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為愛癡狂二
?“怎麽回事？剛剛皇上怎麽會那麽生氣？”靈煙向小宦官問道。
小宦官看著靈煙華麗錦衣，俊美莊嚴，心裏也浮起佩服，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位皇後娘娘以前的出身，想想這麽兩三年就成了皇後這人絕對是不能得罪的，在皇宮裏從小長大也學會了看別人的臉色，他趕緊恭敬的回答道:“好像是古藍國要與我國簽訂和平條約。”
靈煙輕輕一笑，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這麽一來百姓不就過上了安穩日子了嗎？”
小宦官一愣，這話可是萬萬說不得的，倘若讓皇上聽見後宮妃子討論國家大政這可是會引來禍端的！不過看看靈煙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小聲提醒道:“娘娘這話可千萬不能讓皇上聽到了！皇上最禁忌後宮參政。”
“倒是本宮給忘了，多謝公公提醒！”靈煙莞爾一笑，輕聲說道。
宦官一時語結，他沒想到堂堂的皇後娘娘竟然對著他這個小宦官道謝，他趕緊說道:“奴才哪能讓娘娘道謝呢，這是奴才的本分！”
靈煙沒有說話，任由小宦官帶著走進禦書房，她倒是無所謂的一臉平靜，而小宦官心裏一陣陣的讚賞，這位娘娘懂得大體，謙遜，難怪皇上能如此放心，對待我們這樣的奴才都是這樣客氣嚴威並進又怎麽能不成為皇上的賢內助呢！
“臣妾叩見皇上。”靈煙看見湮顏說道，剛要跪了下來顏顏便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說道:“皇後怎麽不在宮裏好好休息幾日？這幾天太忙碌了！”
靈煙輕輕笑了笑，接過宮女手裏的湯說道:“臣妾見皇上這幾日睡不安穩，特意去藥膳房讓禦醫開了一些湯藥，臣妾親自煎好給皇上送來！”
“你們先下去吧！”湮顏對兩旁的宮女太監們說道。
靈煙看著宮女太監們都已經退去了，走到湮顏的身邊問道:“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這樣的憂心？有什麽事情說給臣妾聽聽，臣妾可以幫著想想辦法！”
湮顏看著靈煙，撫摸著她的臉頰，手指間有些顫抖，像是守候著至高無上的寶貝似的。
看著湮顏的樣子她有些摸不清頭腦，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湮顏會這樣子反常？
兩個各有心思的人在這一刻卻依偎在了一起，緊密的容不入一絲的空隙。
“德煙，你答應我好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相信我，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湮顏在她麵前沒有了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也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冰冷，此刻他們就像一對平凡的夫妻一樣。
靈煙看著這樣脆弱的他，心裏爬上了悲哀和憤怒，她慢慢想起了她的小時候，又想起了母親臨死前說的話，她恨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皇上今天是怎麽了，臣妾怎麽會離開你呢？臣妾是你的妻，是與你這輩子相互扶持，共度一生的人，又怎麽能離開你呢？”靈煙說道。
湮顏苦澀的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有著說不出的苦衷，自從遇到靈煙以後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他越來越害怕失去。
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我們不斷的“練習”。“練習”思念，“練習”疼痛，“練習”懷念，“練習”理解，“練習”釋懷，“練習”忘卻……
可是總有一些事情在不經意間浮在心頭！
揮散不去……
我們曾經想要遺忘的事情轉過頭才發現根本就遺忘不了。
湮顏看著靈煙的樣子，想要將她繪畫進他的腦海。
“你為什麽總是要給我一種虛幻的感覺？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那樣的不真實，越是這樣我就努力維護，我多想像個平常人一樣，能自由的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曼珠那個丫頭的，她比我要勇敢，她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斷地去努力，而我卻不可以，我身上有太多的擔子，我要背負的東西太多，靈煙等鈺兒長大一些我們兩個就退離這裏，去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生活好不好？”湮顏說道，他的手一直握著靈煙，窗外的陽光明媚，慢悠悠的灑落在兩人的身旁，帶著至死不離的甜言蜜語聽上去多麽的動人？隻是她已經不能在相信他了，他的話哪句是真實，哪句是虛偽她現在都不想再多加想象了！
“為什麽？”靈煙輕語，淡淡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過來的一樣，湮顏聽不太清楚，抬起頭示意靈煙再重複一邊，靈煙輕輕的笑出聲“我們以後就去一個長滿桃花，我可以依偎在你的懷裏欣賞桃花盛開，雪花融化的地方好不好？在等鈺兒長大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
湮顏滿意的笑了笑，這句話就像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即便對他們現在來說就像是一句玩笑話，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將靈煙遺落的全都彌補給她，讓她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我從哪裏聽來的已經記不得了，但是第一眼便被它吸引。
有些事情並不是像你想象的一樣會按照你的預料去發展，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脫離軌道，跑到不知名的地方繼續航行，陷在仇恨，愛情裏麵的人，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頭腦的，自古以來任何人都是這樣子經曆的，否則怎麽會有“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樣美麗而又憂傷的傳言呢？
上官德治放下手裏的信，靜靜的沉默著，身邊的侍衛也都不敢多加言語，靜靜的等待著時光流逝，他已經多久沒有出去過這個院子了，現在事情真的開始讓他不得不開始出麵了！
“古藍國的君王已經答應下來的了嗎？”上官德治問道。
“已經答應下來，而且已經派使者前來商議簽訂合約的事情。”侍衛回答道。
“哦！”上官德治一愣，有些詫異，繼續問道：“湮顏那裏怎麽說？為什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聽說皇上想讓使者前來聽聽條約的內容，還說這件事情有利於邊關百姓，已經派人在關外鄭重迎接使者。”侍衛回答道。
是嗎？他是真的會同意簽訂條約嗎？隻是那裏麵的內容好像有些強人所難啊！他是會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你先出去吧！”上官德治對侍衛說道。
安靜的房間裏由於一年四季都不開窗戶的緣故顯得有些陰沉沉的，他打開內室的門，裏麵浮現出一個幽暗，綿長的過道，他慢慢的走了進去，過道兩邊竟然用玉白色的石英照明，溫暖的光芒看上去竟然為這裏增添了一絲暖意！
過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而且再加上常年沒有人氣的緣故裏麵很冰冷，而上官德治對這裏麵很熟悉，他已經隱藏在這裏麵多少年了！
輕聲的棋子降落聲清脆的傳入他的耳邊，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了？”上官德治沉悶的聲音開口問道。
“想想這皇天之下這麽大的地方竟然也隻有這裏能夠讓我安心下棋，思考，而不被人打擾了吧！”
“六王爺已經知道了古藍國派使者來商議條約的事情了吧！”上官德治走到湮絮的對麵坐下，看著黑白分明的棋盤，勝負已分。
“古藍國嗎？”湮絮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黑子落地，聲音清脆悠揚。
“勝負已經分了！”上官德治說道。
“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這麽容易，湮顏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使者進諫本身就有些不對勁，再加上他明明知道古藍國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忘了當年湮顏對古藍國所有人的傷害！又怎麽會引狼入室？”湮絮看著黑白分明的棋盤，淡淡的說道，陰暗而又冰冷的過道將他包圍。
上官德治歎了一口氣，說道:“湮顏並不足以讓我們如此費心應對，反而是湮清，他似乎已經察覺到我們的意圖對我們的事暗中調查了不少，雖然我們將計就計讓湮顏將注視的目光引向他，但是保不齊哪一天我們就會被反咬一口，所以現在必須開始做好萬全準備。”
“這些事情全交給你暗中處理了，還有既然曼珠已經知道了你活著的身份了，我們最好還是減少一些活動，畢竟她的身份特殊，而且我們也不能對她做任何事情！”湮絮說道。
上官德治欲言又止，過了一會還是說道:“曼珠與上官殷的事情已是成為了定局，而且他根本不可能離開曼珠，所以我希望那件事情可以不做了，隻要登上皇位，而且有著古藍國在背後幫忙我們就用不著曼珠了！所以……”
“不可能，你應該知道曼珠仙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假如她不是皇後勢必會為我當上湮國皇上後留下不少禍端！所以她必須是我的皇後，也必須輔導我的江山。”湮絮冰冷的說道，眼神冷酷不帶有一絲的情感，就像個魔鬼似的。
上官德治沒有在說什麽，他不能在說什麽，他隻能答應，他是君王，而他隻是臣子他隻能答應，隻能為自己以往的錯誤來贖罪！
隻是為了他的當年的錯誤卻要賠上自己孩子的一生他於心不忍！湮絮走後他像是沒有靈魂似的一直呆呆的想起了從前。
那時的他告訴幼小的上官殷說“人一輩子什麽錯都可以犯，唯獨不可以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背叛自己的國家！”
他說“殷兒，這輩子你要上對得起君王，下對得起父母，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屈服，要有骨氣，要帶著錚錚傲骨的活。”
那時的他是那樣活的，可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他不做就不做，多少人的性命背負在他的身上？他無可選擇。
現在讓他重複一次他依舊會選擇這麽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的房間都快被艾艾給吵翻了！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手裏拿著丫鬟剛剛端上來的午飯她都不打算讓我吃安靜。
實在受不了了，我放下手裏的筷子，拿起一塊鬆花糕堵住了艾艾的嘴巴，在她驚訝的表情中我死死的盯著她說道:“不管出了什麽事情你都等我吃了飯以後再說！從大清早到現在你都支支吾吾的想要幹什麽。”
說完我不去理會艾艾的表情，其實我也沒有心思理會，也不知道郭易將陳柯給找到了沒有，看著郭易的樣子我才發現原來心死竟然是這樣的絕望！明明心痛卻壓抑著，隱忍著，讓人無從下手！
空空的肚子好不容易才填飽，我才抬頭看了艾艾一眼，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依舊是那個猶猶豫豫的樣子，我便不想理會她又是哪一跟筋搭錯了，趕緊讓李管家給我準備好馬車我要去趙府一趟！
“姐姐，你難道就不能聽我說一句話嗎？”艾艾攔著我，猶猶豫豫，聲音小的快要聽不見似的說道。我打了打哈哈，歎了一口氣，抓著艾艾的手，說道:“你要是沒有事情做的話你去找小奴陪你逛街好不好？我現在要去趙府！”
“姐姐，我真的有東西給你看，隻是這裏人太多了，我怕傳了出去。”
我輕呼一口氣，就她今天的樣子誰會覺得她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啊！我像是聽到了什麽爆炸性的新聞一樣，故作驚訝的說道:“真的嗎？淩風難道回來了，還是你又從哪裏捉到了一個小白鼠？”
在我心裏我覺得除了淩風以外隻有小白鼠才會引起艾艾的注意，才能讓她興奮緊張成這個樣子。
“我像是開玩笑嗎？”艾艾非常認真的問道。
我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想要趕緊擺脫她。
艾艾是不管不顧的拉著我就往上官殷的房間方向跑去，我跟在她的身後問道:“你究竟是怎麽了，我們去上官那裏做什麽？我還要去趙府呢！”
上官殷的房間我來過幾次，他喜歡精致而又小巧的建築，所以房間裏裝點滿了木質的鏤空雕刻，不知道的還以為落入了一個天然形成的樹洞裏麵似的，可是來的勤了，我才知道這裏麵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是一個玄機，隱藏著一些不經意的東西，我從來不觸碰。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欣賞他的房間嗎？”我有些惱怒的看著艾艾，真想不通她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姐姐，你來看看這個！”艾艾牽著我往房間裏麵走去，一個古老的樹幹雕刻形成的屏風孤單的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