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一臉嚴肅的盯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內侍,想起當初自己剛進宮時,這個叫小福子的太監帶頭欺負自己的場景。
這鳥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呀,還以為這些年,順爺我不計前嫌給他重新改造的機會,感化了他不少呢。原來還是這鳥德性,狗改不了吃shi。
小福子眼見順公公不高興,也不敢造次,恭順的回道:“沒有。不過陛下說不喜歡這些老態龍鍾的家夥,讓順公公您隨意處置。”
“既然讓咱家來處置,你在這瞎攪和什麽?”
“奴婢是想替順公公解決這些麻煩,省得順公公百忙中,還要抽出空來管這些小事。”
哼,狗東西,趁著順爺我不在作威作福,還敢說為我好。要不是看在這些年,你一直孝敬我的份上,真想撕爛你的嘴。
“咱家今天要不是趕巧撞上了,你是不是想瞞著咱家自作主張?”
“奴婢不敢。”
“你,還有你們都聽好了。王公公是咱家的師父,何公公是咱家的兄弟,你們誰要是敢無緣無故動他們,那就是跟本公公作對。聽清楚了沒?”
院內眾內侍麵麵相覷了一陣,隨即齊聲道:“聽清楚了。”
“話說的這麽明白了,還杵在這幹什麽?”
“奴婢告退。”
王順眼看著那群凶神惡煞的小王八糕子離開,回頭看了小順子一眼,見對方還是原來的模樣,眼眶頓時微紅。
“小順子,你現在是新帝寵幸的近侍,當真還願意認我這個老糊塗做師父?”
王老頭一向稀裏糊塗,大大咧咧的,今日怎麽有些感傷呀。是不是被小福子那鳥人給刺激到了。
“您本來就是我師父呀,為什麽不認?”
王順眼含熱淚,一時無語凝噎。何泉見狀,小心提醒道:“順公公,你如今正得聖寵,若是這樣護著我們,不怕新帝遷怒於你嗎?”
“老何,這麽見外幹嘛,叫啥順公公。叫小順子就行了,不習慣可以叫我小陳,我正好叫你老何。”
何泉呆愣片刻,隨即笑道:“小順子還是如以前那般會哄人。”
“吃飯的本事嘛,哪能丟。你們也別怕,陛下喜好玩樂,沒事不會管到這些細枝末節的事。隻要他沒有明令動你們,小順子我會一直保護你們到底。”
陳定說的嘻嘻哈哈,對麵兩位公公心底早已感動的稀裏嘩啦。王順更是心潮湧動,激動的差點落淚。
“小順子,咱家這麽多年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收了你這個好徒弟。”
“別這麽說,這幾年來小順子也承蒙兩位公公照顧,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誰還沒個落難的時候,互相扶持互相幫助,這路才能繼續下去,越走越寬。”
“說得對,我們互相扶持。小順子你安心在前麵侍奉新帝,咱家和王公公會幫你看著點,以防你被那些宵小嫉妒暗害。”
“好,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都啥表情,我這句話很傻嗎?
呃,在這場合,對著這麽兩個人,是挺傻的。嗬嗬,不管了,把他們逗笑了就成。有這麽兩個厲害的隊友,日後在這後宮中有多了兩份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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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後,燥熱難熬,宇文贇坐在清涼的大殿內百無聊賴,背靠著宇文贇而坐的是當初在東宮就形影不離的宮尹鄭譯。
苦思冥想考慮了很久,宇文贇總覺得那些皇叔會對自己產生威脅,想著要不要趁著自己老爹剛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鄭譯,你說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殺一些該死之人了?”
陳定候在宇文贇身側,聽到這句問話,心裏一緊。
該死之人?這小畜生又準備拿誰開刀了,這是要冤殺忠良的節奏。
聽到這句疑問,鄭譯瞬間就明白了宇文贇的想法。“天元皇帝指的是那些對您皇位有威脅的王爺?”
沉默了一陣,宇文贇隨即又問道:“你說,朕的五叔宇文憲該不該死?”
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前不久才咒自己老爹不早死。現在第一個下手的,居然是自己的親叔叔,而且還是最厲害的叔叔?
鄭譯此時已經確信了這位新皇帝的意圖,便順著他的意思回道。
“齊王是皇室中最有威望也是權勢最大的王爺,戰功卓著不說,還兼任大塚宰一職。當初的太師宇文護也是大塚宰,最終的結局可想而知。”
聽完鄭譯的分析,宇文贇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朕可不想留著這個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宇文護的人。”
臥槽,小胡子不會……就這麽讓這小畜生給陰死了吧。上一世,我並沒有看到小胡子,而宇文贇這個鳥人隻當了兩年皇帝就掛了。
這麽說,小胡子真的是在這鳥人登基以後,就命喪黃泉了!
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天元皇帝要不要先考察一下齊王,看他是不是對您忠誠,有沒有圖謀不軌之舉?”
宇文贇冷笑一聲,一臉陰狠的回道:“他忠奸與否,犯不犯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必須死。”
這家夥太惡毒了,親爹剛死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冤殺自己的叔叔,後來利用自己的嶽父彈壓朝中大員,還沒過河就想把老丈人這座橋給拆了。
都怪自己太天真,差點看走眼了這個剛愎自用的家夥。
以前我還總覺得楊蠍子就那樣奪了宇文氏江山太不厚道,現在看來,完全是這個鳥人在作死。要不是他心存歹意謀害人在先,宇文氏基業又怎麽會輕易落到他人手裏。
“陛下,大將軍長孫覽求見。”
長孫覽?又是這哥們,不倒翁呀。大胡子鏟除宇文護的時候是他,宇文贇想要幹掉小胡子的時候是他,後來楊蠍子上位了,還是他。
長孫家後來到了唐朝依然屹立不倒,還真是長青樹。
鄭譯看了一眼宇文贇,內心有些惶恐。“長孫將軍是禁軍統領,這時候覲見,是有大事要發生嗎?”
“別慌,是朕讓他秘密監視諸王,想必是有發現了。快傳!”
這小鱉孫聰明起來還真是蠻嚇人的,隻是他這聰明勁從來沒用對過地方。
不多時,殿門口便出現一個身披盔甲的將軍。陳定細細打量,發覺此人還是上一世看到的模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陛下,這些時日諸王行事詭秘,似有異動。”
“果然沒安好心,繼續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宇文贇氣憤難掩,眼神變得更加凶狠陰鷙。
“遵命。”長孫覽領命之後,隨即匆匆離開大殿。
鄭譯悄悄看了一眼宇文贇的神情,輕聲提醒道:“陛下,這些王爺個個手握重兵,又有軍功在身,再加之本就是皇室身份。如果他們趁著先帝新喪,驟然發起政變,恐怕後患無窮。”
宇文贇靜靜的看著鄭譯,沒有一絲慌張,沒有半點惶恐。此刻的他麵帶陰冷的微笑,冷靜的有些嚇人。
“諸王中最可怕的就是齊王宇文憲。隻是要殺他需要理由,朕還得借助外人才能殺的了宇文憲。”
小畜生真的要動手了,我該去通知齊王嗎?看著鳥人的神情,似乎早有準備,我還有時間泄密給齊王嗎?
“陛下是想到了合適的人選?”
看著鄭譯好奇的眼神,宇文贇心裏萬分得意,一臉自信的笑道:“朕不是有位好師父,小塚宰宇文孝伯嗎?”
宇文孝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老師頭上,他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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