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晨練暈倒
“脫下你的外套！”
“什麽？”她一臉驚訝的問。
“脫下！”他不耐煩的吼。
她木訥的脫下校服外套，隻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脫掉外套的她，顯得單薄瘦弱，涼意襲來，她打了個顫栗。
他拿著大頭筆在她校服上寫上霍焰一撇S。
向北有點怒意了，他怎麽可以這樣！
“你幹什麽？”
他眼神閃爍，臉色紅暈，全然沒有剛才的氣勢，光速般的跑出教室，偷偷在窗外觀看她的反應。
她看著藍白校服背後顯眼的寫著霍焰一撇S，就這麽扔在自己桌上，怒意橫生，但卻手足無措。
那段時間，他偷偷的假裝在背後觀察，她每天穿著這個校服，有人指點她，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但這一個星期，沒有人插她的隊，沒有人欺負她。
平日走過操場時，總會被一兩個球砸中，吹起幾個口哨。現在都沒有了，大家似乎對她有點懼怕。
她才發現，原來霍焰一撇S這麽有用，她很心安理得的享受。
“字跡褪了”她將校服擺在霍焰桌子上。
霍焰嘴角揚起，慵懶一笑。大筆一揮，重新描寫了校服上的字跡。
偶爾她還會求助他。
“這道題，是怎麽解的？”向北轉過身，輕聲的問霍焰。
霍焰嘴角上揚：“操，這題，我來跟你說，先用三角函數求出T，然後再用導數函數求最大值，就可以了！”
向北似懂非懂。
霍焰忍不住拿筆頭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頭：“聽清楚了嗎？”
向北轉過身低聲：“我琢磨琢磨。”
……
半夜，霍焰驚醒。他口渴的要命，連忙起來，逛了一杯水，近日連連夢見她，這不是他的作風，他發誓在心裏從沒想過那個人。
向北被樓底下的哨聲吵醒，瞬間想起來昨天早上被罰三圈的噩夢，立即匆忙的穿上軍裝，一邊紮頭發，一邊跑下樓。
按著高矮順序，自覺排在軍醫隊的最前麵，反而是蔡雅還在後麵。
霍焰拿著喇叭：“老規矩，那座山，最後一名，加一個來回。但我不希望每天都是同一個人！明白嗎！”
“是！”
向北跟隊跑。近五公裏的距離，士兵們仿佛已經習慣這樣每天清晨的越野。向北一時沒跟上腳步已經落後在最後被一列。
隊員已經往回跑，她還在半路不緊不慢的跑著。
“向醫生，等等我！”
向北這才發現蔡雅也在後麵。
軍醫隊伍裏，就是向北和蔡雅是女生。其餘都是男生，早早就被他們甩在後麵了。
她無力和蔡雅攀談，她有低血糖，加上這幾天睡眠不足，這會頭昏眼花，胸口悶得慌。
她想：“這是暈倒前征兆。”
她急促的呼吸聲，隻得停下腳步來：“蔡醫生，你先跑，我得休息會。”
向北慢慢減慢腳步，霍焰拿著小喇叭在背後吼：“列兵，幹嘛呢？散步來了嗎？”
她隻得又開始跑起來。
蔡雅見向北一臉蒼白：“報告，她有低血糖，臉色蒼白，是暈倒前的征兆，請讓向醫生停止跑步。”
霍焰撇了一眼向北：“可以暫停休息，但休息後，翻兩倍。”
“首長，你太不近人情了。”蔡雅抱怨。
“向醫生，向醫生！”
向北突然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了。
霍焰立即跳下車子。
捏著向北的臉左右看看，臉色蒼白，嘴唇發青。
蔡雅立即上前扶住向北。霍焰將向北攬入懷中，一手抱起。
“你繼續，我送她回去！”
蔡雅氣急。
霍焰將向北抱上車，踩下油門，迅速的來到軍醫院。
“軍醫，軍醫！”霍焰抱著人叫道。
一位帶著老花鏡的老軍醫出來：“怎麽了，來來來，放下。什麽情況？”
“低血糖引起的昏迷。”
“那打個點滴就行。”
“霍焰，你小子又把人給訓暈了啊。悠著點啊，別那麽猛！”
霍焰蹙眉，戰場上沒有人會因為你是低血糖或者是誰的兒子就會對他們手下留情，他對他們狠，隻是為了讓他們在戰場上少吃些子彈。
霍焰沉默，一臉深不可測的表情盯著向北。
“你女朋友？”老軍醫問。
“不是。”
“那你這麽緊張幹嘛，一點小毛病而已。”
“我沒有緊張。”
“還說沒有，你的左手都快握出血來了。這就是你的弱點，霍焰。”
霍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這個臭毛病。
“她什麽時候醒？”
“一兩個小時後吧。”軍醫一邊給向北掛上點滴，一邊說道。
霍焰走出軍醫院，這會天已經全部亮了。清晨的氣息撲來，偶有幾聲布穀聲，生機盎然。
……
向北醒來後，在軍醫院，肖一飛這廝倒是來了。
“你可總算醒了，你說你這身體，怎麽來這折騰了？”肖一飛一邊埋怨，一邊盛出冒著熱氣的熱湯。
“來，喝點熱湯吧，這是我讓炊事班大廚開了小灶，特意給你燉的一隻老母雞了。”
向北剛喝了一口，特然被嗆住，咳了起來。
“你不用這麽激動啊。”
“肖一飛，你丫滾蛋。”向北咳道。
“話說，你怎麽來這了。”
向北頓時心裏涼了一截。
她漫不經心吹了吹湯：“發配過來的，你信嗎？”
肖一飛訝異，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發配？”
“怎麽不可能。”
她冷不丁的說出這一句話，讓肖一飛有點驚訝，向北一向是聶家的乖乖女，鮮少有違逆長輩的話。
肖一飛：“那你現在在這怎麽樣？”
“剛來，還能適應。”
肖一飛點點頭。
“以後晨練，我能在你那隊嗎？”
肖一飛沉著臉說教：“向北，你以為軍隊是鬧著玩的嗎？”
他鮮少有嚴肅的時候。
“那算了。”向北喝了湯之後，正準備睡下。
“軍醫！軍醫！”
向北這才想起自己是急診醫生。立即下床，穿上鞋子，套上外套急匆匆的就跑去大廳。
絲毫不管肖一飛在後麵的叫喊聲。
肖一飛搖了搖頭，都說軍醫院來了個美女軍醫，冷若冰霜，動起手來卻殺伐果斷，要不是聶佐告訴他，他是斷然不知道的，今天吃早飯的時候偶然間聽到新兵蛋子的八卦，他一聽這描述，就知道說的是誰，這才提著湯過來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