疑。
“這是若寒第一次來酒吧嗎?”看見她手裏的“七度長島”,他心下了然,這杯“七度長島”可以說是酒精度數最低的了,是很多人第一次來酒吧的最佳選擇。
她躲開她的目光,垂眸道:“怎,怎麽可能,這當然不是第一次了。”
這女人說謊的時候都不敢看人眼睛,嘴硬的樣子像極了他小時候跟自己相依為命的小妹妹,那個小妹妹說自己不餓、把東西讓他的吃時候的表情,和眼前這個女人如出一轍。
可惜,她不是那個自己發誓要照顧好的那個小妹妹,小妹妹死了,死在為他找醫生的路上,他沒見到她最後一麵,隻見到滿地的鮮血。
周星金眨眨眼,笑著開口,語調透著股悲傷,“好,好,你不是第一次來。”
夏琉心思轉了幾圈,這是戳中了他什麽回憶了?怎麽一下子感覺他整個人都離她近了。這個“近”不是距離上,而是心理上。
剛剛說了什麽來著?還是做了什麽?她努力回想,難道是剛剛自己說不是第一次來酒吧被他當做死鴨子嘴硬?
“那個,你還好吧。”她打開隨身的包,取了張濕巾遞了過去,“感覺你需要這個。”
周星金的笑愈發明顯,“不要在一個男人強作堅強的時候拆穿他,不然,會失去他得好感的。”
他接過紙巾,篡在手裏,並沒有動作。
低頭小小的飲了口酒水,她的唇角小小的揚起個弧度,不太明顯,但是顯得整張臉都俏皮鮮活了不少。
這酒水叫什麽來著,她喜歡。
看見她低頭,不經意的露出脖子裏的項鏈,那是一根細長的銀鏈子 ,係著造型別致的玉,那玉他似曾相識。
“若寒,你戴著的玉造型挺別致啊,在哪兒買的。”他克製自己的情緒,語調平靜的問道。
玉是媽媽留下來的東西,老夏讓她戴著,也算是個念想,她戴了好多年。
難道被懷疑了?
“這塊玉啊?玉是媽媽留下來的東西,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東西是我對她唯一的念想。”她說的都是實話,雖然不是“夏琉”的媽媽。
她把玉從脖子裏解下來握在手裏,玉是好玉,但也沒那麽貴重難得,除了造型別致一點,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難道他見過這塊玉?怎麽可能,她媽媽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哪裏會讓他見過?
“什麽,她已經去世了?”
周星金看清了玉的樣子,和他記憶中的那塊玉一模一樣。
此時,聽見那人已經去世的消息,一個激動,差點打翻他的酒杯。
“是啊,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事故去世了。”夏琉的資料裏麵也是父母亡故,她等下找陸離幫她圓一下“她”的父母資料就好。
然而,他仿佛遭受到了重大打擊一樣,一時間失魂落魄。
他喃喃自語:“怎麽可能,怎麽就,怎麽就死了呢?我還一直騙自己那個好心人好好的活著,我真是傻,怕自己沒活成她期望中的樣子不敢見她……”
那個女人,在他最落魄時伸出援手的女人,上天忘記給他一個合格的母親,卻讓他遇見那個符合他對母親的一切幻想的女人,怎麽,怎麽就死了呢?
這個世界,果然惡心!
夏琉望著失魂落魄的周星金,心裏一陣腹誹,去世的是自己母親,他怎麽看起來比自己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