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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這是栽贓陷害!

  其實,越貴人是他派到皇帝身邊的探子,可並非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打探皇帝最新的動向。


  畢竟,他到底是一個外臣,不可能隨時隨地的進宮,而一個後妃所能帶給自己的消息,遠遠要比暗衛來的容易和真實。


  這越貴人先前是他一個下屬的女兒,那下屬死之後,他便命人將越貴人調理好了送到了宮裏,為的便是幫他做事。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事兒竟然被皇帝知道了。


  鄭澤成原本以為自己坦白之後,皇帝的火氣便會小一些,誰知道,皇帝竟然越發的冷笑連連,連聲道:“好一個隻有銀錢照拂,好一個再無關係!”


  他說到這裏,又轉過身去,從椅子上拿過來一件男人的中衣,扔到了鄭澤成的頭頂,冷聲道:“那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這是什麽?!”


  鄭澤成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伸手將那衣服拿起來,先前還疑惑,可是等到看到那衣服上的符號之後,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因著這麽多年的習慣,他的衣服上總會繡一個圖案。原本是為了確保安全的,如今卻成了自己獨一無二的標記。


  可是……


  “皇上,微臣……這一定是別人的栽贓陷害啊!”


  雖然鄭澤成不知道為什麽有自己標識的衣服會出現在易春軒,也不能鬧清楚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衣服,可是他現在絕對不能承認!

  畢竟,一旦承認了,那他跟越貴人私通的罪名可就跑不掉了!因為除了私通之外,還有什麽原因會讓他將自己的中衣留在易春軒呢?


  眼見得鄭澤成再次磕頭磕的山響,皇帝卻是一個字都不信了。


  他原本是心血來潮的將來看看越貴人,誰知道卻看到了她正在慌慌張張的藏東西。


  皇帝原本是好奇,便強硬的要去看,可等到看到她藏的東西之後,他瞬間便怒了。


  那是鄭澤成的衣服。


  一個後妃竟然在藏一件外臣的衣服,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他們之間有過苟且!

  皇帝命人將越貴人打的半死,那越貴人扛不住終於招認自己跟鄭澤成有首尾,口口聲聲表示說是被鄭澤成逼迫的。


  於是,皇帝這才命人將鄭澤成宣進了宮。


  此時聽到鄭澤成的辯解,皇帝幾乎都要氣樂了:“栽贓陷害?朕倒是想知道,是誰會栽贓陷害你!是她麽?”


  他隨手一指越貴人,就見越貴人不住的搖頭,臉上的淚水越發的多了起來。


  皇帝看的心生厭惡,驟然走過去,將越貴人口裏的毛巾一把拽出,厲聲道:“好哇,那你們倒是來對質,朕倒是要聽聽看,是誰在撒謊!”


  他這話一出,那越貴人臉上的淚水越發的多了起來,顫聲哭道:“皇上……臣妾對不起您!”


  她說到這兒,又看向鄭澤成道:“鄭大人,你的恩情本宮已經還完,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求皇上賜死!”


  一句話,便定了二人的苟且。


  鄭澤成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你這是滿口胡言,我何曾,何曾……”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對越貴人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畢竟那是他要獻給皇帝的,自己就是有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可惜,皇帝已經不想在聽了,他索性大手一揮,冷聲道:“來人,將這一對狗男女拖出去,杖斃!”


  這話一出,鄭澤成頓時拚命掙紮了起來,而旁邊的越貴人更是哭的厲害起來。


  隻是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的眸子裏除了淚水之外,更多的則是恨意。


  當初,她不是自願進宮的。


  原本父親死之前,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可是因著鄭澤成瞧上了自己的美貌要她做棋子,便以未婚夫來威脅自己。她沒了辦法,便隻能進宮侍奉皇上,為的便是保住未婚夫的性命。


  誰知前日遇到一個往日的同鄉,她才知道的,自己的小虎哥,竟然早在三年前就被這鄭澤成給殺了!

  三年前……那是自己剛剛進宮之後啊!

  那人不知是誰的心腹,大抵也是跟鄭澤成有仇的,他給了自己一件鄭澤成的衣服,說要報仇便要搭上自己,問她願不願意。


  她自然是願意的。


  小虎哥死了,爹娘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了盼頭。生不如死,為何不死?


  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為小虎哥報仇!


  所以,才有了今日一幕。


  被內侍監拖出去的時候,越貴人的眼中看向鄭澤成,內中滿是淒厲。


  鄭澤成無意中看到她的眼神,越發的掙紮了起來,一麵哭喊道:“皇上,求您聽微臣解釋啊!”


  皇帝聽得心煩,旁邊的內侍監見了,立刻上前將鄭澤成的嘴堵了上去,又使了個眼色,那二人立刻便被拖了出去。


  不多時,外麵便傳來板子入肉的悶聲。


  杖斃的板子與刑杖的板子不同,一個能將人打殘卻不至死,一個則是在行刑之時會將人的五髒六腑打碎,最終痛苦不堪的死去。


  當時這板子還是鄭澤成命人發明的,隻是卻不想,今日卻用到了他的身上。


  起初鄭澤成還有掙紮的力氣,可到了後來,他逐漸出氣多進氣少,一張臉也紫漲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二人才逐漸停止了抽動,再也沒了動靜。


  “皇上,他們死了。”


  聽得這話,皇帝煩躁的一擺手,冷聲道:“將他們扔到亂葬崗去喂狗!”


  這等齷齪之人,埋了都髒了地,隻配喂狗!


  他說到這裏,仍舊不解恨,又吩咐道:“你,帶著禦林軍去鄭家,男的一概斬首,女的……全部充作軍妓!”


  ……


  鄭家倒了。


  就在月餘前還風光無限的大理寺卿鄭家,如今已經是院內枯草門前封條。


  隻是鄭家為何呼啦啦大廈傾覆,卻是沒有人知曉的。


  這成了一個秘密。


  皇帝禁止所有人再提起這個人,而那些與鄭澤成有關係之人,都在著急慌忙的撇清自己與他的關係,至於那些與鄭澤成有仇的人,卻是背地裏彈冠相慶。


  整個三月裏,京城裏的人都人心惶惶。怕牽連到自己的,和希望能夠將自己的死對頭弄到鄭澤成的同黨裏麵的人,都大有人在。


  這樣的烏煙瘴氣,連帶著這鶯飛草長的三月天,都似乎陰暗了幾分。


  京城內的風起雲湧,也終於燒到了安陵王府的頭上。


  隻是,卻不是因為鄭澤成的事兒。


  原本因著鄭府的事情,朝中的官員們都人人自危,恨不能將自己當成鵪鶉,省的被心情不好的皇帝發泄到自己的頭上。


  可誰知,他們京官倒是老實了,卻有人那外地的官員帶著最新的消息,來到了京城,對皇帝麵聖回稟。


  “回皇上,山東安陵郡暴亂,將郡府官員全家殺害,如今已經占領了當地,且還攻擊了周遭的三個臨縣盤踞一方,請皇上出兵鎮壓!”


  那人簡短的將事情說了,頓時引得皇帝一陣頭砰砰的跳。


  滿朝文武一片喧嘩,皇帝則怒聲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聞言,那人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回皇上,此事乃是因安陵王而起。他假借皇上的名義克扣賦稅,加之安陵郡的百姓們糟了天災,家破人亡者不計其數,那些災民們誤以為此事是皇上您所為,便紛紛揭竿而起,這才釀成了今日之禍啊!”


  這話一出,朝上瞬間炸開。


  皇帝的心中也是滿心的不安。


  這事兒的原委他不會不清楚,因為這事兒就是自己命人做的!

  隻是當時,他命人做的時候,隻是要將此事按在顧清池的頭上,卻並沒有讓那寫百姓造反的地步。


  誰知道,竟然會嚴重到如此的情景!

  他正在蹙眉想著,不妨就聽到一個官員沉聲道:“皇上,安陵王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微臣請求您能夠懲處安陵王,給那些災民一個交代!”


  隨著那人的話音落下,其他好幾個官員也都紛紛應和,他們對顧清池一向沒有什麽好感,此時聽到這種事情,更是氣憤不已。


  這個安陵王,平日裏混賬就算了,可是竟然做出這種用國之安危來斂財之事,這是要毀了西楚的國體啊!

  於是乎,在那些官員的齊聲討伐之中,顧清池的罪名便被安的越發的重了起來。


  皇帝原本還有些心慌,可是聽到他們的話之後,又覺得心安了下去。


  不過是一些災民鬧起來,那又怎麽樣?隻要是過後有武力鎮壓便好了,可是當下,這些人的起義卻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


  能夠名正言順的除掉顧清池,並且讓他身敗名裂,這不就是自己當初定下這個計謀的目的麽。


  現在看來,隻要目的達到了,哪怕損失一些刁民,那又如何呢?反正……西楚國的百姓這麽多,就算是死一些刁民,百姓們也是死不淨的!

  一想到此,皇帝頓時覺得一顆心都定了下來,因沉聲道:“諸位愛卿稍安勿躁,此事還要過問安陵王之後再行商議。來人,宣安陵王上殿——”


  作為一個道德表率的好兄長,他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立刻答應群臣,而是要招來顧清池問清楚。


  雖說皇帝的心中恨不能立刻便處死顧清池,可也知道是急不得的。


  這麽多年他都熬過來了,現在不過短短片刻,他還等得起!

  ……


  自從年前顧清池新婚遇刺之後,皇帝便借著讓他在府上養傷的理由,變相的停了他手下所有的差事。


  其實原本顧清池所能接觸到的差事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不過現在停了之後,倒是更加便於他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所以,對於自己被變相停職之事,顧清池是覺得喜聞樂見的。


  三月的日子,微風和熙。顧清池不必起早,便陪著施妙魚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吃了早飯後,他正在為妻子畫眉享受著閨房之樂,不想便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吵到了。


  “王爺,宮裏來人了。”


  聞言,顧清池眉頭一蹙,淡淡道:“讓他等著。”


  他一麵說著這話,一麵認真的看著銅鏡內的施妙魚,一點點的在替她修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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