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為愛癡狂三
?“你難道就是要讓我看這個屏風？”我無奈的看著艾艾不在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姐姐，你不覺得這個很熟悉嗎？我從你的畫中看見過！雖然你畫的很難看，但是確實是這個形狀的！”艾艾抓著我的手不讓我離開，拉著我繞到屏風後麵，原來這道屏風是有兩層，中間有一個夾隔而那個夾層中間放著一把劍，鋒利而又熟悉。
艾艾看著曼珠的樣子，得意的笑著說道:“就知道這個你一定認識，當初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你還藏起來，怕被我看到，沒想到我今天竟然看到了你畫裏的劍，姐姐你老實交代，對你這麽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我聽不見任何的聲音，耳朵像是失聰一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把劍，伸出手拿了起來，冰涼的感覺刺骨，手一顫抖竟然直接將將劍扔在了地上，“嘭”的一聲劍發出清脆的聲音。
“艾艾，你是怎麽發現這把劍的？”我眼神空洞的盯著地上的劍，向艾艾問道。
“姐姐，你別嚇我，究竟是怎麽了，這個……”
“別被任何人知道我們見到過這把劍！”我看著艾艾，說道。身體有些顫抖，但是還是極力壓抑著自己，我怕隻要一軟弱我緊繃的神經線就會嘭然倒塌，粉身碎骨！
原來記憶裏的那一跟弦這麽輕易就會崩塌！
就是因為太熟悉才會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這把劍，我的孩子不會沒有了！如果不是這把劍，我不會出現在這裏！
有時候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夢醒了我依舊是那個坐在河畔等待的少女，會在悠閑的時間裏看著時光如水般流去，或者跟著師傅一起遊曆山水。哪一天遇到一個如芝蘭般溫柔和荀的男子共度一生，可是這把劍的主人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冷靜的將劍放回了原處，心裏詫異！這把劍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巧合嗎？
“艾艾我們先離開吧！”
“姐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艾艾憂心而又好奇的問道。
“好了！這件事你什麽都不要說，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嚴厲的說完，走了出去，熱烈的陽光透不過我的心房，它總是冰冷，冰冷的。
我笑了笑，它又怎麽會不冰冷呢？它是空的，我的心是空的，它裏麵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現在就是一副軀殼，我和一個死人的區別就是我還可以思考，還可以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我平靜的躺在地上，我當時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可是我醒來了，當時浮現在我麵前的不是我肚子裏還沒有出來的生命，也不是我絕望的樣子，而是他的傷疼，他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劍刺進我的心裏，我的心就那麽空了，隨著他一起，或者說就是因為他。
“公主，我們還是去趙府嗎？”我坐在馬車裏麵，車夫開口問道。我隻顧著思考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哪裏了，我像個縹緲的沒有靈魂的人，思想正在空中遊蕩。
“不去趙府了！”我說道。就算現在去了趙府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蒼白的像個鬼一樣。現在我要是去了趙府是去照顧何心，還是去讓何心擔心呢？“去隱珠隔吧！”
馬車顛簸的行走在街道上，兩邊有些吵鬧，叫嚷聲，喧嘩聲傳入我的耳邊，心煩意亂。
“停車！”我大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人問你就說我在逛街買些女人家用的東西。”
“公主這……”
我不等車夫說完直接走入這重重的人群，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這些人中間，我像個影子一樣不說過，不張望，悶著頭往前走。
安靜的像是脫離了這個時空。
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我歎了一口氣，轉身，繼續遊蕩。
“妞，長得可真夠水靈的！看看這身材樣貌可比那些花魁俊多了，來陪爺樂嗬樂嗬！”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長得估計就算是癩蛤蟆看到了都不免被嚇到了吧！竟然還學人家劫色！
我輕蔑的笑出聲，輕輕的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冷冷的說道:“趁本小姐還沒有發火之前趕緊給我滾，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她說什麽？不客氣？”那個男的指著曼珠向他身後幾個人大笑著說道，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
我看著他們的樣子一陣陣的惡心，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敗類呢？活著簡直是對人一種侮辱！
“你隻要陪爺樂完爺這就放你離開好不好？”他說著向我走了過來，伸手黑漆漆的手，想要往我身上碰，我惡心的連看都不想看，直接拿出上官殷給我的匕首說道:“你們最好趕緊給我滾，否則的話我直接剁了你們。”
那幾個人聽到這話笑的更加的張狂，想要去搶曼珠手裏的匕首，他們看得出匕首上麵鑲著玉石，肯定能值不少錢！
“你這樣的人世界上少一個就算是除害了！”說完我毫不猶豫的將手裏的匕首，反握，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殺豬一樣的聲音在這個小死胡同裏響起，血腥味立即浮現在空氣裏。
那個男人眼睛腥紅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瞬間掉在了地上，疼痛感加上仇恨，他陰冷的看著曼珠，衝著身後的幾人說道:“還不把這個女的給我綁起來，我今天非得殺了她不可！”
身後的幾人看著那個男子全身鮮血，心裏的血腥被調動出來，一個個都不要命的向曼珠打了過來！
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站在對曼珠來說根本沒有可能性，她手裏的匕首像是她最好的玩伴，她的身影在幾個人之間穿梭，匕首落處勢必見血，隻是傷口不深，能夠讓他們疼痛一會，疼痛的刺激感還沒有過去，突然曼珠手裏的匕首有緊接著刺了過去，一遍遍的重複，不給他們停頓的時間！
那個男子看到曼珠的樣子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哪裏還管什麽就想要逃跑，可是我又怎麽給他機會！
我慢慢的像個羅煞一樣走近他說道:“你應該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姑娘，不！祖宗，是我有眼無珠，你就饒了小人一命吧！小人再也……”
他還沒有說完我手裏的匕首已經冰冷的劃過他的脖頸，一絲細密的腥紅的血液緩緩滑落出來！
其餘的一些人看著我像是看見了魔鬼一樣，他們害怕的不敢在說一句話，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我的目光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饒！
我看著地上的紅色已經開始慢慢冷卻，鮮紅開始便成黑色，將匕首放回刀鞘，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跪著的那些人說道:“都給我滾，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那些人聽了這話嚇得渾身顫抖，哪裏還敢說什麽話，全都落慌而逃。
“這就是她的本性嗎？幸虧你有先見之明，那天晚上讓我們放何心離開！否則的話就她現如今的樣子，當時我們貿然出手恐怕也隻剩下屍體了吧！”不遠處一個的馬車上兩個女人一直看著這一幕，直到曼珠的身影離開，死胡同裏隻剩下了鮮血和躺在地上的已經冰冷的屍體其中的一個女人才開口對身邊帶著麵巾的女子說道。
風輕輕的透過車簾吹拂起了女子的麵巾，一張酷似陳柯的臉顯現出來。
她放下車簾，平靜的說道:“她就像一個迷，你永遠不會想象出她會做什麽！不過千萬不要招惹她在乎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親人！否則你的下場一點不會好過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的女子鼻子裏發出“哼哼”的聲音，但一想到曼珠的殘忍，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索性她也不在說話，不在反駁，開口問道：“我們現在要去那裏？他們還要幾天才能與我們會和，那人說過絕對不能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這幾天我們呆在城郊的院子裏麵不用出來了，他們來了會去那裏找我們！”與陳柯長得很像的女子說道。
我獨自走在前往隱珠閣的路上，總是覺得身上透漏著濃濃的惡心的味道！匕首裏散發出的血腥味依舊清晰的傳入我的鼻尖！我手裏拿著匕首擺弄著，在這擁擠的大街上沒有人注意！
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剛剛竟然真的將那個人給殺了，可是我現在真的什麽感覺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平靜，普通的女子看到了剛剛的那樣的景象，不被嚇到也夠受的了，隻是我還在想象著肚子裏麵的曾經的孩子，其餘的生命對我來說都成了玩物。
人隻有失去過才會成長，隻有體會過才不會害怕，隻有被殘忍過才會變得殘忍，人生隻是一個磨練的過程。
“你們坊主呢？”一進隱珠閣我就瞧見了上次的那個丫鬟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丫鬟一愣，正想著什麽人究竟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著我們坊主大叫，由於靈煙的關係有多少朝廷大臣都是看著我們坊主的麵子，可是看見了眼前站著的白衣女子她立馬卸下氣來，客氣的說道：“坊主現在正在樓上休息，我來給你帶路。”
“不用了。”說完我直接走了上去，丫鬟並沒有阻止。
樓上的們隻是輕輕的關上，我便直接打開了們。
“是誰？我說了休息的時候任何人也不許打擾我！”
“我也不可以嗎？”我輕輕的走了進去，看著玉娘正安靜的躺在床上休息，聽到我的這話她坐了起來，轉過頭看著我。
我有一瞬間的眼睛紅潤，玉娘原本就瘦弱的身體現在就想一個紙人似的，一陣風就像能把她吹走似的才幾天沒有見她而已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這是生病了嗎？”看著她想要做起來我趕緊走過去扶著她，心疼的問道，看著床邊還有未喝完的藥，眉頭緊鎖，趕緊按住她讓她好好的躺下給她把脈，身體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勞累過度而且好伴著風寒，在這樣下去身體早晚要垮掉！“怎麽回事？身體病成這樣了？”我又責怪，又心疼的問道。
玉娘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嬉笑著說道：“今天怎麽有時間來這裏了？聽說何心有出事了，現在沒什麽事情了吧！”
“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多大的人了倒是連自己都照顧斃了，身邊的那麽多的丫鬟你都當做擺設了嗎？”
我瞪了她一眼，有一些無奈，真的想不到她是怎麽可以像現在一樣在我為她生著病生氣的時候，她還給我若無其事的笑的那麽燦爛，好像我是多管閑事似的！
“你現在給我乖乖的休息幾天，這幾日所有的賬本我都會帶走自己算去，你就好好的當幾天的大小姐吧！”
“不可以！”原本還在嬉笑的她怎麽一聽到這話突然變得這樣的緊張了？好像有什麽秘密隱瞞著我，我不擔心她會騙我，我擔心的是她遇到了什麽事情都獨自承擔而不向我透漏怕我擔心。
我看著她，不讓她坐起來，淡淡的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你最好現在趕緊給我說說否則的話我會自己去查！”
“曼珠，真的沒有什麽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你不用擔心！”
“什麽叫我不用擔心？”我大聲的吼了出來“玉娘你告訴我又出了什麽事情？別忘了我才是這裏的之人，我有權利知道！”
玉娘眉眼間有著遮擋不住的疲倦，我越看越生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又重複了一遍。
“曼珠，這件事情我應該可以解決！你相信我好嗎？”玉娘有些乞求的說道。可是我的脾氣又豈是那麽容易改變的，我的固執與生俱來。
僵持不下，玉娘靠著床邊坐了起來，我替她蓋好被子，天有些冷，我怕她在折騰的病更加嚴重。
“前幾天皇宮裏竟然悄悄派人來信說國庫空虛，說要湮國所有的商賈捐錢賑災，而且他們.……他們竟然已經查出了我們在湮國都成還有周邊所有的樂坊，妓院，酒樓生意，他們估計是想讓我們成為繼上官殷的又一個戰爭儲蓄後援。”
“是所有的都查出來了嗎？”我有字兒震驚的問道。
“除了那裏，那裏是沒有人能夠發現的。”玉娘說道，眼神飄向了不知名的地方發呆。
我鬆了一口氣，有些責怪的說道：“你覺得這件事情你能承擔的了嗎？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這裏大大小小這麽人應該怎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