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4
幾個回合之後,達蒙贏得了這場摔角遊戲的勝利,他扣住了薩洛米的雙手,將她壓製在身/下,水麵折射著月光,映照在兩人的麵頰上,呼吸與呼吸交織著,遠處的嬉鬧聲都變成了背景音,隻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在咚咚咚的響著。
達蒙放下了一隻手,將薩洛米額頭上垂下的發絲撥到了另一邊,他看著麵前人湛藍的雙眸,泛著光的睫毛,精巧的鼻子與微微上翹的嘴角,深吸了一口氣,是香根草與海水混合的味道。
他低下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這是個溫柔又綿長的吻,不同於以往的狂熱和期待,雙方都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甚至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意思。
薩洛米伸出手抵在了達蒙的腦後,她想要占據強勢的那一方,卻被達蒙再一次壓製在了水中,他們相擁著在淺灘裏翻滾了幾次,最終她還是占據高位,將達蒙按在了水裏。
真希望他們的手機都有防水功能。
兩人濕漉漉的拿著鞋子離開了沙灘,他們沒有回到酒店,而是在附近的商場換了衣服,順便選購了兩套足夠厚實的外套。
薩洛米不想白來一趟,決定去臨島的火山上看日出,他們乘坐飛機抵達臨島,租了一輛兩廂車一路向火山開去,薩洛米在副駕駛睡了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山腳下。
這裏停著不少的車輛,人們來此都是為了在淩晨登上山頂觀看日出的,爬上山頂需要兩個多小時,有些人甚至支上了帳篷,來為一會的登山養精蓄銳。
“你不睡一會嗎?”薩洛米走下車問道。
“不。”達蒙回道,他打開後備箱,將購置的外套拿了出來,又拿出什麽東西扔了過來,薩洛米伸手接住,發現竟然是一個血袋。
“你從哪弄到的?”她好奇的問。
“小護士那。”達蒙拿著另一個血袋解釋道,上飛機前,他就塞進了衣服裏,沒有任何安檢人員能攔得住吸血鬼。
薩洛米對達蒙這種有前瞻性的做法相當滿意,雖然他們也可以隨便找個人來解決問題,可她今天一點也不想這麽做。
她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他們二人相處的時間。
養精蓄銳後,他們開始了漫長的攀爬,還好達蒙一路上東拉西扯,說了不少笑話,讓整個過程沒有那麽枯燥乏味了。
他們比預想的更早登頂,將所有人都遠遠的甩在了身後,薩洛米發現了一處陡峭的,樹枝遍布的岩坡,清晨的第一縷光剛好可以映照到那裏,雖然普通人沒有辦法爬上去,但卻難不倒他們兩個非人類。
他們在岩坡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因為空間狹小,兩人不得不依偎在一起,但這一切都是在默契下進行的,沒有人提出任何異議。
達蒙用自己的外套,將薩洛米包裹了進去,雖然吸血鬼並不像人類那麽怕冷,但這樣互相傳導的溫熱感,使他們舒服極了,薩洛米靠在達蒙的頸窩上,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天際線開始蒙蒙發亮,雲層從淺黃色逐漸過渡到了橙紅與金黃的交錯,在人們的驚歎聲中,一輪明亮的,帶著光暈的太陽從山巒中緩緩升起,一瞬間衝破了所有的黯淡無光,它越升越高,讓整座沉寂的火山在無垠的映照中漸漸蘇醒。
這一幕實在是太動人心魄了,兩人的臉被陽光映襯成了橘黃色,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與滿足。
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薩洛米心想。
雖然她深知,她與達蒙都不是追求寧靜致遠的人,可卻讓這一刻變得更加珍惜了。
觀賞日出的旅程結束後,他們與塔嘉在機場會和,乘坐飛機回到了神秘瀑布鎮。
薩洛米沒有空手回來,她帶了夏威夷島特產——驅魔師卡普裏奧。
卡普裏奧雖然本事不少,但膽子卻相當的小,薩洛米用了一些強硬的手段,才讓這個矮個子的胖男人跟著回到神秘瀑布鎮。
她答應保護卡普裏奧周全,就把他扔進了格雷森莊園的吸血鬼堆中,這和卡普裏奧想象中的安全一點也不同,但薩洛米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了。
珍娜回來了,在薩洛米離開的這兩天裏,阿拉裏克版克勞斯使了一些手段,惹怒主角團的同時,將吸血鬼的真相暴露在了珍娜的麵前,埃琳娜不得不解釋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一大清早,薩洛米和主角團們圍聚在塞爾瓦托老宅的前廳內,珍娜在埃琳娜的勸說下已經想開了不少,但她還是對所有人的隱瞞耿耿於懷,畢竟連傑瑞米都知道了,這讓她覺得自己這個家長做的很失敗。
就在這時,阿拉裏克從門口走了進來,珍娜警惕的舉起了手邊的弩/機,這是斯特凡給她用來保護自己的。
“我用我的人格來擔保,我百分之一百是裏克本人。”阿拉裏克賣力的解釋著,直到說出和珍娜相處的細節,才令所有人放下心來。
克勞斯離開了,這意味他可能已經通過真身來到了小鎮。
所與人都達成了一致的看法,除了達蒙,那就是推進儀式的進行,並讓邦妮在克勞斯最脆弱的時候一擊必殺。
臨走時,埃琳娜在門口攔住了薩洛米。
“我從以利亞那知道了關於你的一些事。”
她的話勾起了薩洛米的好奇心。
“他講述了他們家族的曆史,他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但都被克勞斯封印住,扔進了大海深處,而你曾經與他們出生在同一座村莊,你們是童年的玩伴,一起長大,當他們被轉變成吸血鬼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轉變了,所以你也是始祖吸血鬼對嗎?這實在是太令人震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和其他人說了嗎?”薩洛米朝樓上看了一眼。
“隻有斯特凡知道,你看上去並沒有很意外,是恢複了記憶嗎?”
“沒有,我不小心死了一次,才知道自己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原來是這樣。”埃琳娜了然的說“以利亞還說了一些你們的過往,轉變最初的時間裏,你和他們的弟弟關係最密切,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你就和克勞斯變得形影不離了,以利亞說,你們有一些隻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秘密?”
“嗯哼,其他人都不知道,隻是以利亞觀察仔細,才發現了這一點。”
“我想象不到還會有這樣的事。”
“你隻是忘記了,真的沒有辦法想起來嗎?”
“說不定有呢。”
······
薩洛米聯係了克雷修斯,結果令她頗為意外,解除戒指的方法已經找到了,他們可以隨時進行解咒。
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就算是個圈套,她也得冒險一試,她與克雷修斯約定好晚上在伯根莊園會麵,臨行前把自己所有信得過的人都帶在了身邊,包括驅魔師卡普裏奧。
莊園內有些破敗荒涼,但很符合巫術儀式的氛圍,克雷修斯如約而來,這麽多人的陣仗令他相當詫異。
“我還以為今晚會是個私密的小型集會,這麽多人,有必要嗎?”在亨利和特雷弗長達幾分鍾的審視下,克雷修斯有些尷尬的問道。
“別管他們,都是來湊熱鬧的。”薩洛米安撫道“需要我做些什麽?”
“比你想象的容易多了,我在我祖父的筆記裏找到了這個方法,可以溶解掉所有加持了咒語的金屬物質,過程會有些痛,但我相信你可以忍住的。”
“來吧。”
克雷修斯念起咒來,一根粗壯的白色蠟燭被點亮了,薩洛米將手放在火苗之上,這熱感就像是撓癢癢,一點也沒讓她痛苦。
但接下來,她不得不全盤推翻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隨著克雷修斯的咒語越來越密集,錐心的疼痛順著手指根蔓延開來。
戒指突然變得如同岩漿一般灼熱,她整隻手的皮膚都開始向外翻騰著冒氣泡來。
她就快堅持不下去了,好在羅斯上前攙扶住了她。
十幾分鍾過後,她的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手上的戒指才開始融化,一些氣泡在上麵翻騰開來,越聚越多,最終變成了流體,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下方的蠟燭燭芯上,當最後一滴也從手上墜落時,蠟燭的火苗也在這過程中熄滅了。
一縷煙霧盤旋著穿過了她的左手,她的皮膚開始慢慢愈合。
“你應該把蠟燭銷毀。”看到克雷修斯拿起了蠟燭,塔嘉提醒道。
“你說的對。”
他伸出手念起咒語,蠟燭很快就在火光中融化了。
“你覺得怎麽樣?”他問道。
“我覺得···神清氣爽。”
這種感覺相當微妙,就好像脫掉了某種看不見的枷鎖,可特別的,或者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並沒有發生。
“我一直想問來著,那家夥是克雷修斯·摩爾嗎?”一直躲在遠處的卡普裏奧,跑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