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豫國動蕩之 隻為慕容
那日和慕容雨擦肩而過後,錦瑟便一直在屋裏修習內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靜心,才能不去思考關於慕容雨失憶的事情。思念小帛兒的心和思念慕容雨的心是不同的,盡管倆個都是她心中的最愛,可是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愛人。麵對見不到的兒子,她還知曉,跟著黎錦,她的小帛兒一定要比任何人都要健康。而麵對相見不相識的慕容雨,想到就會心痛的人,想到就會瘋狂想要抓住的人,卻偏偏放下了伸出的手,不留痕跡的轉身離去。
“哎……”一聲歎息完結這次的思考,想不通的事情就算了,眼下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錦老大,外麵有個叫景唯的公子要見您”。蓮蓬說道。
錦瑟提唇一笑,看來,是等不及了。“請進來”。
“是”,蓮蓬應道。
這蓮蓬雖然說話大大咧咧,辦事倒真的挺細心,身旁沒有花零、花藝,快習慣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蓮蓬卻接替了花零、花藝的事情,不過這姑娘還真的不錯,如果花肆喜歡的話……
“錦小姐”。進門的景唯打斷錦瑟的胡思亂想。
“景公子來了,請坐”。蓮蓬幫忙倒上茶水便退了下去。
“錦小姐那日所說……如實”。景唯像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說出“如實”二字。
錦瑟笑著看著景唯,“那景公子此刻不是應該為維護你的國家而忙碌,來我這裏做什麽?”
景唯直愣愣的看著錦瑟,似乎想要看出錦瑟的心思,隻不過錦瑟的心思是這麽容易就看出來的嗎?“你……到底是誰?”
錦瑟挑眉:“剛開始我是卿國嘉華王爺的女兒,後來成了卿國的神女,再後來差點成了樊國的王妃,如今,我隻是錦瑟!”錦瑟如實的說道,可是景唯卻不信了。
“不,淩錦瑟怎會有你如此深沉的心思,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你掌控之中,樊國如此,豫國如此,似乎連同卿國都是如此”。景唯諷刺的說道。
錦瑟低頭一笑:“景公子如此說還真是冤枉我了,我隻是一個被國家拋棄的女子,險些喪命在夫家的女子,逃命至此卻依舊要為了生存而戰鬥,你可懂得這種心思?”
景唯知道的也隻有那麽多,而錦瑟又說的如此真實感十足,讓景唯一時無法判斷。“那你又事怎麽知道皇後是鳳家人的?”
錦瑟看了眼景唯,說道:“為了生存,我在努力著,我能活到現在跟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你覺得我有多大能耐活著,我就有多大能耐的實力,這話我似乎跟玉襄嵐說過”。
景唯疑惑的看著錦瑟:“你有多大實力,嗬,還真是個迷”。
錦瑟一笑,看著景唯:“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大實力,不過,這跟你無關”。
景唯冷笑一聲,“嗬?與我無關?怎會與我無關,你如今在豫國,告知我豫國皇後是卿國國君的奸細,在我豫國國都,你一個外人,知道的夜太多了吧”。說罷,看著錦瑟的眼神中都帶有些許的憤怒之意。
錦瑟一笑:“嗬嗬,景公子不必動怒,我知道這些隻是皮毛而已,你們豫國有多大的本事,當然你比我清楚,你們可以瞞過天下人的眼睛,還在意這點小事嗎?”
景唯快要瘋了,這點小事,一國之母是他國派來的奸細,怎會是小事,而且,這錦郡主和卿國是一國的不是嗎?景唯發現這個事情後,看錦瑟的眼神更加犀利。“你也是卿國人,什麽被國家拋棄,都是你和卿國國君一手策劃的吧,連同樊國王子的死也是你們策劃好了的吧,現在又來打我們豫國的注意,不是嗎?”
錦瑟搖頭,“景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不妨告訴你,我的敵人正是卿國國君”。
景唯冷笑一聲:“嗬!錦小姐認為有人會信你的話嗎”?
錦瑟不解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已經將對你們有利的事情告訴了你們,你們怎麽做,我就管不著了,隻是如果將個人感情摻雜進去的話,痛苦的就不止是三個人了”。
景唯踉蹌的退後兩步,看著錦瑟的眼神極其厭惡:“錦小姐,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大,強大到我無以估量,可是如此將事實以無所謂的態度,不留痕跡的剖與眼前的你,太可怕了”。景唯說完轉身離去。
“太可怕了?嗬?太可怕了?我隻是知道了你們不知道的就可怕嗎?我隻是提醒你們事情的真相就可怕嗎?我隻是告訴你們愛情和事業不能兼得也可怕嗎?嗬。真是可笑!”錦瑟自言自語,對於景唯說的“可怕”,錦瑟雖然早已看開,對別人如此槽糕的評價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顧影風的阻攔,跑去百豔樓,推開飛鳳想攔的手臂,坐在一樓大廳,要了壺酒,當真想要借酒消愁,卻生生的喝了一壺又一壺也不見醉意,冷笑一聲,搖搖頭,那是因為飛鳳將這酒壺中的酒全都換成了白開水而已,白開水!怎麽喝都不會醉。
看著錦瑟如此摸樣,飛鳳雖然著急卻也不敢上前問詢,因為慕容雨跟著錦瑟到了這裏,為了隱藏身份,為了不讓慕容雨將自己逮回去。飛鳳扮作老板的事情,已經慕容雨很是不高興,所以還是收斂些為好。
慕容雨坐在二樓的隔間中,看著樓下獨自飲酒的錦瑟,眼底露出不忍,可最終甩甩頭,狠下心來將窗關上。
“錦兒,你是在喝醉嗎?”玉襄嵐的話在頭頂傳來,錦瑟此刻真的不想應付他。
朦朧的抬頭,看著玉襄嵐,表情盡顯疑惑:“咦?玉襄嵐啊,快坐,快坐,我們一起喝一杯”。說著就要給玉襄嵐倒“酒”。玉襄嵐看著錦瑟如此摸樣,心中一痛,她的錦兒會如此不快,看來,景唯的話當真是傷到他了。“錦兒,我為景唯的話向你道歉,他隻是……,隻是擔心國家,才會如此無禮”。
錦瑟苦澀的笑了笑:“沒什麽,不就說我可怕嗎,”轉頭麵對玉襄嵐“我可怕嗎?你是否也覺得我可怕?”
玉襄嵐答道:“不,在我的心中,錦兒是最好,最美,最可愛的,錦兒做的任何事,嵐都相信”。
對於玉襄嵐的表白,裝醉的錦瑟不由心中羞澀,盡管以為人母的她,聽到如此大膽的表白,還是會把持不住。“嗯?你說什麽?”錦瑟裝的迷迷糊糊,希望玉襄嵐不會再說。哪知玉襄嵐拉過錦瑟,又說:“錦兒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錦瑟忽的臉頰通紅,不過還好,有酒為借口,也不怕什麽:“真的嗎?真的不是可怕的嗎?”
玉襄嵐一笑:“真的,不是可怕,是最美的”。
錦瑟繼續裝醉的傻笑,二樓的隔間裏,倆人的對話聽得慕容雨醋意橫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再也忍不住。快步下了樓,走到錦瑟麵前:“小姐喝酒真是爽快,要不要在下陪你喝一杯呢?”
錦瑟看頭,看到一個穿錦袍的帥哥,錦瑟認得出,這是慕容雨!對於慕容雨此次不再女裝,而是易容成了一個帥哥,錦瑟有些許失望,還是妖孽般的慕容雨最能吸引人。“嗯,你是誰啊?”說著還不忘往玉襄嵐那便靠了靠。
慕容雨看著一旁的玉襄嵐,怒氣大增,對錦瑟的態度也極其不滿,冷笑一聲,表情盡顯輕挑:“爺看上你了,今晚陪爺如何?”
玉襄嵐聽得這話,怒視慕容雨:“這位公子請自重。”
慕容雨心中更是氣憤:“你又是何人,在這百豔樓做的不就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少管別人的閑事!”
玉襄嵐聽得慕容雨如是說,對這樣的登徒子本就反感。“這位小姐是和我一起的,這裏不存在你情我願的買賣,你還是到別處去吧”。
“嗬,爺我就看上這位小姐了”。慕容雨囂張的說道。
玉襄嵐火氣也上了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國都你說了還不算!”
慕容雨挑眉:“哦?好大的架子,這裏隻是百豔樓,跟你的國都有什麽關係,我隻是在百豔樓裏看上了心愛的小姐”。說著便上前去拉錦瑟的手腕,
玉襄嵐也不退讓,看到慕容雨拉住錦瑟的右手腕,也伸手去拉錦瑟的左手腕。
“你放手,她的手豈是你能拉的”。慕容雨大怒。
玉襄嵐也不管為何慕容雨會發如此大的火,拉著錦瑟的手腕向自己扯了過來:“你猜放手,錦小姐豈是你能動手動腳的”。
“你放手”。
“你放手”。
一時間,火藥味十足,慕容雨和玉襄嵐倆人眼光碰觸的地方都要擦出火花來了,似乎隻要有一根導火索,就要發生爆炸似地。
錦瑟再也看不下去這樣的情形,忽然站起,大聲喊道:“神經病啊,喝個酒也要吵,吵什麽吵,影風!”
影風早就在一邊候著,聽到錦瑟召喚,連忙出現,影風自是怒視慕容雨,“我們家夫人,豈是你這種小輩可以沾染的。”說完就要出手。
慕容雨怒視影風一眼,嚇得影風連忙住手,看了看錦瑟,退到了一邊。錦瑟心中罵著影風沒有出息,看到自家宮主像見到了鬼。
看著影風如此沒有出現的摸樣,錦瑟心中直搖頭,看回去怎麽收拾他!
玉襄嵐雖然不知道慕容雨的身份,可是看到影風的反應,便知這個人的功夫肯定在影風之上,不然影風不會如此便退至一旁,又或者,這人認得錦瑟?“錦兒,你可認識這個人?”
錦瑟搖搖頭:“不認識!”
玉襄嵐瞪了慕容雨一眼:“錦兒,這地方不安全,我們回去吧”。
錦瑟可沒有聽玉襄嵐的話,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給慕容雨也倒了一杯:“天色還早呢,這位小哥,你也陪我喝一杯,說不定人家就看上你了呢,嗬嗬嗬……”
這次,慕容雨和玉襄嵐同時皺眉。錦瑟裝模作樣的喝著“酒”,知道倆人肯定都不會喝這“酒”,而錦瑟身上的酒味也是她臨時用藥粉救急的。如果被發現她裝醉,她指不定會怎樣呢。
玉襄嵐歎了一口氣:“錦兒,真的不要回去嘛?”
錦瑟點點頭:“恩,不回去,話說,你是玉襄嵐?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玉襄嵐搖搖頭:“嗬,原來你還認得我!”
錦瑟傻笑:“當然了,玉襄嵐,玉襄嵐,嵐公子嘛,有誰不認識,不過啊,我看不透你”。錦瑟現在是完全將慕容雨當成了透明人。
玉襄嵐伸手摸了摸錦瑟的頭發,“看不透便不看,你要記得,我不會傷害你”。
錦瑟一笑:“嗬……”可是心中卻是高興,有玉襄嵐這句話,那麽自己在這豫國豈不是更能風生水起了。
慕容雨真想放下所有的擔子,宰了玉襄嵐這個家夥,自己的愛人讓他又是表白又是安慰,還摸上了,啊!真想砸了他的腦袋。“你為何不問我是誰?”
錦瑟轉頭看看慕容雨,表情很是疑惑“不知道啊”。
慕容雨不想殺了玉襄嵐,也快被錦瑟氣死了。“你!你當真如此?哼,那便成全你!”說完起身離開。
錦瑟看著慕容雨離開的身影,心中那塊稱為堅強的石頭轟然崩塌,自嘲一笑,忽然就哭了出來,沒有出聲,可是眼淚卻是一直不停的流,一直不停的流。流的玉襄嵐手足無措,如果錦瑟用手段,玉襄嵐還真的不怕,可是這眼淚,玉襄嵐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心中卻明白,錦瑟的淚是因為剛才的人,所以這個人看來要查一查了。
玉襄嵐不知道怎樣安慰錦瑟:“錦兒,你怎麽了,我,我該做些什麽?”
錦瑟搖頭,使勁搖頭:“我到樓上隔間休息下,不好意思,今天失態了”。
玉襄嵐搖搖頭:“無礙”喚來飛鳳。“老板娘,拜托你幫忙照顧下”。說著遞給飛鳳張銀票。
飛鳳看著銀票上的金額,笑容滿麵的說道:“放心吧,保證給您照顧的好好的”。
玉襄嵐點頭,對著錦瑟說:“你在這好好休息下,我便不陪著你了,明日我去祥子茶樓找你可好?”
錦瑟點頭,“嗯”。
被送到二樓的錦瑟,推開飛鳳的手,伸了個懶腰:“哎呀,演戲真累啊”。
飛鳳撇撇嘴,“夫人的演技不錯”說完還不忘伸出大拇指。
錦瑟瞥了眼飛鳳:“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等著我的大魚上鉤”。她知道慕容雨沒有失憶,從慕容雨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便知道了。
飛鳳鄙視的看了眼錦瑟:“您果然和穆弦一樣,腦袋裏都是壞主意”。
錦瑟一笑,“知道就好,快出去”。
飛鳳搖搖頭,離開了房間。
錦瑟躺在床上,等待著的人自然是慕容雨。
果然,不出半刻,慕容雨便推門進來。徑自走到窗前,看著錦瑟,輕歎一聲:“瑟兒,你果真會怪我。”慕容雨說出這樣一句話便靜靜的看著錦瑟。
錦瑟一等二等也不見慕容雨有下文了,著急的直想睜開眼睛。“唔……水,我要水!”
慕容雨連忙倒了一杯水,扶起錦瑟,將水杯遞到錦瑟嘴邊,喂她:“瑟兒乖,水來了”。
錦瑟眼睛都不睜開亂動的手臂將那杯水打翻。看著灑出的水,慕容雨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嘴對嘴的渡給錦瑟。
唇與唇相接,錦瑟猛然睜開眼睛,這是嘴中的茶水讓她猛然明白慕容雨的意圖。支吾著要推開慕容雨,反而被慕容雨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知道錦瑟吞了那口水,慕容雨壞笑一下:“我的小瑟兒還是如此美味”。說完,嘴唇便又壓了下來。從淡淡的淺吻,到深深的舌吻,甜甜蜜蜜,絲絲連連,知道錦瑟覺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拔了慕容雨衣服的時候,慕容雨突然起身。錦瑟無奈,隻得裝醉,繼續昏睡。
“瑟兒,我真的好想你,一別數日,你可還好?不,你不好,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好,他們傳來的消息都是你故意裝出的樣子吧,瑟兒,你然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你要保全的東西我也在努力,我們為什麽不能一起努力?瑟兒,我懂你,你也要懂我好不好?”慕容雨拉著錦瑟的手,緩緩的說道。
錦瑟心中一震,原來慕容雨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一直都毫無保留的支持著自己,眼淚就要再次流出,慌亂之餘隻得重新喊道:“水,我渴”。
慕容雨輕笑一聲,走去倒水,誰在床上的錦瑟側頭看了眼慕容雨,這個男人真的很好。
慕容雨拉起錦瑟,將水杯遞到嘴邊,錦瑟懶懶的睜開眼,看著慕容雨道:“喂我”。
慕容雨無奈一歎,隻得應了錦瑟的話,誰叫人家“喝醉”了呢。重複著剛才的動作,自己先喝水再嘴對嘴的渡給錦瑟。
喝完了水,本以為應該睡覺的錦瑟卻鬧起了小孩子脾氣。抓著慕容雨的衣袖不放,隻要抱抱,慕容雨自然樂意,本就思念成疾,不過不怕錦瑟鬧,隻怕自己把持不住,到時候露了馬腳可就不好了。
“抱抱,抱抱嘛”錦瑟在床上扭著身子喊道。
慕容雨無奈一歎,側躺在錦瑟身旁,抱住錦瑟。可是錦瑟卻依舊不滿意:“不要,不要這樣抱,不要這樣抱”。慕容雨問道:“那小瑟兒要怎樣抱?”錦瑟眨眨眼,“不知道”。慕容雨一笑,“那就這樣好不好?”錦瑟歪著頭,想了想:“嗯”。於是慕容雨便抱著錦瑟哄著她睡覺。
裝醉的錦瑟此刻難受極了,被慕容雨抱著不敢亂動,怕露出破綻,卻又想像倆人在一起時候那樣無拘無束的相擁。
“你親親我好不好,”?錦瑟睜著眼睛看著慕容雨,一瞬間慕容雨覺得似乎錦瑟是清醒的,但是清醒的錦瑟似乎也不會如此要求,輕笑一聲打破自己的想法。側頭親了錦瑟臉頰一下:“這好不好?”
錦瑟扭捏的說:“不好,不要這樣的?”
慕容雨問:“那我的小瑟兒要什麽樣的?”
錦瑟爬上慕容雨身上,對著慕容雨的嘴唇親了上去:“這樣的”。親完臉上綻開一朵燦爛如花的笑容。
慕容雨抱著錦瑟,雖然很滿意錦瑟現在的表現,但是心中對剛才玉襄嵐和錦瑟曖昧的稱謂和話語依舊很是不滿。捏著錦瑟的鼻子問:“你現在認得不認得我”?
錦瑟雖然覺得慕容雨的問話很好笑,卻忍著笑點點頭“嗯,嗯,我的雨,你是我的雨”。
慕容雨挑眉,還不賴,喝醉了還能記得我。“告訴我,那個玉襄嵐和你什麽關係。”
錦瑟心虛的不敢睜開眼睛。
慕容雨看錦瑟毫無坦白之意,將手抽離錦瑟身後。“那便不要抱你了”。
錦瑟無奈的睜開眼睛,哼哼唧唧的說道:“壞人,都是壞人”。
慕容雨挑眉,壞人?“好好說話”。
錦瑟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慕容雨:“他是朋友,不!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朋友的人,他是豫國的三王子,聞名天下的嵐公子……”。說完便倒頭不起,手還不忘拉著慕容雨的衣袖。
“我沒問他是誰,告訴我你和他的關係,朋友,這個詞你知道在我這是行不通的!”慕容雨提唇說道。
錦瑟心中掉淚,自己怎麽忘記了慕容雨還要問這茬,自己隻是想和他待在一起,哪怕幾個時辰也好,不要相見不相認,那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心裏像是被灌入了辣椒一樣,疼的冒火。
“別想糊弄,我聽著呢,快說”慕容雨見錦瑟不說話,催促道。
錦瑟無奈,隻得開口,反正自己裝醉,說了不該說的也不怕吧!晃悠著腦袋,開始說道:“就是半路上遇到的關係,然後然後一起來到豫國,然後他喜歡我,嘿嘿,他還說,我說的都是對的,”說著將手攀到慕容雨肩膀上,看著慕容雨的眼睛,“雨都不會這麽說,雨都沒有跟我約會過,雨也沒有帶著我去逛河邊,沒有帶著我……我跟雨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說完,突然發覺心中便是這樣想的,悲傷的情緒不住的往外冒,冒的錦瑟無法壓下去,眼淚奪狂而出,她真的,真的好想就這樣,就這樣抱著,不分離,一直,一直走下去,想念卻無法見麵的感覺太難受了,真的不想要了,一刻也不想要了!“嗚嗚……”
慕容雨感受到錦瑟悲傷的情緒,輕輕拍著錦瑟的後背,那些關於玉襄嵐的一切似乎都變的蒼白,放柔了語氣,哄著錦瑟說道:“小瑟兒怎麽了,不哭好不好,我們分開的時間真的太多了,可是最好的事物不是要等在最後才能得到的嗎。你常常這樣對我說的,你忘記了嗎。不哭了,很快,你知道的,很快我們便能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了,對不對?”
錦瑟點頭,猛點頭!
被慕容雨輕輕拍著後背,一下一下的哄著錦瑟入睡,有慕容雨的陪伴,錦瑟終於能放鬆身心好好的睡一覺了。原來有了慕容雨的陪伴,連夢都是甜甜的。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慕容雨再說些什麽。
慕容雨看著錦瑟紅潤的臉龐,說道:“也許我的'失憶'目前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是對你最有利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隻管放手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等你想要告訴我時,再來告訴我原因就好。”說完親了親錦瑟的臉頰,轉身離開。
錦瑟睜開濕潤的雙眼,看著慕容雨遠去的背影,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愧疚之感加深。自己隻是一句話便推遲了倆人的婚禮,假死之後連信件也不傳一封,聽到他失憶的消息也沒有去看一眼,可是他卻一絲一毫的責怪都沒有。淚無聲的滴落,慕容雨,這個深愛自己,自己也深愛著的男人,此生與君同路,金不換;此世與君攜手,至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