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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胸懷大志的男人 為鑽石過1200加更

  步棠抬步進門,駐足阿落的病床前,「勞離王親自動手去救,你說是不是阿落命不該絕?」


  「薄雲岫親自去的?」說不詫異是假的,沈木兮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冷麵的男人,會親自去救一個奴才?他的血,不該是冷的嗎?

  「你不知道?」步棠錯愕的盯著沈木兮,「按理說,男人做了這樣的事情,不就是為了炫耀,為了哄女人開心?竟然沒告訴你,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沈木兮斂眸,安然坐在阿落的病床前,「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那是你沒看到當時的場景。」步棠將劍擱在案上,顧自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著,「進密室的時候,我也在,不過我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因為礙於離王府的存在,我想著是等他們救不了人再幫忙不遲。」


  放下茶杯,步棠回望著沈木兮,面色有些凝重,「雖然我很討厭這個冷麵的王爺,但我還是得實話實說,阿落是薄雲岫救出來的,親手救的!當時密室里有長生門的高手埋伏,離王府的人折了不少,最後跑出來數名黑衣人,武功奇高,黍離招架不住。」


  「眼見著局面不利,薄雲岫親自出手,他不是去殺人的,而是去救人。阿落脖子上的刀,差點就劃開了頸動脈,是薄雲岫用掌勁推開,才算撿回一條命。不過薄雲岫也沒落著好,凡有顧忌,必投鼠忌器!」


  沈木兮駭然,「他受傷了?」


  步棠仲怔,「看,心疼了吧?」


  「救命之恩罷了!」沈木兮五指蜷握,驟聽得步棠那些話,心內波瀾起伏。


  薄雲岫是離王,身兼重任,不可輕易赴險。何況阿落只是個奴才,饒是牽扯到了長生門,也沒有離王親自出手的必要,還為此……受了傷?


  「傷勢如何,我倒是沒瞧出來,他遮掩得極好,而且當時場面很亂,怕是沒多少人注意到。」步棠細細的回憶著,「若不是看他真心實意要救人,我是斷然不會出現在他面前的。」


  沈木兮頷首,「阿落醒來的第一句話是,王爺救了我!」


  步棠低頭一笑,「誠然如此!那地方現在被離王府的侍衛團團圍住,估計是等著你親自去查驗,倒也是薄雲岫思慮周全,不想放過絲毫的線索。」


  「我沒想到薄雲岫會放過你,你之前不是被他砍了一刀……」


  步棠挑眉,當即打斷沈木兮的話,一臉納悶的盯著她,「誰告訴你,我是被薄雲岫所傷?」


  沈木兮錯愕,「當時薄雲岫下令,然後滿城都在搜捕,身上有傷之人,不是你嗎?」


  「誰說是在找我?我躲出去,是因為怕自己受傷之事被仇家所知,到時候趁勢而來,傷害我身邊的人,不是因為薄雲岫下的追殺令。」步棠撇撇嘴,「你想哪兒去了?」


  「可是……」沈木兮真的有些懵。


  步棠負手而立,說起這個,肚子里還憋著一把火,「我當時的確也去了,但跟我交手的不是薄雲岫,而是一個黑衣男子,那人招招斃命,武功與我不相伯仲,我是沒防備所以被他出的暗招所傷,差點沒把我整條胳膊都卸下來。不過他也沒落得好,挨了我一劍便跑了!」


  傷步棠的並非薄雲岫,那薄雲岫傷的又是誰?

  「沈大夫?」步棠低低的喊了兩聲,「沈大夫,你在想什麼?」  「你們去那密室,可有見到貓?」沈木兮問。


  「貓?」步棠想了想,「貓倒是沒見著,不過有聽到貓叫,怎麼了?」


  沈木兮幽然起身,若有所思的走到門前,扶著門框站著,瞧著外頭的雨,心裡有些亂糟糟的,「容我捋一捋,我得想清楚一些事。」


  春秀照顧著阿落,步棠很快就走了,說是陸歸舟那裡有了動靜,得去看看。


  直到關毓青趕來,沈木兮才知道昨晚,離王府發生了那麼多事,薄雲岫竟然把魏仙兒母子逐出了離王府,而魏仙兒還帶著傷?!

  「我可告訴你,不能心軟!」關毓青不忘出言警告,「雖然我不贊成趁人之危,但是我不贊成婦人之仁,那魏仙兒什麼德行,咱們都是領教過的,莫要再引狼入室。」


  沈木兮放下手中蒲扇,捏了濕布,瞧了眼藥罐子里的葯湯,「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廢物?心慈手軟到這種地方嗎?」


  「這叫防範於未然!」關毓青沒敢把沈郅的事兒告訴沈木兮,萬一沈木兮著急,不得帶著春秀,拎著刀去剁了魏仙兒?別忘了,魏仙兒還有太后撐腰,饒是現在被離王壓著,但王爺終究奈何不得太后。


  魏仙兒已經如此,沒必要再搭上沈木兮,不值得!


  「你胳膊怎麼了?」沈木兮眼尖,關毓青那條胳膊總垂著,傻子也能看出異常。何況兩胳膊,一條粗一條細,定是裡頭綁了繃帶。


  「下雨天,摔了一跤!」關毓青踹開正欲開口的念秋,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她別亂說話。


  取出脈枕,沈木兮以指尖敲著桌案,「來,我給你把把脈,夏日裡的傷口得小心處置,不然沾了水或者悶了氣,是要紅腫化膿的。」


  「沒事!」關毓青將胳膊藏在身後,「沈郅去拿了你的葯,難道你對自己的葯,也沒信心嗎?」


  沈木兮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王爺為何趕魏仙兒出府?魏仙兒的手裡拿著鴛鴦佩,那是正妻才配擁有之物,你別告訴我,是昨夜下雨,薄雲岫腦子進水了才會有此決定。」


  關毓青張了張嘴,也就是沈木兮敢說王爺是腦子進水。


  「其實吧……」關毓青乾笑兩聲,以掩飾內心的無措,「我也不知道發生何事,等我曉得之時,是王爺親自來落日軒抱小郅的時候。小郅睡著了,是薄雲岫抱著回問夏閣的,然後皇帝也來了一趟,但最後誰都沒說動王爺改變心意。」


  「是這樣?」沈木兮看著念秋。


  念秋咬著唇不說話,只狠狠點頭,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春秀,你幫我看著阿落,有事讓人及時來通知我,去回一趟離王府。」沈木兮總覺得有些怪異。


  關毓青莫名其妙的受傷,藏著傷口也就罷了,理由亦是有些牽強。薄雲岫忽然發怒趕走了視若珍寶的魏氏母子,還半夜來落日軒帶走沈郅。


  樁樁件件聯繫在一起,沈木兮能心安才怪!

  「放心!」春秀應聲。


  月歸緊跟著沈木兮出門。


  念秋駭然,「小姐,怎麼辦?」


  「你兩幹啥神神秘秘的?」春秀拿起蒲扇煎藥,「有什麼事不能讓沈大夫知道的?」


  「王爺趕走魏側妃母子,是因為小公子讓人去殺沈公子,結果被王爺的人逮個正著!」念秋嘴快,關毓青想捂也是來不及。


  春秀勃然大怒,「什麼!殺我家郅兒?老娘……」


  「別別別!」關毓青慌忙摁住春秀,這傢伙的手都已經摸到了后腰,那殺豬刀一出來,魏仙兒和薄鈺還不得被剁個稀巴爛,「王爺自有處置,你就添亂了!」


  「那小王八蛋敢動郅兒,我能饒了他嗎?遲早是個禍害,早死早超生!」春秀咬牙切齒,她原就力氣大,直接甩開了關毓青和念秋。


  關毓青被摔在門口,爬起來就抱住了春秀的腳踝,「你就不怕連累沈木兮?」


  春秀仲怔,「一人做事一人當!」


  「太后那裡,定以為是沈大夫指使你的,她一心要殺沈大夫,哪裡會跟你講道理?!春秀,別犯傻了。郅兒沒事,沈大夫也安好,你這一刀子下去,誰都落不了好!」關毓青苦口婆心。


  想想也對,大家都沒事,似乎……


  春秀彎腰,伸手就把關毓青拎了起來,「我聽你的!若是那歹毒婦人,還敢對我家沈大夫和郅兒下手,我再剁了他們不遲!」


  「對對對!」關毓青如釋重負,胳膊上的傷被跌得生疼,以後若是打架,帶上春秀定不會吃虧。


  離王府。


  沈木兮突然回來,倒是把黍離嚇了一跳。


  「王爺在哪?」沈木兮冷著臉。


  黍離指了指卧房,「王……」


  他還來不及開口,沈木兮已快速推開房門,大步流星的進了卧房。


  薄雲岫正在更衣,中衣剛披上身,還來不及系扣子,房門就被人推開。心下微怒,正欲呵斥,「大……」話到了嘴邊快速咽回,他下意識的攏緊衣裳,遮住了胸前的風光。


  沈木兮先是一愣,驟見他攏衣,當即尷尬的側過身去,「我、我沒想到你在換衣服,我不是故意的。」


  「既不是故意的,那便是刻意的!」他音色微涼,緊盯著她逐漸浮起紅暈的側臉。


  「薄雲岫,你莫自以為是。我身為大夫,什麼沒見過?豈會覬覦你這點薄色?真是可笑。」沈木兮綳直了身子,想著還是先出去,等他穿好衣裳再說!


  然則下一刻,薄雲岫忽然扣住她的雙肩,毫無預兆的將她扳過來,厲聲冷問,「你還見過哪個男人的?」


  因著男女身高差異,她被扳過身時,恰逢薄雲岫衣衫大敞,她的視線正好對著他的胸懷……嗯哼,兩痣!臉,噌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面頰滾燙得就跟下了油鍋似的,就差頭頂冒煙了!


  心,咯噔一聲,眉心突突的跳。


  頂上傳來某人喉間的聲音,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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