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崆峒護身
王母聞言眉頭一皺,“如此該如何是好?難道看著雲中子行事,什麽也不能做嗎?“
昊天垂眉沉思,半晌,眉梢微動,露出三分喜色,笑道:“無妨,精衛元君雖不能去阻攔雲中子,可還有崆峒印在呢?”
王母一愣,“崆峒印?”
“不錯。“昊天點點頭,“就是崆峒印。”
說著,昊天笑道:“說來,剛剛是你我陷入誤區了,那蘇妲己乃是千年九尾狐幻化一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雲中子以降妖為借口的時候,你我絲毫不覺得有不妥之處。”
“可如今細想下來,那九尾狐乃是奉媧皇宮聖母娘娘之命下界,身上妖氣被娘娘神通遮掩,本身又沾染了軒轅墳的人皇氣息,連九州龍運也傷她不得,除非是當麵所見,以慧眼觀之,才能看破她的身份。”
“那雲中子雖然是闡教金仙,又那裏有這等本事,能夠看破朝歌的護國龍運,辨認出九尾狐身上的妖氣,可見他所說妖氣彌漫皇城,不過是托詞罷了,師妹若是不信,不妨自己張開慧眼,一觀朝歌氣象便是。”
王母聽了,當即點頭,張開慧眼便朝著朝歌方向看去,隻見偌大朝歌城上,金色的護國龍運匯聚成一片祥和之態,鎮壓九州氣息,隻見祥雲朵朵,不見絲毫妖氣。
“師兄所言不錯,那朝歌城上,果真沒有絲毫異樣之色,那雲中子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
昊天笑道,“就是這個理,朝歌城中景象,連師妹這等準聖也窺之不清,更不要說雲中子了,如此,便給了你我操縱的空間。“
王母點點頭,忙道:“師兄打算怎麽做?“
“無他,用崆峒印護住九尾狐,然後將九尾狐的事情,傳到巫妖兩族和佛門耳中就行了,事關成湯天下一線生機和未來取而代之的王朝氣運,我想,三方勢力,哪一個都不會輕易放棄吧。“
“貧道這就傳旨精衛元君,讓她將崆峒印交給九尾狐,然後去北海平亂,把這攤渾水攪的更加渾濁起來。“說著,昊天伸手一指,一道金光便飛落洪荒,隻往朝歌城而來。
朝歌城中,一處隱秘的地界,精衛瞬間睜開雙眼,頂上一方火紅葫蘆瞬間飛出,吞吐無盡紅沙,化作滾滾洪流,將天外的一道金光借住。
隨後,便見金光化作昊天法相,吩咐道:“精衛元君,闡教金仙雲中子下界降妖,你速將崆峒印交與九尾狐,助其護身,隨後前往北海,等候時機,清理妖邪,完備封神。“
說完,那金光瞬間化作漫天光點,消散在天地之間。
“精衛遵旨!”精衛不敢怠慢,打了個稽首後,便遁入皇城之中,出現在妲己麵前。
麵前突然多出一個人來,立刻嚇的妲己花容失色,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好在她及時發現眼前之人乃是精衛,瞬間定了定神,連忙拜倒:“小妖拜見精衛元君,元君萬福萬壽,大道可期。”
精衛淡淡開口:“不必多禮了,吾今日來乃是有事告訴你,有闡教金仙得知你在成湯皇城之中,此刻正攜了法寶,前來誅殺與你。”
妲己瞬間嚇得臉色慘白,急忙跪在精衛麵前,哀求道:“求元君救小妖一命,小妖自得元君點化,日日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錯漏之處,還請元君救命啊。”
“你無需擔心。”精衛聞言道,“你乃事奉媧皇宮聖母娘娘之命,敗壞成湯氣運而來,隻要不胡作非為,吾自當護你周全。”
“多謝元君,多謝元君!“
聽到這話,妲己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卻仍舊有些擔心。
作為狐妖,她雖然修為不值一提,見識卻相當不錯,自然知道闡教金仙代表什麽,那是真正的聖人門下,可不是她這種扯虎皮拉大旗的小妖可比的。
精衛雖說答應了護她周全,可到底沒有多少戰績,主要還是來頭大。
因此,聽到這話,妲己也隻是訕笑兩聲,臉上的擔憂之色絲毫不曾退卻,就連感激之言,也說的有些敷衍。
精衛如何不知妲己心中所想,見狀也不辯解,攤開手掌,露出一枚玉印,隨手一揮,打入妲己體內。
就在妲己不知所措之時,便聽到精衛說,“此物乃是先天至寶崆峒印,乃是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隨身之寶,因你這孽障身負天命,遂賜下此物,護你周全,日後,隻要你安分守己,不殘害生靈,專心敗壞成湯天下,有此物在身,除非聖人出手,否則無人能傷你性命。“
妲己聞言大喜過望,她再怎麽孤陋寡聞,也不可能連崆峒印的名頭都沒有聽說過,自然知道崆峒印有多厲害。
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肚子裏,對精衛的叩拜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多謝元君慈悲,多謝元君慈悲。“
精衛不耐地擺擺手,“行了,你也無需如此,這是你應得的,不過,貧道也要告誡你,崆峒印雖然能護你周全,卻也是你身上的一道枷鎖,若是你膽敢胡作非為,到時候無需貧道出手,此物便會了卻你的性命,將你的神魂貶入酆都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因此,從今日之後,貧道不會再在旁監視督促於你,日後是得成大道,逍遙自在,還是因果報應,萬劫不複,皆是你自身所為,與人無憂,望你珍重,能夠把持本心,不要自尋死路。”
說完,精衛也不理會妲己驟然慘白的臉色,化作一道流光,便往北海飛去,等候時機。
不說精衛離去,妲己如何悲喜交加,患得患失。
隻說皇宮之中,紂王沉迷酒色,與妲己日夜玩樂,百日之後,文武百官非常不滿,隻好鳴鍾鼓請紂王升殿。
紂王聽到鍾鼓齊鳴,知道是滿朝文武請自己上朝,紂王不得已,對妲己說道:“美人暫且安頓,朕去去就回。”
紂王上朝,但是因為終日沉迷酒色,情思厭倦,已經有了退朝之意。